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被打了。”牧儿哭的直打嗝,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这话听得宋知鸢一惊,一边轻轻帮牧儿顺着气,一边宽慰道:“你阿娘不是姨娘身边人吗,怎的出手打她?”
“为着姐姐,姐姐...”牧儿自知失言,急忙改了口:”姑娘今日被赶回来了。”
这话听在宋知鸢耳朵里便不是那回事了,不过眼下牧儿心里存了防备,她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宽慰了她几句,又叫人送了些伤药和茶点过去。
“先前叫你查的芸香底细,怎么样了?”
待料理完牧儿这桩事,宋知鸢回了院子后便急急的屏退屋内一众人,只留下香梨。
“说起来奇怪,都说芸香有个兄弟,可倒是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香梨不解:“不过李姨娘对芸香倒是极好的,平日里除去月俸,还会多支取些给芸香。”
“若当真是极好,怎的忍心□□她?”宋知鸢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更何况宋嫣的事情又与芸香有什么关系?”
“婢子也甚是奇怪。”香梨悄悄走到宋知鸢身后,为她按着太阳穴:“难不成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腌臜事情?”
“罢了。”宋知鸢自衣袖中拿出刘瑾送来的信轻轻放于桌上:“你且遣个人平日多留意着芸香,至于她和李姨娘,闹得不可开交才好呢。”
末了宋知鸢这才堪堪打开刘瑾送来的信,才读了一行字整个人像是被推入湖底般窒息。
这会儿她才明白方才刘瑾说的“若是遇上了什么事,找本王也是一样的。”的意思,以及刘瑾方才欲言又止的神情。
“姑娘。”香梨惊呼。
许是因着信上的事太过于骇人,宋知鸢才一站起来就头晕目眩的紧。
“姑娘。”香梨急忙扶住宋知鸢,小声询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哪知宋知鸢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脚步急匆匆手掌也不住的抖动:“太子求皇上赐我为侧妃。”
香梨也着实惊了一跳:“姑娘别急,眼下还没来圣旨,许是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对,寻阿翁多商量才是。”宋知鸢这才稍稍安心下来,脑海里却是浮现了刘瑾的脸。
若是非要嫁入皇家,给刘瑾做侧妃也比刘尧痛快。
谁人不知刘尧虽然贵为太子,却是个色厉内荏放荡不羁的狂徒。不说别的,单是被他糟蹋过的良家女,欺压过的平民百姓便是数不胜数。若不是皇后念着嫡出大皇子去了,自小便抚养着刘尧视若己出,这个太子的名号是真真轮不上他的。
“可家主终究是人臣,这方面也不好说话呀。”香梨略一迟疑,索性便将心中想法讲了出来。
宋知鸢心下也明了,她阿翁多虽然贵为安国公,奈何皇上仍旧忌惮当年他是将军时的威信与民心。安国公府本就趋于颓势,若是阿翁多同皇上说明不愿叫宋知鸢嫁入太子府上,岂不是拂了皇家颜面,叫皇上更是忌惮?
眼见着快要走到主院,宋知鸢深吸了一口气,偏头望向香梨:“你且去问问代王殿下是否还在府上。”
须臾,香梨急匆匆的快步走来:“姑娘,主院的小仆人说是代王殿下才走不久。”
“坏了坏了。”宋知鸢束手无措,脑子里一直盘旋这么一句话。
因着害怕被赐婚,心头焦躁又加上此时寻不着人帮助,心头多日的委屈一股脑的如海浪潮水般涌上来。
登时眼眶通红蓄满了大颗的泪水,其时一阵暖风吹过,掉下了一颗颗珍珠。
“姑娘,若不...”香梨才要想个法子宽慰宋知鸢,却见那单薄身形突然间快步朝前走去,竟一直不管不顾的到了安国公府门前。
“是了,是了。”待宋知鸢躲在府门后,看清府前的马车时,先前的泪登时收住。
许是过于喜悦后突然冷静下来,宋知鸢急忙转身背对着那顶马车,快手拿了帕子胡乱擦拭一同,又抬抬头生生叫泪珠子止住。
这才换上一副往日漫不经心的面孔,缓步走上前行了个礼:“代王殿下。”
“民女确是有要事相求。”
抬头间撞上刘瑾晦暗不明的眸子,说实话她有些紧张,便偏过头去。
“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一阵沉默间,刘瑾轻笑出声,眼神里温柔的像是载了春风。
真是不小心,又叫宋知鸢掉了金豆豆。
只见刘瑾自腰带上取下一块玉佩焐热了,小心翼翼的蹭到宋知鸢的下眼睑处:“好生敷着,若不明日便不好看了。”
“你且放心,有我在必不会叫你嫁了旁人。”
只会留你在我身旁。
刘瑾方要揉揉宋知鸢的小脑袋,没成想后者一惊果断的后退一步,随即逃之夭夭。
临了还不忘一句:“多谢代王殿下。”
宋知鸢这快步进了府,只觉得脸颊发烫。
方才刘瑾说什么?有他在必不会叫她嫁了旁人?什么意思???
她还多谢代王殿下???她脑子坏了?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收了刘瑾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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