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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涔得到了皇宫传来的消息,立刻将秦荫秦玥二人叫到了祠堂问话。
原本他正在悼念亡母,怎知苏言带回的消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惊的不是亲荫秦玥二人手臂折断之事,而是秦似被季旆带回了东宫,以及身患疟疾之事。
他对秦似和赵飞骊母子几人,究竟是何时开始厌弃的呢?
秦涔想了想,但想不起来了,时间有些久远了。
细细询问过后,秦涔让苏言将秦荫秦玥二人关进了柴房里,除非自己允许,否则任何人不许探望,似乎料定了张澜月一定会来找自己哭闹,秦涔直接去了后院,让苏言挡住张澜月。
苏言无奈,却也只得照办,心下不免有些好奇秦涔去后院究竟是为何?
秦辞正在字正腔圆的读着书,这书是秦榭给他带来的,他要在秦榭从骊山书院回来之前,先将这本书读完。
赵飞骊正在清扫院里的落叶,这些天风一直都很大,秋天还没到,这树叶就落了一地,实在有些不应时。
秦涔刚进后院的时候,北月带着从夜家找回的秦然来到了宁国侯府。
方才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秦似和季旆身上,没人去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秦然,还是夜夫人在众人都走光之后发现了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秦然,给她吃了些糕点,正准备差人将她送回侯府,北月就来了。
“骊儿,近来可还安好?”
秦涔犹豫再三,来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开场。
赵飞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秦辞读书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她将秦辞带进了屋里,关上门,来到秦涔对面。
“侯爷好生惬意,居然有空来我这破院,不怕脏了您的鞋吗?”
赵飞骊拢拢耳边垂下的青丝,脸上带着一抹倦容,秦涔发现,赵飞骊原本如墨的青丝之中,已然出现了许多的白发。
岁月对于任何人,从未手下留情。
“骊儿,讲话何必如此带刺?”
他皱眉,对赵飞骊的不满超过了一瞬间突生的心疼。
“带刺?我可不敢,您贵为侯爷,我们的性命你随手就能结束,再者,前几日不是刚见过我们的窘境吗?何故还要亲自跑来‘慰问’我们过得如何?”
“你---!”
秦涔被赵飞骊的话噎到无话可说,平心而论,他确实亏欠了赵飞骊许多,但无论哪个男人,都不会接受自己最心爱的人红杏出墙,尤其那人是填满了自己年少最美好时光的赵飞骊。
“骊儿,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请你看在然儿和子昭还小的份上,放过他们,让他们去找似儿,你大可与他们断绝父女之情,毕竟你也从未承认过她们是你的孩子。”
赵飞骊拿起靠在树上的扫帚,抬手就把地上的树叶往秦涔面前扫去,被呛了一嘴尘土的秦涔有些怒了。
“赵飞骊,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本候踏足此处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宽容了,你还阴阳怪气的,真以为本候不敢动你?你以为你那两个兄长会为你而与本候为敌?”
闻言,赵飞骊抬眸,“据我所知,两位兄长与侯爷您也不是什么盟友,何来为敌之说?”
秦涔怒摔衣袖,正欲离开,转身便看见北月带着秦然进来。
“北月,你又来做什么?”
北月牵着秦然的手径直略过了秦涔,来到赵飞骊身边,将秦然的手递给赵飞骊,赵飞骊紧紧地抱住了有些瑟缩的秦然,忍住想要问北月究竟发生何事的冲动,将秦然抱回了屋里去。
“想必侯爷已经知道宫里的传言了,我来此一是送六小姐回府,二是特地来告知侯爷,回头是岸,毕竟这苦海本就无涯,若是不识时务一头栽进去,淹死的几率大过活着的可能。”
“那可是多谢殿下的提醒了,本候自会定夺利弊,无需你们来操心。”
北月笑笑,“希望侯爷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一条路走到黑,毕竟,若是押错了人,不得善终的可不止侯爷你一人。”
北月话音刚落,秦涔便拂袖而走,刚出了后院,便看见正在与苏言吵闹的张澜月,一时心烦,沿着另外一条道离开了侯府,苏言见秦涔直接把张澜月扔给自己,万般无奈,在劝说无果之后,撇下此人翻墙离开。
等秦涔离开了院子,赵飞骊才带着秦然从屋里出来,她给北月倒了杯热茶,坐在有些斑驳的石桌边上,静静地听着北月说起秦似的事情来。
听到秦似身患疟疾之时,赵飞骊心神一慌,险些跌坐在地。
“似儿她在哪?”
“被殿下带进东宫了,夫人放心,殿下一定会救小姐性命的,我来主要是告诉你们一声小姐现在的境况,但是千万莫要过度担心,等小姐有新的消息,我自会来告诉夫人你的。”
秦辞拿着书,躲在房门背后偷听,一听到秦似生了病,慌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北月哥哥,可以带我去看姐姐吗?”
北月摸摸秦辞的头,答应秦辞下次自己再来的时候带他进宫看望秦似,随即又叮嘱了赵飞骊几句,让她用艾草熏熏这屋子,因为并不确定这疟疾究竟是如何而起,若真只有秦似一人那事态还不算严重,若是这南唐境内出现大规模的疟疾,那就不是劳民伤财之事了。
北月匆匆回宫,赵飞骊抱着秦辞和秦然,木然的坐在院子里,她想,这一定是父亲对自己的惩罚,可是当年有错的人是自己,为何要似儿来替自己承受这些?
秦辞擦去赵飞骊的眼泪,奶声奶气地道:“母亲不哭,姐姐一定会没事的,北月哥哥不是说了吗,有殿下在呢,姐姐肯定会平安的。”
秦然跟着点头,“娘亲,今天那个太子殿下一直都对姐姐照顾有加,想必二人是很好的朋友,他必然不会让姐姐出事的。”
赵飞骊抱紧自己的两个孩子,低声啜泣。
年少时沉醉不知归路,老来回看,走的尽是错路。
北月回到东宫时,已经接近了戊时,太阳早已经离开了天空,只剩下些带着蓝光的云朵漂浮在山峰之上。
唐欣荣翻出了二十年前的卷宗,查到了当时肆意横行的疟疾治疗之法,在用药之后,却发现秦似毫无转变。
原本用药之后,秦似身上的疱疹应该停止生长才对,但从未时到现在,她手背上已经长满了疱疹,就连脸上都开始长了。
若是一个好好的姑娘,因为这疱疹而毁了容,实在是可惜。
唐静几次比对卷宗上留下的图案,不知是前人所画模棱两可还是他学艺不精,他始终看不出秦似脸上的疱疹和这卷宗上所记载的疱疹有何区别。
如果是同一种疟疾,那么用同一味药,为何会不起作用?
唐欣荣和唐静皆一筹莫展。
“父亲,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秦似所患之症与二十年前那一次的疟疾是同一种,但是在你们用药之后,这疟疾,就产生了对这味药的抗性,也就是之前书院先生说起的抗药性,当时先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但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唐欣荣听了唐静的话后觉有理,但这抗药性为何还无从查起,古人所言以毒攻毒,那得以何毒,攻这疟疾?
“当时我们在整理这药方的时候,一位老前辈提起可往里加少量的□□,于是我们在后续送往百姓手里的药中加入了药用量的□□,确实见效了,秦小姐方才服下的药中我也加了□□进去,想必,这□□已经对这疾症起不了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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