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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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亲自赐婚,风光的很呢!”

宫女人群中还是没人吭声,不少人低头窃笑。

萧若还待再说。

“罢了,罢了!丢死人瞭!”老头大受打击,没脸再待下去,气呼呼转头就走。

萧若道:“师父,夜深了,您去哪?”

老头头也不回,气呼呼道:“后宫夜里不留男人的规矩我还是懂的,我出宫去……嗯,对了,老夫去名香楼包场,把所有红牌姑娘点来陪老夫,哼哼,未见得就比宫女差!”

后面传来宫女们一片嘻嘻哈哈之声……

(第一卷完)

第二卷所谓三宫六院第01章太后携二妃回宫

翌日一早,五女侍侯萧若穿戴整齐。今日不比平时,要出城迎接太后,衣着不可随便,他穿上龙袍,脚蹬云龙履,头戴皇冠,一身正式朝服。

眼前一排明珠坠子晃来晃去好不习惯,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不过他人看皇帝同样也看不太清,他心想这也应是增加皇帝神秘感的手段之一,让外人感觉到神秘莫测,有助于产生敬畏之心。他心下暗喜,这身盛装对于自己掩藏身分,也大有益处。

萧若带了一大批太监宫女以及大内侍卫,在两万衣甲鲜明的御林军团团拥簇之下出京城东阳门,沿官道浩浩荡荡东行。

离城估摸二十里时,全军列队静候,太监宫女们张罗着以帷帐屏风搭起一个临时御营,请皇帝坐在阴处等候。

近午时分,东边一条长长的队伍出现在视野,打头御林军士之后是彩衣宫女,及拿拂尘的太监,中央一乘彩凤皇舆在阳光照射下流光溢彩,分外醒目。

必是皇太后到了。萧若立时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这时凤舆也已停下,只见一个盛装美妇人在宫女们搀扶之下缓步下车,她雍容华贵,凤目玉颜,仪态万千,体态丰盈却无累赘之感,望之就如三十许人。

萧若心下一阵波荡,万万没料到太后这般年轻,要不是阴空海亲口说她是姬煌的生母,还真是不敢相信。

他转动念头之际,脚步丝毫不停,走到太后面前,纳头便拜倒于地,道:“儿臣参见母后,愿母后吉祥安泰,福如山岳!”

有道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他身为皇帝,溥天之下除太后之外,再无可跪之人。

“皇儿!”太后长唤一声,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

萧若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袭来,上半身便偎入了一处软绵绵的所在,太后成熟的怀抱让他这毛头小伙一阵心猿意马。

“皇儿,快起来。”太后把他扶起,语带哽咽道:“让母后好好看看,我儿有没有消瘦了。”

舐犊之情,发乎天性,萧若见太后凤目中闪动着泪光,心头猛地一热,想起自己再也无法见到的母亲,悲声道:“母后,儿臣天天都想您!”恍惚之间,眼前依稀便是自己21世纪的母亲,这句话不由冲口而出。

太后感觉到皇帝对自己的依赖,大感欣慰,含笑道:“皇儿快站好,多大的孩子还跟娘撒娇,没的让下人们笑话。”

太后身后两名盛装女子盈盈下拜,娇声道:“臣妾拜见皇上!”后面太后随行人等也一齐跪拜。

“平身。”萧若一摆手道,他这才注意到太后身后一左一右站的两名绝美少女,左边少女身着大红彩凤帔装,只见她凤眼柳眉,瑶鼻檀口,华贵秀美中隐隐透着一股妩媚,倾城之姿中约约含着一丝妖娆,未语先笑,好不撩人;另一个少女娇羞腼腆,一身素淡稀竹绸缎,灵秀雅致,肌肤凝白如霜如雪,一双美眸含烟带雾,窥人半羞,瞧他一眼便羞怯怯望向他处,桃腮微微泛红。

萧若暗暗喝一声彩,好一对仙姝名花,好一对人间绝色!他听阴空海提及过她们的外貌,左边少女应是贤妃齐氏,右边的则是淑妃石氏。心说姬煌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过那荒唐小子根本就无福消受,倒头来却便宜了自己,嘿嘿嘿!他想到此处,心花怒放,不由自主脸露微笑。

贤妃一直眼望皇帝,这时脆声笑道:“母后,您发觉没有,今儿皇上气色比以前好多了呢!”

太后拉着他的手,对他上上下下打量,溺爱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点头道:“气色是好了许多,连精神头好像也振作起来了。谢天谢地,祖宗保佑!”

贤妃便不失时机的凑趣道:“想必是母后诚挚的祈求感动了佛祖,感动了苍天,如来佛祖显灵赐福我们皇上了。咯咯!”

吉祥话说的恰到好处,太后拉着皇帝的手,越看越欢喜,只乐得合不拢嘴。

萧若见贤妃眼波流转,笑靥如花,莺莺脆声婉转悦耳,真个道不尽的妩媚动人,不禁怦然心动,正想调笑几句。猛然想起阴空海的话,皇帝这三年来路上碰见后妃都宁愿绕道走,实在躲不过时,面对后妃也必是满脸的不耐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气——当然,他这是自悲感作祟。眼下可不能对这两位妃子稍假辞色,否则必会令人生疑。当下,他强自忍住,一言不发。

太后笑眯眯道:“皇儿,母后今番前去泰山进香拜佛,为我儿祈福,有缘遇上了一位出身少林寺的得道高僧,这位高僧精通易筋洗髓功法,必能使我儿……强身健体。”言到此处,吩咐身旁太监道:“去请明昆大师来见皇上。”

太监躬身去了。萧若心里雪亮,太后是希望易筋洗髓之术能使皇帝回复生机,什么强身健体云云,不过是表面说法而已,总不能当众明说皇帝是个阳痿罢。

转眼之间,太监引了个老和尚自后面一辆马车下来,来到众人面前,老和尚朝皇帝俯首拜倒,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道:“贫僧拜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和尚身量极为高大,慈眉善目,面容甚是和蔼,一副有道高僧的模样。但萧若见了不知怎地心头忽生一丝不安之感,这种微妙的感觉难以言喻,说不清,道不明,是近乎直觉的感觉。虽然很没有道理,不知怎地,就是觉得此人有危险。

太后道:“皇儿,明昆大师深通易筋洗髓奇术,就让他……”

话还未说出口,萧若接过话茬道:“大师平身,既然是太后举荐,朕岂敢等闲视之。特赐大师京城府邸一所,请大师暂为安顿,朕改日必当面请大师指教。”不着痕迹的推脱过去,至于哪天宣他进宫,那就让他等着吧。

“谢主隆恩!”明昆老和尚连忙叩首谢恩。太后也只得罢了。

第二卷所谓三宫六院第02章皇后娘娘的仙音仙曲

太后要拉着萧若同车回宫,他闻言心头发寒,决计不敢长时间与太后相对,有道是知子莫若母,随时有被太后识破假身分的危险,急中生智说道儿臣离开母后月余,未能一尽人子之道,就让儿臣在母后车驾外亲自护驾吧。

太后一听更是欢喜,连道我儿长大了懂事了,难为他有这份孝心,也只得由着他。

皇帝一声令下,两股人马合为一股,浩浩荡荡回城。皇帝策马在太后凤舆周围驰来驰去,问寒问暖,孝顺备至。消息传开,御林军将士无不盛赞皇帝孝行,私下里议论着贪玩皇帝终于长大了,真乃举国之大幸。

萧若还要感谢人家姬煌同志,要不是那小子软禁了他好些天,他百无聊赖中便天天跟侍卫们在院子里骑马玩,只怕他至今也不会骑马。

回到皇宫,太后拉宝贝儿子去慈宁宫说体己话儿,他有苦说不出,只得强打精神应对。过了一会儿,宫女来禀道太妃求见,他正好趁此机会说还有些朝廷的事要处理,太后方才不硬留了。

昨日阴空海与他遍逛后宫时谈起过太妃,说太妃膝下无子,自先皇谢世后,便食素念佛,深居简出,不闻外事,后宫就像没有这么个主子一样。直到今日太后回宫,太妃才来问候一声,倒正好解了他的围。

萧若出得慈宁宫来,长长吐出浊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渡过一个大难关,当真令人好不身心愉快。

“万岁爷,您打算去哪找乐子?”身旁一个矮个领班太监见皇帝兴致不错的样子,便涎脸凑上去道。

萧若不由又好气又好笑,敢情皇帝以前每天全部的活动就是四处找乐子,左右望了望,问道:“小海子呢,怎么今天没见他?”

这领班太监名叫钱得子,恭声道:“阴公公今早回了府去,说今天有事不回宫。临走时还打赏了小的好大一锭银子,看样子发大财了。”

萧若肚里暗骂,他把姬煌交给他保管的私房钱据为己有,不发财才是怪事,问道:“他回府去了?”

钱得子谄笑道:“万岁爷您忘了,您年余前就赐了他一所城南的宅子。”

萧若心说原来这么回事,随口笑道:“朕今儿心情好,就在宫里随便逛逛,看有没有啥子有趣的事儿。”

钱得子一听精神百倍,难得一天阴空海不在,他才有在皇帝跟前侍侯的机会。他请皇帝坐上金装肩辇,招呼一声“起驾”,当先而行,不停琢磨在哪儿找得到乐子。

所谓肩辇,便是两人或四人前后杠的类似轿子的代步工具,但比轿子灵活方便得多,而且没有遮篷,乘者可以随意观览景色,在后宫里多是乘肩辇,很少有乘轿子的。萧若其实是因为对后宫还不熟悉,抓紧时间多逛逛。

后宫春光正好,艳阳高照,鸟语花香,哂得人懒洋洋的不愿动弹。他忽然看见两个太监各以木碟托着一堆奏折往官外走,他心头一动,道:“停下停下,叫那两人过来。”

钱得子亲自飞跑过去,把那两太监喊了过来。两太监不知皇帝找他们何事,胆战心惊走来,跪下听候发落。

萧若问道:“你们抬奏折哪里去?”

“抬去丞相府。”其中一个太监回答。

当今丞相也就是宋王赵牧,他曾听阴空海言及姬煌最厌烦处理朝政,每天大臣递上来的奏折都是在宫里打个转儿,就送去丞相府由丞相赵牧代为批阅。

萧若极想看奏折,但又不能显得太上心,心念电转,道:“今儿奏折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要这么问才符合姬煌的性情。

两太监对视一眼,太监哪有权力看奏折,颤声道:“我们没看。”

钱得子揣摩上意多时,立刻道:“那还不快看!”

两太监再度对视一眼,战战兢兢道:“我们不识字。”

萧若扑哧一笑,这么一来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笑道:“那拿过来,朕今日心血来潮,要亲自审阅奏折。”

两太监如蒙大赦,便跟随在皇帝肩辇之后,把奏折一份一份递给皇帝过目。钱得子道声起驾,队伍继续缓缓前行。

萧若心神激荡,自己终于开始审阅奏折了,终于要当个真正的皇帝了!他颤颤的打开一份奏折,里面全是繁体字,并且是从上写到下,从右写到左,一开始很不习惯,渐渐的看顺了也没什么。

他看着看着,越看越怒,有将近一半奏折是对契丹鞑子军的骚扰发表看法,他多看几份奏折才渐渐明了事情原委。

当今契丹人强盛,长城以北的广袤大草原几乎全在契丹人控制之下,控弦之士几达四十万之众,对华朝的威胁不亚于汉之匈奴、唐之突厥。

去年秋高马肥时节,契丹部族中一个叫耶律什么的王子,率两三万骑兵南下骚扰。边关三个手握重兵的侯爷欺敌人兵少,争先恐后领兵出关迎击,胜了好向朝廷邀功请赏。三路兵马各自为战,不但不相互配合,反而彼此扯后腿,想方设法给别人添乱,甚至险些自相火拼。

后来深入大漠过深,因粮草不继撤退时,终于被敌军各个击破。边关三侯爷领残兵败将逃回边城后,就此闭城不出,使这两三万契丹铁骑轻易绕过山海关一线,直入河北内地,一路烧杀抢掠。内地驻军不多,无力抵御,州府大城便紧闭城池,任由契丹人屠村洗镇,如入无人之境。

朝廷空有禁军几十军,却迟迟不派大军迎击,直到今春这一股敌军悍然扑入山东齐鲁大地,朝廷大员们才感觉到真切的威胁,就此事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但议来议去都议了一个多月,还没议出妥善办法来。效率极其低下……

萧若看得咬牙切齿,保家卫国还需要争论什么,就是遣一员能征善战的大将统领二十万禁军前去迎敌,命边关诸将切断敌军退路,命各地兵马迟滞敌军行动,完全可以一举扑灭这股顽敌!

他一本一本继续看下去,直看得手足冰凉,也逐渐明白这么一股不算多的敌军也敢藐视天朝的原因。

华朝自太祖皇帝开国,迄今已历一个半世纪,又到千疮百孔的末世,朝政日益败坏,数代积弊重重,弊病丛生,朝中身居高位者,尽是庸庸碌碌,尸位素餐之辈,举国上下,朝廷内外,一片乌烟瘴气。百姓流殍,相聚为盗,民变此起彼伏,朝廷平乱大军疲于奔命,每每这边还没扑灭,那边又有人揭竿而起。

正所谓内外交困,外有漠北新兴契丹胡人虎视中原,内则民变频仍、盗贼蜂起……天下行将大乱,山河行将破碎。

萧若倒抽一口冷气,只觉背心一股冰流急速滑过,暖烘烘的日光下硬是打了个寒战。万万没想到姬煌交到自己手里的是个烂摊子,如今时局倒与历史上明末时局有几分相似,要是冒出个李自成黄巢式的人物,自己就没好日子过了,他可不想皇帝还没当几年,便给叛军攻破京城逼到上吊。

钱得子见皇帝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道:“万岁爷,奏折不好看就别看了,让朝中大臣们伤脑筋去。莫坏了万岁爷兴致。”

萧若神志顿时一清,国家大事草率不得,等自己想个稳妥的法子,明天或后天找个理由上朝,然后设法重新整顿朝政,扭转局势,要不然自己这皇帝也当不安生。

“一点有趣的事儿都没有!”萧若佯作忿忿的样子,把奏折扔回给那两太监,把他们轰走。

一行人不知不觉中来到御花园,奇花异草争妍斗媚,万紫千红,清香扑鼻,忽然一缕琴音传入萧若耳中,曲调悠悠婉转,明净透彻,不染凡尘,令人闻之俗虑尽消。

只听一个宛如天籁的清细嗓音,和着琴音轻轻吟哦:“谱也愁,曲也愁,满袖残红月华收。梦淡疏雨舟。上孤楼,下孤楼,渐老宫花几时休。西园三见秋……”

第二卷所谓三宫六院第03章流行歌曲逗皇后

仙音仙曲,缠绵悱恻,犹如天籁瑶音,一曲奏罢,四下里一片幽静,仿佛丝丝缕缕在空中萦绕不散。

她这一首《长相思》词意甚浅,萧若虽对诗词歌赋不甚精通,也清晰体会到词中人儿幽怨难遣,自怜自哀之意,正所谓怨而不怒,哀而不伤,分外能打动人心,他不觉心下间怜意大盛。

“是皇后娘娘……”钱得子方欲开言。

“嘘……”萧若竖起中指于嘴唇前,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轻轻跃下肩辇,赶他们走远些。

钱得子满面会意的怪笑,带着一行随从悄悄退下。

萧若暂时抛开烦心国事,蹑手蹑脚朝琴音传来的方向摸去,转过一片花丛,只见碧波池畔有个小亭,亭中皇后对面小池幽然独坐,缓缓拨动着身前一具古琴,另有十余名侍女站在小亭之外,听得如痴如醉,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四下里一片清幽静谧。

皇后背影儿极美,纤尘不染,身姿纤细而曼妙,阵阵春风习动,满头青丝披洒下来,在她背后轻轻荡漾,恍惚中那一抹美绝人寰的剪影,美的不食人间烟火,如梦似幻,恍如神仙中人……他一时间好似置身云端,看得痴了。

“什么人躲在那?一点规矩都不懂,出来!”亭外一个侍女发现了树后他的身影,轻叱道。

萧若犹豫一下,施施然走了出来。

“皇上!”侍女们一阵惊呼,震惊过后慌忙俯身跪拜,方才出言喝叱的侍女更是面如死灰,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平身。”萧若浑不在意,含笑走上前。

皇后大为意外,以前要是在后宫无意中相遇,皇帝通常是远远的掉头就走,她早已习惯,也早已认命。却不料今日皇帝竟朝自己迎面走来,她略显慌乱,站起身盈盈拜倒,“臣妾拜见皇上。”

“皇后快快请起!”萧若抢上一步,伸出双手托着她两臂,轻轻扶了起来,一缕幽幽清香沁入鼻端,如兰似麝,他心头猛地一荡。

皇后一碰到他,娇躯触电似的一颤,慌忙退开,白皙如凝脂的脸颊浮上一抹瑰丽绚烂的酡红。

两人无言相对,亭中一阵难堪的静默。萧若近距离直勾勾望着美如天仙的皇后,禁不住色授魂与,压根儿就忘了该说什么;而皇后自进宫起,被冷落了足足三载,对他只有满心幽怨,早已是无话可说。

好半晌,萧若笑道:“皇后唱的这首曲子真好听,就是稍嫌忧伤了点,是皇后所作吗?”

皇后微微颔首,低声道:“臣妾胡乱谱写的,倒叫皇上见笑了。”

“见笑不敢当,倒是朕也编了一首曲子,正好要跟皇后切磋一番。”萧若笑道。

此言一出,侍女们人人脸露不屑之意,皇后亦是秀美如菱花的嘴角上弯,似是极力忍住笑意,缓缓道:“臣妾洗耳恭听。”

中宫的人虽几乎从不和皇帝打交道,但毕竟同住在皇宫,她们对皇帝品行多有耳闻,知之甚深,皇帝素来以不学无术著称于世,只怕连五音十二律都分不清;而皇后因她家族的关系,简直是从小就当未来的皇后培养,由于将来要陪王伴驾的,故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造诣之深,几达国手的境界。皇帝要跟皇后切磋音律……什么叫班门弄斧,这就是活生生的班门弄斧!

萧若如何感觉不到她们的轻视之意,但想想她们轻视的其实并不是自己,而是那死鬼姬煌,也就不以为意,笑道:“朕编的曲子不是用琴奏……呃,朕打拍子你听听看。”说着,便以手指轻扣木桌,一下下有节奏的扣击起来。

皇后先初还一副含笑倾听的模样,听着听着笑意渐敛,神色渐趋凝重,晨星般亮丽的美眸连泛彩涟。

萧若对她的反应大为满意,他要一步一步打动美人儿芳心,让这美绝人寰的皇后身心都成为自己的俘虏。

其实他打的拍子就是21世纪一首很平常的流行歌曲,艺术成就未必有多高,但与中国古典乐曲相比却也截然不同,因为那完全是另一种文明、另一种创作思路下的产物,对皇后来说,初听之下简直有石破天惊、振聋发聩的效果,她突然之间接触到全新的东西,震憾自不待言。

一曲拍完,萧若含笑道:“怎样,可还入得皇后娘娘凤耳吗?”

皇后凤目低垂,一双流光滟滟的美眸默默凝视着他,好似重新端详于他,轻启朱唇:“臣妾敢问皇上,这首曲子真是皇上所作吗?”

“哈哈,此曲天下只有我一个人会,皇后说呢?”他在这里耍了个滑头,他既不愿欺骗于她,也不好说真话,便说了这么句含糊的话,至于皇后听后怎么想,那就是她的事了。

皇后默然,黛眉微颦,静静地思索。

皇后笑时是一种美态,颦时又是另一番美态,一颦一笑,无不扣人心弦。他心下大叫秀色可餐,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便道:“朕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出亭。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及侍女齐齐施礼相送。

“罢了。”萧若头也不回,挥一挥衣袖,负手扬长而去。

他觉得自己酷毙了,心里头乐开了花,在母仪天下的皇后面前狠狠show了一把,让她从此对自己刮目相看,还有比这更愉快的事吗!

此时天色渐晚,他乘肩辇回到乾元殿,用过丰盛的晚膳后,那中年太监又照例托着后宫嫔妃牌子到他面前来,这回二妃已回宫,托盘中共有三个小木牌子,他瞄了一眼,挥手让太监退下。

他倒因此想起一个人来,前晚大腿上受伤的刺客小妹妹也不知出宫了没有,便吩咐道:“湄儿,拿油纸给朕包点吃的,朕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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