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宝堂叔家出来,外面竟已是阳光灿烂,透蓝的天空中甚至挂了道淡淡的七彩虹光。文玹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一路欣赏着彩虹回到石保长家。
孟裴正在堂屋里喝茶,瞧见她笑吟吟地进来,显见心情不错,便也微笑着问了句:“有何好事吗?”
文玹一瞧见他,心情就晴转多云,冲他做了个鬼脸道:“是坐在屋里喝茶的人看不到的好风景。”
孟裴笑着轻轻摇头,瞧了成然一眼,成然朝他点点头。
孟裴放下茶碗道:“文小娘子,天气既然放晴,明日便要启程继续行路了。”
文玹应了声好,便回自己那屋去了。
第二日的清晨,孟裴与文玹告别石保长一家,离开石家村。
马车驶出的一路上,来了不少村民相送,阿宝娘和他阿婆一直送到村口外,文玹叫她们回去别送了,她们仍是不肯。
直到马车行出很远了,还能看到她们的身影。
·
一路上文玹对孟裴始终客客气气地,但也仅止于表面如此。
两日之后,他们到了一处县城,车停在一家大客栈前。文玹下了车,正要进客栈,就见孟裴朝她走过来。
文玹停下脚步,朝他微笑着道了声:“孟公子。”
孟裴微微颔首,又问道:“文小娘子,你可知这是何处?”
文玹愣了愣,心道这地方我从没来过怎么会知道,嘴里却只道:“还请孟公子明言。”
孟裴道:“这里便是淮县了。”
文玹心中一动:“是那个淮县?”
孟裴笑着点头道:“就是那个淮县!”
文玹一想到这就是文成周当初做过县令的地方,颇有点好奇与兴奋。她还未曾谋面的生父十多年前就在这里做父母官啊,她生母也在这里一同生活过,不知那时候他们住在哪里,日子过得如何。
孟裴把她脸上神色瞧在眼里,不由微笑:“这会儿时候还早,你可有兴致到处看看?”
文玹雀跃地点点头:“当然有了。”
孟裴又问她:“县城不大,不如弃车步行?”
这倒真是投文玹所好,她坐了大半天的车,反倒觉得腰酸背痛,还气闷得紧,此时走走正好松松筋骨。
可自从知道他雇阿莲来看着她,又听到他与成然的那番对话后,她清楚知道,他的每一次“好意”之举,都并非是对她本人的好意,而只是因为她的出身,因此也就根本感觉不到其好意,只余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味道。
淮县还真不大,只有三条街较为热闹,有些小店小铺。他们所住的客栈便在南北向的中心大街上,另外两条街则是东西向的,横穿中心大街。
走了没几步路,阿莲瞧见一家首饰铺子,便拉着文玹过去:“小娘子,进去瞧瞧看。”
这铺子虽然不算大,里面的首饰倒也摆的琳琅满目。文玹这一世穿过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山上,又始终是男装,只有下了山之后为了逃脱追捕,才买过一对布做的花钗,一直戴到现在没换过,一瞧见这许多首饰,顿时眼睛就离不开了,一样样地看过去。
铺子里的老掌柜眼睛可毒了,见文玹的衣裙虽是半旧的,也没戴什么像样首饰,但紧接着后面进来的贵公子所穿的衣料却是极好的蜀锦,一般小地方别说买了,就是看都看不到的,便知大生意来了,赶紧迎了过来,殷勤地笑着招呼:“小娘子可看中哪样了?随意试试戴戴。戴着喜欢再买。”
文玹逡巡的目光停留在一对嵌绿松石珠花上,打磨光滑的鲜蓝绿色宝石,衬着粒粒雪白光润的米珠,周围还有纤细银丝盘绕出枝叶的模样,精致可人。
老掌柜见她目光,便即将珠花从盒子里取出送上。阿莲接过来给她插在发间,侧头端详了她一会儿,点头笑道:“小娘子戴这个可真好看呢!”
文玹心动了,问道:“掌柜的,这对多少钱?”
“不贵不贵,一对才五百六十钱。”老掌柜虽是答她的问话,眼睛却瞧着门边的少年公子,他虽只是远远地负手而立,那带着笑意的目光却一直未离这俏丽的小娘子呢。知慕少艾,少年人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文玹轻笑了一声,从头上取下珠花:“买不起。掌柜的你这儿有没有再便宜些的首饰?一百钱以下的,五、六十钱的更好。”
她离开临汝前,周娘子把她在八方楼掌厨应得的工钱送到了州署,因她做的时候不长,也就两贯多些,她这一路还得省着点花呢。
老掌柜听她这么说,心里犯了嘀咕,再偷偷瞧眼门口的贵公子,见他只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却并未说什么,更未有要代为结账的意思。
老掌柜心说难道今日看走眼了,便去后面拿出一个大盘子,里面都是较为低价的首饰,亦有凑不成对的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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