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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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睁开眼,周围的环境已经变了,而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职业套装,此时正和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女生,站在厨房前听训。

站在她们对面的年女人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佣人守则已经提前交给你们了,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开始分配工作。”

她话音刚落,一群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当即挺直了后背,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年女人像看商品一样看这些人,目光扫到季听脸上时一顿,眼底闪过小小的惊艳:“你叫什么名字?”

季听垂眸:“季听。”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去负责顾值少爷的起居,办事警醒点知道吗?”年女人的话一说出来,季听身上就多出了几道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顾值是传闻的商业奇才,也是这个家最受宠的少爷,如果能攀上他,哪怕什么心思都不动,只是本分的伺候他,也要比家里其他佣人高出一头。

……但这些关季听什么事,顾值是这次故事的男主,而她只想接近男配啊!

季听心叫苦,还没等她拒绝,年女人就一脸严肃的从她身边经过,去其他人派了工作了,她只能把想说的话先咽下去。

在到最后一个女生时,年女人淡淡道:“少爷那里的保姆辞职了,你去照顾他。”

季听眉头一跳,在这个家里能被不加名字前缀、直接称为少爷的,只有她要找的男配了。

正当她思考等会儿该怎么跟那个女生换工作时,那个女生突然哭了出来:“领班您给我换个工作,听说少爷脾气差还打人,我真的受不了……”

在这里培训那么多天,谁不知道这位少爷虽然是先生亲生的,却一点都不受宠,整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需要伺候不说,性子还阴毒可怖,稍微得罪他就会被照死了欺负。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十分势力眼,少爷不受宠,跟着他的人也被歧视,地位还不如打扫厕所的阿姨高,在少爷那受气不说,还被其他佣人排挤,日子不知道会多煎熬。

“胡说八道!”年女人显然怒了,“少爷也是你能编排的?爱干干不爱干滚,有的是人想要这份工作!”

女生惊恐的抬头:“我不能走,我母亲还在生病,需要我的工资治病。”

“那就好好待在这里。”年女人早就查过这些女生的资料,就是知道她不敢轻易辞职,这才让她去照顾那个难缠的少爷。

女生目露绝望,正当她要答应时,旁边传出一个温柔的声音:“领班,不如我跟她换。”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到了季听身上,年女人冷下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听笑得一脸善良,努力让眼睛看起来没那么凌人:“我想跟她换,对我来说,什么工作岗位都一样的,我会做好本职工作。”

年女人神色极淡,半晌冷笑一声:“那你就去伺候少爷。”本来看在她够漂亮的份上,给她一个伺候顾值少爷的会,她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随便了。

年女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刚才还在嫉妒季听的那些人,现在都围到了刚哭过的女生身边,酸不溜秋的说些恭喜的话,把季听给无视了个彻底。

女生红着眼睛走到季听身边:“谢谢你,真的很感谢。”

“嗯,加油工作,你母亲还等着你呢。”季听朝她温柔的笑笑,女生感激的点了点头。

一群人的工作交代清楚,就各自往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季听独自一人离开,脑子里是这次任务的剧情。

她这次穿的小说名叫《痴痴虐恋》,根据既视感非常强的名,她合理怀疑跟上本的作者是同一个。

这篇的男配,是一个豪门世家的少爷,因为母亲自杀后目睹父亲出轨,彻底和父亲闹掰,加上十岁那年落水,身体一直多病。

他的父亲厌恶发妻,也厌恶这个儿子,见他身体不好,干脆以要他好好养病为由,把他从主院赶到了家里最破旧的小楼居住,同时娶了出轨对象,将出轨对象的儿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培养,而男配这个亲生儿子反而被他刻意遗忘。

而男配父亲领养的儿子,就是这篇的男主顾值。

随着男主越来越优秀,男配父亲也愈发偏心,出去向来宣称只有男主一个儿子,周围的人也见风使舵,谁都不将男配放在眼里,明明是正统少爷的男配,在自己家里过得却连佣人都不如。

男配二十二岁这年,男主买通医生,在他的药里加了东西,导致男配身体越来越差,十几天后呼吸衰竭被送进医院,生死不知。

之所以生死未知,是因为这篇它……坑了。

剧情就到男配被送进医院,后面作者有话说里一行绿字:那么多伏都看不出来,还在下乱骂,不写了,骂去。

季听一脸懵逼,闭上眼睛又确定一遍,确实是坑了……卧槽有毛病啊,坑品这么不行写什么小说?这个王八蛋作者,在她回去之前他最好带着小姨子跑了,否则她去找他算账不可。

季听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暗骂两句,接着只能继续思考。

小说断更,就意味着从断更的地方开始,她知晓剧情的金指也没了,后续计划全靠自己结合上想办法,任务难度大了不说,还充满了未知。

季听叹了声气,深深理解了读者怨念从何而来。抛开烂尾的事不说,这个故事里的男主人设不走寻常路,是个内心阴险的心迪奥,一心图谋男配家产不说,还故意磋磨人家,最后怕男配有一天会抢回家产,甚至不惜斩草除根。

相比之下,男配简直可以算是小天使……e好像也不算,但总归是受害者,如果不是父亲出轨,母亲也不会自杀,父亲还把小和小的儿子接进家,当成亲人看待,倒是他这个亲生儿子,被随意丢在破阁楼上,这种情况下不变态也变态了。

总之这篇男配性格不行男主人品不行,看起来就没一点行的地方,要她是读者,她也骂,还章章给负分。

季听一边腹诽,一边往男配居住的独栋走。到底是豪门世家,这个家大得出奇,每隔一片园林就会有一栋独栋楼房。按照原描述,男配应该是住在最里面最破最小的那栋。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偌大的庭院里冷冷清清的,远远能听到远方传来的钢琴声,按照这段的剧情描述,是男配父亲在给男主举办生日宴会。

而讽刺的是,和男主同一天出生的男配,此时却在自己的小楼里发高烧,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季听走了一段路,想了想又折了回去,跑到宴会上偷了块蛋糕,这才端着往小楼走。

原这栋小楼起初是放杂物的,后来男配病了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季听一进门就看到不大的客厅里堆满了东西,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她伸挡住蛋糕,一边防止灰尘落在蛋糕上,一边轻轻脚的往楼上走。等到了男配门前,她轻呼一口气,接着就把门打开了。

今晚的月色还不错,至少能将屋里的一切照得清楚。房间看起来还不错,布局虽然简单但大床沙发应有尽有,比堆满杂物的一楼客厅强多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药味,仔细闻的话还有淡淡的霉味,可见那些佣人虽然慑于男配的戾气,但实际上照顾得并不尽心。季听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轻声道:“少爷,我拿了蛋糕来,您起来吃一点。”

男配已经烧糊涂了,自然不会说话,她借着月色走了过去,在看到他的脸后愣住了——

申、申屠川?!

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半晌意识到什么,赶紧在脑子翻阅原,这才发现原男配一直没有名字,而在她看到申屠川的脸后,男配的姓名就出现了‘申屠川’个字。

为什么会这样?!季听刚出现疑问,读者怨念在脑海就自动解答了:为了方便穿越者更快融入剧情,此后每一个任务世界的男配,都会按照第一个任务的男配姓名形象进行设定,根据人设稍作修改。

……行,听起来是挺方便,就是如果能提前说就好了,猛然看见这张脸还怪害怕的。

季听绝不承认自己是心虚了,咳了一声坐在床边,伸探上了他的额头。是挺烫的。

虽然知道原他天亮就退烧了,但还是有点担心他会烧傻了,季听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果然在角落找到一个医药箱。由于申屠川长年生病,药箱里的药品种类丰富,季听找到退烧药后,目光落在了给他调养身体的药上。

按照原的剧情进展来看,这个时候药里还没下药,再等上一段时间,男主就要开始了。

季听拿了退烧药后,垂眸将医药箱原封不动的盖住。

“少爷,你发烧了,起来吃点药。”季听站在床边轻唤,对方只是难受的闷哼一声,并没有睁开眼睛。

季听有些无奈,思考要不要强行塞他嘴里时,渐渐的有些走神……这个故事里的男配今天刚满二十二岁,正是脱离青涩逐渐成熟的时候,长期生病让他的脸带了病气,尖尖的下颌也透着一点阴柔。

她刚要把药强喂下去,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眸虽然因为生病蒙了一层雾气,但也没有因此多一分人情味。季听和这双眼睛对视的瞬间,就好像九天掉到了冰窟下,浑身都冷得一个激灵。

季听调整表情,温柔的开口:“少爷,你醒啦,把药吃了。”

申屠川的眼睛只睁开一瞬,就再次闭上陷入昏睡,季听只得坐在床边,托着他的头往他嘴里塞药,又拿了水给他喂下。

温热的水滑过如火烧一般难受的喉咙,申屠川皱了皱眉,总算是清醒了些,勉强将眼睛睁开,看着面前多出的女人,嘴唇动了动。

季听温柔的将耳朵贴近他:“您说什么?”

“滚。”

“……”

季听表情一僵,立刻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对他做自我介绍:“少爷您好,我是新来的女佣,以后您的起居就由我来照顾,您现在发烧了,我刚才给您吃的是退烧药,您现在该休息了。”

申屠川虚弱的看着她,眼底满是郁结的冷气,季听叹了声气:“我现在就出去,您休息。”

说完转身离开了,只是出门不到五分钟,她又折了回来,里还多了一个浸过凉水又拧干的毛巾。

她到申屠川身边坐下,用毛巾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慢慢的擦到脖子,然后再往下,解开衣服上两个扣子后,看到他身上因为潮湿起的红疹,当即皱起了眉头。他那么凶,佣人都敢这么不上心,要是再软一点,不得被欺负死。

等到裤子的地方时,她目光突然有些不怀好意,但这回留了个心眼,抬头认真打量申屠川的脸,确定他是真睡着了之后,这才悄悄捏住他裤腰的一角,然后轻轻一拉。

黑色的。

季听目露同情,这得憋屈成什么样,才能对现在的人生这么厌恶啊。她叹了声气,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正要去楼下佣人房休息时,突然被抓住了。

他的力气极大,简直不像是生病了,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在抓漂浮的稻草。季听忍着疼,放缓了声音道:“少爷,少爷?做噩梦了吗?”

申屠川嘴里嘀咕一句,季听有些迟疑,她实在不想主动贴上去了,万一又是叫她滚的,她也要面子的好不。

但她不去听,申屠川就一直说话,声音含糊得根本听不出什么,她只能凑过去。

“妈……”

季听顿了一下,昧着良心的应了一声:“诶,儿砸。”

申屠川听到她的回应,本能的觉得不对,但也就是眉头动了动,很快就陷入了昏迷,连带着放开了季听的腕。

季听这才站起身,走之前帮他把被子掖好,转身朝楼下去了。

楼下的杂物还是一大堆,她跟玩扫雷一样东躲西躲的,总算到了她那个小房间……嗯,除了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和一床薄被,就什么家具都没了,唯一的家用电器还是电灯。

原有提到,那些佣人知道男配不受重视,他的人也不会被当回事,所以就随便欺负,该给的东西也都尽可能的克扣,认准了不会有人主持公道,所以做起事来相当肆无忌惮。

季听轻嗤一声,对男主这种不入流的段不以为然,直接躺着潮湿窄小的床上睡了。

刚换世界满脑子都是任务,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照旧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起身洗漱完就去楼上了,看到申屠川还在睡,就过去伸覆在他的额头上。

嗯,温度已经正常了。

季听松了口气,刚要把拿开,就对上一双冰冷阴鸷的眼睛。她镇定的放下,温柔的笑笑:“少爷,您醒啦。”

申屠川冷漠的盯着她。

季听被他看得招架不住,眼睛飘忽一瞬看得桌子上的蛋糕,忙过去把蛋糕端了过来:“您昨天生日,我去宴会上给您拿了块蛋糕,祝您生日快乐。”伸不打笑脸人,她都这么体贴了,他应该挑不出刺来?

申屠川的目光落到她白皙的上,盯着蛋糕看了片刻,坐起身从她上接了过来。季听松了口气,刚要再套两句近乎,就看到他朝自己勾了勾指。

季听疑惑的凑上前,见他指还在动,只好又弯下腰,刚要问有什么吩咐,一块蛋糕就糊在了脸上。

“……”季听愣了一下后,顶着一脸蛋糕假笑,“我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叫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高烧到昏迷的人,会记得她昨天随口一句便宜话?

空气僵硬一瞬,季听硬着头皮道:“少爷,您记错了,我怎么敢这么叫呢?”

“你当我没听到?”申屠川脸色阴冷。

季听咬了咬唇,半晌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您抓着我的喊夫人,我以为您是想母亲了,就想像哄邻居家孩子一样哄哄您……”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又朝自己砸了过来,她本能的想躲,但生生挨下了,好在他身体虚弱,并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一点都不疼。

只是扔个枕头,就耗费了申屠川大半的力气,他喘息着看着季听,恨意从齿间溢出:“你不配提她。”

这人的暴力习惯,还真叫人头疼啊。季听喏喏的点了点头:“少爷,您该吃早餐了,我去给您拿早餐。”

她说完把枕头捡起来,想了想又到床边,顶着他杀人目光的压力,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托着他的头一往他脖子后塞枕头,做完这一切飞快的跑了。

申屠川没想到她都挨揍了,还敢过来给他放枕头,因此有一瞬的怔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像兔子一样逃走了。

季听下楼时跑得太急,差点被那些杂物绊倒,看着这些东西她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管,而是出门往厨房去了。

申屠川自从住进这座独立的小楼,就很少出门了,一日餐都是伺候的佣人去厨房拿,所以季听现在是去给他拿早饭。

她沿着记忆在小路上走,昨天夜里看得不明显的场景,此刻一一在她眼。申屠川现在住的小楼,是这座大宅院的最里端,小楼四周围了一圈墙,圈了一片院子跟其他地方隔离。

原,这座小楼和院子是申屠川母亲亲设计,建好之后就住了进来,一直住到自杀,连灵堂都是在这座小院里摆的。后来他父亲嫌这里不吉利,就当做了放杂物的地方,直到后来申屠川搬进来,那些杂物也没有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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