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找就会回去口”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回去。
“那我也在这里住下来打了,如果你想回去记得告诉我。”他决定留在这里了,或许会看到一些好戏也不一定。
“随你便。”只要现在滚出房间。
颜颢诔在心中啐了一声,真希望把他丢出房间。
席尔当然知道他眼神的含意,所以把特意跟服务生要来的备份钥匙丢给他,这下子他就真的进不来了,随后他才带着一脸贼笑退出房间。
在确定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之后,范迟羲才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颜颢诔,手中还紧紧的握着凉被,深怕那个人又冲进来。
“你们常常这样”
颜颢诔将她纳入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紧绷的背。“以后不会了。”
“老天你常常在他面前表演”她当然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意思就是他们之前都是冒着被那男人看到的危险,她还要很庆幸前些天他没有来,否则以颜颢诔疯狂的索爱方式,他们根本时时刻刻处在被观赏的机会中。
他不想对她撒谎而老实的点头,“他常会这样冲进来告诉我,我老爸找我,而且我的女伴也不会在乎有他的存在,她们只是负责解决我的欲望。”
“她们”
虽然早知道他会用个复数的代名词,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她向来是个眼不见为净的人,一旦知道,怎么让自己不在乎
她推开他的怀抱,双眼直视着他蓝色的眼眸正经的问道:“那我呢”难道她也只是他用来抒发欲望的工具这种想法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寒,她的自傲怎么会容许自己成为男人胯下的玩物
“你不一样。”颜颢诔一时之间也讲不出她有哪里不同,只知道自已根本不想放开她。
范迟羲见他迟疑,心里就像被捅了一刀。“我哪里不一样”
“羲”他知道该说出类似“以后只会有你”这类的话,安抚她处于崩溃边缘的情绪,可是他一时之间也无法给她保证,毕竟他无法预测以后啊他甚至无法预料如果身边没有她会怎么样。
“连安慰我的话都说不出口吗”懂得察言观色的范迟羲内心崩裂得更大,虽然他表现得并不明显,可是敏感的她却是一清二楚。
老天她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男人难不成这是上天给她的报复不成为那些在她手中终结掉的生命讨回公道,所以注定遇上一个只要身体不要心的男人
“羲”他想否认她的话,可是却讲不出口。
范迟羲紧咬着下唇闭上双眼别开他的注视,直到自己稍能面对他之后,才问出连自己也无法预测的残酷问题。
“那么我换个方式问好了。”她放下手中的凉被,搭上他的肩膀跪在他的面前,让她浑圆的蓓蕾正好挺立在他面前,温润的花蕊更大胆的置放在他的尖挺勃发上。“在你眼中,我价值多少钱”
“你是无价的。”颜颢诔紧拥着她的腰际,让她坐在他的肿胀上。他的唇吻上她,想要寻找她的响应,可是却吻到了咸湿的液体。
无价啊她应该高兴吗至少她在他的心中是无价的,老天她无意将自已的身体如同货物般的标价,可是他的确是因为这样才讲得出她的价值。
第一次,她在樱盟以外的人面前落泪,可原因竟是那么可悲。
睡得不安稳的范迟羲仓皇的醒过来,而且几乎是跳起来的,她看了桌上颜颢诔留下的纸条,写着“我到楼下去”,让她的心稍微冷静了点。
昨夜他安抚了她一整晚,就为了让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是无人能比拟的,随后当然又是一阵云雨,弄得两人都筋疲力竭才安分的相拥而眠。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梦魇她就无法冷静下来,因为她又梦见范迟荷了,而且她满身是血的倒卧在血泊之中。
天啊尚似雨到底有没有安全的把荷救回来呢她一定得回去看看才行
她立即下床穿衣服,匆忙的把头发盘成发髻,正要冲出门外,却发现席尔站在门前,像是在等她的样子。
“我终于等到你了。”席尔首先有礼的鞠躬,然后自动地走进房间找了张沙发坐下,以眼神示意要她也跟着进来。
“有什么事吗”范迟羲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怀疑这男人来这里的目的。
席尔挂着习惯性的笑容说道:“我先替颢诔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
范迟羲一听,心就凉了半截,死命的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该说不客气吗她自嘲的想着。
“这是颢诔所谓的无价。”席尔由胸前的口袋中取出一张空白支票,交到她面前。
昨天他在门外多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依据以前处理颜颢诔身边女人的经验,他立即准备了一张空白支票过来,今天早上他也离开房间给了他交支票的时间,所以直觉认为颜颢诔应该是要他这么做没错。
范迟羲颤抖的接过支票。
老天他安慰了她一整晚,隔日换来的就是他的空白支票
这算什么
他真的把她当作那些用钱就可以打发的女人吗难不成她就这么的下贱她将女人的宝贵给了他,换来的只是一张空白支票
“你们真懂得伤一个女人的心。”或许昨天就是他故意安排他闯进房间的吧变相的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该结束了。
“对不起。”他也以为她会是个例外的,毕竟他昨天看到了那么多的不同,只可惜仍然听到所谓的“无价”,他大概知道颜颢诔并非以以往的模式要她的“伴游”,也知道她可能没有心理准备面对这一切。
可是时候到了,就应该梦醒的。
“这有什么好道歉”范迟羲忍着泪水,反而给他一个微笑。“这是正常的不是吗游戏结束之后本来就是拿钱走人的。”
游戏
她残忍的把他们之间比喻为一场游戏,就像小孩的办家家酒一样,迟早会因为落日而结束,如果不为落日也会因为厌烦而不再碰触。
她宁可将他们当作是落日而结束,至少他们之间还有美丽。若是厌烦,只怕她这一走,心里将永远带着无法磨灭的痛。
“是的。”席尔没有看出她强忍的伤心,所以细心交代道:“只要再陪他一次,你就可以离开了,他不会希望在醒来的时候再看到你的。”
这样的支票,她在高桥财团工作几十年都不可能会有吧拿了这张支票她大可不用再回去高桥工作,或许她狠一点还可以拿更多的钱,然后往后的日子只要靠着那些钱的利息就可以安稳的过日子。
范迟羲默默无语的收下支票,在抬眼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敬业”的浅笑,也在心中狠狠的划了自已一刀。
“我的服务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可以想象,不然他不会以无价来形容你的。”席尔没留意她的不对,径自起身离开房间。
背后的一声关门声把她打入了地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再冰冷不过的心。
妓女
她的自傲躲不过那张支票的讽刺,她顶多是个伴游的高级妓女罢了,他的安慰和贴心都是骗人的,只是想骗得她一次次的配合。也恨自己为什么就是逃避不了他的引诱,总是一次次的沉沦在他的温柔下。
她不愿承认自己在乎这个男人,她相信一旦回到日本她就会忘记他的,就像她当初忘记尚似雨一样,因为感情一旦结束,就不需要再回头,虽然她会痛苦,可是有的是方法可以让她麻痹。
对的她一定可以的
房门又开启,走进来的是一脸神秘的颜颢诔。他根本不知道方才席尔来找过她,他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便蹑手蹑脚的走近她身边,由身后环住她的颈项。
“猜猜我为你买了什么”这是他第一次为女人买戒指,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也想让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他身边。经过昨晚,虽然他不知道没有她的日子会如何,可是他并不想尝试,免得自己后悔又痛苦。
“不知道。”早就察觉有人进来的她当然没有被吓到,只是静静的让他拥着,看着他想做什么,不想再让自已成为可笑的闹剧主角。
“你会喜欢的。”他捉起她雪白修长的无名指,替她套进了一枚雕工精细的钻石戒指,而那戒指正和他手上的相辉映着。“这是对戒,这世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有。”
如果这是在昨夜告诉她的,或许她会很开心,可是她实在不懂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难道一张空白支票的侮辱还不够吗或者这是他在空白支票外的奖赏想以这样换取她更好的服务
思及此,她立即漾起了一抹笑容,心里告诉自己她收了一张空白支票,可是这就像是刀子一样不停地在她心中剖着。
看见她笑了,颜颢诔也跟着笑了,从不知安分为何物的大掌渐渐滑落到她的胸前,把玩着她的浑圆,细细的啃咬着她粉嫩的颈项。
“为什么又绾髻了”他不喜欢她绾发的严肃,虽然她带着笑容,但那给他一种商业化的错觉,他还是比较喜欢她披散着长发时的笑容。
闻言,范迟羲立即把发簪拿了下来,让长发包围着他们俩。“这样喜欢吗”
“喜欢。”他是发觉她有点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她柔顺的长发,心里就觉得开怀,所以没去留意。
范迟羲笑了笑,完全放任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因为她残忍的告诉自己必须“敬业”,因为过了这一次她就可以离开了,所以无保留的响应着他的挑逗。
“羲你爱我吗”他突然好渴望听听从她口中吐出的爱语。
“我爱你。”她听话的说出他想听的话,不再吊他的胃口,给他全部的自已。心里只想着过了这一回她就可以离开了,不用再让他征服在身下。
他虽然被她热情的反应一惊,可是又立即掌控了情势,将她横抱起来往床上走去,每走一步就看着她替双方解开一颗衣扣,到床前时他已裸裎着上身,他轻轻的放下她并顽皮的低头隔着胸衣啃咬她的蓓蕾。
“诔”
范迟羲尽量的让自己表现自然,也伸出手隔着裤子抚弄着他的肿胀,不久就拉下他的拉炼让双手进到他的胯间,熟练的挑逗他的欲袋与尖挺,深蓝色的小裤子一下子就让他迅速的勃发撑起,她替他脱去下半身的衣物,让他完全裸裎在她面前。
“羲你怎么”这次换成他的话让她吻去,而他几乎受不住她调皮的手不停地在他的尖挺上来回的摩擦着,他从喉咙深处发出赞叹。
“你说,做爱不需要语言的。”她的眼神媚得让他失了心魂,也抑不住冲动深深吻着她的唇,与她的舌尖缠绵着。
他捉住地的双手,在她耳边说着:“该我了。”
她听话的的手安分的置放在身侧,不阻止他的手解开她的裙头脱下她的所有,而且主动打开修长的双腿,毫不遮掩的让私密呈现在他的面前,感觉他带有热力的手指正采撷着花瓣与敏感突起的小核心。让她忍不住娇吟的是他灵活的舌尖不断的穿梭在花穴间,细吮着她敏感的花瓣,而她却只是紧捉着床单不阻拦的任由他挑逗。
随后他的长指取代舌尖进出在她的花穴里,寻找更多的花蜜,双唇沿着密林往上吻在她的小凹陷上,再来到她的浑圆。
“你的美好,无人能比。”他由衷的一声赞叹。
她隐藏着悲哀,带着浅笑响应道:“因为我是无价的啊”
随后因为他舌尖灵敏的吮洗让她又是一声娇吟,看着他的手指上的花蜜涂抹在勃发尖挺上,然后随着他的手听话的翻过身,让自已伏趴在他身上,双腿跪在床垫上夹着他的腰际,丰臀则让他抬高成优美的圆弧。
他并不急着进入她,看着她不停摆动的臀部,好似享受着她难得的解放,一手不停地在她的花穴中徘徊,耳边听着她悦耳的嘤咛轻喘,一手就着花蜜润滑他的肿胀,感受他从不知道的热情。
“羲你真美。”他退下身体来到她的花穴前,看着不断进出的手指沾满花蜜,让他更加勃发,但他却刻意压制着自己,只是亲吻挑弄着她的核心,直到自己快受不了时才奋然起身,扶住她高举的丰臀由背后快速地进入,让两个人都得到解脱的吶喊着。
他不允许她逃脱般的扣着她的臀,不停地在她的花穴里进出着,听着两个人交织着的吶喊,感觉她的花穴一次次的收缩着,将她送上高潮的殿堂。
伏趴在床上的范迟羲听着他不断进出花穴的声音缓缓的落下泪水,感觉着他带给她的最后一次高潮,当他在她的体内解放欲望时,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范迟羲撑起软弱无力的身体想下床,可颜颢诔却像是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的攀着她,手紧拥着她的腰际,脚和她的纠缠着。
这让她怎么离开呢原想贪恋他的温暖,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先前说过,他习惯抱着东西入睡,就让她一阵心酸。
她努力的想挣开他的怀抱,不过却惊醒了他。
“你要去哪”颜颢诔睡眼惺松的问。
范迟义愣了愣。该说要去哪说她拿到钱该离开了吗自傲的她当然讲不出这种让自己没面子的话,她冷下心,唇边漾着甜美的笑容。
“我去洗澡。”
他拥着她怎么也不肯放手。“晚点洗没关系。”
他的蛮性似乎又开始了,他总是这样死缠着她,让她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可是这次是他要她离开的不是吗为什么又这么的缠着难道他对她的羞辱还不够吗现在的她只想离开这里,回到她熟悉的环境里。
“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想去冲洗一下。”
她拉开他手脚的禁锢,光裸着身子坐了起来,想要拉过他手中的被子,而他却怎么也不放手。
“我陪你一起去。”颜颢诔正想他起来,却让她压回床上。
“不用了,你一起来有洗等于没洗。”以这几天和他相处的习惯而言,他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洗澡,非得在浴室里和她欢爱一回才会洗澡,而且还不是自己洗,而是瘫软在他的怀中任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帮她洗。
“为什么”
颜颢诔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让她想要离开的心动摇了下,更不懂这个男人既然要她离开,又为什么要这样百般的刁难呢像这样她离得开这间房间那才奇怪。
不过他的举动也开始让她怀疑他为什么要她离开。
或者只是因为跟她玩玩,舍不得她这个“玩具”离开其实她还有些期望,他会告诉她那张空白支票只是跟地开的一个玩笑,虽然她想回日本一趟,可是她不想以这种名义离开啊
“没有,我只想一个人洗,你先睡,我一下子就回来。”范迟羲裸着身子躺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觉他的手立即环上了她的腰际,心里期盼着他会说出挽留的话。
可是他却只是亲吻着她的头发,将下颔靠在她的头上,什么话也没说,让她完全死心,也将心中的所有盼望赶出心底,她缓缓的闭上双眼不让泪水留下。
“别洗太久。”他还是喜欢抱着她入眠的感觉,虽然很想跟进浴室去,可是他顾虑到她的意愿,所以勉强的放开她,拉过还有她淡淡发香的枕头抱在怀中。
别洗太久
范迟羲从他怀中坐起看着他抱着枕头的模样,似乎对她没有任何的眷恋,泪水无声的滑落在她手上,吓得她赶紧拭去泪水,她也注意到刚刚他为她戴上的戒指。
她凭什么要他的戒指或许他习惯送女伴戒指,可惜她不习惯接受男人送她的戒指,而且还戴在她右手的无名指上她不笨,当然知道那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的意思,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她离去,又为什么要给她一个戒指来束缚她难道和他沾惹过的女人就不能再和别人有牵扯
她冷冷的笑。谁能限制她的意志她的行动来着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今天他算是狠狠的捅了她的心一刀,她不会再笨第二次的:拔下手上的戒指放在床头柜上,她容许自已再看他一眼,想忘却这个男人的百般温柔,记着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羞耻。然后她找出自已的衣服走进浴室,想洗掉属于他的味道,不容许自己的身上有他的味道。
穿好套装,绾起长发,出了浴室,她告诉自己她仍是那个悍练的范迟羲,环顾室内,她只带走那张空白支票,让自己永远忘不了这个耻辱。
无声的走出房门,她思考着该怎么回日本,最后她决定打电话给在法国尼斯的尚似火,因为沉默寡言的他一定不会问为什么的。
第七章
一个月后
“沉莹,帮我泡一杯咖啡进来好吗”范迟羲按下桌上的对讲机疲累的道,也没有等对方的响应就切掉按键,闭着双眼抚着眉心。
不久,沉莹端着咖啡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可是没有放下咖啡的打算,反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的问道:“你两餐没吃又只喝咖啡这样好吗”
她强打起精神笑道:“我不饿,把咖啡给我就好。”这一个月让她最高兴的就是妹妹终于回到日本而且也能讲话了,其余的时间她把自己关在公司里,以工作麻醉自己,很庆幸她从以前就是这样的工作方式,所以还不至于有人怀疑。
体贴的沉莹虽然瞧出一些端倪,可是为顾虑她的感受,从未询问过她有关于她失踪一星期的去处,这样也好,让她免去了所有的尴尬问题。
沉莹把咖啡放到桌上,见她若有所思的取过杯子啜饮着,终于忍不住发难。“羲,自虐一个月应该够了吧”
面对沉莹突如其来的话,范迟羲试着找回自己的冷静,佯装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我从以前就是这样工作的不是吗”
“可是你以前至少不会三餐不正常。”沉莹再也受不了她自虐的生活方式。她这一个月唯一的成就大概就是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虽然公司不是没有她不行,可是她这个月几乎连她的工作都抢着做,所有大小事物都是她亲手处理。
也不是说她处理得不好,而是这似乎太过分了一点吧她这个秘书是用来做什么的也不能因为她怀孕而抢了她所有的工作吧
“我还是有吃的,只是你没看到。”她扬起笑容感谢沉莹的关心,也知道她是好意,可是她没办法找到更好的方式来麻醉自己。
虽然她不想想起那个男人,可是只要每当她做完事情躺回床上休息时,他的笑容就会浮现在脑海中,这让她怎么睡得着她的抽屉里还放着那张空白支票,时时刻刻警惕着自已,别再想起他的一切,可是她的思绪就是不听话啊
“你要骗谁都可以,就是别骗我,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沉莹走到她身边面色凝重的看着她。“我不问并不代表我没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能不问吗”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一星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说出来至少不会再自虐吧
“沉莹,我没事。”话才讲完,范迟羲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干呕,连忙跑到办公室旁的套房浴室里,她的举动把身边的沉莹吓了一跳,也跟着冲了进去,不停的拍着她的背。
“羲,我就叫你要三餐定时的,你看吧”虽然嘴上念着她,可是还是舍不下对她的关心,突然一个思绪飘过,她不确定的问着:“羲,你是不是有了”
迟羲的样子和她最近害喜的样子好象,该不会是她失踪的期间,让男人给天啊她不敢往下想象。
范迟羲闻言愣住,心里的挣扎又开始扰乱着她。
不会吧老天应该不会这样对她的。
可是一想到他们相处的那几天,根本没有做所谓的防范措施,而且她该来的月事也迟了许久这让她害怕的抚上自己的腹部。
老天不会这样对她的
她还不够倒霉吗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残花败柳,受到破鞋般的待遇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可能怀了人家一定不会要的孽子,她该怎么办啊
不会的应该是她这个月连续熬夜的关系吧所以月事才会乱的,以前她不也常常这样吗之前是因为有尚似雨帮忙才让她的月事规则的,现在他跟着妹妹到北海道去了,也没人能帮她调整,所以才会乱的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
她会这样干呕也一定是胃病又犯了,只要去看看肠胃科一定就会好的
她找回冷静,笑着转身看着一脸担心的沉莹。
“怎么可能,我一定是胃病又犯了,等一下去医院看医生就没事的。”
沉莹虽然怀疑的看着她,可是这也不无可能,“那我帮你到医院挂个号好了。”
“不用”范迟羲慌张的道。“你忘了吗我只要找雨就可以啦”她还没有勇气去医院面对事实,她会去的,可是得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也好。”沉莹拿了旁边的纸巾递给她。“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就不要在这样虐待自已,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知道。”范迟羲一手抚着腹部答得非常心虚,让沉莹扶出小套房。
“伊珞集团的总裁明天中午就会到日本签约,你还记得吗”沉莹提醒着她,这是好几个月前就决定的行程。
范迟羲点点头,只是她不想见到关于伊珞集团的任何人,又不想就这样损失一份价值上亿的合约,所以早在刚回到日本的时候就请范迟荷明天回来签约了。
而她也将和季梦凌结婚,一方面想要藉这个消息打住尚似雨对她的关心,一方面也该让那对不知道该不该在一起的人,考虑一下是否该继续在一起或从此分飞。
只是现在不只她该让尚似雨忘人,自己也要忘人了。
“我明天有事情,已经请荷回来签约了。”她虚脱的坐回沙发椅上,将桌上咖啡一饮而尽,快得沉莹要骂人都来不及。
“羲你还这样喝咖啡”现在她也不知道该骂她哪一项了,不爱惜身体到吐了,竟然还这样喝咖啡,她是存心让自己胃穿孔吗
“沉莹,我饿了。”范迟羲无辜的看着她。
沉莹没办法的翻了个白眼,“我帮你去买吧”
“不用了,正好我想出去走走,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她也该去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小孩,如果是,她又得烦恼该去处理那个小孩。
她不能生呵毕竟他们并不相爱,该怎么孕育那个孩子不是她养不起孩子,而是她不希望孩子没有父亲,一个爱孩子的父亲
现在她也只能希望老天爷不会这样对她。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变成山顶洞人,都不用离开你的小套房了。”沉莹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并没有继续往下讲的意思,毕竟她这一整个月离开这栋大楼的次数数都数得出来,她想出去她高兴都来不及。
“沉莹,不用挖苦我了。”范迟羲尴尬的笑着,从抽屉中拿了自已的皮包之后,拉着她一起走出办公室。“需要我帮你买什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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