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接连几日,柳慕庭等人都可以看到威风凛凛,霸气天成的狐王大人,从臀部放出焰尾的盛况……
九曜把焰尾使得愈发得心应手,便是纵火妖力也暴涨了许多,再也不惧溪璞的纵水力,时而尚可将水汽蒸腾成烟。他看出溪璞对自己拥有神兵的嫉妒之心,更是乐得日日去挑衅溪璞,将自己的焰尾抗在肩头,大摇大摆地在他面前显摆,一块儿坐下吃饭时,还大张旗鼓地将其摆在饭桌上,得意洋洋地翘着个脚,吹着口哨,鼻头都昂上了天。
这般挑衅的结果,便是溪璞一恼,拍案惊起,将手里的白米饭往他头上扣去……接着,两人打了起来。
后来,柳慕庭识相了,吃饭也不叫他们,由得他们去打,左右他们越打越强,于他们也有好处。而他则继续醉心于自己的药理与赚钱之上。闲余时,会捧着昔时唐弘借给他的以血御灵书册仔细研读,尤其是在解开血契那块,反复读了个通透,烂熟于心。
溪璞已然恢复了灵力,是时候将他解放了。
然而,当他提起这事时,溪璞却是一挑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柳慕庭一愕,再次言道欲给他解开血契。
溪璞依旧是冷冷不言,两手摆于膝上,坐在阶前抬头望月,又道一句:“听不清,你说什么。”
柳慕庭木然,又说了一遍,结果溪璞还是重复方才听不清的问话。还是九曜心透,一爪子拍到了柳慕庭的头上,指着那冷冷离去的背影,勾唇道:“呆子,他那是不愿同你解开血契,愿为你的灵物,为你驱策。”
“嗯?”柳慕庭略滞一瞬,疑惑不已,“缘何突而改了主意,那一日,他分明还极其憎恶我的。”
“呆子!”九曜又拍了一记,“当时所有的人都欲杀他,仅你一人舍命救他,还用了以血御灵这等担着脑袋的御法,他又非铁石心肠,哪不感动。于是,那一日老子救了你,你可有半点……感动……咕隆,你这般盯着老子作甚,老子欠你钱了么!”心里越是心虚,九曜这声音越大,柳慕庭同他处了数月,哪还不知晓他的心性。
淡然自若地倒退一步,柳慕庭从怀里取出了两样东西,抑扬顿挫平淡无奇:“这两样东西,不知你要作何解释。”
九曜僵硬地低头下望,便见那素白的掌心里,放置着一撮毛发,和一个花纹布袋。这花纹布袋便是昔时被通灵抢去,后来在云灵宗时,被九曜拿去救柳慕庭的那个。
没错,当时诛魔光剑凌下,欲伤柳慕庭时,九曜赶来,掷出之物,便是这个柳慕庭用来装灵石的布袋。这东西实则乃是一个护身法宝,是柳慕庭爷爷留下给他的,柳慕庭不知所用,是以便将其用来装灵石,后流落通灵之手,成为通灵的助力,至多年后通灵之死,方回到柳慕庭手上。而今复生后,知晓前生事宜的九曜,自然不能让通灵将这好东西夺了去,是以他改了剧情,打了通灵,将其夺回。万幸他当时将其夺回,不若明心殿一夜,柳慕庭当真是要命丧当场。
而今回想起来,九曜心有余悸,略一抬眸,视线便胶着在了柳慕庭红润的唇上。盈盈月光倾泻,在他的身上笼上淡淡的银辉,本便温润儒雅的容颜,被月辉印出了几分姿色,光影分明的脸上,透着异彩。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一日两人相吻之刻,那是他跟着柳慕庭百年来,第一个吻。随着柳慕庭百年了,他的那份爱慕一直沉在心底未言,仅是用带着情愫的目光跟着柳慕庭,护着柳慕庭,到最后,败于柳慕庭。
重活一世,也许他想的,不仅仅是改变柳慕庭的仙路,还想,得到柳慕庭的爱,想让自己这孤寂上万年的心,热情起来。他一直忘不了,那对盈盈双瞳,那在成仙前,抱着一罐酒坛子,醉在他肩头说“待我成仙,定好好报答你”的柳慕庭。
慢慢地,九曜阖上了双目,朝那诱人的红唇送去……
“啪――”
一爪子拍开了九曜的狐脸,柳慕庭愣了一愣,故作镇定地红脸道:“九曜,你脸上有飞虫。”相处这阵,虽能隐约感觉到九曜这莫名其妙的爱意,但他心底还未有九曜,故而面对这种情况,只能送他一爪子了。
……老子毙了你!
柳慕庭清咳一声,尴尬地将手里的东西扬起,问道:“你还未同我解释这是何况呢。”
“啊,什么,老子听不清。诶,小兔子,你叫本王么,本王就去!”扬声对着那蹦蹦跳跳离开他的小兔子,九曜作势便离,但衣领子一紧,就被途生大力的柳慕庭拎了回来。
“你不解释,明日我让熊大厨禁了你的鸡。”
“你敢!”
“你不妨试试。”
“咕隆……”九曜最怕柳慕庭发怒,那比直接挥拳头打人的溪璞还可怕。
“布袋缘何会在你的手上,你的毛发又为何在江少爷那。”柳慕庭的手紧攥着九曜的胳膊,让他半步都挪不开。
咕哝一口,迎上柳慕庭那灼灼目光,九曜知晓今日逃不过了。
听完九曜的招供,柳慕庭嘴角隐有一哂,看向那把头越来越低,又忽而把头昂上天故作高傲的九曜:“九曜,撇去你抢布袋后用其救我之事不谈,你可知你攻击江少爷一事,引出了什么后果。”
“引啥后果!”九曜不屑地哼哧哼哧,“干老子屁事!”
“我不否认这些人不怀好意,但某方面而言,我想,他们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闯进我家中动手,便是因你遗落的这一撮毛发,”柳慕庭沉吸一口,娓娓分析,“我为何敢在云灵宗内,对他们反抗出手,盖因我知晓云灵宗内有照影镜,只需有道行之人,实施灵术,便可通过照影镜,以窥当日我出手时被迫的情况。而你却不同,你是主动攻击,论理便是不对。九曜,我知你是为我报仇,但你日后切莫再如此莽撞了,若非你遗留的那搓毛发,让他们估到我身侧有妖,挑起素来厌恶妖类的宣灵道人情绪,他们焉能如此胆大,甚至是不顾我性命。他们固然有错,但九曜你也责无旁贷。”
九曜沉默不言,但这昂上天的鼻头低了下来,看着柳慕庭的眸子里闪烁不定。回想自己冒失所为,差些害了溪璞同柳慕庭的性命,他内心深深地填满了愧疚。本想着再去改动一次剧情,弥补自己的过失,可又思及溪璞好不容易接受了柳慕庭一事,若是改之,怕是一人一灵又回到了原点,而且,他也亲!不!到!柳!慕!庭!了!于是,不改!为了老子送出去的初吻,不改!
既然不改,那做错了事情必得乖乖认错。
扁了扁嘴,看向柳慕庭,目光里都带着了委屈,九曜低头认错道:“我错了。”
柳慕庭微有一愕,未曾想这心高气傲的狐狸会同自己认错,继而便想逗他一逗:“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我错了……”蔫蔫的声音,头越垂越低,都快钻进土地里了,九曜略挑目光,看到柳慕庭不为所动,以为他还生自己的气,故而迈前一步,扭扭臀部,冒出了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甩甩头,现出了两只柔软的狐耳,低着头把自己的狐耳凑到柳慕庭面前,甩着尾巴,撩动他的掌心:“给你摸我耳朵和尾巴,不气。”
柳慕庭略滞一瞬,失笑着摸上了那讨好自己伸出的耳朵和尾巴,软软的,还不停地撩动着自己的手:“你啊,我不气可以,那我要罚你,因你的过失,差些害了我同溪璞的性命,此罪难逃。”低头,看向手心里那个布袋,倏尔握紧,“这布袋乃是爷爷在我幼时予我的,我一直都将其视作普通的袋子,通灵抢去后,本打算日后想法子夺回,却未想被你先了一步。这事上,我得先感激你。”
语落,他竟是恭敬地道了个礼,后又直起身子,肃然道:“但一事归一事,不能让你将功抵罪,你既知晓这布袋的用处,想来应知这布袋到底是什么,若是法宝,我望你能教我如何御它,这布袋当时生出的防御光罩确实不错,我想学学。而溪璞因你,当然亦有我之故,受了重伤,望你能待他好些,切莫老气他。若想打,至静月泉边打,我不阻你们,但切莫伤了无辜人等。若可,便想法子替他弄来一把武器补偿他罢,我瞧得出,他对一把武器的喜好。这便我对你的惩罚,你应是不应?”
开玩笑!老子还未娶你,你便胆敢罚老子,信不信老子我……
“答应你。”
……为啥老子的嘴要如此没骨气!
“好,那明日我来寻你,你教我如何御这布袋罢。”
不不不,不要应啊啊啊啊啊――
“嗯哼。”
……老子鄙视这张嘴!
柳慕庭笑着转身,扬长而去,步顿,转身笑意吟吟:“若是你出尔反尔,我不介意尝一尝狐狸肉的香味。”
老子宰了你!
一抡拳头,在柳慕庭转身之刻,迈步上前,岂知柳慕庭倏尔回头,九曜的拳头便滞在了半空。
快速反应,一挑额尖碎发,九曜抬头望天:“好大的太阳……鸡……”
天上,月亮正圆,月光正亮。
地上,鄙夷的眼神也正明。
网友:非人也:评论:《仙路[重生穿书]》打分:2发表时间:2014-02-1108:08:08所评章节:22
九曜为啥会怕柳慕庭!
[1楼]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1112:21:31
因为他妻管严⊙3⊙
[2楼]网友:非人也:发表时间:2014-02-1112:28:28
柳慕庭不是人妻受么!!!
[1楼]作者回复:发表时间:2014-02-1115:02:41
是啊,专管丈夫的人妻受Q3Q
☆、第二十二章?千魅朱绫
“喝――”
高抛起手里的布袋,柳慕庭凝目一喝,意念防御光罩,岂知布袋毫无反应,又落回了他的手心里。
九曜叉腰看着,撇了撇嘴,目光挑上了天。这东西若真如此好御,便好了。那一日,柳慕庭同他算账后,便罚他日日陪同他训练布袋的御法,可熟料,几日过去了,柳慕庭都不得其法。先是心生意念,祭起布袋,后至阖目屏气,凝神定力,努力纵风于指尖,操控布袋,却屡屡受挫失败。
复生前的柳慕庭,能御这东西时,还是后期掌握了一些灵术御法,方能成功御的,其余时候,这东西皆是揣在他兜里,至他出事时,方主动现出,生出光罩来护他。但即便是日后柳慕庭学会了御它,也甚少用了,盖因那时的他已经极其强大,一般对手他俱是只攻不守,是以这东西被祭出的时候并不多,九曜也完全不知如何御。
眼看柳慕庭急得一直冒汗,双唇都抿出了一层白线,九曜不忍告知他短期内还不能御的真相,便凑了上前,抓住了即将被抛上天天的布袋,撇嘴道:“甭试了,一早上了,歇会去!”
柳慕庭黯然摇头,抓上了布袋:“离午时尚早,我再试试。”说着,就把这布袋往自己这儿拽。
但九曜岂肯放手,拽着自己拿着的那一头,就用力扯:“去看你的药经,赚钱去!老子不给你练。”
“我知你为我好,但我还想多试试。”眉心一沉,柳慕庭同他拗上了,他气力不比九曜,抓着布袋的尾部,很快便滑了手,情急之刻,赶忙抓住布袋的开口处,手指探入布袋中,借力扯回。
九曜也恼了,同他一样,拽住了开口的另一个边,手指亦同伸入布袋,同柳慕庭的手指贴合相撞。
“九曜你放手!”柳慕庭拽得是热汗直流,九曜却是轻轻松松,也未使上什么力,差些便要吹着口哨,唱着歌儿了。
“老子不放,你乖乖给老子休息去,一会儿给你……嗷,你竟敢推老子!”
拽而不得,柳慕庭一气之下,就推了九曜。熟料,竟将九曜给惹毛,龇起了尖牙,五指一紧,一个用力――
嘣――
布袋烂了……
布袋左右两侧缝合的线,嘣嘣嘣地几下就给断了开来,手指一松,这布袋,便变成了布条。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冷汗涔涔,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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