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是千古奇闻嘿,自己一定是第一个偷窥皇后沐浴的皇帝,也一定是第一个偷窥时叫当场逮住的皇帝。
不一刻,皇帝衣冠取来,两侍女为他穿带好。未过多久,皇后也穿带整齐,在侍女拥簇下来到这房间。
只见皇后秀丽乌黑的长发飘飘洒洒直垂腰际,桃腮嫣红,未施脂粉,冰肌玉肤,秋水为神玉为骨,真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萧若看得一阵目眩神迷,恨不得冲上前去搂进怀里轻怜蜜一番。
皇后娇靥绯红,美眸笼罩了一层水烟雾气,明明羞涩难当,偏偏却满面庄重之色,引侍女们见过礼后,开言道:“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身着宦官服饰,此等作为成何体统!”
萧若无言以对。
皇后又道:“皇上驾临坤华宫,臣妾自当出宫相迎,却不知为何偷偷摸摸混进来,偷窥……”言及此处,她说不下去了,满脸通红,深觉难以启齿,“岂不有失人君身分?!”
萧若一阵汗颜,没想到给她教训了一顿,他自知理亏,这事儿要是发生在21世纪,偷窥女澡堂可是人人不耻的罪行,非进号子里蹲个十来年不可。
他望着皇后欲语还羞的透人模样,欲火大动,要不是周围人太多,恨不得冲上去把皇后扑倒在床上……让她义正词严的大道理,变成意乱情迷的娇喘……谁有理谁没理就应该在床上解决。他想到这里,不自觉又露出吃吃的坏笑。
皇后瞧在眼里,从他那火辣辣的视线中,哪还猜不到他的想法是何等的不堪,她又羞又恼,气嗔道:“而且皇上的身体……嗯。”语气一顿,说不下去了,总不能当众说皇帝是个阳痿吧。
“皇后所言极是,朕知错矣,所是决定……”萧若突然冲上前,飞快在她吹弹得破的脸上“啧”地亲了口,转身哈哈大笑:“摆驾回宫!”
在皇后羞急的目光中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记录起居注的老太监知悉整件事后,提着笔踌躇良久,委实不知该怎么下笔才好,这事儿简直是千古奇闻。最后记录道:“弘安六年,四月初七,夜,帝乔装独潜入中宫,欲窥后浴,事觉,后正言斥其非,帝惭而退。”
写完,他看着看着,自己都忍俊不禁呵呵呵笑了开来。
※※※
萧若回到寝宫,在龙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漫漫长夜,谁遣此心,他索性坐起身来,拿过“如意神功”小册子细细研读。昨晚他也看了一个多时辰,第一重还有不少东西参悟不透,莫明所以。内功最难的地方就是入门,这等采阴补阳功法也不例外。
今晚上夜的水湄丫头看见,撇撇小嘴儿,嗔道:“万岁爷,您又看那不三不四的东西呀,要是给太后知道,可就不太妙了。”
萧若笑着瞪她一眼,道:“小丫头多嘴!要是这种内功能使皇帝恢复雄风,太后高兴还来不及呢!”
“喔,婢子知错了。”水湄低声咕哝道。
萧若翻了两页,只觉心烦意乱,焦躁难安,眼前全是皇后的音容笑貌,甩也甩不开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情愫萦绕在他心间,一忽儿欣喜,一忽儿忧愁。他恋爱了,对象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世间少有。
“万岁爷在想皇后娘娘啊?”水湄忽然问道。
萧若微微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的事!”
水湄格格抿嘴一笑,道:“万岁爷都自己写在脸上呢!瞎子才猜不到。”
“鬼丫头,就你机灵!”他笑骂道。
水湄道:“婢子懂的不多,但也知道帝后和谐乃国之大幸,万岁爷喜欢皇后娘娘绝对是件好事,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萧若暗道:“你哪知道我心头说不出的苦。”推被爬起身,道:“朕睡不着,你让人去御厨房拿点酒菜来。”
水湄应了声,立刻出卧房去吩咐下面人。不一刻,热腾腾的酒菜送来,就在卧房内桌上摆好。
萧若笑道:“湄儿,你也坐下来,陪朕喝两杯。”
水湄忸忸怩怩道:“婢子不敢,尊卑有别,婢子不敢坏了规矩。”
萧若一把将她按在对面椅子里,笑道:“朕的话就是规矩!”她这才恭恭敬敬落于对桌,屁股只敢稍稍沾点椅边,
两人相对而饮,言笑晏晏,倒也无拘无束。酒入愁肠,萧若不多时已有几分醉意,水湄也是面泛桃花,眼波明媚如水。
水湄道:“时辰已晚,万岁爷要早些安歇了。”说着,两手按着桌沿站起身来,不料脚下一软,娇呼声中向一侧摔倒下来……
萧若连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霎时温香软玉结结实实抱了个满怀,他紧紧搂着她柔软如绵的娇躯,一头深深埋藏在上品丝绸般的秀发中,处子特有的淡淡幽兰体香一丝丝沁入鼻中,透入心肺……他不由得一阵阵怦然心跳。他只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并不是柳下惠,香喷喷的娇躯入体,顿时血脉贲张,胯下那老二顷刻间勃起,又粗又热,硬硬的抵在水湄香臀上……
水湄猛然反应过来,惊呼一声暴跳而起,转身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胯下,秀目瞪得浑圆。
“湄儿,朕……那个……”萧若好生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失态。
却不成想,水湄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解释,望望他胯下顶得高高的帐篷,又抬头望望他脸,然后又望着他胯下……蓦然大叫一声:“皇上病好了!”转身一阵风似的冲出卧房,一面不住大叫大嚷“皇上病好了皇上病好了!”一面飞奔出殿去,惊喜的叫声一路渐渐远去,宫内宫外都跟着骚动起来。
萧若叫都叫不住她,心念闪电般一转,刹那之间欢喜得直想狂叫:“叫的好!叫的妙!就是这个契机!她这一叫唤,我从此便再也不用扮阳痿了!我,是个男人!是后宫唯一的男人……哈哈哈……”他狂喜难禁,心花怒放点点开,简直爱死水湄丫头了。
他无限温柔的抚着胯下那话儿,自言自语感叹道:“弟弟呀弟弟,这些年来可把你饿坏了吧!但现在哥哥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好日子终于降临了,从明儿开始,你天天都能尽情吃个饱,吃到你吃不下为止。你,将会让全天下的弟弟羡慕……”
第二卷所谓三宫六院第07章皇帝头一回翻牌子
次日一大早,萧若尚自睡得迷迷糊糊的当儿,听见周围似乎有人声,悠悠然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太后及皇后皇妃全部站在床前,俱都望着自己。
他暗吃一惊,睡意立时全消,挣扎着要起身。
“皇儿别动,你好生躺着。”太后连忙一手把他按住,回头道:“陈太医,还不快给皇上把脉!”
白发苍苍的陈太医来到床前,恭恭敬敬托住皇帝右手,两根手指搭在腕脉上,凝神把脉,闭目体察。
少顷,萧若正自忐忑不安的当口,陈太医霍然张开双目,颤巍巍翻身跪倒在床前,“启禀太后,皇上脉象强健有力,再无虚滞之象,气色红润,精神健旺,龙体果真康复如初!先皇在天有灵,苍天有眼,此乃国之大幸啊!”他说着说着,哽咽失声,掩袖啜泣。
“好!好!好!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太后乐得合不拢嘴,连呼三声好,双手合十向虚空连拜,嘴里念念有词。转头道:“有劳陈太医了,下去领赏。”
“谢太后!谢皇上!老臣告退。”陈太医抹抹眼泪,道谢退下。
太后一把将身后的水湄丫头拉到身前,笑眯眯冲皇帝道:“皇儿是不是很喜欢湄儿?这丫头,又机灵又懂事,真不枉母后把她安排在皇儿身边服侍。”
水湄扭扭捏捏,羞人答答的,低着螓首,但唇角含笑,那笑容里又是骄傲、又是自豪。
“啊,喜……喜欢啊。”萧若总不能说不喜欢吧。他看着好笑,自己原本就好好的,什么病也没有,有病的姬煌同志已见鬼去了。昨晚水湄那么一嚷嚷,只怕闹得全后宫的人都知道了,顺理成章都以为是她使手段勾引皇帝,竟尔出现奇迹让皇帝重振雄风,甚至包括她自个儿也以为是她的功劳,所以眉宇间自豪的不得了。让她拣了个天大的便宜。
太后笑道:“她立此大功,那就册立她为妃子,皇儿意下如何?”
萧若苦笑道:“行,行,母后说册立就册立。”
太后转首面向皇后,冷冰冰道:“皇后怎么说?”
皇后凤目低垂,道:“全凭母后作主。”
萧若立时察觉到她们婆媳关系相当紧张,按阴空海的说法,婆媳不合放在民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后宫内由于李赵两大王族的郡主轮流为后,几乎是每代都不合。李太后昔年当儿媳时,没少受赵氏婆婆的气,好不容易多年媳妇熬成婆,如今她为婆婆,对赵氏媳妇当然客气不了,少不得要把昔年在她姑奶奶身上受的气,回报在她身上。就这般一代一代传下去,正应了江湖上那句老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太后板着脸,冷然叱道:“你堂堂一个正宫皇后,怎么连人家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不如呢?”
皇后如玉般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垂首不语。
萧若看不下去了,心说太后自己的儿子不中用,怎么能牵怒于皇后头上,道:“母后,其实……儿臣昨晚是在中宫……”
“皇上别说了!”皇后羞得抬不起头来,生怕皇帝当众说出昨晚偷窥她沐浴的事。
太后便不再理会她,回过身来笑道:“皇儿,水湄丫头原本姓韩,就干脆封她为韩妃好不好?”
事已至此,他只能点头称好。
太后亲热地拉着水湄小手,道:“皇儿既然这般喜欢湄儿丫头,她也服侍惯了你,要不这样,暂时就不另居别宫,仍在乾元殿伺候皇儿可好?”
一言既出,后妃们神色各异。水湄满面红晕,又惊又喜;淑妃石氏瞅了她一眼,美眸中羡慕之色一闪而逝,望向他处;贤妃齐氏微微一愣,旋即笑嘻嘻道了声“恭喜韩妹妹”;皇后仍旧低首垂目,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
水湄使皇帝重振雄风,建此盖世奇功,册立为妃原本就在意料之中,可乾元殿作为皇帝寝宫,从来只有服侍皇帝的太监宫女,并没有女主子,如今让她留在寝宫内,她便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无异于有意让她独宠后宫。
说完这一番话后,太后让皇帝好生休息,带着后妃们告辞出宫,贤妃离去之时,忽然回首冲皇帝嫣然一笑,当真是百媚俱生,倾国倾城。
萧若一阵怦然心动,他突然意识到后宫这摊子死水,一夜之间竟又活了过来。
卧房内只剩了水湄——韩妃一人,殿内太监宫女一齐拥到门外,哗啦啦跪倒,齐声道:“参见韩妃娘娘!”
韩妃得意洋洋之色溢于言表,大刺刺一摆手,“平身。”说完又掩嘴格格直笑。
萧若又好笑又好气,正欲推被起身,韩妃已挟着一股香风冲过来,一头扑进他怀里,腻声道:“万岁爷,您真好!”
“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伸手在她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骂道。
韩妃在他怀中如只波斯猫般一蹭一蹭的,撒娇不依。
清晨正是胯下那话儿蠢蠢欲动之时,少男少女这般肌肤摩擦,极容易擦出火花来。他只觉幽香四溢,她前胸两团弹性绝佳的凸起挤在他胸前,感触之佳,足以荡魂噬魄,“腾”的一下,他的欲火就冲上来了,老二硬梆梆顶着她小腹。
她立时便感觉到了皇帝膨胀中的欲望,仰面媚眼如丝望着他,腻声道:“万岁爷,要不要婢子……噢不,要不要臣妾侍寝?”
“大清早就说侍寝,小丫头真没羞没臊!服侍朕起床。”萧若笑骂道,他的处男之身要留给心目中的女神——皇后,与她在激|情碰撞中一块儿告别童贞,那还是世间最美妙的事。
“哦。”韩妃略有失望之色,吩咐另外四个侍女进卧房。
她还待像平日一样,与四女一齐服侍皇帝更衣梳洗,四女已笑道:“韩妃娘娘,您现如今是主子了,可不敢劳动您的大驾,还是让婢子们来吧!”
她一想也是,便笑盈盈让到一旁。短短一夜之间,一起被选到皇帝身边的五个姐妹已有了主仆之分,从此身份天差地别,直把四女羡慕得发狂。
“这两天朕没上朝,朝会还正常开吗?”萧若好似漫不经心问道。
“这两天一直有开的。”侍女们七嘴八舌答道,“听说丞相和大将军因为一件什么事吵得不可开交,金銮殿上乱轰轰的,听前殿太监说昨儿个一直到晌午才散朝。”
萧若遂道:“即刻通知司礼太监莫公公,朕要上朝。”
“现在?”韩妃奇道。
“就是现在!如今朕重振雄风,也该好好管一管朝政了。”萧若大声道,语音铿锵,掷地有声,好一番豪气冲天的模样。
侍女一片欢呼之声,韩妃蹬蹬蹬跑去前殿,派人去通知司礼太监准备皇帝上朝事宜。
下人们听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以前皇帝被太后训了时,也有时会振作一下子,发誓要励精图治,中兴本朝,可坚持不了几天,又故态复萌,整天找乐子去了。现在皇帝重新找回了男人的尊严,一扫多年晦气,正该振作一番才是,至于皇帝这一回能坚持勤政多久,下人们基本上不抱幻想。
萧若梳洗完毕,一身盛装朝服,精神焕发,神采飞扬,看得韩妃满脸毫不掩饰的痴迷之色。
萧若早膳也顾不上吃,叫钱得子带上两碟点心,等会在肩辇上抽空吃点填填肚子。走过前殿时,晃眼瞟见那中年太监,一时之间豪气大发,瓮声瓮气道:“端牌子来,朕现在就翻!”
这太监立时托起木碟,此时黄绸上共有四个小牌子——包括刚写的韩妃,虽还未正式册立,但有太后一句话,并且皇帝点了头,此事绝不会更改。韩妃看见自己的名号也在里面,打心眼里想笑出来。
萧若得意洋洋拿起“皇后赵凤儿”的小木牌,在他眼前一晃,道:“看清了?”从今天开始,再也不用一看见他端碟子来心里就堵得慌了。
中年太监忙不迭点头,道:“看清了看清了!奴才这就拿去中宫。”
“还有一事,你且附耳过来。”萧若邪邪笑道。
太监连忙凑上前,竖起耳朵倾听。
“你去中宫时带一句话给皇后,就说朕今晚要跟她鸳鸯共浴!哈哈哈……”他甩甩袍袖,哈哈大笑声中转身扬长而去。
他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了,这,才是真正的皇帝日子!
第二卷所谓三宫六院第08章巍巍帝都,衮衮将相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正自争执得唾沫横飞之时,司礼太监莫平手持拂尘,走到阶上龙椅之旁,扯开嗓门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群臣一愣之际,慌忙各自站好位置,分作两排俯身跪倒于地。
两名执扇宫女来到龙椅后墀栏上,斜扇交错,就此凝立不住。
丝竹清乐悠悠奏响,薰香袅袅之中,萧若自侧殿一步一步走到龙椅前,他受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也肃容端止,不敢丝毫大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齐声山呼万岁,声震屋宇。
萧若施施然坐在龙椅上,缓缓道出:“众卿平身。”瞰视丹墀下俯身跪拜的文武百官,君临天下之感油然而生。
“谢皇上!”群臣齐声道,这才爬起身站好。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司礼太监莫平例行扬声道,其实今日早朝时辰已过,皇帝来不来都可以。
萧若正容道:“朕进殿时,听闻众卿家争议的好生热闹,不知所为何事啊?”
文武百官静默了一下,站在左首第一人的丞相赵牧出列,双手捧着玉笏朝皇帝躬身下拜,道:“启奏皇上,乃是为了派兵迎击契丹鞑子之事。”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清癯,颔下三络长髯,举止优雅,书卷之气十足。
萧若还未出言,右首前排的大将军李岳大步走到殿心,双手捧着玉笏微微下拜,洪声道:“启奏皇上,乃是为了与北国契丹人议和之事。”与丞相针锋相对,毫不留情面。李岳也是个中年人,身量高大壮硕,相貌堂堂,眼眸隐隐威棱四射,英武不凡。
萧若这两天对四大王族之事多有耳闻,说是四大王族明争暗斗,相互倾轧,从朝堂斗到后宫——男人们在朝堂斗得不亦乐乎,女人们在后宫斗得不亦乐乎。
听他们这一答话,他就心里有谱了,敢情朝中两大重臣一个主和、一个主战,让他感兴趣的是,面对强敌通常是武官主战、文官主和,如今怎么反过来了,道:“二位卿家一个一个奏来。”
丞相赵牧道:“现今契丹人一部杀入我朝腹地,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其罪难书,遭难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只契丹骑兵不过两三万人,孤军深入,正是将其一举歼灭的大好时机!可大将军推三阻四……”
“谁推三阻四了?”话未说完,大将军李岳接口打断,道:“怪只怪丞相大人治国无方,现今天下民变四起,我军精锐不得不调往各地平乱,疲于奔命,京师禁军虽还有二三十万,可都是些老弱病残、军械不整之军,而契丹人人数虽少,但游牧民族骑射双绝,调派京师禁军与之交战并没有必胜之算,何况京师重地岂能没有重兵拱卫,要是出个闪失,谁担当得起……故此,战实为下下之策,契丹使者已至殿外,与其议和方为上策。”
文官中一人悲声高呼:“可叹我堂堂天朝,将领尽是畏敌如虎之辈,竟无一人敢领兵上阵杀敌……”
武官人群顿时反唇相讥,又吵得不可开交。
萧若注意到争吵的人只是一部分,另有大半人闭目养神,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朝中大臣早分成了几派,热衷于争权夺利,难怪效率那么低下。他强抑怒气,道:“众卿安静,既然契丹使者已在殿外,宣其上殿一见。”
皇帝此言一出,将领一边有少人面露喜色。那一副可以不用上阵打仗的惊喜之色,看得萧若直想发火。
“不可!”左侧踱出一人,乃是礼部尚书徐丰卿,执玉笏朝皇帝下拜,道:“启奏皇上,契丹人化外蛮夷,不识礼数,宣之上殿恐亵渎皇上天威。”言迄,文官中有几人附和。
萧若再也忍不住了,怒极反笑:“国家大事重要,还是个人面子重要?!来人,宣契丹使者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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