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点过分了不是?!他曹琦也是有脾气的!
“秦般!秦般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绝交!”曹琦也连林德的阻拦都不顾了,那门房的小厮更是只是个摆设。正巧秦财也到了,看到曹琦这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就直接拦在了秦般的房门口。曹琦进不得就只好在外面叫嚷。
秦般已经起了,刘安正在帮忙将衣服都拉的直挺挺的。听着叫门声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
“绝交?来啊,你怕是又想回去被你娘亲打了不成?”秦般和曹琦认识这么久,多少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这人老大不小的年纪,还特别的幼稚。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角落被他找了一本武侠的传记,分明说自己想要当个提笔定天下的文人,但对这种英雄系传记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其中对他影响最深的便是割袍断义和行侠仗义敢为天下先两个了。
“今日我们去春香楼!”才不过十四五的曹琦便一定要叫上秦般去那种地方。
春香楼位于京城南面最是鱼龙混杂的地段,里头的姑娘一水儿都是卖身不卖艺的不说,长得也不太好看。属于京城之中质量最低的青楼了。凡是有些身份的都不会去那种地方。
“不去。”别说是秦般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就算是感兴趣,那也不会去这种看着就很脏的地方。
曹琦一个劲地拉住秦般的手要将人往那儿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听闻春香楼最是繁杂,闹事的人也多。要行侠仗义当然是选择这样的地方!”
“……”还是小嫩苗的秦般不可思议地问:“你为什么不自己去,一定要拉上我?”
“我一个人怎么敢去?!”
理直气壮,叉会儿腰。最后身强体健的曹琦还是不顾秦般的意愿将人给拖进了那个什么春香楼。当然,最后结果就是曹琦第一次被打到直接躺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就是了!
☆、129
“所以说,你今天到底来我这儿是做什么的?”秦般好不容易等炸炸呼呼的曹琦安静了些,敲了敲桌子叫他有事说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寒的缘故,睡了一觉之后非但没有觉得精神好些,还有些晕乎乎的。想着一会儿要叫福满去请大夫来瞧瞧呢。
曹琦气呼呼地坐在那儿,对秦财端来的茶水看都不看一眼:“就我边上这个傻大个,我是看着你的面子才把人给带回来的。如今京城也到了,我看你身边也缺个会武的,再说了,刘安自己不就是将军嘛。手下该收个得用的人了。你们随便谁把人给收了叫他别跟着我碍眼就好。”
茂二虎这人脾气好,就算是曹琦这么说他,也没见他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眼皮微微的低垂了一些,然后放在了身侧的拳头揣的紧紧的。
“这话说的有些过了?”秦般眼神往茂二虎的方向看了一眼,沉思默想片刻,这才轻轻拉住了刘安摆在一边的手,说:“二虎哥的能力有目共睹。不过就算我们现在不说别的,那你觉得,既然二虎哥已经认了你当主上,你再这样将其拱手推给别人,是不是有些太过伤人了些?”秦般知道,曹琦这人啊,任性是任性,但是不论怎么说,心是不坏的。你要劝说就得顺着他的脾气来,俗称顺毛溜。
果然不负秦般的期望,原先还没心没肺,一心只想着叫人走的曹琦突然就觉得被人扼住了咽喉。到最的话啊,转了几圈都说不出来。
“好了,发财你送客。对了,一会儿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做杏仁酥。有的话叫曹少爷带一篮子回去。”
秦般他们家的后厨做的最好的,那便是杏仁酥和绿豆糕。曹琦他母亲最是喜欢杏仁酥,每次秦般去曹府啊,都会带上一些给曹琦他母亲吃。所以曹将军夫人见到秦般,比见到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要开心的多。弄的曹琦心里一直都不开心。他之所以一直以来都相当一个秦般这样的人,也不排除有这一个因素。
“唉唉唉!我话都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急着赶人啊?”曹琦心里觉得憋屈,就差随手拉一个人抱着他哭着指责秦般是个多忘恩负义的人了。
“嗯?你不是来说二虎哥的事情的吗?”秦般才不吃他这套。
曹琦那颤颤巍巍的手指着秦般,一副马上就要被气的断气了的样子:“我是来找你商量这次天水的事情的!天水!”
“……”那你不早说?
看着面前福全新上的茶,不用尝,只闻香观色就知道比一开始他们拿出来的要好上太多。
“为什么要换个好茶?”你说要用好茶水招待,那一开始就拿出来不就好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呢?这半途了换茶,那就说不通了。
“这茶是用来招待的,刚才那茶是用来喝的。”秦般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不论是家中还是户部,都有两套茶叶。见自己看不顺的,或者是和曹琦这样没事找事的,那就随便给杯解解渴就算了。若是你找他是有正事,或是志同道合的,那他就会用好的茶来招待。虽说那拿来解渴的茶叶也挺好的,可那你也是能从茶看出自己受不受欢迎。
“……”
好在曹琦是真对的起这杯茶,打算是找秦般说正事的。虽然心下复杂,但终究没有死死缠着这个问题不放,而是问:“你向陛下说了吗?天水的事。陛下怎么个打算?”
秦般将自己和隋帝的对话跟曹琦说,之间曹琦眉头皱的死死的:“我听工部侍郎汪威说过,黄河分主流和支流,之前他们修的堤坝那就是为了将主流域给挡住,然后在周围开了许多小的流道。这样人为的控制什么时候放水,什么时候蓄水,那就能做到有效的疏通还有掌握大水。”
“所以呢?”秦般显然没有想到曹琦居然会将事情摸的这么通透,倒不是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只是……总感觉曹琦不像是会主动去知道这些事情的人。这就和一个连三字经也不会背的人,突然学会了四书五经一般叫人反应不过来。
“所以?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虽说不能排除堤坝的质量差才导致的,但更重要的,我觉得应该在引流这一块的问题啊!若是原先定好了的沟渠全都挖通了,那么就算是堤坝被冲毁了,这次天水的灾情也不会这么严重!”
关于曹琦的这个想法,秦般他们当初也曾才想过。但是相比堤坝需要那种能塑形的泥比较耗费财力,挖挖沟渠,那是每年都要做的事情,消耗的也就是人力而已,那么为什么林则徐他们又为何不去修?且不说别的,就单单想着,若是沟渠挖了,那么堤坝修建就算是垮塌,但因为灾情不重,陛下想必也不会追究。那那朝廷的银子就能稳稳放进口袋了。如今的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不明智都不能说,那叫愚蠢!
“我和刘安也想过,本想着去看一看的,没想到也就刚走到那儿就遇上了你们。一时之间忙着审讯就忘了。”
因为临危受命,所以秦般准备的并不充分。但是曹琦提出的这个问题,略知一二的人也能发现矛盾。他倒是疑心过,可天水那几天的天气也没见着多好。大水未退干净,街上都是泥浆路儿不说,水坑还多还下雨。一来二去就被耽误了。
“我记得,当初好像说是因为挖到了什么东西。然后仇钟就派人看了起来。没过多久,来了一群,不是咱们天水的,把那挖出来的东西又给填了回去。当初挖到的那些个人,我们也再没见到过。仇钟说着找人来着,可到后面发了大水,之前一直没找到的人突然就说找到了,已经逃到了外边。”
“外面?怕不是被杀了灭口了?”曹琦冷笑一声,还真当百姓都没带脑子还是怎么的?
☆、130
“陛下,如今朝中有不少不利于大隋的传言,不知……下官当讲不当讲。”
林则徐前些日子得到了风声说是秦般回京还带回了仇钟等人,原本瑟瑟不安,终日食咽觉得自己和周雄等人的事怕不是要瞒不住了。可以说是每日将头别在了裤腰带上,坐立不安的。
也不知道秦般掌握了多少的证据,当初他与仇钟等人因是想着天高皇帝远。反正出了事,那多半也是传不到圣上的耳中的。于是信件沟通一应并不多做掩饰。只希望仇钟这人可万万别如同他长的这幅蠢样子一般。闲暇时候,他也是不停的在走动关系,慎之又慎。就连辩白之词都在嘴里过了不下百十遍。
可都说圣心难测,明明秦般他是带着罪人入的京城,按理说也算是漂亮地完成了陛下的期许了。可陛下却在召见了他一次之后便放任自由了。朝中不少人都说这秦大人怕不是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引得陛下生气了。
不论如何,这秦般失宠,最最得意的就是他林则徐了。这不,好不容易与关系交好的几位大臣互通了气儿,这就急急忙忙拿着前些日子刻意压下来的折子当作借口进宫面圣了。
隋帝端坐在上座,冷眼瞧着林则徐那一副想说但是又好像有所顾及的样子。若不是早就心中有了方向,就林则徐这副模样,倒是真叫他会信了七八分。如今他不动,便是叫这些暗藏在朝堂深处的老狐狸自己露出那尾巴来,否则一一去抓,抓了大的,小的便跑了,与其一次次的去找那些个人,倒不如一次来个痛快。
如今他年事也高,太子也到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了。太子仁孝,他作为父皇的,更是应该替他将路都给铺好了。
“林爱卿有何事尽管说就是了。”隋帝将手中的杯盏给放了下来,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没压住自己的脾气将杯子直接朝着林则徐的脸砸过去。
林则徐小心地将自己的兴奋藏了起来,那头要抬不抬,眼睛几次偷偷瞄着隋帝的表情:“臣听闻,陛下前些日子将秦侍郎派去了天水,调查大水之事?”
“确有此事。”
仇钟等人押解回京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如今人也就关在了刑部,想要不知道也难。他就像看看,林则徐之后怎么说的。
“实不相瞒,下官听闻,仇钟为人忠厚,不善言辞胆子还小。天水一事确是天灾而非是**。秦侍郎为在陛下面前证明自己并非无能,所以才将仇钟等人施以重刑,逼其认罪。以此在陛下面前显现自己的才能,妄图蒙蔽陛下。”林则徐也知道,如今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言不语,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可仇钟这人他了解,胆小懦弱,好色无能,若是被人拷问,怕不是都不需用上那些个酷刑,就能一五一十的给吐了个明白。
当初若非是他天水距离京城甚远,而仇钟此人虽是无能,但这样的人你只需给些好处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控制,他也不会想到与仇钟坐在一条船上。
落的现在救与不救难以抉择。
“哦?”隋帝好笑地挑了挑眉,状若气愤:“是何人如此大胆连朝廷重臣的谣也敢造!”
林则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贴服与地,涕泪横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陛下,无风不起浪,况且这事并非一人在说啊!这秦侍郎早些时日就为人放浪,世人皆知。如今怕不是变本加厉!有言曰忠言逆耳,这是不是造谣,陛下不信微臣,大可多叫些人来问问便是啊!”
说罢,林则徐就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折子。这便是他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的成果。凡是能求的人他都找了,这才有了如今这份联名。
折子被呈到了隋帝的手中,瞧着这白纸黑字的,满满都是对秦般的各种揭露。其中居然还有调戏良家妇女,将哪位大人家的子嗣打成了重伤这种事,怕不是真把他这个皇帝当成了个傻子来糊弄的。
“陛下,这秦般罪行滔滔,众人有目共睹,望陛下明察!”
隋帝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示意一旁的张公公将之收好。也不知道该说这些人傻还是天真,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将名字写在了折子上。如今倒好,也不用他一个个费尽心思地去找了,全在这儿。
“来人,把林大人拖下去,压入大牢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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