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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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莹,不用挖苦我了。”范迟羲尴尬的笑着,从抽屉中拿了自已的皮包之后,拉着她一起走出办公室。“需要我帮你买什么吃的吗妈咪。”她摸着沉莹稍微突出的小腹,脱去上班时严肃的面具。

“不用啦,我刚刚才吃过点心,只要你好好吃一顿就好。”沉莹坐回她的办公椅上,看着她难得的笑容。

“好。”范迟羲回以甜美的笑容走出办公室,在沉莹没看到之后,她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神色仓卒的搭上她的专用电梯下楼去。

范迟羲忐忑不安的坐在马桶盖上,等着洗手台上的那小小的验孕棒告诉她事情的结果,方才好不容易逃过沉莹监视般的眼光,带着放着验孕棒的皮包逃进浴室,紧张得东西差点掉进马桶里。

她好想抽根烟来舒缓她的紧张,可是一想到自已已经戒烟许久,身边没有烟只好作罢,任凭着紧张煎熬着她。

等待结果是非常残酷的,她甚至害怕得不敢去看那验孕棒上的结果。

老天

她在心中默默的祈求着。她可千万不能怀孕,否则她一定会背负起残杀一个小生命的命运,她不想背负杀人罪啊尤其是自己孕育出来的生命。可是只要一想到抽屉里的那张空白支票,她又不能留下那个孩子。

她已经当怕了孤儿了

曾经承诺过自己的,如果要生孩子一定要有父亲与母亲的疼爱,毕竟光有母爱对孩子是不够的,也担心以后孩子会问父亲是谁。她并不喜欢说谎,她说不出她是拿着空白支票离开孩子父亲的玩伴女郎

浴室里的挂钟传出整点报时声,吓着了深思中的范迟羲,她伸出发抖的手去拿洗手台上的验孕棒,挣扎许久才低头看它的结果。

她看到了一个“阴性”的符号,剎那间所有紧绷都放松了。

还好

她没有怀孕范迟羲流下泪来。还好她不用背负着谋杀一个孩子的罪恶。

她高兴的落泪又不敢出声,深怕引来在外头的沉莹,只能紧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将验孕棒和包装藏了起来准备晚上拿出去丢掉,她不能让人知道她在希腊发生的事情,自傲的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现在的她还要赶紧回去准备明天的婚礼,她要恢复以往的那个范迟羲才能平静的步入礼堂,否则她一定会被那个狐仙新郎看出端倪的,这么一来所有的戏都没得唱了。

对她得赶快回樱盟去

剪了一头俏丽短发的范迟荷从专属电梯出来,就看见沉莹在办公室外头泡咖啡,她笑容满面的问道:“沉莹,他们人来了吗”

“到了。”正在泡咖啡的沉莹,一回头看见短发的范迟荷,愣了下。“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已的发梢。“这样也好啊以后你就不用猜今天是谁上班丁。”

以前上班的时候她和姐姐总会让沈莹猜她们是谁,不过聪明的沉莹总是一猜就对,不像楼下的员工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她们谁是谁。

“怎么跟你姐姐一样啊最近都变得怪怪的。”沉莹把泡好的咖啡放在桌上,眼神梭巡着范迟荷,想习惯她的模样,毕竟等一下要叫她迟羲的,对外的所有议程上,范迟荷通常是用姐姐的名字,所以外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去开会的人是谁。

“姐姐怪怪的”她去北海道快一个月才回来,昨天和姐姐见面的时候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不过姐姐隐藏情绪的功夫向来都比她好,她如果知道才奇怪,而且她也不怎么相信姐姐会有什么状况,毕竟姐姐一直都是她不倒的支柱。

“你去北海道那么久,当然不知道。”沉莹只知道她到北海道玩,不知道她是到北海道养伤疗心的。

“我回来之后姐姐也没跟我提,只丢了这份合约书给我。”范迟荷无奈的扬扬手中的文件,她把内容看了一次,只剩下今天的签约,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她对姐姐的事情很步过问,姐姐通常都是一副坚强的模样,什么都不让她操心,如果真有什么事,也非得她逼问才会告诉她。

“她的事情她会说才奇怪,你今天回去再问她吧”迟羲的事情还是让迟荷去问比较妥当,毕竟她们是姐妹,什么话也比较讲得出口。

范迟荷腋下夹着合约书,双手端起咖啡,扬起甜美的笑容道:“准妈妈休息好了,我端进去给他们,应该只有签个名而已吧”

沉莹漾起幸福的笑容,点点头,“所有的细节你姐姐到希腊时就谈好了,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伊珞的总裁了。”

“好,那我知道怎么做了。”她对沉莹点点头,然后拿着咖啡走到不远的会议室礼貌的敲门,随后就进了会议厅。

席尔一回头看了进门的人,讶异得讲不出话,他接到颜颢诔找人的命令,什么地方都找过,就是独独忽略高桥财团这个地方,本来以为她拿了那张支票,应该不会在高桥再见到她了,却想不到她人还留在这里,而且依然是秘书的身分。

颜颢诔悸动不已的看着面前的人,她一样那么的美丽,只是消瘦了许多,他等了一个月都没有她的消息,却没想到她还在高桥财团里,如果不是顾虑到现场还有席尔,他一定把她拥进怀中狠狠的吻她。

范迟荷将咖啡放到他们桌前,一抬头却发现两个男人异常的神色,她不明就里的笑间:“我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不会以为她是秘书吧

不过看她这样子也真的挺像的,哪个总裁会自已端咖啡进来给客户的她心里坏坏的一笑,反正只是签约也没差,等会儿签完合约她就可以闪人了。

颜颢诔和席尔对望了一眼,无法理解她装出不认识的模样。

颜颢诔心疼的看着她剪短的头发,可见他真的伤了她的心,否则她怎么会舍得把她如锦缎般的长发剪了。他责怪的瞪视着席尔,而他也愧疚的低头。

毕竟是他自作聪明误了事,他不该给她空白支票要她离开。

“没事。”颜颢诔强忍下满腹想拥她入怀的欲望,和她一样平静的对望着彼此,想看看她要装作不认识到何时。

范迟荷无所谓的笑了笑,将合约打开放到他的桌前,而她拿了另一份到对面坐下,“不知道伊珞对这次的合作是不是还有其它要补充的”

“席尔,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她单独谈谈。”颜颢诔冷声的下令,席尔乖乖的退出门外。

他再也无法忍受她冷淡的模样,他要她在西班牙的热情,更怀念她唤着他的名字时的模样。

一个月了,这整整一个月,他怀中虽然抱着别的女人想的却是她,现在再见到她,想要她的欲望还是未曾稍减。

范迟荷摆出公式化的笑容,不懂他为什么要遣退秘书。“总裁还有什么事情要补充吗”

“惩罚人的方式有很多懂,没必要用这种方式。”颜颢诔压抑着想冲到她身边拥抱她的冲动,水蓝色眼里期盼着她的响应。他知道席尔伤了她,可是她也不能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范迟荷双手交叠笑道:“我想你认错了,我并不认识你。”她想姐姐也不会认识这样的男人吧一双魔魅般的眸子总让她觉得不安,或许他的俊美可以让许多女人自投罗网,可是姐姐应该对这样的男人没兴趣才对。

“告诉我,为什么把头发剪了”颜颢诔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短发,很高兴她的头发一样是那么柔软,虽然长度不再,不过他愿意陪着她一起留长它。

“我剪头发应该不关你的事吧”范迟荷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的站了起来,望进他似乎还有许多话的眸子里,可是她并不懂那含意。

难不成他认识姐姐吗

她很快的推翻这样的想法,在她的印象里姐姐不会跟客户谈恋爱的,她向来公私分明,不喜欢在公事里掺杂个人的感情,尤其这男人还是伊珞集团的总裁。况且已经要签约了,他应该不用用色诱的方式来拿到合约吧

“你还是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颜颢诔满意的笑道。虽然她再怎么装出不认识他的样子,毕竟脾气是骗不了人的,若不是她的头发不够长,说不定她还会再表演一次断发也说不定。

范迟荷因为他的靠近而大退一步,不习惯和尚家兄弟以外的男人太过亲近,几个月前她已经破例一次,也心伤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如果你不想签这个约,大可用讲的,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羲,我想你。”

颜颢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不断的靠近她,让她害怕的靠在身后的玻璃墙上,也因为他亲昵的称谓而确定他真的认识她姐姐,不过这却让范迟荷大怒。

认不清楚她和姐姐的哪谈得上是喜欢姐姐呢

难不成沉莹说最近姐姐怪怪的,会是因为这个男人

她生气的推开他的胸膛,“你弄清楚再来吧”

颜颢诔差点被她的手劲推倒在地,他立刻扶着桌子站稳,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朝思暮想的人已经夺门而出了。

“羲”

他没来得及追,就见到席尔面有色难的进来,阻挡了他的去路。

“颢诔,等等。”这下可惨了,他的祸可闯大了。

他想追出去,席尔却怎么也不让路。

“有事快说”他把迟羲气走的事,他还没找他算帐,现在他好不容易又看到她,怎么可以让她这么跑了

“颢诔,你知道她是谁吗”老天他伟大的总裁竟然把人家公司的总裁当作秘书带去玩了他把人家当玩伴女郎也就算了,而且他还开了一张空白支票给人家,人家会稀罕他们的公司吗

以高桥财团的财力想吃下整个伊珞虽然有点难,可是也绝对没问题,商场上谁不卖高桥面于的他这下祸可真的闯大了,如果只丢了工作他倒无所谓,如果她那张空白支票写下公司所有财产,他们能不给吗

到时候,所有的错都在他身上啊

“她是谁重要吗我只想要她的心和人。”不知道这次和她错过了要何时才能见到她,如果再让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一定会把席尔给杀了。

“她跑不掉的啦”他刚刚还生气的跑去问人家真正的秘书,难道高桥的总裁看不起他们吗为什么没有让总裁亲自进去签约。结果她的一句“我们的总裁就是带着合约和咖啡进去的哪个人”,听得他的心凉了半截。

“你知道她住哪儿吗”颜颢诔以为他刚刚在外面查出她的住处了,所以高兴的捉着席尔的手臂。

“不是”席尔面有难色的看着他。“她就是高桥的总裁”

“什么”

当下,颜颢诔的心情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很确定的,高兴占了大多数。

“姐姐”

范迟荷神色凝重的冲回樱盟,一回到家见到的却是神色凝重的两个人正对望着,她立即闭上嘴巴,看着客厅的对峙。

一个听说是她的姐夫不是吗他们怎么会像看到仇人一样的对望着

“把地址给我”季梦凌生气的向范迟羲要地址,只见她文风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连理都不理他。

那个女人竟然邀请他的叆卿去参加他们两个的假婚礼,而且怎么也不肯告诉他叆卿现在的住处,宁愿这样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你和叆卿十年都等过了,不在乎多等一天。”范迟羲说得事不关已的样于,让季梦凌为之气结,不过她并没有妥协的样子。

“叆卿需要我。”他和叆卿只在几天前仓卒的见面,早知道那时他应该怎么也要跟着她一起回去的,现在也不必来求这个冷血的女人。

“十年来她都是自己度过的,也没差你这一天的安慰。”她陈述着事实。叆卿的哭泣没有人知道,十年来是她陪着她走过所有的难过与痛苦,得给叆卿一点时间去想想她到底爱不爱这个男人吧

“你”季梦凌气结,他瞪着她讲不出话来。

“如果没事你继续瞪,我要和我妹妹讲话。”范迟羲也没管他抗议的眼神,拉着妹妹就往房间走去,幸好房间的隔音做得很好,否则还得担心季梦凌会来听她们讲话。

“合约签好丁吗”范迟羲看着妹妹的样子,可以猜到合约大概是砸了。

“我搞砸了。”范迟荷答道,仔细的观察着姐姐的反应。

果然范迟羲了然一笑,也知道妹妹正注意着她。

“为什么”她试着让自己表现正常,不想让妹妹看出太多端倪,当然她还不知道她在希腊失踪十天的事情,只希望沉莹没有多嘴的告诉她。

范迟荷耸耸肩蹙着柳眉。“遇到一个色狼加变态,刚刚差点把合约往他头上砸。”

她仍然仔细的观察着姐姐。

“我不知道伊珞的总裁会是个色狼加变态。”看迟荷的样子也知道沉莹应该多少向她提了一些吧现在得想着要如何应付她的询问了。

“沉莹说你上次去希腊已经把大部分的细节都谈妥了,为什么他却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范迟荷知道姐姐是不可能跟她讲发生什么事情的,不如让姐姐自己去见那个人吧

“是这样没错,不过上次跟我晤谈的不是伊珞的总裁。”范迟羲小心的挑着事实讲,深怕多讲了不该讲的事情。

妹妹为了自己的事情已经伤透了心了,好不容易见到她复原许多,也不想再增加妹妹的负担,毕竟她自己造成的结果由自已承担就够了。

而且只要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她办起事来也顺手得多,毕竟心中比较没有疙瘩。反正她们要的只是两个公司的合作开发,跟谁合作又如何呢只要营运的结果有收获就好,而是一旦赔了钱,伊珞那边也别想跑掉,他们必须负起一半的赔偿金。

“姐姐,你怎么会容许自已浪费那么多时间”姐姐一定认识那个人,否则她怎么会容许一个男人喊她的小名,不过怎么想也不懂姐姐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外国人,现在只要回想起那男人的样子,还是会让她害怕。

那男人就像恶魔一样

“我是舍不得沉莹花了那么多时间筹画的企画案,毕竟双方合作的事实已经不容变更,而我们也暂时不想找下一个合作的对象,毕竟我们手中执行的开发计画,并不只有伊珞这一项。”

范迟荷仔细的看着她姐姐,她冷冷的样子就和以前一样,让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才是姐姐吧总是以这种冷冷的眸光看得人家不知如何是好,也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这个做妹妹的都时常吃她这种“冰镇冷梅眼”了,就连这几年紧缠在她身边的尚似雨也不例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能例外呢

唉能看到姐姐真正表情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

“不管了,只要别再叫我去见那怪怪总裁,其它什么都好办。”她只要一见到那人的蓝色眸子就没力了,何况是要她坐在他面前陪他签合约,她的个性本来就不够沉着,还不如让姐姐去比较妥当。

“没见过你那么没胆的样子。”范迟羲看着妹妹的样子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世上大概只有在樱盟裹才能有真正的安全感吧毕竟他们都是同一条心的,不会伤害自己人,而且还会在背后默默的给予鼓励。

范迟荷想解释,可是一想起那个男人靠近她时的感觉,就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好吧反正在姐姐面前承认怕一个人也不丢脸,她用不着摆出倔脾气,怎么说姐姐还是非常疼她,不会让她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有请沈莹明天再和人家约时间吗”范迟羲打开房间的落地窗,看着外头点点的落樱,景色虽美丽可是心却怅然,不想承认她想那个男人,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他装无辜的笑容。

如果不去顾虑那讽刺,她不能否认,那几天真的是她人生中难得的快乐。或许真的是她的手结束了太多的性命吧所以她注定得不到长久的幸福,想想她手中沾惹了多少血腥,即使是为民除害。

但是刚出道那几年死在她手里的,有哪几个是单纯的为民除害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报复心理而找上人家,更严重的是自己的嗜血:这个念头让她愣了下。是啊一个嗜血的杀人狂怎会有权利得到幸福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唐毕馨一样幸运,能拥有一个爱她几辈子的男人。她呢不应该奢求吧或许每次出任务之后能平安的归返,就是老天对她最大的眷顾了。

“我光跑就来不及了,哪还有时间要沉莹再约时间”范迟荷发现范迟羲略微僵硬的神情有点担心,可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她。

“那我请沉莹联络好以后再告诉我。”她回避着妹妹的眸光,不知道该拿什么面目去面对另一个“自己”。

“范迟羲,你到底怎么了”她难得连名带姓的喊她姐姐。终于让她逮到机会可以问了,原本她还不怎么相信沉莹说的话,可是见姐姐回避的模样,她不问都不行,也不知道姐姐刚刚在思考些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回避她关心的目光。

“我没事。”面对范迟荷突如其来的询问,她只能摇摇头。

见她没回答,范迟荷也和她一起沉默了许久,直到范迟羲再也受不了这静默的煎熬而开口。

“如果我不再是你的支柱,你会怎样”她问得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向迟荷开口,那感觉就像在自已心口上又划下一刀,让原本就愈合不了的伤口又汩汩的涌着鲜血。

范迟荷终于确定出了事情,不然一向不在她面前轻易透露脆弱与难过的姐姐怎么会问起这种话

她来到范迟羲身边环着她的颈项,让她靠在她的身上。

“姐姐,我长大了,也该独立自主了,没办法一辈子依赖你的。”语毕,她抱着范迟羲的手有几滴液体滴落在上头。

她长大了呵

范迟羲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在心中庆幸,还好妹妹不再依赖她了,像她这样的姐姐已经不再值得妹妹的信任与依赖。

可是,她却还会思念那个男人。

老天难道她这辈子真的是欠他的即使他对待她如同妓女,她却还会思念着他的笑容,难道她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她不要啊

范迟荷静静的看着她。

父亲过世之后,她就没再见到姐姐落泪,即使她们被欺负再怎么三餐不继饿得发昏,姐姐也不曾落泪,每次都是姐姐拥着哭得唏哩哗啦的她安慰着,告诉她要坚强。她难以想象是什么事情击溃了姐姐坚强的面具。

昨天与今天同样的脸相同在这房里落泪,能说是巧合吗人家说双胞胎的命运是一样的,且绝对无法摆脱,而她是为了情伤而落泪,那坚强的姐姐呢

是什么样的男人伤了姐姐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范迟荷直觉的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男人,因为那男人真的掌握了伤害女人的条件:

第八章

范迟羲从沉莹那得知约定的时间后,一确定文件都拿齐全就仓卒的从公司搭车到约定的地点去。由于是她们的错,也不好意思再让人家来公司,所以她亲自跑一趟到伊珞总裁下榻的饭店去。

一到总统套房门前,她突然想起范迟荷说过伊珞总裁是个色狼,这让她对只身来到饭店有点担心,可是人都到了也不容她后悔了,而且一旦她发现苗头不对还是可以跑。

有了这个想法,她定下心伸手敲了面前的门。

来应门的是美丽的服务生,范迟羲随着她走进总统套房的会议室,她依照惯例将一式两份的合约书放在主位与客位的桌上后,自己主动的坐到客位上等人。

颜1诔和席尔一到会议室见到的就是她瘦弱的身影,她坐在椅子上,一双纤细的长

腿包裹在淡蓝色的短裙内,雪白的足踝上套着双素雅的高跟鞋,只手撑着绾着拘谨发髻的头颅。

他遣退了想和他一起进会议室的席尔,知道他脸上正挂满讶异,当然,他的惊讶不小于他的,因为她的背影如此熟悉,却和昨天短发的女人不一样,也弄清楚原来昨天的人并不是他思念许久的人。

也庆幸昨天的合约没签成功,他才能在今天见到真正的她。他将身后的门上锁,这细微的声音唤回沉思中的范迟羲。

“你好昨天真是抱歉”

范迟羲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便起身行了一个鞠躬礼,可是一抬头的剎那她却愣住了,而且僵在原地连夺门而出的力气都没有。

老天怎么会是他呢她怎会没注意到伊珞的总裁会是他呢所有的迹象都显示有可能会是他,而她却傻到没去注意这些细节,不然怎么样也要迟荷来签这个合约,现在可好了,她该怎么办

看着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她也步步的往后退,直到无法退后,两手只能捉着背后的办公桌,他熟悉的温暖大手抚上她的脸颊。

“这才是你。”语毕,颜颢诔的手指抚过她的唇,随后就吻上她不停轻颤的唇,不过随即让范迟羲推开,而她退到长形会议桌的另一头不愿靠近他。

她咬着下唇,忽视着唇上他刚刚吻过的麻刺感,强装出冷静的样子看着他,却怎么也停止不了发颤的双手,心中有种气愤萌生着。

她不懂他到底把她当作什么了若是招妓也得先付费吧

她是人,有感觉有自尊的,他怎么可以这样三番两次的玩弄她

“羲,我想你。”他坦白的说着自己的感觉。一整个月下来他等不到她的消息也就算了,为了维持败家子的形象,就连他抱着其它女人之余想的还是她,即使下命令要席尔找她也只能低调处理。

范迟义佯装没听见他的话,将桌上的合约书摊开,在他要向她走过来前,强逼自已冷静的开口道:“颜先生如果对这份合约没有问题的话,可以麻烦你今天把合约签妥吗我想我们已经在这个合约上花了太久的时间了。”

如果顺利,只要一拿到他的签名她就会带着合约走人,她向来公私分明而且不想再和他多相处一秒钟,先前的侮辱已经够了,她可不想多尝一次。

颜颢诔隔着会议桌看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索性草草将桌上的文件签好名交给她,在她伸手要接过文件前,他一使劲将她整个人拉上桌子,让她几乎趴在桌上,而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他知道她的疼痛。

“对不起。”他拉过她的手看着雪白的手臂浮上红肿,而她却一声不发的看着他,连疼痛也没哼出声。

范迟羲倒是有点讶异他竟然会说对不起,对于他霸气的行为可以说是已经习惯,可是他会说对不起却是第一次听到,若不是很清楚自己是清醒的,她真的会以为自己正在作梦,而且还是一个“美”得让她想赶紧醒来的梦。

她抽回自己的手想下桌子却没注意他来到她身后,从背后紧紧的抱着让她动弹不得,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让他拥着,猜想他等会儿应该就会放开,而且现在她光克制自已想哭的冲动都有困难,哪来的力气去挣开他。

“羲,别拿你的冷漠对待我。”他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她针对他的态度,只是他不喜欢这样的范迟义,他想念那个会和他嘻笑,甚至骂他的女人。什么样子的她他都可以接受,就是不喜欢她蓄意的冷漠。

她害怕得不敢说话,也知道只要她一用力挣开他的环抱,她的泪水一定会不争气的溜下来,还不如以冷漠去对待他,让他自觉无趣的放开她。

就如同知道她的意念一样,颜颢诔似乎就是愿意接受考验这样拥着她不放,也静静的不再言语,彷佛考验着彼此的耐力。

僵持了许久之后,范迟羲强忍的泪水终于无声落下,滴落在颜颢诔环在她颈项上的手臂,让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她竟然怀念他的环抱与温暖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与熟悉的气息,这让她无法拒绝,也不得不承认她爱这个男人,即使他伤了她的自尊心。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水能否得到他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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