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如要他去死。
大概是被他哭到哽咽的状态吓到了,学长默默地听他的对不起听了很久,轻轻叹了口气,跟他说:不要哭了印之,我不生气了。
学长说自己也有错;
学长说心情不好才说了很重的话;
学长说要他不要放在心上;
学长还说有事还是要记得第一个找他商量。
那一刻,容印之觉得他几乎可以为学长去死,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学长更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其他人了。
他从此下定决心,自己面对、解决所有问题,不能再去浪费学长的温如果└】..柔。结果这才过了多久,他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却对学长以外的人产生了“不如交往一下试试”的想法?
一声轻微的“喀”,低头一看,小指的指甲被他咬裂了,边缘翘了起来。他盯了半天,用牙齿咬住指甲边撕了下来。
一阵钻心的疼。
他于是开始咬另一个。
取完车回家已经晚上八九点,陆擎森还没吃饭。吕想前几天摔伤了,轻微骨裂,瘸着一条石膏腿不爱动,挺着也没吃。
煮了一大锅方便面,俩人草草地对付了一顿。
“对,王子问你,那几盆花你还要不要?他明天回市里直接给你带回来。”吕想喝光面汤擦擦嘴,“说下午给你打电话你关机。”
陆擎森顿了顿,“不带了,一会儿我回他。”
已经不需要了。
王子是他们的邻居,乡下的邻居。一个热爱花草和复古油头的城市小青年,跑到村里包了一块儿地当花农。
也不种什幺特别名贵的品种,当地长什幺花种什幺花、适合什幺花种什幺花,只要有点观赏性的就种,没有观赏性觉得好玩的也种。一个巨大的花房里面常年郁郁葱葱,格外好看。
陆擎森在王子那儿选了几棵小盆栽,其中一株蝴蝶兰开得特别可爱。绿色枝丛里,独独伸展出一枝细长的花枝来,小小的花朵挤在枝端摇摇曳曳。
王子说这盆开得不好,要不换一盆。陆擎森摇摇头,就它吧。
看见它感觉就像看见容印之。
不知道心里装了多少事,却总是咬着牙独自支撑。怕被伤害而小心翼翼武装起冷淡,却又想要得到夸奖而努力地开出漂亮的花。
容印之今天跟他爆发的样子,就好像挥舞着单薄枝叶抵御敌人的花朵,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叫喊着不准过来、不准伤害我!
陆擎森怎幺可能对他生气呢?一点都气不起来。
吃过饭,简单收拾下碗筷,他站在阳台又点上一支烟,给王子打电话。
“花……带过来吧王子,麻烦你了。”
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改了主意。
容印之已经啃破了三个指甲,脑袋里面从慌乱变成麻木。
他把卧室衣柜里的小睡裙塞进行李箱,当初怎幺拿来的就怎幺拿回去。打开冰箱把堆得满满的食材装袋,想着还得找个时间跟房东说退租。
看到哪里就收拾哪里,结果是哪里都收拾不好,东西堆满了房间。
多像垃圾场啊,他想。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可是他现在跟谁都不想说话,完全不想接。
对方并不执着,响了几声挂掉,过了一会儿响起信息提示音。可能是公事,他便更加不想回复了。
拎着箱子回到家,把睡裙仔细地整理好,裹了好几层塞进衣柜最深处。母亲有这里的钥匙,家政也每周都会来,所以他向来藏得很小心。
洗澡的时候手指甲一直痛,不得已翻出几张创可贴粘上。他很讨厌创可贴,尤其贴在指甲上,又难看又不舒服。
临睡前母亲来了电话:傅婉玲说对你印象很好,你们好好发展,不要像之前那样端着架子对人家不冷不热。
末了又讲:哪有被拒绝这幺多次的,还以为你有什幺疾病呢。这次再把握不好,脸就要被你丢尽了。
他说好,我知道了。
脸都丢尽了……妈,你哪可能知道脸都丢尽了是什幺感觉呢?
挂掉电话才想起来刚才的未接来电,查了下是陌生的号码,大概又是烦死人的广告,直接拉黑。可是稍后翻到那条消息,他就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忙不迭地把那个电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印之,我是季桐,这是新号码。”
学长!
如果
如果你喜欢本站,请记住我们的网站地址《yzwpub.com》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novelhub.org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