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 (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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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糊涂糊涂、沉迷新大陆的贺兰兰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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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代姑义绝

见到贾书婷满头鲜血,汪德一瞬间似是有些惊慌失措,顿时停顿了一下,但他又恶向胆边生,竟拿起了另外一个花瓶还想再下狠手,不过这一次,贾瑚与冯青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冯青直接一脚狠狠地把汪德给踢开,他这一脚可是下足了气力,只见汪德就像是抛物线一般,被冯青一脚狠狠的踢到另外一边的墙上再掉落,连句话都来不及说便晕了过去。

而贾瑚则是适时的补上几脚,直接往汪德的下三路而去,他就不信,当他□□不能用了之后,他还怎么跟他嘴里的蕙儿搞什么真爱!

汪家两个表弟本来还想上前阻止,不过被冯青一瞪,两个人当下又不敢动了。

汪家老大甚至还琢磨着,太太怕是不中用了,要是父亲也过了身,那么汪家以后不就由他当家了?想到自己能够当家做主,汪家老大甚至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兴奋之色,至于自家娘亲的生死,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而汪家老二则是一脸慌乱,整个人傻在那里,他自小就没有半点主见,全是老爷和姨娘说了算,眼下姨娘被关,老爷又晕了过去,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汪家兄弟俩的反应都被冯青看在眼底,冯青冷哼一声,不屑的骂道:“废物!”

且不说不敬亲母,反而视姨娘为母之事,见到生母受了重伤,却一点悲凄之色都没有,着实不配为人子!

见贾书婷血流如注,贾瑚连忙从怀里拿出干净的帖子轻按三姑姑的伤处,察觉手下伤处没有什么凹下和凸起,贾瑚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前世时长年在野外考古,自然也懂一些紧急的急救知识,毕竟荒郊野外之中,要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很多时候都没法子及时等到医疗资源的到来,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后做了将军,在战场上,各种外伤也见得多了,三姑姑眼下的伤还真算不得最严重的,毕竟头部的血管多,一但出血,这血量绝对少不了,他不怕出血,就怕三姑姑颅骨破裂,以眼下的医疗手段,碰到颅骨破裂的情况,还真没法子治疗。

冯青一揍完汪德,便想伸手抱三姨妈离开,“咱们快去找大夫!”

他知道金陵那一处的大夫治外伤最好,若是来得及,说不定还能救得回三姨妈。

冯青紧张之下,这伸出去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着。

“且慢!”贾瑚连忙阻止,他反手一掌直接按在冯青的手腕上,冯青下意识的手腕一转,避了开来,让贾瑚按了个空,不过贾瑚也是变招极快,一瞬间转掌为捉,直接捉住了冯青的手腕,不过短短一瞬间,两人便交手了二招。

冯青有些讶然,没想到这个瑚表弟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还不弱。

贾瑚用的这一掌正是二一教的分筋错骨手,二一虽然碍于师承,不好教他暗卫营里的独门内功,不过那些外功倒是不禁着贾瑚跟着学,贾瑚虽然未修习内功,但他本就天生神力,光靠着这一身上乘的外家功夫,倒是不逊于江湖里的二流好手了。

只不过贾瑚毕竟是将军,最擅长的是远远的放炮杀敌,基本上完全没有自个近身肉博的机会,有事不待他吩咐,自有亲兵就先帮他解决了,甚少自己与人动手,是以临敌经验差了一些,要不先前也不会措手不及,让汪德伤了三姑姑了。

贾瑚连忙道:“这时候千万别胡乱移动三姑姑!脑震荡的人最受不住颠簸。”

因为张氏多年来昏迷不醒,这些年来贾瑚也没少跟大夫学习,再加上现代时学到的医学知识,是以贾瑚的医术倒是比一些寻常大夫强些,是以一瞧见贾书婷的模样便知道绝对不能冒然移动她,免得加重伤势。

冯青对医术一道一窍不通,但听贾瑚说的头头是道,以前也曾听过一些不能随意移动伤患之说,他咬咬牙道:“那我去把大夫请过来。”

说完冯青几个纵身便快速离去,一会儿便就不见影子,其轻功之高,倒是不比二一等人差了,在江湖上,外家功夫易学,好的内功难得,从冯青的轻功来看,其内功想来也不差,贾瑚心下琢磨,只怕青表哥的师承大有来历,不是什么寻常武夫。

虽是好奇青表哥的武功来历,不过此时此刻也不容贾瑚细想,他连忙让小厮打水,给贾书婷做一些初步的急救。贾瑚略略一检查,三姑姑头上有好些伤口,除了一道较大的口子之外,大部份的伤口并不深,而且小伤口处的血大多已经渐渐止住。

贾瑚小心翼翼的把陶瓷碎片挑出,飞快的将伤口的两侧头发绑成了一个外科结,好让伤口皮肤接合,以便伤处自然愈合,这一招是他在以前在战场上也用过几次,只要不是颅骨破裂,再敷上一些金创药,基本上都能止住血。

待冯青带着大夫回来之时,贾瑚已经做好基本的急救与包扎了,见着贾瑚的紧急医治的手段,就连大夫也不由得啧啧称奇,特别是对那所谓的外科结,与绑发止血之事,“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一招,还有这金创药……”

大夫沉吟道:“这金创药只怕也非凡品。”

什么绑发止血不过是个小手段,真正厉害的是小贾将军敷上的那份金创药,当真是止血上颇有奇效,要不是小贾将军迅速止血,只怕眼前这位夫人绝对撑不到现在。

贾瑚点头道:“这是圣上亲赐的金创药,我也是头一回用上。”

正所谓宫中出品,必属精品,就连他都没想到这药止血效果比军中现下用的高仿版云南白药还要好些,可惜这方子里有太多珍贵药材,没法子普及,着实可惜。

平康帝虽然对贾府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有所忌讳,不过在明面上,平康帝绝对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各种好东西如流水一般的赏赐进荣国府中,银钱上更是大方,是以他还未满十八,就一跃成了荣国府中第三有钱人,那小金库怕是只怕老夫人要差上一些了。

老大夫恍然大悟,“原来是宫中珍品。”

贾瑚所拿出的金创药可比老大夫手上的更好,老大夫也就没再开外伤药,况且血既已经止住,老大夫所能做的事也不多,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方,让冯青与贾瑚先捉几副试试。

冯青急忙问道:“敢问大夫!我三姨妈何时能醒?”

“这……”老大夫微微迟疑,“怕是不好说……”

这人脑是人体重中之重,他也不好说夫人何时醒了。

“不过夫人性命无碍,想来休养个几日,便会苏醒过来。”

贾瑚沉吟问道:“我们可以移动我三姑姑吗?”

老大夫沉吟道:“缓缓移之,倒是无妨。”

“去!”贾瑚直接吩咐小厮道:“让人在附近找个僻静的屋舍,再把三姑姑小心移过去。”

“是!”小厮们连忙行动不提。

虽然老大夫说的轻巧,不过贾瑚也不敢大意了,虽然冯唐嫌他带来的小厮不够身强力壮,要是打起架来怕是不够力,不过事实上,他所带来的小厮个个都是聪慧伶俐之人,没多久就在附近租了间僻静的院落,把贾书婷移了过去。

其中汪德虽是叫嚣着什么贾书婷即然入了他汪家门,便是他汪家鬼,就算死也得死在汪家,不过无论是冯青还是贾瑚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贾瑚直接让人把汪德送到衙门,罪名便是弑妻!

别看古代男尊女卑,但人命就是人命,可不会因为男女有别,便把女子的性命不算命了,弑妻一样是重罪,按律当斩。

当然,这斩不斩得成功又是一回事,不过如今有着荣国府在,料想金陵知府不敢不按律判案。

而直到贾瑚露了身份,汪家两个表哥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殷勤的前后走动,突然当起了孝子,不过贾瑚与冯青鄙视其为人,不客气的直接把两人赶走。

怪不得三姑姑平日里不曾多谈这两个儿子,生子如此,还不如生块叉烧!

贾书婷的伤看似重,不过因为贾瑚救治及时,再加上冯青请来的大夫的细心医治,贾书婷的情况一日比一日稳定,前些时候甚至有了苏醒的迹像。

眼见贾书婷苏醒在即,冯青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倘若只是受伤,便成了夫妻家事,汪德也不过就几个板子便会放回,当着他们的面,汪德都敢如此打伤三姨妈了,要是他们不在了,汪德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折腾着三姨妈。

冯青不断来回渡步,又恼又恨“瑚表弟,不能再让三姨妈回汪家!”

按说以三姨妈的情况,和离不难,难得是三姨妈多年来一直坚持不肯和离,他这些年来虽是看不惯,但也只能尊重三姨妈的意见,可是这次不同,若不离开汪家,按他看,只怕三姨妈性命难保。

贾瑚阴沉着脸点点头,“我也是如此想着。”

虽然老爹不希望三姑姑和离,不过都闹到这种地步了,再不和离等着被打死吗?

冯青沉声道:“我想让三姨妈和离!”

虽然和离对女子名声有损,但以眼下的情况,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贾瑚摇摇头,“如果只是和离,也太便宜汪家了。”

和离还得需要汪德同意,再加上三姑姑为了汪家生育两子,按着先前几个判例,即使能和离,少说也得留下一半的嫁妆在汪家,如此一来,也太过便宜汪家了。

贾瑚沉吟道:“我有意代三姑姑向金陵府衙申请义绝!”

义绝最妙之处莫过于无需汪德同意,只要其中一方有弑妻及其亲属之事,便可义绝,也无需三姑姑亲自出面,他们几个侄子出面代为申请便成,而且……

贾瑚冷冷一笑,“当打老婆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吗?”

义绝最妙之处,便是该承受的法律惩处还会继续,以汪德之罪,就贾瑚估计,少说也是个流刑。

冯青沉吟道:“这事就交给我!”

他和三姨妈相熟,就算三姨妈之后知道了,也不过就是埋怨他一阵便是。

“不!”贾瑚直言道:“我姓贾,才是最适合代表三姑姑之人。”

况且说句不好听的,他可是堂堂的从四品的将军,他的话可比冯青要有用多了。

冯青连忙摇头,“不!这事交给我!”

他虽然不过是个白身,但这些年来亦曾观察过朝局,对贾家在朝中被平康帝忌惮的情况多有了解,这些年来贾瑚在边关虽是风光,但也危险的很,那能留下话柄给人,想来三姨妈也是想到了这点,是以先前一直不肯和离。

两人争执不下,互相说服不了对方,最后对望一眼,均都下定了决定。

隔日一早,冯青与贾瑚同时击鼓鸣冤,代姑义绝!

作者有话要说:绑发止血的方法是从小夫妻的天空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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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当年事

虽说律法上有休妻、和离、与义绝三种离婚法,不过较真而言,这休妻者多,和离者少,更别提义绝。

金陵知府在金陵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夫妇义绝,特别还是由女方的侄儿与外甥同时代为申请义绝。

虽说只要有事实存在,便可在非本人出面的情况由亲友代为义绝,不过综观整个大晋朝中,这等例子可说是少之又少,毕竟这做夫妻的,日子一长,那有不动手动脚的理?要不是今日来的人其中之一是辽阳府的放炮王小贾将军,他早让人赶了出去了。

金陵知府暗道晦气,为了这汪家的宠妾灭妻之事,他这府衙里就一直不曾消停过,光是汪德本人便不知道来闹了几回,原以为贾氏回汪家了,这事也该告一段落了,没想到现在贾家闹的不是什么宠妾灭妻,而是直接告汪德弑妻了,而今又要给贾氏义绝!?

金陵知府暗道倒楣,他陪笑道:“小贾将军,这似乎是不太好?”

他虽不明这汪贾两家之事,不过瞧着贾氏自己生的两个儿子都没把她当一回事来看,只怕这贾氏也有错,全推到汪德身上,似乎是有些过了。

同为男人,而且同为妻子家族势力过大,平日里被老婆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男人,金陵知府是深深同情着汪德的。

“有何不好?”贾瑚沉声道:“以汪德的所做所为,已经足够判义绝了。”

汪德那时可是真对三姑姑起了杀心了,再不义绝,难不成还得人死了才义绝?

“那家夫妻不吵架。”金陵知府笑道:“这床头打架床尾和,那有为了区区一点子小事而闹和离的。”

他方才也问过大夫了,汪夫人受伤虽重,但毕竟人还活的好好呢,算不得弑妻啊。

“区区一点小事!?”贾瑚的声音不由得高了几度,“我姑姑险些没了性命,在你嘴里不过是区区一点小事?我姑姑这些年来受着汪德的折磨,鞭打火烙,无一不为,这在大人的眼中也只是小事?”

“这……”金陵知府暗暗抹汗,“这人不是没死吗。”

贾瑚冷笑道:“若等人没了!我等来便不是仅仅只是个义绝了。”

“这个……小贾将军还小,怕是不懂男女之事。”金陵知府还想倚老卖老,故作深沉的劝贾瑚回去。

“够了!”贾瑚不耐烦的重重一拍桌子,直接镇住了金陵知府。

“好叫大人知晓!”贾瑚慢悠悠的说着,但眼神犀利,直视着金陵知府心中不安,只听贾瑚冷酷道:“我无需大人同意什么,不过是知会大人一声罢了!”

金陵知府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总之三姑姑义绝定了。

贾瑚这话说的极不客气,饶是以金陵知府这般深的城府,闻言都不免脸上带了几丝恼怒之色。

“或着……”贾瑚嘴角微掦,“或着大人是想等在下去敲登闻鼓?”

一敲登闻鼓便直达天听,就凭他多年战功,虽然平康帝定会嫌弃他拿这种家庭琐事来烦着他,但再怎么的也得给他几分面子,到最后也定会判三姑姑义绝,至于这个死拦着不让三姑姑义绝,害他不得不闹到平康帝跟前的金陵知府最后会怎样……

贾瑚表示,关他屁事!

他虽守法,也喜欢以法压人,不过该仗势欺人时,他也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

金陵知府顿时不说话了,他再怎么的远离京城,也知道这辽阳府放炮王是怎么得圣上看重着,况且在贾氏险死的情况下,贾氏与汪德义绝可谓之合情合理,算不得错,要是他一直拦着,便是他不知趣了。

义绝一下,其他的也就好谈了,汪德既然险些殴妻至死,身上的六品官身自然是没了,贾瑚略略说了几句,汪德便被判了三百里流放。

虽然贾瑚很想让汪德直接流放千里,一口气直接流到辽阳府去,好让他找些兄弟好好的招呼他,不过很可惜的是,以汪德眼下之罪,还真没办法让他一口气流放到辽阳府去,只能缓缓图之……

对一个在军队里打滚过,而且一滚就滚成了将军的贾瑚而言,他太明白做为一个武官,可以搞的小动作太多了。

不在军中搞外快的武官,不是死了,就是像他这般背景雄厚,没人敢不长眼的搞到他头上,而汪德两者皆不是,他手脚如果干净的起来的话才有鬼!

金陵知府判完之后,见贾瑚面上无反对之色,抹了抹汗,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是殴妻,不是杀妻,去了官身又流放三百里,也该足够了,再重……只怕有滥权之嫌。

只听贾瑚又悠悠道:“接下来……”

金陵知府一惊,接下来?还没完!?

金陵知府都忍不住同情起汪德了,这打老婆的代价着实太高了点,看着贾瑚这架势,是非要整死他啊。

贾瑚笑道:“既已义绝,汪家也该归还我三姑姑的嫁妆了。”

他来金陵时,手上带的可不只大姑姑的嫁妆单子而已,就连二姑姑与三姑姑的嫁妆单子都带了。

虽说三姑姑一直不愿意和离,不过贾瑚着实不看好汪家,是以特意把三姑姑的嫁妆单子带了,至于他为啥连二姑姑的嫁妆单子也带了……

咳咳,有大姑姑和三姑姑的例子在前,贾瑚也有几分担心起二姑姑了,他还准备找个时间去一趟江南拜访一下二姑姑,虽说二姑姑的夫婿是二姑姑的亲舅舅找的,不过贾瑚总感觉这贾家女的婚姻运着实不好,还是有备无患好些。

不过是区区嫁妆,金陵知府也没当回事,况且这本就是合情合理之事,他略松了一口气,“这是自然。不过……”

想想汪家两子,金陵知府劝道:“不过贾氏生有两子,这……”

金陵知府眉心微皱,说起来,方才贾氏侄儿与外甥在给贾氏义绝之时,全然没提到贾氏的两个孩子,虽说这夫妻和离,断是没有把孩子带离夫家之理,不过全然不提汪家二子,总觉得有几分古怪。

不待贾瑚说话,冯青直接冷声道:“他们不配!”

汪德膝下就这二个儿子,要是这两人当年肯略略帮衬一下三姨妈,汪德又岂敢如此对待三姨妈。

“是的。”贾瑚也点了点头,想起汪家二子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换的那副谄媚的嘴脸,贾瑚也赞同道:“他们不配!”

或许他们当年有着无数的缘由,不得不认汪家二房为母,鄙视自个生母,但伤害已成,这辈子,这两个人已无资格为三姑姑的儿子了。

当贾书婷在三日后醒来之时,不但贾瑚与冯青已经帮着她申请好了义绝,她从此再也不是汪家妇,同时也帮着她把嫁妆尽数收拢了回来。

贾瑚和冯青只恨对汪德下手不够重,让他在他们眼前伤人,巴不得再多整一整汪家,得了金陵知府盖了印的义绝书,当下便到汪家去赶人了。

这汪家宅院便是三姑姑的嫁妆之一,虽然不知怎么的让汪德改到他那二房的名下,不过贾瑚完全不介意再在汪德身上多加一条霸占他人产业的罪名。

汪家两个表弟在贾瑚赶人之时还有些错愕呢,一直以自己是三姑姑之子一事说事,不过贾瑚直接拿了义绝书,既已义绝,不只是夫妻之情,就连母子之情亦是尽断,当然,要是这两个家伙改姓贾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就算这两个家伙肯改姓,他们贾府还不见得要呢。

于是乎,贾瑚和冯青联手,直接把汪家人尽数赶了出去,不愿意之后再与汪家人扯皮,贾瑚直接让人把汪宅一卖,大部份的嫁妆直接换成了方便带着走的银钱,也是断了汪家人的心思。

当然,贾瑚又无意间在汪德的书房里搜索到了好些东西,特意让人送到京里,数罪并发,他不信汪德还能够逃得掉。

在知道贾瑚和冯青在她昏迷时做了那么多,贾书婷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又是感谢,又是有些感慨,更有着几分隐隐约约的喜悦,“你们这两个孩子!何苦为了我惹上这事,有损你们的名声呢?”

没想到一觉醒来,她终于能够脱离恶梦一般的汪家,想到从此不必再担心那个人对她鞭打火烙,贾书婷忍不住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但她又有些担心,虽然她这些年来被汪家人欺淩是事实,不过如此一来,瑚哥儿的名声难免会被影响到,为了她这么一个废人,何苦来哉。

贾瑚与冯青见贾书婷脸上有着感伤之色,但并无什么愤怒与依依不舍之情,两人心下松了口气,看来三姑姑早就想离开汪家,只是为了名声,苦苦忍着罢了。

“三姑姑,你不必担心。”贾瑚不在乎的摆摆手道:“咱们这一切都是正正当当的经了官府,有章为证,一切依法行事。”

他在辽阳府里做为放炮王,管着油水最大的火炮一事,难免会碍了一些人的眼,是以他行事向来小心谨慎,虽是暗示了金陵知府一番,不过全是口头上说的,一没帖子,二没书信往来,在这没有录音机录音的年代,这口头上的话压根当不得证。

更何况金陵知府自个也是个小心的,虽是把汪德判的稍稍重了一点,不过都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是啊!”冯青也柔声道:“三姑姑不必担心,瑚弟一切依法行事,并无半点越距。”

冯青难得心虚了一咪咪,虽说贾瑚行事一切依法,不过这里头的水可深了,这次要不是是贾瑚出马,不说别的,只怕他们第一步代三姨妈义绝便没有这么容易了。

冯青眼眸微闇,他一直自负自己智计过人,但这次却全然不如表弟杀伐决断,从一开始三姨妈受伤、到治伤,再到代三姨妈义绝,大半的事情都是表弟出面,或是用了表弟的人脉,他着实没帮上多少忙。

冯青握紧了拳头,他头一回如此渴望权力!他想要得到更高的权力!而不是只能站在表弟背后,看着表弟指点江山!

贾瑚虽觉得那汪家两子着实不值得三姑姑费心,不过想着那两个家伙终究是三姑姑亲生的,这母子亲情怕是难断,迟疑片刻后说道:“你若是担心那两个……”

着实不愿承认那人算是自家表哥,贾瑚轻咳一声,改口道:“我将汪宅中除了姑姑嫁妆之外的东西尽数留给汪家二位公子,再加上汪家原有的家产,虽不能像先前那般,但也尽够了。”

他还真瞧不出来,像汪德那般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人倒还真是生财有道,既使归还了三姑姑的嫁妆之后,汪家还小有资产,虽不能和先前比,但也尽够那两人过日子了。

贾书婷沉默了许久,这才叹道:“我不担心他们,就怕……给你们两个添麻烦了。”

她那两个儿子当年能够舍了她去讨好婆婆与二房,能有这份脸皮与心计的,到那儿都能活得过去,只不过……离了汪家,她又能何去何从呢?

贾书婷一脸然,顿了顿又道:“赦弟已然帮我很多了,我怎好再回贾家麻烦他,老太太……唉……终归是老太太,犯不着为了我,影响老太太与赦弟之间的母子之情。”

老太太的心思,她也明白,瑚哥儿和赦弟帮衬她一下也就罢了,但她要是回娘家长久住着,老太太绝对容不下的,何必为了她而坏了赦弟与老太太之间的情份。

关于这事,冯青早就想过了,贾瑚曾建议他上京,跟着贾家家学里的先生好好读书,以备来年的科举,他也正有此意,他既要上京,三姨妈也不便回娘家,倒不妨跟他一起住着,他也好好好奉养三姨妈。

不过冯青还没把他的打算说出来,贾瑚便直接问了,“三姑姑,瑚有一事不明,还望三姑姑解惑。”

“瑚哥儿有话请说。”虽不知道贾瑚是想问什么,但见贾瑚一脸凝重,贾书婷也正襟危坐,正色回道。

贾瑚直接问了,“瑚只想知道,当年三姑姑曾让人回荣国府求援,究竟是找上了谁?之后为什么多年来都不曾再往荣国府送上只字片语了?”

当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这才让三姑姑认定荣国府会放弃她,这才认命了起来。

贾书婷脸色微白。

就连冯青也忍不住好奇的瞧着三姨妈,虽然他受三姨妈影响,对荣国府老太太没什么好印像,不过这些日子跟着贾瑚相处下来,他也确信贾家大房绝对不是会因为老太太的几句话,便对自家妹子全然撤手不管之人,再加上那时外祖父仍旧在世,更不可能会不管不顾自个亲女,这事怕是另有内情。

贾书婷沉默许久后才叹道:“瑚哥儿如此聪慧,想来也该猜出几分了。”

贾瑚比了一个‘二’,“该不会是他?”

想来想去,在那时能做得上主的,又全然不把三姑姑的事当回事的,也就只有他了。

贾书婷的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三从四德,出嫁从夫,我的好弟弟要我出嫁从夫,为了贾府的名声,即使死了,也是应该的。”

贾瑚与冯青同时死鱼眼,去他妈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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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恨屋及乌(捉虫)

贾瑚对二老爷也真的是无言了,明知道自家姐姐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拿着三从四德来强迫自家姐姐,也着实是……

大概是被打的不是自家女儿,就全然不心疼了,不!想想贾政的性子,贾瑚暗暗的摇头,就算是自个的亲女儿,以二老爷的性子,只怕也还是不心疼的,除非是打到他自个身上,不然贾政那懂得家暴男的可怕。

贾瑚摸了摸下巴,决定回去好好跟老爹说说,相信老爹很乐意让贾政品尝一下日日被家暴的滋味,不过老爹揍起人来就那些花样,不似汪德那般对三姑姑连鞭打火烙都用上了,感觉似乎不太够力啊。

贾瑚暗搓搓的把历史上有名的十大酷刑在心里过了一遍,准备挑几个合适的改良一下给二老爷好好尝。

对于贾政此人,正所谓三观不合,说了也是白说,贾瑚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三姑姑你放心,这荣国府内还是我父亲当家,二老爷的话,你就当他是放屁,算不得数。”

做为一个世家公子,虽然当了好几年的兵头子,但贾瑚甚少当着外人的面说出这么粗俗的话,今日会这样说,显然也是气的很了。

贾书婷也无奈苦笑,“政弟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是事实,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和离岂有那么容易,更别提当时汪母仍在世,只要掐住了我不孝,那怕汪德打我,也是理所当然。

贾府虽然势大,也不好因着我而伤了贾府名声,即使老太爷出面了,也不过让汪德收敛了一阵,只要汪德认了错,再说几句好话,父亲与赦弟终究还是会让我回到汪家。”

然后……像这样的事情只会不断重复,直到她娘家厌烦了,不再理会她为止。

就是因为看清楚了这点,贾书婷最后才绝望的不再找娘家求援。

这次也是因为这些年来贾家对她不理不睬,又知道贾代善过了身,她以后再无依靠,再加上他那二房被捉的事情让他失了方寸,汪德这才突然发起疯来,一时失了手,要是以往的汪德,那会在瑚哥儿还在时对她下狠手呢。

贾瑚微微皱眉,心知道三姑姑说的不错。

就连自家老爹在知道三姑姑长期被汪德打后,仍旧不赞成三姑姑和离,更何况那时汪德才刚有点苗头,又拿着孝道说事,在祖父和父亲的眼中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怕祖父当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最后还是让三姑姑回汪家去。

贾瑚长叹了一口气,只能不断的给冯青使眼色,让他好好安慰一下三姑姑,正当冯青要说话之时,突然听到房门外一阵熟悉的吵杂之声,贾瑚与冯青同时微微皱眉。

冯青沉吟道:“我去把他们赶走!”

贾书婷侧耳倾听了一下,“是汪元仁与汪元仕吗?”

汪元仁与汪元仕正是她为了汪家所生的两个儿子。

冯青微叹,“三姨妈,如果你不想见就别见了,过几日咱们便就去京城了。”

先前他们在金陵城中滞留主要是因为三姨妈头上的伤不便移动,而如今三姨妈的伤势已好,他们也不必待在金陵,让汪家这两个家伙纠缠上来。

贾书婷摇了摇头,“你太小看他们两个了,不跟他们说清楚,他们只会一直缠上。”

贾书婷眼眸中微微流露出一丝冷意,毕竟是汪德的种,跟他老子一个德行。

说着,贾书婷挣扎下床,要亲自出去跟汪元仁与汪元仕说说。

贾瑚与冯青两人劝了又劝,终究劝不住贾书婷,只能让她出去面对汪家两兄弟,不过贾瑚和冯青也从上次之事学到了教训,这次可是让贾书婷与汪家两兄弟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还和冯青一左一右站在中间,就是怕汪家两兄弟暴起伤人。

“太太!”贾书婷才一出现,汪家两兄弟便连滚带爬的想靠近贾书婷,不过被贾瑚和冯青两大门神一挡,汪家两兄弟的脚步顿时一顿,他们先前和贾瑚、冯青两人交手多次,知道这两人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性子。

两兄弟被打的多的,自然对两人也有些顾忌,挣扎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止了脚步,乖乖的在贾书婷三步前站定。

“太太眼下的身体可好?”汪元仁满脸的笑,“儿子已经让人收拾好家里,就等着太太回去呢。”

就连汪元仕也是一脸孺慕之色,“儿子日日都想着太太,眼下老爷和姨娘都不在了,咱们母子也可以亲近亲近了。”

说到此处,汪元仕眼眶一红,好似当年当真迫不得己一般,“当年祖母不许咱们亲近太太,儿子也是难受的很,好在现下都苦尽甘来了。”

这演技说来就来,看得贾瑚暗暗服,不愧是咆哮马……咳咳……咆哮汪的后代。

两兄弟的好话一个接着一个,好似当真是思念自己母亲的很,只是当初被汪母和汪德阻止了,听的贾瑚和冯青鸡皮疙瘩直直冒,越发确定这两兄弟不愧是汪德的骨肉,这性子、这语气,还真是跟汪德一模一样啊。

贾书婷就一直静静的听着,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惹的两兄弟越发起劲的哄着。

两兄弟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尽快哄太太回去,只要太太回去了,这房子、田产、还有银钱不就又是他们的了。

“三姑姑!”贾瑚担心贾书婷被二人哄了回去,忍不住提点了一声。

“放心!”贾书婷拍了拍贾瑚的手,“三姑姑自己心下明白的。”

她望着眼前的两个儿子,忍不住冷笑,她是多久没好好的跟自个儿子说话呢?好似从两个儿子被抱到老太太房里之后,她便没跟他们说过话了?

有几次她想要和他们说说话,被汪德打的狠的时候想跟他们求救,结果他们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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