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宋知鸢敛了神色,才要说道一番。
却听柳氏虚弱无力的声音悠悠传过来:“若不是你的木盒,又怎会搜到在你屋里?”
“你方才说是大姑娘指使,若是没有证据污蔑了大姑娘可是当罚的。”方才还温声细语的柳氏这会儿突然冷了语气,倒吓得宋嫣后退几步。
“如今...连母亲也不信嫣儿了吗?”宋嫣的眼睛因着不敢置信睁的老大。
“过来。”宋知鸢听了也是无法,只得稍稍摆手唤宋嫣到她眼前,轻轻握住她的手,表面是安抚,实则是仔细打量。
直吓得宋嫣身子细细的颤。
方才她便思忖,若毒不是柳氏的陪嫁丫鬟下的,宋嫣又如何寻了法子叫这汤汁有了夹竹桃粉。
果不其然,宋嫣左手的中指指甲处还有薄薄的一层粉末。
宋知鸢心下大骇,叫香梨钳制住宋嫣,随后取了粉末递给孙郎中。
“是夹竹桃粉。”孙郎中颇是不解的多看了宋知鸢几眼,叫宋知鸢也好生莫名其妙。
“你方才说先前那个木盒不是你的,这方可是?”柳氏声音已经沉到了极点,这才将藏于床边的小木盒扔了出来。
木盒自柳氏手上抛出,“啪嗒”一声落到宋嫣脚边。
先前还扑在柳氏怀里大哭的宋嫣,这会儿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走,整个人跌在地上,张了张嘴终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这一场面转变的叫宋知鸢措手不及,方才柳氏不是还极力阻拦并且袒护着宋嫣,怎么一转眼成了这般。
难道柳氏一早便知道自己被宋嫣下毒一事?
“你便回李姨娘院子住,改日我回了家主再去定夺对你的处置。”柳氏嘴唇一张一合,短短几句话便将宋嫣判了死刑。
庶女谋害当家主母,为人不容,这个家是留不下她了。
“母亲一早便知道?”见宋嫣被丫鬟带走后,宋知鸢忍不住开口问了柳氏一探究竟。
哪知柳氏当下便下了床,再无方才命不久矣的样子:“是你将装了夹竹桃粉的木盒放入她房里的?”
这一问更叫宋知鸢摸不着头脑:“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转而又想起孙郎中自进门便未给柳氏把脉,宋知鸢一脸狐疑的又望向孙郎中。
没成想孙郎中专心写着什么东西,并未理睬她。
“我本想多留宋嫣几日,最好是扯出李姨娘那边的恶事才好,谁知竟半路叫你给搅浑了。”柳氏略有些嗔怪。
听了这话,宋知鸢的脸上染了一层粉霞,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谁叫母亲并未提早同女儿说。”
“我只当你不过是怀疑几分,叫人搜房便罢了。我便提早叫丫鬟把宋嫣房里的小木盒拿了过来。”柳氏顿了顿:“谁知你这姑娘心肠黑,竟叫人又在她房里放了个木盒,还看了她的指甲。”
“再者说,先前李姨娘将宋嫣送于我房里时,演技未免也太过于拙劣。”柳氏轻轻抿了嘴调笑:“你呀,未免也太沉不住气。”
孙郎中这会儿也起身,拿了一张方子走到柳氏眼前:“夫人按着方子调理,不出一年便可恢复往日的三成有余。”
柳氏满脸含笑的接过,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被设计陷害了这么多年,任谁都无法释怀的。
“姑娘既然承了上天的美意,还需遵照规矩来才是。”出了院子,孙郎中破天荒的和颜悦色嘱托宋知鸢:“姑娘本就经历了先前的事情,怎能拿着先前的经验欺负人。”
宋知鸢不服气:“难不成我要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恶人继续兴风作浪不成?”
听了此话,孙郎中倒是捋着胡须轻轻笑了:“这倒不至于,只不过姑娘可曾想过若你判断错了可要怎么收场?”
见宋知鸢愣住,孙郎中又补充道:“就如今日若毒就是夫人陪嫁丫鬟下的,姑娘将木盒放于三姑娘房中,岂不是嫁祸了?”
“那么叫姑娘重来一辈子岂非唤了个祸水回来?”孙郎中句句在理噎的宋知鸢一时说不出话来。
宋知鸢仔细思量了片刻:“我记下了。”
可抬头间见孙郎中已走出好远了。
“真是个怪人。”宋知鸢摇头喃喃。
要从柳氏的院子回宋知鸢的院子,总也得经过姨娘那边。现下宋知鸢看了墙头生长正茂盛的夹竹桃犯了恶心:“改日寻个花匠把夹竹桃给我砍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小姑娘抽抽搭搭的自院子跑出,看那样子许是往小花园处。
宋知鸢偏头一看,不是近些日子一同玩乐的牧儿又是谁?
“牧儿。”宋知鸢轻轻招手。
待牧儿走近了,宋知鸢蹲下仔细的拿了帕子为她拭泪:“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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