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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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推门就瞧见昨夜因为方便照顾被放在了一个房间的张茂和茂二虎二人难兄难弟地揉着额头晕乎乎从房门出来的样子。远远看到了也开门的秦般,还是茂二虎首先对着他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秦兄弟今儿起这么早?”

茂二虎往常张家房子第一个起的人。因为以前打猎,要早早的就下山,将前一天的收获给卖了。还得赶着回家,上山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或者是已经布置了的陷阱有没有需要补的。昨天也确实是喝的多了,到后面居然不醒人事。不过这因酒醉耽误的一点点时间,和秦般他那富家少爷享受生活的作息是不同的。因此在这时居然和秦般碰了个正面还是有些吃惊的。

当然明白茂二虎意思的秦般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其实我平日里起的也不晚。”他若是在京,那可是要上早朝的人,起的比茂二虎他们说不定都要早不少呢。只不过这两日在路上,没了早朝的压力,又懒了些罢了。可这突然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茂二虎大老粗,但心思却不粗。看着秦般有些别扭的样子很是理解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刘安从后面拿了件披风给秦般披上,如今天气凉的有些快,该注意的地方一点也马虎不得。

如果说和张茂二人正好撞上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那么现在这个正好遇上就是叫人明媚的心情能突然灰暗的了。因为刘辰和刘二是兄弟,所以当初分房子的时候照顾了他们两的关系房间隔得并不远。正如第一日他们能听清刘辰和刘二的争吵一般,相对的,他们的动静若是大一些刘辰他们也能听见。

讲正事的时候,秦般他们都会下意识地放低声音保持警惕。可昨晚……

“呵,我当是谁呢。可不是每个富家公子都有那么些丑陋的癖好?”刘辰开门正好就瞧见了刘安给秦般披衣服的画面,于是一大早就不打算跟人好好相处的找起茬来。

茂二虎最是讨厌刘辰的这一套,觉得一大早特别的晦气:“刘辰,你可别没事找事。一大早的就阴阳怪气的,小心俺打的你能好好说话!”

刘家兄弟那是典型的欺软怕硬。遇上张茂他们啊,那就端着个架子,觉得谁都是欠他的。可遇上茂二虎这样五大三粗的,就惜命的很。

这会儿茂二虎站出来,刘辰的气势一下就弱了几分。但转头想想自己这次可是有理的,就强耿直了脖子说:“茂二虎,你别每天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威胁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你说我阴阳怪气,怎么不问问昨晚这两人做了什么龌蹉的事情叫人睡不好觉呢?”

刘安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如果不是秦般及时拉住了他怕是这会儿刘辰已经躺在地上了:“哦?龌龊?我倒是不知道你情我愿两情相依的事情怎么就龌蹉了。刘先生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你是什么看什么就像什么吗?”当初在京城他秦般都不畏世人的眼光直接说了自己的取向,这会儿更是不会在意了。他原先还站的好好的,如今身子斜斜地往刘安身上一靠,那样子要多神在有多神在。就怕你不知道似得。

秦财本来也早早就起了,给秦般他们打了水洗漱。刚才是去张罗早膳了。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画面,立马也明白什么情况。什么话也不说,就往自家少爷边上一站,不算张茂二人,他们也三个人了,还怕他刘辰一个不成?

张茂他们虽然乍一知道这个事有些吃惊,但是到底是没表现出失礼的样子来:“呵,别人家的事情关刘先生什么事?”一句简单的话,就将他的立场给表现了个干净。

原本还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大事情的刘辰只觉得吃鱼卡鱼刺了一般的难受。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五个人,你你你了半天,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刘二本来还在做美梦,结果一大早的刘辰就大敞了个门,冷就不说了,说话还吵气的他差点没起来直接就把人给踢出去:“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了!你不是有病?!”

刘辰只觉得一口气膈在了嗓子里,快要把他给气死了。可最近刘二的脾气愈发的不好了,不把他当回事不说,还总是趾高气昂的。偏偏他又打不过刘二,就造成了他现在一听刘二的声音啊,就脖子一阵瑟缩。

说到底,刘家的兄弟和他们都是半毛钱关系没有的。笑了笑,谁都没把今早的事情放在心上。

☆、120

今臣到天水已有三日,周雄主责监修堤坝,耗银万两实用之甚少。天水百姓壮劳力多参与堤坝修建,皆言粗制滥造,废石充数。臣私访,巧知工部李大人,才到天水便被一干人等以接见为由实则控制。

昨夜刘安夜访天水衙门,李大人暂无性命之忧。臣无敢轻举妄动,免打草惊蛇。且巧得一与林大人往来书信,一并送上。望陛下早日定夺,派人保护吾等归京。

秦般的书信写好后便给了刘安,叫刘安先出了天水,然后再找驿站快马加鞭送去京城。这些日子他们四人便还是乖乖的呆在天水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其实按照刘安的意思,最好是他们也走,这天水的条件不好,再说了,他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暂时去别的地方。

“不,我们不但不走,我们还能亮出身份,去一趟衙门。”秦般的手轻轻敲了敲桌子,然后抬了抬眉说:“我想,这儿的那些个当官的,肯定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不如我们就去他们那儿享受享受?这张茂的家里的确是有些太过潮湿了,只初初睡了两晚我就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不太对劲。再说了,每日被人扒着墙听墙角也确实是挺难受的事情的。”他说的是谁,不用指明了也知道。

想到刘辰那一脸奸邪的样子,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秦财也是一个哆嗦,按理说他离得比秦般他们还近一些。这刘家兄弟每晚睡前啊总得吵上几嘴,偏偏他们就算知道旁人容易听去也不晓得收敛些声音实在是很扰人。但这也不能是叫他们投身虎穴的原因:“少爷,这李大人都被关起来了,咱们为何要送上门去啊?他们难不成只关李大人不关我们?”

“想什么呢?”他发觉本来想着这次好歹也带着秦财多见识见识,也好学上几手。免得这人当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书童,等入了官场却没有自保的手段。但怎么他觉得最近秦财的脑子越来越蠢笨了呢?只见他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在秦财的头上狠狠敲了两下才说:“我们虽能保证李大人现在并无性命之忧,但难免他们受个什么刺激就要对李大人不利呢?当然是离得越近越好保护了。再说了,你们家少爷我,书信叫皇上派人来救,万一逼急了这些人狗急跳墙了,拿李大人先下手也是很有可能的。若是我们在的话,最少能保证拖延到救的人来。”

他想着自己的功夫说不上多好,但是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而刘安的功夫,护着李大人那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至于秦财还有车夫,就不作设想了,毕竟再怎么样,他们的地位太低,那些人除非是泄愤,否则是不会伤害到他们二人的。

“不行。”刘安皱着眉头,咬着牙反对:“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就我一个人去,你们到时候跟着大队伍来。”

秦般好笑地看着刘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说别的,你见过有哪个陛下查这种事叫个武官来的?”也不是说重文轻武,只是大多数的时候像是这种查案需要的细致和头脑是武官的确所不具备的。就刘安那个样子,虽说不是那种和曹将军他们一样胡子邋遢的,但那一身的腱子肉和文人没有的戾气他就敢保证不会有人相信的。

“总之我不赞同。”他很少有这么反对秦般做一件事的时候。通常情况下,刘安的想法就是觉得不妥就劝,若是劝不听那能带上他一起就好。

秦般知道他们担心的是什么,可这个担心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只是这么瞧着面前满是不赞同的二人,问:“你们想要看李大人有危险吗?”

“当然不想!”几乎是同时的,两人回答。

“那……你们觉得有你们在我会有危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秦般居然养成了挑眉的习惯。其实他一直觉得这样的举动过于轻浮了些,若是被他爹看到了怕是又是一顿好说。嗯……这么想来,好像就是在秀水的那段时间养成的?

“……”

秦财不说话,但是刘安抿了抿唇,然后说:“有什么事,以你的安全为先。”

“好。”

秦般他们去告辞的时候,显得有些突然。张茂都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还以为是因为今早的事情叫秦般心生间隙所以才早早的就要走了。

“不是,张大哥你别急。我只是有事要办,所以才要提前一步离开的。”秦般想到自己昨晚拿着酒去找二人套话,结果一晚上,他们二人就将他当成了自己人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张茂显然是觉得这只是个说辞:“秦兄弟,虽然我是个粗人,也知道你们呆不长。但绝对不可能这么突然的就说要走。你说不是因为刘辰那我就信了,可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和我说,那就真的没把我当朋友看了。”他想着秦般突然要走,若不是因为刘辰那必定是有什么难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能帮的就帮。

秦般沉吟了一会儿,这才下定了决心一般冲着张茂行了个礼:“其实……我们确实是有事瞒着张大哥了。”

张茂只觉得秦般说的就好像是一则话本,否则哪有那么离奇的事情正巧被他给遇上了?

京城的大官奉命私访调查堤坝一事,正巧借住在了他们家这三寸施展不开手脚的小破地方?这果真不是在开玩笑?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秦般的脸,他从第一眼就觉得秦般的长相无人能及,还心里嘀咕着这么灵动的一个模样居然出生商家可惜了。可没想到:“这……秦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还是和以往一样叫我就好。”秦般倒是真的把张茂当成了可信任的人了,自然不希望听到他疏离的称呼:“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假的?这个节骨眼儿,也没人回来天水这地方假扮官员了。本来我们是想着暗中调查的,所以就没有摆明了身份。可如今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先去那府衙,保证了李大人的安全。这些日子的隐瞒实在是情非得已,希望你和二虎哥别介意。”

等到秦般一行人从张茂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膳过后。与往常一样,没有看到茂二虎,因为茂二虎早早的就出门做事了。但这刘辰居然也没见到。心里有些不解,但是却没有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虾米。

他们商讨的时候并没有叫上车夫,虽说这车夫是从秦府带出来的。可到底不懂这些事情,为了防止他过于紧张露了马脚,从一开始他们就什么都没和他说。此时这车夫也就是赶着车儿,车里坐着秦般三人。往府衙的地方去,因为不知道,所以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有些奇怪怎么自家少爷又要去官府了,之前不还说想暗查吗?

意料中的得要人去叫门才能进的事情没有发生。秦般他们马车到的时候,居然看到天水的知州带着一群人在府衙的门口,看样子好像是要出门。

“本官乃户部侍郎秦般,天水的知州是何人?”少年独立,风采自成。有些人就是光光这么一站在那儿,就叫人觉得贵气逼人,不敢质疑他的话是否有真假。

只见一行人中穿着最为华丽的一个“球”从那边滚了过来。秦般他们看了一眼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百姓们吃不饱穿不暖的,就连他们,拿出了不少的东西给张茂他们家,这还每日只能吃些简单的青菜粗米粥饭。可这个什么天水知州,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胖的快连路都走不动了。要不就是发灾之前比这还胖上许多,如今饿了也没怎么着。要么就是他日子过的滋润的很,压根就没受什么灾祸的影响。

“在在在,下官天水知州仇钟,参见秦大人。”大概是因为肚子大了些,分明是想行个大的鞠躬礼的,偏偏被自己的肚子给顶在了那儿弯不下腰有些尴尬。好在他也是个人物,尴尬这个词大概天生就困扰不了他。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就直起了腰说:“下官刚刚得知大人到了天水,正打算出门迎接呢。哪知道大人来的这么的快。”

迎接?这下不只是秦般三人,就连什么也不知道的马车夫都略是一呆,觉得不可思议。

“仇大人是如何得知我们来了的消息的?”刘安往前走了一步,将秦般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本就眼神锐利,如今戒备的样子叫那仇钟不自主就往后退了一大步。

“啊?哦,是一个叫刘辰的夫子跟下官说的。说是大人早就到了咱们天水,借助在了一个叫张茂的百姓家中。下官还想着那些个百姓家中简陋,怕怠慢了秦大人,所以才,才想着快些去接了大人过来府衙的。”

刘安的目光在秀水的时候还只是有些吓人,可如今也是上过战场见了不少血的人。就如同一把被开了锋的宝剑出鞘了。那仇钟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腿别打抖,一边那是一个暗暗叫苦。不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的吓人?

秦般一直就注意着这个知州的动作。因为他得先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最好的做出判断。如今他见着仇钟的视线一直在往刘安那儿看,就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于是善解人意地给他说:“这是皇上新封的刘将军,正巧他闲着无聊,我有不喜欢一个人孤单单的上路,就叫了刘将军作陪。”

一听居然是个将军,仇钟的眼睛都瞪得大老圆了。他只想着如果是秦般一个人那还好说,和那个什么工部的李大人一样就好了。但如今多了刘安这么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的压力有些大不知道该如何安排。

秦般早就料想到这个知州会因为刘安的存在提高了警惕。可你真的要说刘安只是个随从,那别说是别人了,他自己都不信。只因为刘安与他相比也不见得差上些什么。正琢磨着怎么办呢,就看到了刘辰的身影出现。看着他手中那的东西,倒是看着比在张茂家过的好啊。

“仇大人,他们是骗子!这个叫刘安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将军他不过是个男宠!”刘辰其实是看到秦般他们去了张茂的房间,就暗暗地跟了过去的。结果不听倒好,一听啊那可是吓了一跳。那个什么秦般居然是当官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面说的什么也就管不着了,立马就跑到了衙门来告诉仇钟。

当初修建堤坝之前啊,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拿了知州大人给的好处的,得管封口,如今秦般隐藏身份打的什么主意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他立马就跑了来,叫仇钟去带人。但这要说秦般是大官他就觉得心理打鼓了,还要说什么刘安是个将军,难不成两个大官还能搞到一起去不成?

你还别说,如果早知道刘辰来提前告知了,那秦般他们早就是说刘安是男宠就好了。

“刘夫子不得无礼!”那仇钟冲着刘辰吼了一句,这个刘辰平日里看着虽说爱占小便宜,但脑子还是挺好使的。怎么这会儿就跳出来了?且不说那个什么刘安的是不是将军,就秦般和他的官阶,那说刘安是皇帝他也管不着。

秦般朝着刘安的方向看了看,就见刘安也心有灵犀的正在看他。瞧见了秦般的视线之后居然还勾起了嘴角,然后特意往秦般的身上一倒,就势勾住了秦般的腰有些“娇嗔”地说:“都怪你老爷,我只不过是想要威风威风,借您的名就够了,您一定要我扮个什么将军。小的哪有那么好的本事,端的我可累死了。”说完居然还将头往秦般的脖子上蹭了蹭,有些担心地问:“这,这假扮朝廷命官会不会被抓去砍头?”

要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本就是挺不风光的事了,这刘安还足足比秦般高了大半个头。剑眉星目,虽说长相是一成的,可到底也是个阳刚之气十足的人,刚才还威风凌凌如同一只正在狩猎的狼一般如今就成了猫儿在撒娇了。不说围观的一群人都傻在了那儿,就连秦般的胳膊上还有脖子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好在他自己也常常作,一时就反应过来了。直接伸手在刘安有力的腰上拍了一把,顺势就滑到了刘安紧致的臀部想了想当初跟曹琦见到过的那些纨绔子弟的样子,勾起了一边的嘴角,说:“就你事多。有你家爷我在,哪怕是京城也没人会动你,你说是吗仇大人?”

那仇钟被秦般一个斜眼,这秦般本身长的,就美。刚才那是天上的天仙,这如今勾起一边唇角,打斜眼的样子,非但没有以往见的纨绔们的猥琐,还因为突然坠入妖道多了几分魅惑叫他不由得小腹一紧!暗骂了一声妖精之后,立马堆起了笑说:“那是那是,在这儿,自然是秦大人您最大了。今日之事就算是别人想说,那也传不出去。”

不管怎么说,就这一出啊,就叫这个什么仇钟彻底的给放下了戒备之心。

那个李大人可能是真的正儿八经来查事情的,但这秦般秦大人啊,出门办事还得带上个男宠。居然还敢叫他假扮命官也不当回事。听那口气就是纨绔惯了的人,怕是就想借着这次的事情蹭个业绩,好在给往上走找个借口。

这么一想,仇钟对秦般那就更加的热情了。他们非但没有和李大人一样被关起来,居然就连秦财和马车夫都一人被分到了一间不错的房间。还摆了酒席说要请他们好好吃一顿,犒劳犒劳这些天的幸苦。

就秦般这样的,在他看来,非但不会给他们的事情造成威胁。反而啊,若是能攀上这个靠山,他仇钟或许能更进一步。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那伺候的啊,叫一个好。秦般也是没想到这个意外之喜,总之原本做好了和李大人一样被关的准备的,这突然被这么对待了,他还是乐得扮一个纨绔的。这么一想,看刘辰的视线都要好了不少。

那刘辰怎么也想不明白啊,他在张茂家看到的两人分明不是这样的啊?但是这刘安是男宠这话又是他说的。而且刘安如今的举止才真的像是一个男宠没什么说不对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大灾在前,仇钟准备的酒席却是一点也不含糊。有鱼有肉,酒香扑鼻。秦财看的眼睛都红了,捏紧了拳头,被秦般轻轻拍了两下。

“哇,早知道仇大人这儿吃的都是这些,我早就来了。这两天吃的我嘴里都快淡出鸟儿来了。”说完还特别心疼地看了刘安一眼,说:“我家宝贝也瘦了!”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的典型。

刘安就势倒在秦般的怀里,“委屈”的眼睛都抽抽了。

那仇钟这才想起来说:“嗨,下官早就想问了,为什么秦大人来提前不知会一声,却去了那个什么张茂的家中。他那人啊最是自私,发了大灾连给乡亲们住住都不肯。”

“可不是嘛,我们当初还是拿了不少东西才换来的两间房呢!”秦般说来就很“生气”,一拍桌子,筷子直接摆在了桌面上,吓得一起吃饭的一桌子人都抬起了头。这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横眉冷对的样子倒真还挺有气势的:“这不是我爹特地给我讨来的事儿嘛,我想着也不能就这么不来是?但是又不想麻烦,本来打算带上几天就走的,结果被我家小厮给拉住,说是最起码得呆上个十几天。

我想着忍忍也就算了,本少爷才不是那种娇气的人呢!结果倒好,哼,床硬被潮吃的不好也就算了,我和我家安儿晚上亲热亲热,大清早起来居然叫人给冷嘲热讽的!也就安儿懂事,还劝我别生气了,否则怕是仇大人要看不到刘先生了。”

那意有所指的一眼叫刘辰直接吓得筷子一抖,到手的一块肥肉就这么掉在了桌子上还蹦跶了几下。

“这……大人,小的事先不知啊……”早知道秦般是这种身份他就直接跑到仇钟这儿来了,那也能早些被奖赏,更不用每天和刘二那没脑子的吵架还挤在一个房间了。

虽说刘辰的这个消息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但毕竟也确实是他的人。仇钟嘿嘿一笑,冲着秦般说:“这刘夫子啊,平日里学问还是好的。只是人可能有些迂腐,秦大人就饶了他这一回把?嗯……就当是看在下官的面子上可行?”

“哼!”秦般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却从刘辰的身上移开了。

刘安特别“不甘心”的也小声哼了一下,然后假装不开心将筷子摆在了碗上起身要走。

秦般对刘安的那演技啊是真的叫一个佩服,怕是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啊,他都不知道刘安还能有这一面。暗自抽了抽嘴角,然后就拉住了刘安的手:“乖,别闹。爷给你夹菜,你看看,这两日都瘦了。”

天水的府衙住的都是天水的有权有势的人,今天因为秦般他们都被仇钟给请了出来。如今强行被喂了一嘴粮的众人只觉得食欲不振,吃下去的东西也有些消化不了。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如果是现在换了秦般是撒娇的那个,他们倒是觉得虽说是个男的,但也挺养眼的,可这……唉……

“秦大人好肚量!”感叹虽感叹,但是该捧得还得捧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带了个头,然后秦般他们就被一堆的赞美给围住了。

直到宴席散了,四人都呆在秦般的房中,才由秦般率先发出了笑声:“没想到啊,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收获?”

刘安和秦般自然是在一个房间睡的。秦财在尽职地给他们铺床,车夫则在将他们的东西都拿出来。听了秦般的话啊,到现在他们想起刘安的样子还觉得全身都不太对劲。

“刘安啊,你是怎么想的?这牺牲也太大了些?”秦财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刘安。也好在这个是天水,若是刘安这样子在京城被人呢看到了,那他还带不带兵打仗的?以后还做不做事的?

刘安也有些头疼,他只觉得刚才啊,就是脑子这么一抽,也没想好具体应该怎么做,就想想之前与秦般去的那些场所,然后身子就靠到了秦般的身上。之后啊,那都是全凭心意来做事。但是那样子……唉……

“好了好了,整理好了就早点去休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会挺闲的,就好好睡一觉。今天这情况看来……”秦般的话到了头儿又转了一个弯,冲着刘安说:“可能今晚我们还要再受累一下,之后就好了。发财他们倒是能休息了。”

“……”

秦财被“赶出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什么?少爷说了什么?

那马车夫看到秦财的样子,叹了口气之后将人往一间房间中带,关了门之后啊,自己回了房间。

至于秦般……

“咱们还得再受累?”他冲着门的地方转了个头,刚才秦财他们出去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应该是没人的。

秦般笑了笑,然后趴在刘安的耳边小声说:“一会儿应该救回来了。”说完就直接分开了腿面对面的坐在了刘安的腿上。

刘安只感觉到一阵暖意,秦般将他的唇送了上来。要说也真的是奇怪,他们都出来这么些天了,秦般的衣服什么也没有在府里的时候那么精细都要用熏香给熏了再穿。平日里也接触不了熏香,可他人就是有淡淡的香气,特别的好闻,像是檀香,但又比檀香清冷些。

“嗯……抱我去床上。”秦般觉得大概是这样坐着不太舒服,所以推了推死死搂着他腰的刘安说了一句。

刘安勾着嘴角,直接就站了起来。吓得秦般惊呼了一声,双腿不自主地就紧紧圈住了刘安紧致有力的腰身然后双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刘安故意等秦般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这才用手托住了他的臀部朝着床走去。

被吓得不轻的秦般只想着要扳回局面,张嘴就咬了刘安的耳垂。

突如其来的刺痛告诉他秦般怕是真的气了,都用了力气。在这人的臀部拍了两下,然后说:“轻点咬!”但是语气之中一点责备都没有。

长夜漫漫,几时休……(响应号召拒绝不和谐)

“老爷,他们正在……”那侍从模样的人低着头,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声响只觉得浑身都烧的难受。没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那么贵气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居然也能发出那样的声音……

仇钟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气舒完之后又有些暗恼地嘀咕了声:“那个男宠倒是占尽了便宜,如此美人居然还有权有势,也不知是谁更占便宜。”

不过这都不是他们能管的就是了,反正谁占便宜,也便宜不了他们。

☆、121

第二日,早早的秦般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比他醒的还要早的刘安正“乖巧”地一动不动看着他。

“醒了?我去给你打水?”刘安自是早起惯了的人,只不过今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秦般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只要他一动定是能将人吵醒。左右练功不如怀里的人重要,在看到秦般因为睡觉而变得比平时要红润不少因此有些可爱的面颊之后,他很没原则的就放弃了每日早起练功。

“唔~”秦般身子还懒着,但脑子却清醒了。明明迷糊着眼睛,可手脚却一并缠住了就势要起身的刘安。

他与刘安都是不那种愿意叫人白白听了活春、宫的人。因为在明知道昨晚有人来听墙角的情况下,分明情动的两人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是为了掩人耳目,秦般居然抛弃了平时因为羞涩总是压抑着自己声音的习惯,听的刘安只差没把床给拆了。

分明没做什么,可两人那忍的哟,比做了什么还要累上数百倍。这不,一贯会仔细处理好后事的刘安都没有了动作,导致两人一早上起来便能感受到肌肤相亲的悸动。

秦般的手脚特别长,肌肤滑腻的每次刘安只是触摸便觉得被下了药一般。这一大早的,本来昨日就已经憋得慌了,秦般缠上他的时候手倒是还好,直接搭在腰的位置,可那双修长的腿,偏偏是挤呀挤地挤进了他的腿中然后这摆在上面的那条腿才一路顺着他的腿滑到了小腹稍下些的位置。

“哼~别动!”见秦般居然还有动作的想法,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压住了那作怪要往下走的腿。结果更让他头疼的是,手接触到那滑嫩有弹性地触感后,因为熟悉他瞬间在脑子里想到了被子下面是怎样的风光并且迅速充血。

到底是个读书人,做不来白日宣、淫这种事情的秦般在腿下被一个硬物顶着之后迅速醒了过来。然后涨红了脸看向已经满头是汗的刘安,想也没想伸手就在他的腰侧拧了一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重的人啊?”

秦般下手重,一点情面也没留。再加上刘安本身也并没有一大早就动手动脚的打算,想到昨晚秦般的声音被人听去他就觉得心理一根刺膈应的难受了,这一大早的,再叫人听去亏的可是他。瞬间的疼痛总算是叫他心中的火降了不少,立马就松开了搂住秦般的手,逃似的退了一大步。因为没有控制好力道,差点就整个人从床上掉下去。

秦般见刘安身形摇晃想都没来得及想就伸出手拉住了他一条胳膊,这才叫刘安堪堪半个身子挂在了床外没有出丑:“一大早就毛毛躁躁的。不许起床,你现在起了,我还怎么当一个纨绔,你又怎么当一个恃宠而骄的公子啊?”

恃宠而骄……想到昨天给自己定的位置刘安就觉得牙疼。殊不知别的都不去说,就秦般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身高,他每次要靠秦般都需要弯下腰弓着背,时间久了到现在稍微舒展一下还能感觉到酸痛。比起当初他跟着师傅习武启蒙的那种累也不逞多让。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秦般这人看着啊不在乎上下,但对长相和身高居然极为在意。每次出门不管穿什么衣服,必须要搭配的合理面容干净哪怕是只小息了片刻,那也一定要用清水净面后才会出门。至于身高……大概就是咱们的探花郎一直以来的痛。他虽说长得不算是矮的,但是因为总和曹琦混在一起,见惯了武将的身高之后就对自己特别的不满意。在他看来,他是稀罕当下面的那个,但不意味着他不想自己男子气概足一些。少年人该有的英雄情怀反正他是一点也没拉下就是了。

“那也不能就这么光溜溜的躺着?”刘安想了想,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意愿。然后给秦般说:“我先帮你把衣服拿过来,我们穿好了躺。”

“你穿好了衣服还带躺下的?乱了怎么办?”

“……”

于是,等到二人终于在秦财第三次来叫门之后才磨磨蹭蹭起床的时候,刘安的面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了。倒是秦般心情不错的样子。

秦财有些疑惑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问:“少爷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晚?”手上利索地给秦般束发,还多看了刘安几眼,觉得莫不是生病了?

秦般勾起嘴角,说:“这不是在做戏吗?哪家纨绔和男宠能一大早就起来读书练功的?”

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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