第23章 (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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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我没事了,回京回京,这儿的屋子实在是差,被子都是潮的,就算你住的了我也不想再住了。”曹琦生着闷气。他是真的想早日回京。但却不是他口中的这个娇气的关系,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环境,秦般已经住了这么久了,没见秦般气色都不好了吗?他确实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不但耽误了进京回复还叫秦般他们跟着他又继续吃苦。

因为曹琦的坠马,就连秦般都有些吓到了。立马叫人找来了大夫,因为天水如今已经没有大夫了,还是特地从最近的一个县劫来的大夫。

茂二虎当初就是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过来,他就觉得是自己的错,低着头咬着牙,见因为大夫的动作疼得有些龇牙咧嘴的曹琦,一双手攥的紧紧的。就差没在脸上写上自责二字,然后在这样的天气脱光了衣服负荆请罪了。

“好了,你也别作妖了,叫你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最早也只能明日再启辰了。”秦般懒得惯着曹琦,一把将人拍在了床上。转头问茂二虎:“二虎哥,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路中?”茂二虎的自责确实有原因,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曹琦也不会被吓的摔下马来就是了。

茂二虎原先准备好了的话,如今在看到躺在床上的曹琦之后,梗在了喉头不知该怎么说。

好在张茂那个时候是陪同茂二虎一起来到,如今出了事了,也自然而然的还在。他见茂二虎有心想要不提,就自己站了出来和秦般说:“是这样的,秦兄弟。哦,秦大人……”

“叫秦兄弟就好,不必见外。”秦般对这二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在张茂拘泥与称呼的时候就制止了。

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张茂见秦般还是如此的好说话,对他们也和颜悦色的,就松了口气:“秦兄弟,二虎哥他以前是个捕快。身手可好了,受过高人指点的。只不过后来因为看不惯仇钟等人的做派,这才毅然决然地辞了职务去山上当个猎户。我实在是看着觉得不忍,所以就劝了二虎哥来找你,厚着脸皮,想要叫你给他一个机会。二虎哥实在不应该埋没在这儿。”

倒不是说,不能等到下一任天水知州来再当个捕快。可你想想,你怎么就知道下一任知州不是仇钟这样的货色?更何况,秦般的身份一看就不低,若能好运跟着秦般走,那对于茂二虎来说肯定是个绝好的机会。

“不行!我不同意!这功夫好岂是你们说说就算数的?”曹琦对这个害得他丢脸的人心有不满,立刻就说。

要说别的时候秦般或许会不理曹琦的这点小别扭,但此时却不得不重视:“这位是曹家后人,此次来的士兵也都是曹家亲兵。二虎哥其实说是说跟我一起走,但实际却是入曹家军的可能性更大些。这样,从曹家亲兵中选出两个来,若是二虎哥能全身而退,那就一起走,曹琦你也别反对了如何?”说到底,最后还是曹琦他们家的人,更何况以曹琦现在的情况,这一队人怕是之后就是跟着他的了。还是要叫他心中放下才好。

曹琦哼哼了两声,虽然不满但也没有拒绝。毕竟在他看来,他们曹家亲兵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像是茂二虎这样的山野猎户野路子,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的。

茂二虎原本因为愧疚几乎失去了跟着一起走的决心,可如今一听也许是跟着曹琦的,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秦般的提议。

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的曹琦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分别将两名曹家亲兵都打趴下了,直到刘安亲自出手,还坚持了一会儿才被制服的茂二虎。心中纵使有千万不甘,但最终还是在秦般他捡着宝了的眼神下收下了茂二虎。因为曹琦的腿受伤了,茂二虎非但跟他们一同上路,还顺便霸占了原本属于曹琦的坐骑。

对于曹琦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行为,秦般最是鄙视。他如今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差,感觉是被刘安给惯坏了。一言不合就懒得哄你:“哼,既然不下去,那就不要吵。我这在自己的马车里什么都没做就睡个觉还要被你吵醒。”

“……”就觉得很生气!但是有气也只能自己忍着的曹琦很委屈想哭!

原地休息的时候茂二虎拿着水跑到了秦般他们这边找到了曹琦。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水递给还在兀自生闷气的曹琦。结果与上心情不好的人,直接就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别管我!哼,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有异性没人性说的就是秦般!”

正巧体贴曹琦腿脚不便,亲自去拿了吃食要给他的秦般回来,见人一边骂他还一边对无辜的茂二虎生气,就直接将手中的饼子塞到了他的手中:“多吃饭,少说话。”

“……”好气哦!但是还不能跟他绝交!

☆、125

“二虎哥又给你送温暖了?”秦般勾着嘴角,就这么斜斜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因为路上磨蹭,他们并没有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郡县。只好原地扎营。而他口中的送温暖还真就是单指入秋夜寒,茂二虎将自己的厚衣服送过来给曹琦。

“切,谁稀罕他的破衣服!本少爷绫罗绸缎要多少有多少!”显然,曹琦不想接受茂二虎的好意。他实际上也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不过是害他从马上摔下来了,换了旁人他估计也就是耍耍脾气第二日就好了。可那个茂二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怎么也看这人不顺眼,偏偏他还一个劲的往自己面前凑,气的他觉得分明是小伤都要被拖的晚两天才能好。

秦般是不太理解曹琦这种莫名的敌意的,只不过他旁观者清,这些日子茂二虎对曹琦的照顾明眼人都能看出不一样。要说别人的话可能还觉得只是因为茂二虎是自责,但他是谁啊?和刘安这么些时间的感情是白谈的不成?这种细致到比发财照顾他还要细的若无心谁能做出来?

倒不是说他就觉得茂二虎对曹琦有意曹琦就要回应什么。说到底,讲句自私些的话,茂二虎不过与他相识几日?真的叫他选择的话,那肯定是帮曹琦的。只不过就连他也觉得茂二虎人不错,再者曹琦这人,孩子气还没个主见,说实在的,他想不到曹琦娶妻生子的样子。如果现下曹琦已有了心属的女子那他也不说什么了,但作为一个去了这么些年风月场所,可却连那些个姑娘小嘴也没亲到一下的人,突然身边出现了一个条件怎么看怎么合适的男人,他这个作为朋友的不说推波助澜,但至少不会帮他这个蠢的把路给堵死。

“你是不稀罕那些绫罗绸缎,但好歹二虎哥也是一番好意。人心这东西千金难换。”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渺,本来曹琦打底子里就对秦般有种说不出的崇拜,不然也不会好好的将军府的嫡公子打小就和小尾巴一样跟在秦般的后面任由人欺负了。这会儿一飘渺,仙气就上来了,他的眼睛更是闪了闪光。

虽然他曹琦的人情世故上确实缺乏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是真的傻。秦般说的他都懂,茂二虎无论从身手还是人品上看,绝对都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人才。若能为己用,必是一大助力。他现在会这么一个劲的和人闹脾气,很大的程度上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茂二虎愿意顺着他,不会生他的气。可最后想想,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那么些,显得有点不知好歹的样子。

曹琦的脚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扭到了罢了。如今想通了以后并不娇气的曹琦自己就站了起来。虽然走的不快,但凭借自己的力气走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小步挪到了坐的远远的茂二虎身边,抬起下巴骄傲的说:“喂,我给你机会把衣服借我用了。”

“……”

秦般没有跟过去,之前因为曹琦不喜欢茂二虎,所以茂二虎就坐在特别远的一个位置。如今他在这儿听不到曹琦说了什么。反正选择是曹琦做的,他作为朋友,能做的也不过是提点两句。

刘安身为将军,本不用值夜。但做事向来习惯亲力亲为的人还是特别体贴地绕了一圈才在秦般身边坐下。

秋天的寒与冬天不同,它的存在感并不强,却无处不在。一个人缩在那儿的时候还不觉得,看刘安在身边坐下的时候蓦然觉得有些冷。

“你又和曹琦说什么?”刘安不喜欢秦般和别人走的太近,因为秦般太优秀了,他总有种感觉,这么优秀的人不可能有人不喜欢。

曹琦是秦般的好友,准确的说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自己与秦般认识的时间还及不上曹琦的零头。这个认知叫他每次见到秦般和曹琦凑一起的时候总觉得醋意上涌。心里总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没,只是觉得他和二虎哥好像应该能缓解缓解。”分明是两个人啊都看上眼了,可茂二虎做的就很好,曹琦就和一个虎崽儿一样,只知道挥舞着爪子,露出小奶牙。明明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可却自我感觉特别的好。

刘啊朝秦般看的方向看去,曹琦正和茂二虎靠在一根树干上。

本来曹琦只是过去拿衣服,既然秦般都这么说了,他就给茂二虎这个粗人一个机会向自己示好。他没想到的是茂二虎一门心思就跟着他们出来,事发突然,本来就因为水灾东西都没的差不多了的人,身上唯一带的一件厚的棉衣还有几贯铜钱,那都是张茂从箱子底给摸上来塞给茂二虎的。

他接过茂二虎咧着嘴傻笑递过来的衣服,抬脚要走,可转头就看到那个把衣服给他的人自己往火堆的地方挪了挪,然后没有拿出别的衣服。想来也是,若是还有别的,那那个人肯定不会把自己身上盖了的给他!

作为能从秦般那边分到被子的曹家小少爷,哼了一声,转头就收了脚。叫了手下把他的铺盖给搬到这边,自己则屈膝坐在了茂二虎的边上,一言不发地将手上的衣服盖在了自己和他的身上。在下属把被子拿来了之后,也一股脑地往两人身上盖。

“这……”茂二虎张张嘴就要说话,结果被狠狠瞪了一眼。

“吵什么吵?衣服都能给我了,借你身子暖暖被窝怎么了?”故作凶悍样子的曹琦其实特别的可爱。他本身就是属于那种娃娃脸的人,长得比较小象。这会儿眼睛一溜瞪圆了,就真和小虎崽儿一样了。

茂二虎开心都来不及呢,如今被凶了也咧着嘴傻笑。他也不能说喜欢这个京城来的官家公子哥儿,只能说觉着稀罕。

“这……”刘安也看出了味儿,这会正有些疑惑的看向秦般。

秦般弯着嘴笑笑:“顺其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们到了秀水,就感觉他的子贤每天都在变。好像肚子里的水更加黑了怎么办?他还是好喜欢。

☆、126

秦般刚刚到京,刚入家门洗漱了一番,就连父母都未曾见到直接往宫中赶。

“子贤一路幸苦了。”

分明是隋帝派的秦般去了天水,眼看着秦般已经将重要从犯都给带回来了,主谋也已经拿捏住了方向和重要证据应该是隋帝最心急着要知道事情的经过之时,他反而显得不紧不慢了。换而言之,秦般为了叫隋帝早些知晓事情,久出未归却连父亲母亲都没能请安就进宫来了,就叫他有些不愤了。

隋帝惯常用来批改奏章的桌子上居然还摆了一个正咕噜咕噜响的小水壶。一旁的总管大人正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壶水发呆,然后提醒道:“陛下,这水烧开了。”

也不知道隋帝最近是怎么了,突然就显得特别的有生活情趣。如今这亲自烹水煮茶都要自己做了,弄的他这个贴身内侍很是没有事情做。

“陛下,臣归来之后一心想着陛下应该是对于天水堤坝损毁之事关心不已,可如今看来,还是臣打搅了陛下雅兴了。若是陛下现在没空的话,能容许臣先一步告退吗?”说这话的时候秦般的语气已经有些冲了。他看着隋帝这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在天水和在京城西城看到的那些画面,只觉得一股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何必这么急?来,尝尝朕亲手泡的雨前龙井。”隋帝将手中的一个杯子朝前送了一下,然后由公公送到秦般的面前。

秦般想也没想就将这还烫口的茶水直接倒进了嘴中,然后一拱手就说:“这茶水也喝过了,臣还未曾来得及和父亲母亲见礼,就先退下了。”

隋帝听罢将手中的杯子放平,然后叹了口气:“子贤你这是关心则乱。”见秦般转头他才说:“京城的眼线这么多,虽说你与曹家的小孩儿是悄悄回京,天水知州等人也都是偷偷押送进京的。但到底这么多的人,该引起人注意的还是会引人注意。再加上你刚回京就急急忙忙进了宫,不正是明明白白和那些人说你去干什么了,叫他们做好准备应对吗?”

“那陛下也大可先听了臣汇报。”

见秦般总算是愿意转头看着他说话了,隋帝才心满意足地摆了摆手叫德全将那些什么炉子啊什么壶都拿了下去:“朕为了叫那些人觉得朕无心天水,学了好几日的斗鸟赏花泡茶的,这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也该看看朕的手艺啊。”都说老小孩,老小孩,隋帝这是越活越回去了。童心十足并得到满足之后隋帝才微笑着问:“那么,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秦般只觉得,以前是自己没事干总是在隋帝面前找存在一般的气他。如今风水轮流转,被气的人成了他的话,也只能深吸几口气,叫自己保持平静:“之前信中已经说到了,此次天水堤坝垮塌全是人为因素。

臣在天水之时,那些个幸存且没有逃往他乡的百姓之中大多都知道修建堤坝时的场景。工部侍郎周雄并未尽到监督指责,疑与人勾结私吞朝廷拨款。就连大字不识的屠夫都知道,那种劣质了的沙石所堆搭的堤坝还不如往常他们自发的用泥沙麦秆石块累积而成的暂时挡板。

仇钟等人皆是从犯。早早就预料到堤坝挡不住大水,若不是怕擅离职守会被朝廷责罚,怕是早就不知道人跑到那儿去了。否则也不会在水灾临头,他们却能顿顿大鱼大肉吃好喝好了。

至于上头的人,目前臣只查到了他们与林大人的往来书信。具体……”

有些话,点到为止。人在官场,最不缺的那就是帮派和明争暗斗。

都说大隋好,皇子之间和睦,并没有皇位上的争执。这就使得隋帝的后宫若是有事,那最多也就是妃子争宠,无关紧要。可往往,事情都是不全面的。一方好了,另一方问题就出来了。

陛下的后宫和睦,可朝堂上却明争暗斗从来没有停过。

粗略的来看就是分成了三派,其一是督察院左督史林诣辰为首的一拨人;其二就是以大将军蒙过为首的一派;还有最大的一个派系也不能称作是派系的,就是散人了。简称,不站队的一些人。

林诣辰这个人背后的靠山正是当初被秦般打的满地找牙的那个王爷。虽说从某种程度上来看,林诣辰的督察院左督史这个位置要更有实权一些,但实际还是挂靠在了澄亲王的名下。毕竟也是隋帝的唯一的兄弟,怎么说也会被留个情面就是了。

想当初澄亲王这个号还是隋帝亲自给的,想的啊,那就是叫他安了过了余生。对于这个弟弟,他没有别的要求。就如同太子他们看三皇子一样。随你怎么吃喝玩乐,只要别做些污人试听的事情,那就不会管。但……

“这么说,澄亲王也有参与?”隋帝说这话的时候,手差点没将好好的一支笔杆子给捏断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越长就越是荒唐?

他是自打秦般年幼之时就对这个孩子很是喜爱,只恨秦般不是他的皇子。就算是秦般叛逆不知事,那也就是觉得有些生气。之所以会这么起初会这么反感太子和他走的过于接近,契机也就是澄亲王。

说到底了,澄亲王不论如何那和是他的胞弟。打小一起长大的,是个什么样他自诩是清楚的。就这么一个人,说什么居然看上了秦般,还死不要脸的凑到人家跟前对人家动手动脚被从门口给打了出来的。那怎么想想也不能相信是真的。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也不是他澄亲王能做出来的。就觉得,是秦般的问题。

可时间长了,澄亲王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出格,那就没有什么信与不信的了。

秦般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说了:“臣还未能排除亲王殿下是否参与。”

“……”

不管隋帝是怎么想的,反正交代他的事情他秦般做好了就行。摇着扇子,他想到自己好像许久也没见到林希了,天气凉的快,怕是再不抓紧时间出门活动活动筋骨就只能窝在房间之中读书了。

☆、127

秦般进宫的时候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分明京城比天水要冷上不少,可愣是没察觉。还没等发财将披风拿来便走了。如今从宫里出来才发现自己冷的厉害。

好在陛下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有眼色的,瞧见秦般穿的少,急急忙忙便送了个手炉来叫他捧着回家。即便如此,才到了秦府秦般从车上跳下来,天水穿的薄褂子因为下车的动作抖起了一些小风害的他不自主地就抖了一下,感觉连嘴里哈出的热气带走的温度都叫他受不了。

秦财之前本来就是去给秦般拿厚的斗篷的,结果当他手上拿着斗篷的时候却找不到秦般的人了。找了好久才知道人已经进了宫。就早早的等在了门口。就等秦般回来的第一时间给人穿上。这会儿看到秦般都冷的打哆嗦了立马就上前将斗篷给人披上:“少爷唉!你也好歹为自己的身子着想着想啊。这么冷的天也敢就穿这么一个薄褂子出去,万一冻出个好歹可叫我们怎么办?”说话的时候因为被急的眼睛都有些红。

他也是跟着秦般一起从天水来的,一回来就去给秦般拿披风了,也没个时间去给自己加件衣服就这么等在门口。若不是心里着急怕也就跟秦般现在这样抖成傻子。不过心里感受不着冷,可身体却已经显了出来,好容易放下心之后,就吸了吸鼻子,竟然有些水渍音了。

“就知道说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也穿的这么一点就敢站在大门口等这么久。你家少爷我好歹进宫风吹不着还有碳烧着暖和就冻这么一会儿。”他也是心疼秦般,裹紧了斗篷,自知自己若是将斗篷让出来秦财定是不会要的。就顺手把手炉塞到了秦财的手里:“感觉也没走几天啊,当初咱们走的时候还没这么冷呢。怎么一下就冷的叫人受不了了?”

他们来回加上在天水的时间也不过大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这天气的变换还真的是叫人惊奇。感受着温度大概过不了多久京城就能迎来第一场雪了。他本来还想着趁着天还没凉透多出去走走,免得到时候凉了自己只窝在房里被曹琦他们说呢。如今看来还是不必了。

“这京城惯是这样的。”秦财接过秦般给的手炉,感受着手心舒适的温度就要塞秦般的怀里:“少爷你拿着,我不冷。”

“拿好了!”秦般的眉头一皱故作凶样地对秦财说:“一会儿还得再喝两碗姜汤,给我也送一碗过来。不然你若是病了叫谁来伺候我笔墨?”

秦财捧着手炉,只觉得暖的不止是那一双手,连着心里,一起暖了,叫他半分也不觉得冷。

既然秦财将斗篷拿来了,他也不冷的厉害了。就先去给爹娘请了安这才回到房间。哪想一推门就见到房里有人。

刘安瞧见秦般手中刚脱下的斗篷挑了挑眉,欣慰地说:“好在还知道穿件衣服再出去。我一直觉得就你的性子会急急忙忙连加件衣服都不知道。”语气中的调侃显而易见。

秦般就势将房门关上,然后将手中的斗篷直接放在了桌上。勾住了刘安的脖子就这么坐在了他的身上,侧头亲亲吻住了他的侧脸含住刘安的嘴角,含糊地哼了一声说:“一时没发现,突然意识到你是什么时候和我说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这作态就和当初在天水一个模样,活脱脱的风流子弟举止轻浮。

刘安将人稍微推开了一些,他觉得说正事的时候就应该好好说。该亲热的时候才亲热。秦般最爱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没骨头似得倒在他的怀里就是不起来:“你这样子就好像爷调戏你似得。”

“……”刘安只觉得自己控制不住额角的抽搐。伸手就一下拍在了在他腿上乱动的臀部上:“老实点,说正事!”

你要说秦般的面皮有多厚那铁定是没多少的。这分明挑事的是他,可才被拍了一下就红了脸。盯着刘安结结巴巴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的样子,还真挺像是气急了一般。

“你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了!”秦般起身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像是觉得这话说的还不够解气一般又说:“你从我房间出去!我才不要和一个举止轻浮无度的人一个房间!”

“轻浮无度?”刘安说话的语气带着卷儿,明显就是觉得好笑。

秦般见他没有半点想要离开的样子,无语半响,干脆起身将刚才弄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就要走:“你不走我走!”

哪想这才迈开一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哪儿都不许去,就在这儿!”刘安拉住了他的手,叫他动弹不得。霸道的样子叫秦般呼吸都稍微错乱了一分,觉得热气上脸。

分明是被刘安这难得霸道的样子撩的不要不要的,可却还要记得自己前一秒是在生气来着。强逼着自己装成生气地哼了一声:“你还想管着我不成?就算你现在是将军了,那也不过就是和我一个品阶!”却殊不知他从哼开始,那话就没半分气势,听在人的耳中只剩下撒娇。

刘安叹了口气,只能恨在天水的时候太过放纵,如今回来了一时也改不了习惯。也没看现在是光天白日了,就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在那人的惊呼声中扔到了床上。有些时候家眷不太懂事就应该用特殊的方式来□□。在某些事情上顺了,自然就能听进人说话了。

刘安搬了两本书垫在了地上,然后乖巧地跪在书上:“我知道错了,刚才不应该这么用力的。”见秦般还是不愿意跟他说话,他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这才伸出手抓住了床上的秦般的手:“累了?我给你揉揉?”

也没给秦般回答的机会,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气的秦般也不装睡了,直接睁开了眼睛,眼角因为刚才被欺负的狠了还泛着红瞪着刘安:“谁许你起来了?跪回去!”

“给你按了舒服了再跪。”刚才刘安一定要叫秦般将腿架在他的肩上,一个力道没弄好叫秦般觉得抽筋了,这才会如此生气。他也心疼,就坐在了床边细细揉捏了起来。

大概是刘安的力道掌握的太好了,再加上刚才确实也累了,没多久秦般就渐渐进入了梦乡。看着秦般的睡颜,刘安勾了勾嘴角,俯身在他侧脸上印下了一个吻:“你总是这么的好。”语气轻柔若是秦般未睡着怕是会觉得面红耳赤心跳难控。说完之后便乖巧的又跪回了那两本书。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秦般火气来了就爱叫刘安罚跪。刘安宠着他,听话的紧。不过好在秦般还知道心疼人。这地上又寒又硬,就叫刘安跪的时候要记得垫两本书。也算是跪在了文字上了,是个学问人。

☆、128

“你离我远点!我说了你离我远点,别靠过来!”

分明就只有两人,但却将秦府门口弄得就如同闹市一般的热闹。茂二虎紧紧地跟在曹琦的身旁,见人因为挥手的动作控制不住向墙冲的动作就要伸手去拉,没想到被更加用力地甩开。

曹琦一个劲地后退和茂二虎距离拉的远远的,一脸警惕地瞪着呆在原地果真没再上前的茂二虎:“我这么大的人了,打小就在京城长大,难不成还没你熟悉这儿的地吗?我爹叫你跟你就跟,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不管曹琦有多少的不乐意,因为秦般的面子,茂二虎还是跟着他回了家。也不知道怎么的,不论是他爹还是他哥更或是他娘,居然都特别喜欢茂二虎。说什么一看就觉得茂二虎是个老实人,靠谱。也不管他多跳脚,居然就直接从一个没名没份的小兵成了他曹琦的贴身护卫!

这不,贴身护卫这个职位,不论后面两个字有没有做到,反正前面贴身是铁铁的做好了。他人都没出房门,茂二虎就跟了上来,不论他再怎么说,也一定要跟着他的身边。

到底是在秦府的大门口,闹了大了别人看笑话说的也会连秦府一起说上。林德被守门的小厮告知了曹家少爷在他们家门口和人吵了起来就去找了秦般。好在秦般早就睡醒正打算起床了,不然啊,那起床气都能直接把曹琦给扔到北城之外去。

“这……这……”林德敲开了门,就看到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刘安。这人不论在秀水是什么身份,现在那可是将军,这……这就这么跪在他们少爷的床边怕是不太合适?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被人瞧见了,不知道会说什么难听的闲话呢。

刘安怎么样秦般自己欺负欺负就好了,叫别人看到怎么也不好。他还是很注意刘安在外的面子问题的。于是接收到林德的目光之后他穿衣服的手都停了下来,轻轻踢了刘安两脚说:“起来啊,不过是脚软了一下,还要赖我的书绑了你不成?”

“……”

对于这明显就是借口的话,林德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刘安倒是一点不在意,秦般叫他站起来,他就没有半点留恋地站起来了。哪有人真的喜欢跪着的?即使是膝盖下垫着书呢,可这么长时间的罚跪之后也觉得腿有些没知觉了。

“曹琦?他怎么了?”林德和秦般他们说了曹琦在他们府外不进来,和人有了矛盾的事情。秦般挑了挑眉,就曹琦那样,看着纨绔,但实际上还挺好相处的。寻常了不会跟人交恶,若是交恶了,那也就是直接撸了袖子打一架就搞定了,不会和人在那边纠缠。所以林德的话就有待深思了。

林德自己没去看过,就直接跑来找秦般了。如今秦般问他也就如实说:“门房说,曹少爷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生面孔在哪儿说什么离我远点之类的。他本来想要上去帮忙,以为曹少爷被纠缠了,可后来看看又觉得两人熟识,不知道该怎么办。”

“五大三粗?”刘安歪头问:“茂二虎?”

“噗,那大概是了。也就二虎哥是个特例了。”秦般恍然大悟一般,挥了挥手说:“叫他们走远点吵,在咱们门口不太好看。”二虎哥对曹琦的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过他没有想要去干预就是了。

“你说什么!?本少爷来找子贤,他居然叫我回家闹?!”面对赶来传话的林德,曹琦直接就提了声音。一甩袖子连茂二虎都懒得和他计较了,只想着自己之前被秦般瞒着的事还没算账呢,就千里迢迢赶去救人。结果现在到了京城,都没说叫秦般给个解释什么的了,但居然嫌他丢人,还叫他回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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