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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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疆显然比第回多了些经验。轻咬了下玉娇的下唇,玉娇本能的微微张开了嘴巴,而裴疆的唇舌也趁机撬开了她的唇齿,随之滑了进去,缠上了她的唇舌。

玉娇的身子轻颤着,呼吸顿。

强烈却不失温柔,玉娇感受到了专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更属于裴疆的气息,这些气息紧紧的缠着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有丝的退缩。

玉娇有瞬间的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38、三十八章

许久后,裴疆才抽离。勾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暧昧旖旎。

玉娇宛如溺水了半日,终于浮上了水面,立即用力的喘息着。脑袋更像是充了血一般,晕乎乎的。

裴疆的手还在她的脖子上,烫得很。方才是哭红了脸,现在却是羞得连手指头都泛着红意。

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似咬着舌头一般,你了许久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裴疆抵在她的额头上,暗暗的喘息着,“小姐也是有几分喜欢奴的,不是吗?”

仔细听,嗓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很浅很浅的笑意。

这个时候,他又用这样的语气称她为小姐,更自称为奴,还是那种让人无法言喻羞耻,玉娇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再听到他说她喜欢他,喘息未定之时又有一口气梗在了喉间,通不上来,直接变成了一声“嗝”。

玉娇又开始打嗝了。

这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裴疆声音喑哑道:“有人进来了。”

玉娇一听,双手蓦地往他的胸膛一推,慌乱的站了起来。

方站起来,见裴疆微微皱着眉头的捂着胸口,玉娇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用力推了他胸口的伤处。

一时紧张,忙问:“怎、怎么样?!”

裴疆摇了摇头,“没事。”

这时端水的青菊进了屋中。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小姐不仅面红耳赤,就是眼睛也通红,还有未来姑爷……

……衣服怎么松开了?

虽然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什么都不敢问。把水放了下来,随之拧干了毛巾,呈给了裴疆。

好半晌之后,福全也提来了热水,见裴疆身上的衣裳松开了,忙问道:“姑爷你怎把纱布解开了,衣裳怎么也解开了!?”

大夫还没来,这解得有点快了呀!

但随即一想,有些觉得不大对劲。这手都受伤了,姑爷自己怎么解的纱布,又是怎么解的衣裳?

这想法才出来,就被一旁的青菊给暗暗的拧了一下手臂。

青菊这么暗暗的一提醒,再瞧到了小姐脸色满脸通红,福全好像明白了些。立即闭上了嘴巴,安安静静的倒了冲了凉水的茶,然后呈给未来姑爷。

玉娇真想寻一个洞直接钻进去!

他们肯定是知道了裴疆的衣裳是她扒的了!

但应该不知道……裴疆刚刚亲了她?

想到这里,玉娇又是一声“嗝”,心更跳得乱七八糟的。这一次亲.吻比起上一次明明要刺激了许多,可玉娇没有惊慌逃离,更没有觉着裴疆可怕,只是觉着羞得没脸见人了。

听见玉娇打嗝,福全就想起桑桑说过的话——小姐只有在特别紧张的时候才会打嗝。

但福全还是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说,只特别贴心的端了一杯温茶给她。

一时间,屋内有四个人,却静得出奇。

裴疆的目光则是一直停留在玉娇的身上。

明显而炙热。

玉娇备受煎熬,无法不在意,想要逃走却又担心裴疆的伤势。

终于在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才在桑桑要命的催促之下,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

准备看诊的时候,有些暗示性的看了眼玉娇,似乎要玉娇避嫌。

玉娇方才什么都看到了,再说她这担心着呢,就是她爹来了她也不走!

玉娇见大夫磨蹭,恼道:“你快些看,他是我未来夫婿,不碍事的!”

大夫有些不赞同,这未来夫婿也不是正儿八经成了亲的夫婿呀!

可看这姑娘担心的模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随即坐到了福全搬到床边的椅子上,皱眉的查看了一番裴疆那被划伤了半手肘长的手臂,再看那胸口上边的青紫,无奈的摇头叹气。

看着大夫摇头叹气,玉娇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问:“怎么样?”

大夫瞥了眼那也就是微微皱着眉头的裴疆,揶揄道:“老夫行医二十几年,还是头回见到伤口多到这样还能活下来的,更没见过伤成这样还能这么冷静的。”

这听着像是夸赞,但揶揄的语气太过明显了。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玉娇也是个急性子,急了。

先前裴疆的鞭上,还有在云锡山被狼咬伤抓伤的时候,都是这姓何的大夫来瞧的,所以裴疆倒也清楚两分这何大夫的脾气。

故而淡淡的道:“何大夫,你且说无妨。”

何大夫冷哼一声,冷声道:“你这一身伤,若是不好好调理,就算是现在阎王爷不来收你,过个五六年也会照样来收你,绝对不会让你活过三十岁!”

玉娇听了何大夫的话,脸色顿时苍白得没了血色。

“那、那现在好好调理能活得久吗?”玉娇全然没有意识道自己的声音在微微的颤抖。

何大夫思索了一晌,才道:“可以是可以,但少不得珍贵的药材。”

玉娇这才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只要能用钱解决得了的问题,便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需要用什么珍贵的药材来调养,玉家都会想办法寻到的。”

何大夫点了点头,然后才复而看了一遍裴疆的伤,道:“刀伤看着触目惊心,但辛亏不深,只是这胸口上边的青紫是内伤,严重些,得慢慢来调理。玉小姐一会派给人随老夫回去,老夫那有一些祛瘀活血的方子。”

玉娇忙点头,然后看向福全,“一会你跟大夫回去。”

福全应了声“好”。

看完了新伤,何大夫又道:“且让老夫瞧瞧你先前被狼咬伤的伤口。”

一旁的福全忙上前掀开了被子,把裴疆的裤腿给卷了上去。

玉娇看到裴疆那腿上虽然已经结痂了却依旧斑驳的暗红伤痕,心底又是猛的一颤。

这心里边更堵得难受了。难受得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半晌过后,压着嗓子有些哑的道:“我出去一下。”

随之也不看裴疆,快步的走出了屋子。

玉娇走了,屋子中其他几个婢女也跟了出去。

何大夫与福全说:“你也出去一下,我与你们家的姑爷有些话说。”

福全愣了一下,看了眼裴疆。

裴疆朝着他点了点头后,福全才退出了屋外。

人都走了,何大夫看着裴疆,才语重心长的道:“你这身子确实强壮,但伤的是根本,往后还想要子嗣的话,你这伤真得好好养养了。”

裴疆一默,眼眸微敛的。他倒从未想过什么子嗣,但由旁人提起,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

“多谢大夫提醒。”

何大夫给裴疆处理了伤口之后才走的。

玉娇候在院子外,等何大夫从屋子出来,忙走了上去,问:“他的伤可还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地方?”

何大夫想了想,才道:“若是寻常人身上有这么大的伤口,定然会发热,可若是他的话,约莫不大可能。虽然如此,但还是得谨慎一些,让他多喝些热水,别太操劳,伤口也不能碰到水。”

玉娇点头,暗暗的在心底记住了大夫所叮嘱的。

福全见他们还在说话,估摸着何大夫一时半会也走不了,便偷摸的回了房。

见自家的姑爷正要下床,福全忙上前阻止:“裴姑爷,你还是躺着。”

裴疆淡漠的道:“不至于伤得瘫在床上。”

“这不是瘫不瘫的问题,而是想要小姐多多心疼,就得躺着,爱哭闹的孩子才有糖吃!”

裴疆微微蹙眉的想了想福全的话后,重新坐回了床上。

“小的就怕姑爷如现在这般,白白错失了让小姐心疼的机会才回来嘱咐的。”福全也暗暗的庆幸自己回来了。

这裴姑爷在小姐面前向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什么,且也不会去瞒着小姐,简而言之就是对小姐一根筋。他若是不多嘱咐几句,只怕老爷想要抱孙子,还远着嘞!

福全出去后不久,玉娇眼红红的进来了。玉娇虽羞,可又是很不放心,所以踌躇了半晌之后才进来。

因着青菊机灵,在主子进屋后,忙把桑桑和另一个小姐妹给拉住了,小声的说了句“小姐想与姑爷单独相处,我们莫要进去杵着当碍眼的摆设。”,所以这几个婢女都候在了屋外。

看着裴疆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玉娇心里边愧疚多过了羞涩,声音有些哽咽,“大夫说你这几日最好待在屋子中养着,不要出去……”话语顿了顿,又问:“你的伤口还疼不疼?”

耳根子是红的,但脸色却又满是担忧。

裴疆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她并未怪罪自己刚刚亲她的事情,或者说只想着他身上的伤,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旁的事情。

裴疆想起在云锡山受伤之时,因自己的一个“疼”,当晚玉娇就寻了过来。想到此,似乎彻底明白了福全那句“爱哭闹的孩子才有糖吃”的话。

随即眉头紧蹙,捂着胸口带着一丝难受的语气,“有些疼。”

听着裴疆说疼,玉娇着急的走道了床边,急道:“我瞧瞧……”

说着就想要把他那还未拢好的衣服扒开,手才抓住衣襟,手就被他忽然紧紧握住了。

玉娇一惊,“你放开我,还有其他人在!”扒衣服的时候她没想过有旁人,这时才似乎害怕屋中会有旁人在。

用力把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他却是攥得紧紧的。

裴疆低沉地道:“没人。”

玉娇闻言,沉惊慌失措的回头瞧了一眼……

人呢……?

玉娇愣了半晌才转回头,面红耳赤瞪他:“你装的!?”

裴疆把玉娇的手握在手心中,回答:“不,是真的会疼。方才与你说不疼,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

“那现在呢?”

“现在,我想让娇儿心疼我。”

玉娇听着他这低低的嗓音,心底微微一颤。

裴疆眼眸逐渐深邃,语调沉缓:“真嫁给我不好吗?”

玉娇觉着今日都被煮熟了好几回了,脸红了又红。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裴疆有能让人一而再脸红的本事呢?

玉娇的嘴巴微微颤抖了一下。心里慌里慌张的,可为了佯装淡定,随即眼尾一挑,抬起下巴,装出一如既往的嘴硬小模样。

话音轻颤道:“我即便要嫁,也不会嫁给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让我守寡的人!”

闻言,裴疆嘴角微微一扬:“那我便努力活得长长久久的。”

☆、39、三十九章

裴疆目光紧锁着略显无措的玉娇,等着她的答案。

玉娇咽了咽口水。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摸把自个的手慢慢抽出来,但才稍微的动了动,裴疆反而握得更紧了。

被发现了。

玉娇索性两只手起,边用力的去掰他的手,边说着:“你活得长长久久的与我又有什么干系?你快些把手给我松开,会儿就该进来人了!”

玉娇有些焦急,真的怕忽然有人进来见到他们二人拉拉扯扯的模样。

裴疆却是不动如山的盯着她,嗓音低沉的问:“你难道不喜欢我?”

玉娇动作顿,抬眼望进他的眸瞳。那眼眸认真得很,似乎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誓不会把手松开般。

不知为何,那句‘我原本就不喜欢你’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玉娇咬了咬唇,心里边有些乱糟糟的。

默了半晌后,玉娇也不打算纠结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见对他强硬也不肯松手,便哄道:“你若松手了,我便好好的回答你,可好?”

谁曾想裴疆还是握着她的手,认真的神色未变,却是强调道:“上回,便是我饮了酒那回,你也说过如现在样的话,我信了,可你逃了。”

玉娇:……

她醉酒的第二日会把醉酒时的事情忘得干二净,可他怎就连她说了什么都记得这般清楚!

这时屋外似乎传来了玉娇父亲的声音。

“裴疆怎样了?”玉盛在门外询问着屋外的婢女。

听到父亲的声音,玉娇就慌了。暗道绝不能让她父亲看到裴疆抓着她的手!

玉娇压低声音,慌道:“裴疆你快松开,我爹进来了,他分明说过是假定亲的,见你轻薄我,他会打断你这只手的!”

玉娇全然不知这场戏里边只有她自个在认认真真的做戏,而她父亲早早就已经与裴疆串通了气,是当真的。

玉娇被摒除在外,如今依旧被蒙在鼓。

屋外是桑桑的回话声:“大夫来瞧过了,伤得有些重,这接下来的日子需要好好的调养。”

父亲没有再说话,似乎要进来了。

明明没有脚步声,但玉娇却愣像是听见了她父亲的脚步声般,转头看向外间,见有个影子越来越近,紧张得似心都要从心口跳出来了般。

玉娇忙低声的道:“喜欢!喜欢!”

天知道她自个说了什么,但先让裴疆松手才是最重要的!

喜欢这两字才落下,手上的桎梏顿时没了。

玉娇察觉到了父亲已经近在门边了,可她显然来不及起身离开床边了!

在父亲到门边的瞬间,玉娇反应极快半起身子,拉起了被子盖到了裴疆的身上,语带关心的道:“大夫说你的伤口刚包扎好,不能乱动,得好生养着。”

裴疆见她这般有趣的反应,眼眸似浮现了丝欢愉的笑意,应了声:“我会听你的。”

玉娇听他说了这么句话,拉着被子的手还是没忍住微微抖了下。

玉盛起先很是担心裴疆的伤势,但看着未来女婿和女儿相处得这般融洽,心里边也宽慰了些。

边走入房边说道:“我听下人说裴疆的伤势甚是严重,便急急的赶了回来。”

玉娇装得似乎才发现她父亲进来了般,站起转回了身看向父亲,唤了声“爹爹”。

若是仔细些听的话,就会发现玉娇这声‘爹爹’有丝丝的慌乱。

玉娇怕极了被父亲发现她与裴疆之间的那些暧昧不明的氛围。

玉盛走近床边,看向裴疆,低声问:“那总兵可有怀疑你?”

裴疆的性子沉稳内敛,所以相比玉娇惊险后的慌乱,他倒是镇定平静得很,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淡漠平静的摇了摇头,“今日比武,我拿捏尚可,从他的神色看来,应当不会把我放在眼。”

比武之后,裴疆也没有错过吴维那轻蔑的眼神。想来在吴维的眼,他的身手虽好,但还不足为惧。

“虽是如此,但你今日做得太过了,若是伤口再深些,你这条胳膊就废了!”玉盛凝眉看向裴疆包扎着纱布的手臂,显然没有预料到裴疆会对自己这么的狠。

裴疆如是道:“我已算准,不会出差错。”

听到他这么说,旁的玉娇便立刻板起了脸,“那万真出了差错怎么办?!”

玉盛也点了点头:“太过危险,这回就算了,下回可不能这么做了。”

裴疆望着眼前的父女俩,原本想说自己在过去的十年里,从未出过差错。但见他们眼透露出来的担忧,便也就没有多说,只是点头应道:“往后我会注意的。”

玉盛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凝重,“留在淮州总会与那总兵碰上,他虽不把你放在眼,但难免会继续为难于你,所以待你养好了伤,你便去榕城替我管理新开的米行。”

随之看向玉娇,“你也块去。”

玉娇愣,有些懵:“为何?”

父亲明明知道她与裴疆是假定亲的,竟还让她跟着裴疆块去榕城?!这孤男寡女的,父亲他真的就不担心吗?

“你留在淮州,爹更加不放心。”女儿说过,在她梦的未来,她会被那吴维抢了去,这点也是玉盛心最深的根刺。

离开淮州,才是避开与那吴维碰面的最好办法。

“可……”

玉娇还想说些什么,玉盛打断了她的话,“你便让爹安心在淮州处理其他事,你在榕城便好好的和裴疆把米行管理好,也算是帮了爹大忙了。”

听到父亲这么说,玉娇默了半晌,才应:“好,我与裴疆块去榕城。”

玉盛走的时候。玉娇生怕与裴□□处,然后又继续逼问她,所以也跟着块走了。

因裴疆今日受伤,不能块用晚膳,玉夫人便吩咐了厨房准备些清淡的吃食送过去。

玉娇晚膳也没怎么吃,回了房后,微蹙着眉在屋直来回度步,时不时的轻叹声。

桑桑见了,便问:“小姐若是想去瞧裴姑爷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玉娇步子微顿,看向她,“我没有想过去瞧他,你别瞎说,我只是……”

话语微微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提起了口气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烦躁的在桌旁坐了下来,愁眉不展的趴在了桌子上,像极了少女怀春的模样。

半晌后始终想不透,才抬头看向桑桑和青菊,犹豫了晌,才问:“你们觉得你们的裴姑爷长得如何?”

桑桑和青菊两人愣了下,面面相觑了眼后,青菊才回:“奴婢不懂什么夸人的词,但就觉得裴姑爷长得很俊,除了莫家少爷外,裴姑爷是奴婢见过长得最俊的了。”

玉娇点了点头,心暗忖她本就喜欢长得好看的,裴疆正巧长得好看,且身手又好,对她唯命是从,更豁了命保护自己,那她心对他有几分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呀。

可就算有几分喜欢,那也不见得她就必须得嫁他呀!

谁知道她这几分喜欢能持续得了多久,且又不是非他不可的喜欢。

玉娇本就不喜欢太过费脑且弯弯绕绕的事,暗道裴疆若再逼问她喜不喜欢,那她就直接说。

——是有几分喜欢又如何,但不见得非君不嫁,若是有本事的话,那就让她改口。

玉娇也不再纠结于此,该关心的还是得关心,所以想了想后,转而吩咐桑桑:“大夫说裴疆今晚有可能会发热,福全个人或许会忙不过来,你暂且让两个人去世安院帮忙守夜。”

夜色渐深。

且说世安院这边。福全困意连连,但裴姑爷屋子的烛火未熄,所以他也不敢去休息,虽说有两个丫头块轮流守夜,但自个也是有些了解裴姑爷的,裴姑爷习惯了硬扛,就算夜里真发了热,也定不会喊人,只会自己扛过去。

熬了又半个时辰后,福全实在熬不住了,便假借着添茶水的借口敲了裴疆的房门。

提着水壶进了屋子,福全见裴疆还坐在床上眼睛半阖着,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

福全往壶添热水之时,也暗暗的揣度了下自家姑爷的心思。半晌后,茶壶满了,福全才转回身,试探的问:“裴姑爷可是在等小姐?”

裴疆看向福全,微微摇了摇头:“夜深了,她该是睡下了。”

“那裴姑爷在想些什么?”

裴疆收回了目光,眸色略沉。

裴疆在想的且还是与玉娇有关的事,更是与那吴总兵有关的事。

玉盛虽未与自己明说清楚,但裴疆也猜出了几分。

即便只是仅仅见过两面,但裴疆清楚那吴维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对玉家别有用心,自然为的是能名正言顺的把玉家的钱财归为己有。看玉盛与玉娇戒备的模样,想必不仅仅只是因为钱财而想要逼娶玉娇,定然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在。

可他即便知道这其有隐情,但无论身份还是地位,他都比不过那吴维。若吴维真要抢玉娇,真要对玉家不利,他除了手刃吴维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可若是失败了,便不只是自己丢了命而已。

想到此,神色更沉,手也握成了拳。

十年这么久以来,裴疆第次心生了后顾之忧。

裴疆心思重,也就没有回福全的话。

福全从未见过裴疆如此深思,且还紧紧蹙眉的模样,这显然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忧。

可裴姑爷是谁?裴姑爷是那等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下的人,让他愁眉不展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福全随即暗暗的猜想今日那何大夫把他给支出去之后,是不是与裴姑爷说了什么?

是命不久矣?!

还是落下了什么残疾?!

福全想到这,心里顿时慌。等哪日裴姑爷身子不好的事瞒不住了,而他是唯个在身边伺候的人,以小姐那么重视裴姑爷的程度,他岂不是会被发卖,又或者被乱棍打死?!

福全越想越是心惊,与裴疆告了退后,退出了屋子。原本困得不得了,但被自个吓了下后,整宿都没睡,就守在了裴疆的屋子外。

暗暗的决定且先不管真假,只要天亮就立刻把这事禀告到小姐那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会在凌晨十二点之前~

听说有朋友要开学了。所以这章留评论送红包,二十四小时后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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