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
她今天不就是多吃了一些鸡鱼肉蛋吗?
这就肉疼了?
太抠门了!
苏棠棠一下不高兴,死死地盯着裴时寒,正要反驳时,又听到裴时寒道:“对你身子不好。”
苏棠棠紧跟着接一句:“我身子挺好的。”
“之前不是常有体力不支吗?”
“???”咦,裴男配居然知道她之前身子差。
“那就好生养着,不应该贪吃。”
“……”苏棠棠突然之间,没有那么生气了。
“还有——”裴时寒语气顿了下。
“还有什么?”
“你有许久没回府了。”
“然后呢?”
“是否想家?”
“……”
“上次回门,你不是说没见到弟弟吗?”裴时寒接着说道:“若是无事,最近两日可去意诚伯府小住两日。”
“真的?”苏棠棠立刻来了精神,她其实对意诚伯府并没有什么感情,毕竟苏老夫人等人一副资本家压榨无产阶级的架式。
可是她对弟弟苏锦松有感情啊,她在意诚伯府的那段日子,苏锦松是唯一待她如亲人的,几次暖到戳中她的泪腺,成了她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虽然她和苏锦松有书信来往,每每都被苏锦松逗的发笑,但是她还是不大放心,早就打算回去看看无依无靠的苏锦松过的如何,可是安景侯府一件事情接着一件,她脱不开身,没想到裴时寒主动提出来了,她眼睛发亮地望着裴时寒。
裴时寒点点头:“真的。”
“什么时候去呢?”
“我来和娘说一下。”
“好。”苏棠棠忙点头,只要是裴时寒说的,侯夫人基本上都会答应,而且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苏棠棠心里可高兴了,不免对裴时寒就热情一些,问道:“三爷,你要午休吗?”
裴时寒看了看苏棠棠手中的医书道:“我不午休。”
“那我就不打扰你忙了,我去午休了。”
“……”
苏棠棠把医书合上,心情愉快地走到了床前,根本没有看到身后裴时寒脸上露出的惊讶,他以为苏棠棠会刻苦看医书,所以他才……算了,他还是去书房。
目送着裴时寒离开,苏棠棠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想着过几日就可以看见苏锦松了,她心里可真是开心,嘴角不由得就带上了笑意。
醒来以后,她的心情依旧很好,带着春桃去医堂的路上,把要回意诚伯府的消息透露给了春桃。
春桃和苏棠棠反应如出一辙,问:“真的吗?”
“真的。”
“三爷答应了?”
“是三爷提出来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意诚伯府?”
“就最近。”
“太好了。”尽管春桃跟着原苏棠棠时,招意诚伯府的很多人排挤,但是她还是有几个小姐妹的,分开了那么久,还是挺想念的,最重要的是回去可以看到八少爷了,姜二老爷向来不管事儿,也不知道八少爷一个人在府里过的怎么样。
想到很快就能回去了,春桃和苏棠棠一样喜悦,两人很快到了医堂,学习了一整个下午,苏棠棠还给府里的一个丫鬟看了简单的发热,把丫鬟激动的差点没给苏棠棠跪下了。
这让苏棠棠极其有成就感,就是挺累的,回到听雨院后,她歪在榻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夕阳,啊,这日子过的可真是舒坦啊。
就在这时候,听到了裴时寒的脚声,她还没有要坐正身子,裴时寒走进来了,大爷的,这男人走路怎么这么快啊,她还如死狗一般歪在榻上呢。
果然,裴时寒看到了她的模样,愣了一下。
她输人不输阵仗,悠悠地坐起来。
裴时寒表情也恢复为空白,开口问:“传饭了吗?”
苏棠棠理了理衣裳道:“传了。”
“那就吃饭。”
“嗯。”
裴时寒转身出了内屋。
苏棠棠跟着出了内屋,吃了晚饭,如往常一般休息,第二天早上请安时,裴时寒便和侯夫人说了去意诚伯府的事儿。
“去意诚伯府?”侯夫人问。
“嗯。”裴时寒语调平稳道:“棠棠嫁过来也有些时日了,意诚伯府养育她多年,是该回去看看。”
裴时寒并没有说苏棠棠想家或者别的之类,只从孝道上出发,这让居心叵测的人都抓不到苏棠棠的错处,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侯夫人当即便点头道:“说的正是,恰好近日无事,便寻个日子去意诚伯府看看。”
“是。”裴时寒面上无丝毫波澜。
苏棠棠心中暗喜。
出了澄晖院,暗喜变成明喜,苏棠棠还对裴时寒说了谢,裴时寒接受着。
苏棠棠问:“那我什么时候回意诚伯府?”
裴时寒道:“等我把公务交待一下。”
“你也去?”苏棠棠惊讶地问。
“我不去?”裴时寒反问。
“……”苏棠棠回想一下,从始至终,好像都没有说“我们”,她以为就她一个人回去的,没想到裴时寒也去,她看向裴时寒,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不乐意,带着喜悦的口吻道:“你也去啊!”
“嗯。”
“那、那挺好的。”
“嗯,我处理一下公务,你也准备准备。”
苏棠棠点头。
裴时寒便不再说什么。
苏棠棠跟着裴时寒向前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吴氏,吴氏恶狠狠地盯着苏棠棠的背影,昨天她那么卖力的挑拨苏棠棠和沈清尘,那么卖力地把裴时寒的“恶行”给揭露出来,就是想要苏棠棠吃醋、发疯和做错事儿,继而让裴时寒和侯夫人厌恶!
结果呢?
结果苏棠棠没有吃醋、发疯和做错事儿,好像更得裴时寒喜欢了,裴时寒还主动提出和苏棠棠一起回苏棠棠娘家。
回娘家——她嫁进安景侯府这么多年,统共也没有回家几次,苏棠棠这才进门多久,马上就要第二次回家了,太可气了!
吴氏心态又一次崩了,回到院子里,把一个茶碗都摔了,而正在听雨院的苏棠棠喝了一口茶水之后,慢慢把茶碗放下,看春桃递上来的衣裳。
“三夫人,这件衣裳要不要带着?”春桃问。
“带上。”
“这件呢?”
“带上。”
“这件?”
“也带上。对了,让伺候三爷的大丫鬟过来,把三爷的衣裳也给收拾了。”既然裴时寒也要去意诚伯府过两日,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也应该做些名义的事儿。
“是。”
春桃叫来了大丫鬟,大丫鬟去书房询问了裴时寒之后,回来汇报了苏棠棠,接着便给裴时寒也收拾衣裳,因为回意诚府伯的日期还不确定,所以苏棠棠只是先简单的收拾一下。
日常想到什么,就再添一下进去,然后边学医边等待回意诚伯府的日子,天也渐渐热起来了。
好在大楚没有什么高楼大厦,工业化的东东,处处都是绿树环绕,府里定时供兵,她的日子过的可舒坦了,她坐在内屋的窗户前,忽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银子。
她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忘了给苏锦松准备一些银子礼品什么的,真是不应该啊,她立刻拿出自己百宝箱的钥匙,从里面取了一大把银子银票的。
是的,一大把。
在二十一世纪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穷苦社畜,可她在这个大楚王朝,真的就是个富婆,她亲娘苏二夫人出身不低,留了一大笔嫁妆给她,待她出嫁的时候,苏老夫人不但都还给她了,还添了不少嫁妆。
这些嫁妆按照大楚王朝的法律,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没有她的首肯,安景侯府也不能动,就算以后和离了,这些银子,她也可以带走。
她可不像大楚王朝的一些女人,拿着嫁妆贴补男人,不,她偏不,她就不,她得不到很多很多的爱,她必须要有很多很多的小钱钱,不然多可怜啊。
她拿出其中的九牛一毛,给苏锦松做零花钱,不能多给,免得苏锦松乱花,于是又把大部分的银子银票放进百宝箱中。
一转头看见裴时寒回来了。
“三爷。”她自自然然地唤一声。
“嗯。”裴时寒问道:“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了。”
“那好,我们后日就去意诚伯府。”
“后日?”
“对。”裴时寒点头道:“后日是青泉书院的休沐日,回去的话,一定可以见到锦松。”
是喔,苏棠棠居然忘了,上次她回门,之所以没有见到苏锦松,就是因为苏锦松正在书院中读书,后世大家对读书中考高考都是无比在乎,更遑论读书是大楚文人唯一的晋升渠道的重要性了。
没想到裴时寒这么细心,值得表扬!
更值得表扬的是,裴时寒递给苏棠棠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苏棠棠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文房四宝。”
“给锦松的?”
裴时寒点点头。
苏棠棠打开来看,她穿进书中还不足一年,对医术还有点了解,对文房四宝却是不懂,闻到一股子木香之后,看到的就是整整齐齐摆放的文房四宝,看起来很精致,应该是不便宜。
她笑着对裴时寒道:“谢谢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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