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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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每天早起码字,不够时间修,所以后每天更新的时间改为下午三点。

机智如我,为自己睡懒觉找了个借口~ ̄▽ ̄ ̄? ̄~

☆、33、三十三章

吴维年近三十,正值壮年,虽然装做正人君子,但行事作风还是有些掩盖不住的张扬,这喜爱穿暗红色的衣袍便是这其之。他相貌也不差,长得倒也人摸人样,但做的事皆不是人事。

厅内所有人都起了身,出厅子外迎接。玉娇与裴疆也上了前,站在了玉盛的身侧。

玉盛见女儿来了,便低声安抚了句“爹护着你,别怕。”

原本非常怕的玉娇,因裴疆在自己的身旁而稳定了许多,如今再听到父亲这句话,心更是感动得想要回自己的被窝,捂着被子偷偷着哭场。

她以前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以后她会好好听父亲的话的。也会把对家人的好分半给裴疆,待他日二人分道扬镳之后,更会劝说父亲把留给她的那份家产匀半给裴疆!

如此想着的时候,吴维已经入了院子。玉娇攥着自己的衣服,她听裴疆与父亲的话,没有抬头看那吴维,只跟随着大家块敛衽行礼。

因是武将出身,气势上自然压人等的,大部分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吴维带着笑意道“我也只是来蹭杯酒喝,大家莫要因我来了而拘礼。”

说着话之时,目光从裴疆的身上扫过。

眼望去,群人之最为显眼的就是这个男人了。视线扫而过后,目光转到了男人身边的女子身上,这应当就是被人抢了先的玉家千金。

吴维的眉头微微蹙了下,他觉着觉得这玉家千字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何处见过?

但因玉娇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吴维也不好直盯着看,所以也就别开了视线。

虽然只是短暂的眼,可玉娇却是感觉到了,只觉得自己浑身泛着冷意。

难免还是有些心惊胆颤,但也暗暗的说服自己莫要慌。现在的吴维虽有祸心,但还不至于现在就对玉家和自己出手。

玉盛到底是经商之人,且还是经商之人的翘楚,自然是有那作为商人的那些理智圆滑,稳重,且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优点。

既是尊敬又从容的把吴维接待入了宴厅,请上了主桌,而后才让人端菜上桌开席。

虽然是富户,但到底是与朝廷的大官同坐桌,莫说是玉娇了,其他人都拘谨得很。所以玉娇直低着头倒也不怎么显眼。

本就是亲友块吃顿饭,所以并未讲究什么男女不同席。

席间皆是玉盛与玉二爷招待着吴维。

酒饭过半,吴维看向裴疆,勾了勾唇说道“我听沈知府说玉老爷这未来女婿功夫甚是了得,云锡山狩猎之时更是为了救贵千金勇战狼群,杀了头狼后竟能全身而退,真真是好本事。”

玉盛听到吴维夸赞裴疆,心里“咯噔”了下。听这总兵的意思,他这是要针对裴疆了?!

玉盛忙谦虚道“只是恰好走了好运而已,算不得本事。”

吴维却是看着裴疆道“狼群杀了头狼还可全身而退的,能做到这地步的,就是我军也没几个,怎算不上本事?若是我请这位……”

裴疆微微敛眸,语调如平时般“在下裴疆。”

吴盛笑意渐甚,笑里藏刀继续方才的话,“我想让你到我军教导下我那些学艺不精的将士,不知你意下如何?”

玉娇闻言,心骇。因听他们说话而停下了筷子,所以搁在桌底的手因紧张而抓住了裴疆的手。

柔软无骨的手握住了自个的手背,裴疆心下颤,但面上却点儿也不显,且更是反握了回去。随而临危不乱的回道“能帮上大人是在下的荣幸,只要大人莫怪在下做得不好便行。”

吴维若有心为难裴疆,自然不会因为他这次推托而放弃了为难他,故而唯有迎刃而解,见招拆招。

裴疆应了,吴维倒没有继续围绕着他再聊。

吴维只是来探探玉盛的底,因把玉盛当成了主要的目标,倒也没有多过于在意裴疆与那玉娇,吃了宴席后,也没多逗留。

从玉府离开后,因探不到玉盛的底,便招来了侍卫,问他“最近那玉盛都在忙什么?”

侍卫回“今年秋季干旱,有人说来年早春必定雨水丰沛,所以很多米商都开始屯米,玉盛在榕城也开了家米行,榕城粮食量大,今年秋季粮食已经开始收割了,玉盛已经开始比市面上的价格高出些来收购,玉盛似乎是想屯米,等来年水涝之时从大捞笔。”

吴维闻言轻嗤了声“为商之人就只图眼前之利,若来年风调雨顺,那屯起来的大米岂不全要烂在粮仓了?!”

侍卫“大人说得是。”

吴维也不再关心玉盛开米行之事,再问“让你安排到玉府的人,可安排妥当了?”

侍卫回“已然安排妥当,共安排了两人。”

吴维点了点头,脑想起了那裴疆。

先前吴维就已让人调查了他番,除了是从猎场出来的之外,便只有先前管理猎场之人的句“别看此人看着闷声不吭,但实则是头凶猛残暴的野兽”。

起先吴维不以为意,只当夸大了其词了,但今日见着了这个人,即使没有说几句话,他都难以忽视他的存在,倒真的有些些相信了。

而且他只第眼见到这个人,就打心里的不喜欢,甚至觉着这个人极其危险。心难免有些在意,所以当时才会临时决定要为难为难这人,若是这人拒绝,那他便甩脸色,让这玉家难堪下。

反正旁人只当是他们自己不识趣,不过是个商户竟也敢落了堂堂总兵的面子,总兵让他们难堪,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曾想那人竟应得倒是点也不慌。吴维倒开始有些期待他来军营的那日了,看他被自己耍得狼狈至极的模样,定然很畅快。

且说等那吴维走了后,玉娇就像是在豺狼虎豹的眼皮子下溜了圈般,皮没掉,但却被吓得不轻。

被吓得厉害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吴维竟然让裴疆去他的军营!

虽说只是去教导,但吴维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压根就没安好心!

想到这,等宴席散得差不多了,父亲与母亲在送客之时,她把裴疆拉回他的院子。而下人都非常识趣的没有跟着上去。

裴疆看着玉娇无意识的拉着自己的手,倒也没有提醒,任由她拉着,步子也故意放慢了些,好让她走在自己的前头。

此时福全也被桑桑和玉娇身边几个近身婢女给拦住了,跟不上去。所以裴疆的院子时因无人而显得冷清。

玉娇也没有拉着他进屋,而是拉到了树底下,随之才松开他的手。

松开了首,便是满满的担忧的念叨“那总兵会不会因为你忽然截了他了糊,从而故意为难你的?你要是真的去了他的军营岂不危险了?!就算不至于要了你的命,可那是他的地盘,想要你断腿就断腿,断手就断手,你本事就是再厉害,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况且恶虎还怕群狼呢!”

看着那喋喋不休为自个担心的玉娇,裴疆的眼多了丝柔软,嘴角也染上了丝浅浅的笑意,低声道“我不怕群狼,娇儿你是知道的。”

玉娇蓦地愣,才反应过来裴疆都还与那群狼正面交锋过呢,他简直比群狼还凶!

语顿了时,低声恼道“我不是说你怕不怕狼,我是说那总兵不怀好意,要不等他来人接你时,你装病不去又或者装摔了腿,总之就是用切能用的借口来搪塞过……唔……”

玉娇话还未说完就被裴疆忽然用手掌捂住了嘴巴,抵到了树上,而后裴疆俯下了头来。

玉娇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而后只听到裴疆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有人过来了,不是福全,也不像是玉家的护卫,是个练家子。”

几乎是毫无脚步声,且与玉府的护卫护院不样,似乎是刻意收敛了脚步声的。

裴疆把捂着玉娇的手掌放下,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的直接把人抵到了树干上,衣物相熨,而玉娇那绵软更是与他的胸膛有了丝接触。

玉娇看着裴疆,他低头,她便在这不怎么亮的地方看到了他那比夜晚还要漆黑的眼眸,幽深不见低,属于他的热息把她团团笼罩了起来。

玉娇想到的是两人梦也是这般亲近,心骤然跳得激烈,身子僵僵的靠着树干,更是僵僵的被他圈在树与他之间。

裴疆因发现两人现在的姿势,呼吸忽然有些重。

两人离得极近,气息更似乎的缠绕在了块。

裴疆的视力极好,所以他能非常清晰的看到玉娇那艳丽的脸蛋,澄亮清澈的双眸,小巧的鼻子,没了胭脂却样嫩红的双唇。

玉娇因他话“有人”而紧张,更因他看自己的眼神而紧张,他眼神热得像是把她给烫伤样。

玉娇很事紧张的小声与他说“那、那人走了么?没走的话我们也没必要以这样的姿势……来说话。”

裴疆想起方才在宴席之上她主动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再看着她张合的唇瓣,脑子热之下就做了件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

臂撑在树干上,手按在了玉娇的肩膀上,随即低下头攫住那嫩红的双唇。

玉娇愣。他这是在亲……她?

玉娇!!!!

他在亲她!

玉娇脑子瞬间片空白,只有嗡嗡作响的声音,意识似乎渐渐游离,时只能任由他亲着。

因玉娇紧闭着嘴,裴疆不得要领,但却还是下意识的轻咬了咬玉娇的嘴唇,随即才肯离开。

额头抵着额头。裴疆呼吸有些粗重,眼神也是无比的幽深,嗓音略带沙哑的唤了声“娇娇……”

他唤她……娇娇?

玉娇!!!!

他唤她娇娇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加更了,然后明天下午三点之后陆续双更~

☆、34、三十四章

——娇娇,这名字在裴疆的心底不知默念过了多少遍了。

玉娇许是太过惊骇了,所以即便是过去了有小半晌,但整个人还都是傻傻的。

眼神有些许的迷离。呆呆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裴疆。

裴疆那声“娇娇”之后,声音继而带着几分沙哑,诚实道:“之前你来寻我那回,我并没忘。”黑眸灼灼的盯着玉娇,“奴一直心悦小姐……”

这句话他压得很低很低,低得即便现在周遭有人,但也就只有娇娇能听得见。

比起以往任何一次他自称为奴,称她为小姐时,就这一次却让玉娇听得有些莫名的羞耻。

似乎回了些许的意识,玉娇的瞳孔蓦地睁大,脸色也瞬间通红。

在玉娇惊慌得欲喊出声之时,裴疆立即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那人还在。”

玉娇瞪圆了一双大眼看着裴疆。裴疆的脸上看似没有什么表情,但还是让玉娇感觉到了他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而那眼神就像是能把人吸入进去的幽深漩涡,又黑又炙热的紧紧盯着她看。

这眼神玉娇见许多次了,但皆是在梦中。

梦中他每次想对她做坏事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眼神。

玉娇眼眶渐渐染上了雾气,似乎要哭出来了一样。

躲在暗处的人见两个小情人在月下卿卿我我的亲昵样,深深的拧起了眉头。暗道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两情相悦才定亲的,而不是事先知道了大人想要提亲而做的戏?

裴疆几乎挡住了玉娇整个人,且在夜色遮掩之下,远远望去只知道两人亲了嘴,还搂搂抱抱的。

复而再看了一眼那对小情人,倒也没绝对有什么不对。见也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想了想后,不宜久留也就转身离去了。

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再见玉娇红了眼眶,裴疆忙把手放下,微退了一步,声音有些急的道:“莫要哭。”

因最惊恐的那瞬间过去了,玉娇也清醒了些许。嘴唇动了动,颠颠巍巍的抬起手放到自个的嘴唇上边。

想起裴疆说有人盯着他们,愣是不敢说话。

见她这样,裴疆道:“那人走了。”

闻言,玉娇并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咬着嘴唇瞪着裴疆,眼眸中似有两把小火苗蹿着。

手忽然握成了拳头,轮番打到裴疆的胸膛上边,恼羞成怒的嚷道:“你为什么要亲我!?你发过誓不会欺负我的!你竟还骗我说送笔给你那晚,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个骗子!骗子!”

玉娇用尽了自个力气去打,但对于裴疆来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沉声说:“你不讨厌我,不是吗?”

玉娇打得累得直喘气,看他半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放下了手,怒嚷道:“我不讨厌你但我也不喜欢你!你不许喊我娇娇,更不许喜欢我!”

“为何?”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疑惑。

玉娇满脸通红地瞪着他。

他竟然还有脸问为何!?

还是担心有旁人听到他们说话,所以玉娇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难掩愤怒,“我们这是假定亲,是假的!就算过几个月后我们成婚了,也是假的!不会变成真的!”

盯着玉娇那又羞又恼的娇俏模样,裴疆有些意犹未尽,想要再亲一次的心蠢蠢欲动。但也知晓,若是再亲一次,她定然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搭理自己。

默了一晌,裴疆才道:“那为何是假的,我便不能喜欢娇儿?”

玉娇抱胸,恼道:“唤我小姐!”

裴疆默了默,如她所愿,再而反问:“即便是假的,与奴喜欢小姐有何关系?又为何不能喜欢?”

玉娇愣了愣,有一瞬间竟然被他堵得全然无话可说。但她也不是那讲道理的人,随之蛮横的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何!”

“若奴偏要喜欢呢?”

玉娇眼一瞪。裴疆竟逆了她的话!?

他何是逆过自己了?

就现在!

玉娇深呼吸了两口气,才甚是坚决道:“你喜欢便喜欢,可就算你现在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边,我也是绝对不可能对你有一丁点儿喜欢的!”

说了这话后,玉娇抬起手推搡着他的胸膛。

本想着把人推开,但他站得稳得像根桩子似的,所以玉娇推不动。可隔着衣物,她感觉到了他的胸膛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硬邦邦的,可也一点都不软,而是结实中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弹性……

玉娇:……

她定然是疯了!

那位置的灼热烫了玉娇手心,烫得她猛的把手缩了回来。

继而恼羞成怒道:“你走开!”

裴疆还是默默的挪开了脚步,给她让了一条道。

道路通畅了。玉娇红着脸,有些手脚无措的从裴疆身旁走过。

许是方才还有树干靠着,她站得稳。但没了树干的支撑,才走几步就发现自己的脚软得厉害,脚步踉跄了一下,似乎察觉到裴疆要扶她,她慌忙的抬手拒绝:“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她觉得现在的裴疆很是危险,根本不敢给他碰,也不敢久留,即使腿软着,脚步也踉跄得很,但还是逃得很快。

玉娇也就是嘴皮子耍得厉害而已,但实际上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子。

玉娇早上惊慌的逃回了一次院子,晚上又惊慌的再逃了一回,让院子中的其他下人都很是疑惑不解。

匆匆吩咐下人打了一盆冷水来。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才觉着脸上的热气散了许多,人也稍稍的平静了。

洗了脸也算去了妆。待擦干了脸,坐到梳妆台前时,却发现镜子中的自己,脸红得似涂抹了一层艳红的胭脂一般,就是那唇瓣也像是抹上了与她最喜欢的口脂是一样的颜色。

红红的,还有一些些的肿。

玉娇想起来了,他刚刚还咬了一下自己!

想到那一幕,玉娇心狂跳得厉害,就像直接要跳出来一般。

脸上冒着热气,几乎快把自己蒸熟了。玉娇忙用凉凉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随之捂着脸趴到了桌子上边。

羞死人了!

玉娇第一回被人这般轻薄,怎可能若无其事?

缓了许久才慢慢的找回来了一些冷静。捏着一块帕子用力的拉扯着,更是恨恨的咬牙。

裴疆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而且也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这般轻薄冒犯她了,那下回岂不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都是她给惯的!

……可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怎么惯着他。

想到裴疆说喜欢自个的话,玉娇先前觉得害怕,但现在再听却是紧张胜过害怕。

之前裴疆惹恼了自己,她也几度的反复的冷他几日,他那会倒也安分了几日,可不曾想也就那几日而已!

如今也不能继续像想先前那样冷着他了,毕竟他们今日才定亲,一定亲就不理他了,那传到吴维的耳中就坏了!

想到了吴维,玉娇心思顿时矛盾了。

她一边恼裴疆,但一边不免为他担心。

玉娇也是知道是自己连累了裴疆的。若是他没有与自己假意定亲,那吴维也不会针对于他。

吴维让裴疆去他的军营,明显就是不安好心。裴疆若是去了,不可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左思右想之下,玉娇还是坐不住,直接起了身,去寻自己的父亲,问问自个的父亲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玉盛正要从书房出来,就见玉娇来寻自己,有些诧异道:“刚才裴疆也来寻爹了,才走不久。”

玉娇一听,立即紧张了起来:“他、他说了什么?”

莫不是诚实到连轻薄了她的事情也给说出来了?!

玉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忽然紧张了起来的女儿,反问道:“你觉着他会说什么?”

玉娇忙摇头,扯开嘴角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脸上笑着,心里却是慌得很。

玉盛笑了笑,倒也不点破她的不自在,随之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回了书房内,提起笔,醮墨后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玉娇凑过去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纸上写着——他说总兵安排了人在玉府,小心言行举止。

玉娇蓦地想起了方才在裴疆院子时,他说有人,难道那人就是吴维派来的?!

玉娇默了一晌,小声询问:“爹爹,那裴疆如何是好?”

玉盛明白她问的是什么,便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裴疆说他能自己处理好的。”

闻言,玉娇眉头紧紧皱到了一块。

裴疆遇上麻烦从来都不靠别人,也不会寻求别人帮助,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自己才活到了今日的。

玉娇忽然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玉盛见她这样,想了一下,才劝道:“好些对裴疆,他前边这十年能活下来也是很不易的。”

一码事归一码事,可这与方才的根本不是一码事,玉娇一急便说道:“可他,他对我……”

实在说不出口!

玉盛微微眯眸,略微疑惑的问:“他对你怎么了?”

玉娇脸上悄悄的染上了红晕。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声音低了下来,“可他对我越发的不尊重了。”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一看就知道是有事瞒着,玉盛不戳破,只安慰她,“裴疆是尊重你的,若是他敢欺负你,爹为你出头,把他打一顿。”

玉娇闷闷的想着。刚刚她就被欺负了一下,也没见爹爹你去打他一顿。

来寻父亲也不是为了这件事的,玉娇觉着自己又聊岔了,便拉了回来,抬起头看回父亲。

“爹爹,刚刚说的事,除了裴疆自己看着办之外,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玉盛摇了摇头,“难办。”

玉娇抿了抿唇。其实自己也明白,他们家与吴维这个淮州土皇帝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吴维的话只能当做圣旨来对待,不能硬碰硬的对抗。

即便知道吴维有谋逆之心,但若没半点证据就贸贸然然的上金都告御状,又或者寻个大臣来告发,只怕没等吴维来祸害玉家,玉家也会自掘坟墓把自己给埋了进去。

玉娇又问:“那裴疆会受伤吗?”

玉盛看着她,静默了半晌,才答:“会,且还必须得受伤。”

且说那边裴疆回了房后,把身上的衣服脱下,光了膀子。正想要穿上黑色的单衣时,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低下了头,看向自己左边的胸口上。

玉娇的指甲很利,且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所以那里的抓痕依然清晰。

裴疆抚上了那抓痕,指腹顺着抓痕从头抚了一遍下来,唇角微微勾起。

裴疆再想到今晚树下的场景再加上这抓痕,身体一下滚烫了起来。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息后,还是难以平静。

今晚或许是个不眠夜。

当晚福全深夜起身去茅房的时候,就见裴疆在院子中打拳。

也知晓这未来姑爷是个怪人,所以福全打了个哈欠后,久若无其事的上了茅房又回了房继续睡。

☆、35、三十五章

玉娇还怨着裴疆,也不是很想见到他……

其实说得更明白些,是她自个有点不大敢见他,一见到他,心乱跳得厉害,也控制不住的脸红耳赤。

可虽是如此,第二日还是乖乖的一块同桌吃早膳,午膳,晚膳。

午膳之后还一块在院子外的亭子坐了好一会尔。

玉娇暗暗说服自己。这是必须要做戏的,也必须要做好来的,决然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胡闹。

虽是深秋,但淮州偏南方,除了晚上会冷一些外,白日里也算是凉暖适中。多穿了一件衣裳,所以坐在亭子中也不会寒凉。

桑桑沏了一壶碧螺春,分别给玉娇和裴疆倒了一杯。随后再偷偷瞧了一眼自家主子和未来姑爷。

这氛围有些不大对呀。

主子这大半日下来,对未来姑爷连个正眼都没有。而未来姑爷的目光则甚是坦然的一直盯着主子瞧。

明明这未来姑爷是个冷脸的,连那双眼眸平日里更是冷冷冰冰的,即使是现在也像那池塘的水一样,没有半点的涟漪。可不知为何,桑桑就是觉着这未来姑爷瞧着主子的眼神似乎都能滴得出甜水来了。

这感觉与前一个月对比,差距实在是太大到了。

且说裴疆既能把话给说开了,就不担心玉娇会对他置之不理。说开了之后,最重要的便是再也不用为了遮掩眼中的情绪而如以往一样,见到她便垂下眼眸。

因此,裴疆的目光很明显,没有一丝遮掩。

明显而直接,让玉娇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被看了大半日,玉娇不仅耳根子红了半日,就是坐立都觉得难安。实在忍受不住了,咬了咬唇后,才抬眸暗暗的瞪了一眼他。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瞧了?”

见玉娇终于肯与自己说话了,裴疆唇角有了一丝很浅的弧度,如实道:“不由自主就看着了。”

亭子中的几个丫鬟听了,都忍不住抿唇而笑。暗道这姑爷虽看着冷冷冰冰的,但却不曾想也是会说甜言蜜语的。

玉娇一时还没有察觉自己的婢女在笑,继而很是忍耐的说:“那就不能歇一会么?难道你的眼珠子不会累不会疼吗?”

谁知裴疆竟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摇头:“不累也不疼。”

“噗……”也不知是哪个婢女忽然就笑出了声。

玉娇抬头扫了她们一眼,才发现她们一个个竟都在憋着笑!

一个个都被她惯得胆子大了,连主子都敢笑话了!

玉娇恼道:“你们再笑,我便扣你们的月钱!”

几个丫鬟连忙止住笑意福了福身子,随后一个个脸都憋得红红的。

玉娇收回了目光,瞥了眼桑桑:“你也一样。”

桑桑忙把往上扬的嘴角给拉平下来,紧紧的抿住唇。

玉娇心里乏力,连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哀怨的看了眼裴疆,真想理直气壮的与他嚷道: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的!

但不能说呀。昨日去寻了父亲才知道这府里边也不安全了,一句错便全盘皆输,遭殃的不仅仅是她,还有裴疆,更有整个玉府。

虽说吴维迟早都会对玉家出手的,但这也是约莫一年之后才会发生的。

这时间本就不长,每一刻每一息都至关重要,为了能让父亲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中运筹演谋,她一点儿都不能拖后腿。

也绝对不能让吴维提前对玉家不利!

玉娇信父亲有能力避开,所以她也得好好得配合起来,别因一时冲动让隐藏在玉家的人瞧出了端倪。

想到此,再看向裴疆,心态也跟着变了。

玉娇心说看就看,她又不会因他多看几眼而变得难看,更不会少了一块肉。

连着被裴疆肆无忌惮的瞧了几日,玉娇也习惯了些,不再如第一日那般坐立不安了。

昨日父亲说第二日要带裴疆出门,玉娇才暗道自己终于能喘一口气了,也不用早起小半个时辰来梳妆打扮了。

自打裴疆爱盯着玉娇瞧后,玉娇便日日都早起了小半个时辰来做打扮。

玉娇何时这样在意过自己的外貌了?

就是连往年沈宏敬来玉家做客时,她也不曾在打扮上这么费心过。

可以往沈宏敬也没有像裴疆那样肆无忌惮,且甚是坦然的盯着她瞧。而则是裴疆一有闲暇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娇觉着若是不装扮得好看些,他看久了之后岂不是能把她容貌上的缺点都给看出来了?

如此想着,玉娇觉着自己在意装扮,也甚是合情合理。所以向来爱睡懒觉的她,也不用桑桑一而再三的催了,几乎一到时辰就自个从床上爬了起来。

主子的这般变化,桑桑也看在了眼中。暗道自家小姐还真的是对这未来姑爷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不仅性子定下了许多,也更加爱装扮自己了。

这不,今日裴姑爷一不在府中,小姐便无精打采,连梳妆打扮的兴致都没有了。

见主子恹恹的坐在窗户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桑桑便提议道:“小姐许久不出门了,今日天气甚好,要不出去逛逛?”

闻言,玉娇抬头看了眼窗外,天气确实甚好。

想了想自个好像是真的许久未出去过了,也就应了声好。

玉娇没有什么想买的,也就是想着出去逛逛,散散心而已。

闲逛之时,忽然想起吴维邀请裴疆去他营中的事情,虽然这几日还没有消息,但玉娇这心里边总有些不安。

那晚父亲说裴疆必须得受伤。回去后,玉娇细细琢磨了一下,也有了些头绪。

吴维存心是寻裴疆麻烦的,若裴疆全身而退,又或者说裴疆在他营中出了风头而落了他的脸面,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唯有裴疆受伤了,他才高兴,才会让看轻裴疆,不把裴疆当一回事。

可玉娇不想看到裴疆受伤。想要叮嘱他在那军营中时就随随便便受些轻伤,也就是看着摔得重,却伤得轻的,做做样子就成的。

但因这几日有些不敢与裴疆说话,自然也没有嘱咐。

玉娇琢磨了一下,起了给裴疆买些防身用护具的心思,随即与桑桑说:“我们去一趟打铁铺子。”

淮州的小铁铺没有什么护具,所以玉娇直奔了最大的铁铺,不仅买了护手肘和护膝,更花重金挑选了一把好刀。

东西买齐了,玉娇只想早早把东西给裴疆,所以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思了。

看着东西都搬上了马车,正要上马车之时,却忽然打了个冷颤。

桑桑问:“小姐,怎么了?”

玉娇转回头,前后左右看了眼,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也就摇了摇头,“没事。”

许是她多心了?

而此时铁铺二楼中,窗户开着半条缝。而窗户后边站了个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维。

吴维有谋反之意,自然需要用到兵器。兵器锻造声音极大,容易让人发现,所以他便在这淮州城好几家铁铺的地下建了地室,白日铺子上边打着铁“呯呯”作响,也从而掩盖住了地下的打铁声。

谁又会想到他会在这铁铺之下打造兵器?就连这些铺子也没有人知道是他在操控。

这时吴维的侍卫从外边进来,见主子往楼下瞧,便也凑过去瞧了一下,见到那马车旁的女子,有些惊讶的道:“那姑娘不是大人在桂花园赞过明艳夺目的那位吗?”

长得好看的,总是能让人一眼就深刻的记住了。

侍卫问:“大人,要不要属下派个人查查这姑娘是哪户人家家的千金?”

见那姑娘上了马车,吴维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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