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深绿暗径相交,抱暖含芳披紫袍。
青柳飞絮,又到了今岁的寒食。晨起白沂柠饮了点冷粥,她肠胃倒还好,小时饿惯了,便是一两天不食什么东西都是无碍的。
只是白沉柯便不同了,金娇玉贵的,每年到了这几天就是他最受罪的日子。
七天小假,总有一两天,他要在床上度过。
白沂柠搬了张交椅,坐在他床前,托着下巴,“你还是食一些冷粥罢,总比饿着强。”
白沉柯面朝里,闭着眼,拉过衾被,声音发闷,“不食。”
“真是年岁越大,越同小孩子一般了。”白沂柠见他背后青丝铺了一枕,伸手托了一把,绕在指尖把玩。
“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白沉柯猛地回头,发丝一扯,他轻“嘶”了一声。
白沂柠忙慌放手,但还是拔了几根下来。
少女低头面露尴尬,两只作恶的小手别到身后,讪讪道,“有白头发……”
“白头发?”白沉柯阴恻恻地看着她,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往床上一带。白沂柠整个人从交椅上扑到了他身上,“你是说我老了?”
白沂柠偷摸扔了手指上的头发,就是不敢看他,扯谎道,“可……可能是我看错了。”
她偷偷挣扎,却被抓得更紧。
白沉柯左手抓住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摁倒在内侧。
“我鞋子还没脱呢,可脏。”白沂柠隐约感觉被他罩在怀里的姿势不大安全,胡乱往后躲了躲,也不敢真的把腿放到褥子上。
“我帮你脱?”白沉柯居然真的坐了起来。
“别别别,我的小鸳鸯还没喂,我要下去给它喂食了。”白沂柠总觉得白沉柯今日不大对劲,特别是对上他那双饶有兴味的眼神,心中便突突直跳。
“我都还没吃,它吃什么。”白沉柯伸手脱去白沂柠一只鞋子,里面裹着白罗袜的小脚娇俏玲珑,一手握了上去,却马上被她挣开,触及手中的柔软,他眸色渐深。
白沂柠发现他真给自己脱了鞋,慌里慌张地背过身,跪在床上,手腿并用地从他身后爬了过去,她跳到地上,拿起绣鞋就跑回自己的那边,躲在屏风后小声道,“哥儿真是……我先去喂鸳鸯,然后去趟小厨房,帮哥儿寻点吃的。”
白沉柯见她一溜烟儿就没影了,便躺了回去,望着床顶岁寒三友的雕镂纹,轻笑了一声,“明明什么都不懂,跑得倒挺快。”
白沂柠冲出空青苑,喘口气儿,她不知方才被哥儿握住脚是一种什么感觉,奇怪,又害怕,总之是十分的不适。
她想了想,或许同她以前挨多了打,对男子多了分恐惧和抵触也有关系。
白芍刚洗了衣裳回来,看到白沂柠的脸色担心地问道,“姐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怎的脸色如此慌张发红。”
“……无碍。”白沂柠本想同她说刚才的事,但不知怎的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鸳鸯喂了吗?我去瞧瞧它。”
“早起喂了一些,但它有些娇气,不是姐儿喂还不肯吃呢,一直叫着寻姐儿。”白芍也喜爱那毛绒绒的小猫儿,喂得极为尽心,但是总是不亲近她。
“几天前买的鱼鳅干可还够?”白沂柠一边走一边问。
“还剩挺多的,鸳鸯还小,食得不多呢。”
白沉柯不让她将鸳鸯养在空青苑,白沂柠只好在距离空青苑不远的一个偏房给它搭了个猫窝,不过她之前不知原这猫儿看着可爱干净,拉出来的东西可是能熏死人。
幸好没养在自己苑中,不然哪里受得了。
“咦,将军也在。”白沂柠推开房门,发现苏梦遥的那只狸花猫趴在角落里,任鸳鸯爬到它背上滚来滚去。
“这两只倒是有趣,怕是一公一母呢。”白芍捂着嘴笑。
“如何见得?”
“你瞧着底下的将军,是不是就像让着娘子的夫君,随她厮闹,百般宠爱。”白芍像说书似的指着那两只,摇头晃脑。
“什么夫君娘子的,我瞧着你是想嫁人了。”白沂柠走过去,抱了鸳鸯,一边顺着它毛绒绒的脑袋,一边笑着调侃白芍。
“姐儿莫要胡说,奴婢不嫁人的,奴婢要在府里伺候一辈子。”白芍收了笑,她这番话说得恳切,白沂柠虽想劝着,但看她的神情严肃,始终还是没有再说话。
喂完了鸳鸯,白沂柠有些发愁,该给白沉柯喂些什么呢。
他幼时喜吃甜,不高兴时也会在自己劝解下吃上几口,但长大后,他便不大爱吃甜腻的东西了,反而爱吃些清淡的,有时比祖母的口味还要淡些。
“姐儿,奴婢听小厮们说,御街的万松岭那处新开了一家条子糕铺,生意极好,味道也不错,要不……”
“远吗?”白沂柠有些犹豫。
“来回一炷香便可,不大远。”
“那帮我拿个帏帽来。”
白沂柠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从东门出去,换了男装被人撞见不大好,但若直接出门,白沉柯定是要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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