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个大妈阴险地笑了笑,突然一闪身跑了,模糊之中看见门外有几个身影朝自己走来,还带着一阵让人不舒服的yin笑声,蓝小熏知道自己上当了,悔恨的泪水还没流下时就已失去意识,倒在地上南城的大哥,人称三赖子,自从蓝小熏来了以后他可没忘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心痒难耐,一次调戏未果又被砍了一根指头后,他就长了教训不敢用强,才找来自己的一个姘头给她下药。
三赖子带着一大帮人围了上来,看着已经昏迷在地的蓝小熏,绝美的容颜,姣好的身段,只差没流口水,只是迷人的美貌就让他们呼吸粗重,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恨不能将眼前的小美人生吞活剥。
“大哥,这妞实在太让人惦记了!”
旁边一个无赖眼里冒着绿光,看着蓝小熏不禁咽了一下口水!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笑,满脸yin邪地说:“妈的,我也惦记了很久呀!这妞装得和圣女似的,一会儿咱们一个个爽,爽完了看她还能怎么样,妈的,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也这么烈!”
“大哥,你快点!”
旁边有人禁不住催促了:“妈的,我都看硬了,你赶紧点,兄弟们可他妈急了!”
“好好!”
三赖子得意地笑了一声,把手伸向昏迷不醒的蓝小熏,在众无赖呼吸粗重的注视下轻轻将腰带解开。
腰带虽然解开了,但衣服还合在身上,没看到半点春光,顿时让这群无赖发出了嘘声,但也更加的兴奋起来。
一个无赖还拿着解下的腰带,陶醉地拿到鼻子前闻了几下,流着口水说:“真他妈香,老子多少年没见过长得这么惹火的妞了!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怎么样,肯定够劲!”
“哈哈,等老子干完你就知道了!”
三赖子瞪着眼,伸手就要解蓝小熏的衣服。
就在这时候,一声怒气冲天的大吼从门外响了起来:“妈了个b的,操!把你那猪手给老子拿开。”
这一声怒吼犹如万雷齐鸣,身体不好的瞬间震得耳膜破裂,却来不及反应疼痛。
“给我滚!”
三赖子吓得惊魂未定,咆哮声猛然在他身后响起,许平满面狰狞地冲了进来,红着眼爆喝一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全力一击轰在他后背上。
三赖子还来不及惨叫,突然被许平这毫无保留的一拳,硬生生地轰成尸块,甚至首级还撞破屋顶的瓦片飞了出去,空留下一片轻飘的血雾,所有的肢体轰成肉块四下飞散,让人不敢相信在前一秒这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不要……”
“神仙饶命呀!”
一众无赖的求饶不可能平息许平的怒火,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蓝小熏眼角开始渗出的泪水和憔悴的模样,许平顿时气得发疯,脖子上的青筋爆起,平日的嬉皮笑脸已不复见,狰拧的面孔宛如地狱杀神一般,眼里除了杀戮的凶光再也看不到其他。
“啊!”
许平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杀”字,左右手成爪在人群里屠戮,在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中,将这些小混混全都碎尸万段,血流成河的惨状瞬间将整个孔庙变成地狱一样。楼九这时候刚好赶到,迎面飞来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面无表情的一打,立刻把来物打到地上,众人细看来物竟然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臓,不少人吓得想呕吐,再一看孔庙里碎尸遍地的惨状更是毛骨悚然,看来看去竟然无法看到一具全尸。
比起他们的惊讶,楼九的惊讶却是来自于许平在人群里的屠戮,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那么熟悉,曾经让自己惶恐不已的杀招。主子所用的招数竟然是血手魔君的邪功,阴毒至极,实在让人畏惧,主子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手?
这时候的许平浑身都是血水,再加上愤怒的狰狞让人根本不敢近前,楼九瞪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着:“血杀千重浪,当年血手魔君一战成名之招,主子竟然也会,骇人之威竟然不下于魔君,太可怕了。”
“啊!”
许平红着眼喊了几声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下来,见地上全是尸体,赶紧将蓝小熏抱起,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一边抱着她,一边着急地喊道:“小熏,快醒醒,看看我,我是许大哥,我来救你了!”
楼九还是第一次看许平如此失态,赶紧走上前去想査看一下女主子的伤势,许平这时候紧张得快疯了,一看有人走近,转头一瞪,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着的阴光,饶是楼九自问不畏生死但也吓了一跳。
“主子!”
楼九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但还是恭敬地说:“您别着急,待我先看看她的伤势怎么样。”
许平也慢馒恢复了理智,看着蓝小熏憔悴惶恐的模样,心疼得都快碎了,但也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她的小手慢慢抬起。
楼九赶紧搭着脉细听了一会儿,时而皱眉,时而吐一口大气,每一个反应都让许平志忑不安,许久楼九才将手松开,恭敬地说:“主子,她的脉象很虚弱,担惊受怕再加上近日来饮食稀薄已经有点虚弱,好在胎儿还算安全,只是得赶紧调理一下比较好。”
“那快备车,进宫找御医呀丨”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皇宫冲去,这一次横冲直撞扰得京城里怨声载道,但许平这时候什么都不管了,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孩子的心情何等紧张,看着怀里憔悴的美人,哪还管得了这些琐事。
“停住!”
宫门的禁卫一看几百人来势汹汹地冲来,立刻警戒地招手烂车。
“停你妈的头!”
许平将蓝小熏放下,一拉开车帘怒吼一声冲了过去,在禁卫的惊吓中将他们全都打飞了,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喝道:“敢拦驾者,杀无赦!”
禁卫们一看来的是这位大爷,赶紧全都让开了道,楼九也赶紧驾着车飞速的进入皇宫。一进了禁门许平焦急难耐,索性将蓝小熏一把横抱起来,施展轻功快速的朝内宫飞去。
“御医!”
刚进了内宫的门,许平就立刻怒吼起来:“都他妈死哪去了,给老子滚过来丨”“不得放……”
新来的太监明显不明白情况,也不知道眼前的主是谁,正想耀武扬威,就被许平一脚给送去投胎,吓得旁边的人都颤抖着不敢喘息。
一听太子发飙,御医们不敢怠慢,所有人全跑了过来。许平急得失去理性,在他们一再劝说下,才赶紧抱着蓝小熏来到后宫,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她躺下。
后宫里,不知道是朱允文哪位嫔妃的寝宫,许平也懒得去管,一进去就将在床上装性感的女人丢到外边,小心翼翼地将昏迷过去的蓝小熏放到卧榻之上,看她一直闭着眼没半点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几位女御医全在屋内为蓝小熏诊断,男的都在外边悬丝号脉,气氛一时紧张得令人窒息,许平也着急地走来走去,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美人心中非常担忧,呼吸之重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太子爷!”
一位御医对许平来回的晃荡有点不满,他皱起眉头,大胆直言说:“您在这儿这么晃我们怎么号脉,再急也不能这样,您先出去!”
“我……”
许平无名火正要发作时,另一位御医也鼓起勇气,点了点头但有些怯怯地说:“光您的呼吸那么粗重就会影响我们号脉,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谁,但您这样真的会让我们无法诊断,到时候会耽误治疗的。”
许平一看其他人也是相同的眼神,赶紧妥协的关上房门走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败斯底里地说!句:“都给我好好地看,谁他妈出半点差错我要你们的命。”
关上门,许平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踱步,但再怎么急也不敢打扰御医们的号脉,实在急得没办法了,他就跑进御花园里朝石头和大树猛砸发泄一番,简直是度秒如年,看着紧闭的房门,许平好几次都想把它砸开,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人找到了,怎么样?”
朱允文得到消息马上着急地赶了过来,这时候的御花园像被飓风侵袭一样,断树碎石满地象是废墟,许平还在着急地走着,心情一不好,立刻就随手将身旁的奇石砸成碎石。
“还在诊断!”
许平抱着头蹲了下去,一想到蓝小熏在那种地方受苦,第一次感觉那么不知所措,非常愧疚。
朱允文也焦急万分,这可是皇家的头等大事,纪欣月一听说立刻匆忙赶到,尽管是皇后之尊,但这会儿也难掩急切之情,饶是一向沉稳娴静的她也小跑得娇喘连连,难掩一脸焦急之色,这种情况就连朱允文都是第一次见到。
“平儿,怎么样了?”
纪欣月雍容华贵得让人不敢直视,但这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的确就是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让人感觉亲切。
“还不知道,别问我!”
许平被问得有些烦,一急之下也忍不住咆哮。朱允文眉头一皱,冷声地问:“到底什么情况,你快和我们说说!”
许平难掩痛苦之色,断断续续的将在街上看到乞丐,又如何在城南找到蓝小熏的过程说了一遍。
一听完儿子的描述,朱允文和纪静月脸都黑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孩躲在那种地方,整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安,肚子里的孩子营养又不足,还得无时无刻防备这些地痞流氓,这种情况让他们瞬间愤怒到了极点。
“这群地痞无赖!”
朱允文顿时就怒火直烧,禁不住爆吼起来:“狗胆也太大了吧,竞然敢觊觎我皇家之女,抄家灭族也难掩我心头之恨。”
纪欣月一向慈爱文雅,这时候也是咬着牙一副愤慨难当的样子,一想到身怀六甲的儿媳竟然被骗得喝了迷|药,不由得冷着脸朝他说:“皇上,这些当真可恨至极,要是那些迷|药伤了我皇家的孩子,那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
朱允文也满面狰狞地吼了起来:“如果我孙子有个万一,不,我现在就要把整个城南都夷为平地。”
“这些无赖都该死!”
纪欣月神色一冷,虽然没大声咆哮,但却让人清晰感觉到她的愤怒。
许平站起来怒吼着:“别再说这些了,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子平安就好,那个破地方,老子绝不留半个活口。”
皇权至高的三人,这时候也急得不像话,尽管只是生气的随口之言,但手下的人可不敢怠慢,在三人还没察觉时,几个人已经悄悄地退了下去。
顺天府急忙冲出了一队约莫一千人的捕快,个个脸色严峻的朝城南而去,带头的冷月面色如霜,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不难看出眼里杀气逼人,一队人肃静无声让人不寒而栗,兵器早早出鞘更是让人胆寒无比。
顺天府的人一到,却惊讶地发现城南竟然有两股人马正在阴沉的对峙箸,虽然彼此无声,但却不难看出两边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只是互瞪着已经气势逼人,一个个强得让顺天府的捕快们有了退却之意。
冷月眉头一皱,眼看城南都被双方的人马围了起来,赶紧策马上前,沉声地说:“顺天府奉皇后娘娘之令行事,你们要阻挠吗?”
一方面是全身戎甲的大内侍卫,领头的竟是一向不示人前的张丛甲,这时候他的天品之威也让人不敢近前,不过一听冷月的话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大内侍卫奉圣旨行事,谁敢阻拦?”
比起他们俩的冠冕堂皇,带着魔教弟子的刘紫衣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张虎还是赶紧站出来,将驾帖一拿沉着脸说:“我们是奉太子令来的,斗胆一问不知道二位所奉何令?”
“城南,杀无赦!”
冷月一看也就不为难,不过一字一句里的杀意还是让人胆寒。
张丛甲却哈哈大笑起来,朝张虎一指,有些嬉笑地说:“兔崽子你不早说,老子的任务是将这夷为平地。”
张虎尴尬地笑了笑,上前一抱拳说:“叔祖,我接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张丛甲这时候不再紧张,反而用长辈的口吻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也不早说!耽误那么多的时间和老子大眼瞪小眼,爷爷我还等着回去请赏呢。”
张虎苦笑了一下,心想:刘紫衣在这,我能不照顾一下女主子的面子吗?这边是亲戚关系没那么多别扭,不过冷月可就不太给面子了,脸色一沉,面露杀意地说:“竟然如此,大家一起动手吧,这一带哪怕是一只老鼠,我都不想看见活的。”
“行!”
张丛甲手一挥,一众大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带人冲了进去。张虎也不甘示弱,但没等他说话,刘紫衣早就忍不住指挥着手下朝里冲去,尽管对于身怀六甲的蓝小熏她微微有些嫉妒,但一听爱郎气得理智全无却更是气愤,忍不住就带着人跟张虎一起过来。
冷月这边自然连话都不用说,话音刚落,手下的捕快立刻如狼入羊群冲了进去,三方的人马瞬间把城南围得水泄不通。
铺天盖地的杀戮让城南里立刻火光四起,遍地都是惨叫之声,皇家之人个个都恨得直咬牙,这些人杀起人来也没有半点的含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孩童还是残烛之年的一律不留活口,只要能出气的就不放过。
等三派的人马静静撤退,城南已经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的腥味散之不去,整个城区也陷进火光之中,熊熊的大火掩盖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此时得到消息的郭敬浩也苦笑了一下,毕竟那再怎么穷,住的全都是平民百姓,这样大摇大摆的屠杀确实过分,不过他也只能赶紧招来谋士门生,为这场皇权之怒找一个理由,为这次屠杀披上一层合理的外衣。
昔日的城南竟然一夜之间只剩硝烟,静的和地狱一样,郭敬浩也开始放出在市井之间,遥远的城南一带尽是纪龙所埋伏的叛逆,我皇圣明察觉后将其剿灭之类的谎言,安抚着民众不安的情绪。
“妈的,还不他妈的不出来!”
眼看已经月色高挂,屋门还是没开,许平早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边咆哮着,一边在御花园砸石断树地发泄。
朱允文毕竟还是九五之尊,就算急也不敢像许平这样的发泄,纪欣月也只能希望儿子别急壊了,在一边静静等着房里的消息,而那个倒霉的嫔妃一看这阵势更是不敢造次,受了气也只能在一旁伺候着三个看起来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她也知道这时候敢抱怨的话,说不定朱允文会把气全出在她身上。
所有的人焦急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万千期待集一身的房门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点动静,三人顿时跑过去围住,看着房门慢慢被打开。
房门一开,还没等众人询问,太医长立刻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后,示意三人到一边说话。许平刚想问情况的时候,却见太医长一副扭程的样子,似乎有话不好意思问一样,马上就不满地喊了起来:“妈的,什么情况你快说呀!”
“如实说就好了!”
朱允文尽管表面上淡定,但这会儿也急得都想揍人了。
太医长犹疑了一会儿,这才看了看许平,怯怯地问:“敢问太子殿下,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皇家血脉?”
“妈的,当然是了!”
许平不附烦地咆哮起来,要不是纪欣月一直拉着,早就想把他揍一顿。太医长犹豫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急得快疯了,许久后他才战战兢兢地说:“这位姑娘身中的迷|药乃市井间所产的下等货,只要入口就很伤身,再加上她本来就担惊受怕,初孕又没什么补身的东西,这会儿更是伤身乱气,孩子虽然无大碍,但母子皆很虚弱,受不起任何的惊吓。”
“有话他妈直说。”
许平说这话时眼里已经全是血丝。
太医长犹豫了一会儿,怯怯地问:“太子爷,臣想问这位姑娘知道她是蒙宠之妃吗?”
许平微微的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地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我的身分,只当我是个朝廷小官!”
太医长为难地苦笑起来,无奈地说:“简单一点说吧,这位姑娘身子现在很虚弱,胎儿也是一样受不得半点刺激,这时候如果让她知道太子爷是皇家之人,恐怕一受到惊吓,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即便一向沉稳的纪欣月这时候也忍不住,粉眉微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再拐弯抹角了。”
太医长苦笑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最明白一点的是这位姑娘现在受不了惊吓,哪怕半点惊吓都不行,现在他身中迷|药反而是好事,要是被他知道现在她在皇宫里的话,恐怕一个激动,那肚子里的孩子就会……”
“就会什么?”
朱允文不满地咆哮起来。
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面色凝重地说:“恐会不保!”
“这、这怎么办呀!”
许平顿时皱起了眉头,满面自责地说:“都他妈怪我,要是早一点找到她的一不会出这样的事!”
“够了!”
朱允文板着脸喝了起来:“平时鬼主意那么多,这会儿别给我装傻,现在赶紧给我想办法,这是我皇室的第一个子孙,无论是男是女都得给我保住,要是有个不测的话,我要你们太医院全都人头落地。”
太医长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是”但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后才无奈地说:“按我们诊断的结论,最好太子爷以什么身分相见,就按什么身分再与她相处,等姑娘的情况稳定时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也不迟,突然告诉她真相,微臣怕她无法接受。”
“这!”
许平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朱允文倒是一下就回过神来,这次一点都不宠溺,硬逼着许平把和蓝小熏认识的经过好好说了一遍,沉思许久后才沉着脸,不容反驳地说:“竟然如此,你给我装一段时间的小官,不管你怎么骗,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这一段时间必须把她安抚好,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我、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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