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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被子的手再紧了紧。

“该不会是……”

抓着被子的手背青筋暴起。

“该不会是……”

陆子夜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跳如雷响。

“该不会是福姑娘吧!”南风坏心眼的吊了一通胃口,最后才公布答案,可对方听到这个答案时,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紧绷的身体都瘫软了下来。

唉?看来不是?

没想到这么纯情的死小子马子还不少嘛,难道说……另有其人?

可是福姑娘反而给了陆子夜台阶下,他无所谓的点点头道:“嗯,是她。”

切,谁信啊,说到梦中情人的样子时,男人都是那副德行――向往的、亮晶晶的、炯炯有神的、又有点色眯眯的小眼神儿,表情有点期待又怕受伤害,两手交握放在胸前,仰头四十五度角,姿势虔诚,浑身散发着明媚的忧伤的气息――但眼前这货根本不是啊,样子跟问“捡你钱包拾金不昧的人是她吗”“嗯,是她”一个表情啊,感觉福姑娘不是他的意y对象,只是不小心帮了个小忙而已的路人。

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当然,有着人的灵魂的老鼠也不例外,南风决定刨根问底:“真的是她吗?那你在梦里对她做了什么呢?”

陆子夜细长的眉打成死结,一副我不想说不要逼我这怎么能说出口啊羞死人了……的样子。

“别害羞嘛,到底是不是她啊,是不是是不是?”南风晃着他的肩膀,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许是被他问的烦了,也许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陆子夜缄默半晌,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你真的要知道吗,不后悔?”

“哈哈!”南风爽朗的笑了一声,随即又恶心的矫情起来,“你要真不想说的话,就算了,人家不勉强的。”

“好,我说,”陆子夜的语气认真郑重的像是在坦白从宽的犯人,“梦里的那个人,是你。”

他亮晶晶的黑眸望着南风,炯炯有神中带着那么点向往,表情期待又怕受伤害,仰望四十五度角,攒着被子的双手正好搭在下巴处――南风:“……”

胸口像是被人重锤了一记,随即又重重落下,落入无底深渊,只余无穷的空虚泛滥而上,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呵……呵呵……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好好好,我不烦你了还不成嘛,你也不能这么拿我开涮啊,换了裤子赶紧睡吧,我也困了,先休息了!!!”

说罢,狗撵似的转身急急迈步,要去熄灭蜡烛,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精准的一把拉住了手腕,一个用力,重新把他拉回面前。

“干嘛?!”南风没好气道,甩了下手,没甩开。

当然,凭借某痞子的蛮力,这结果绝对和力气无关。

“我没有在开玩笑。”陆子夜神色严肃了起来,极美的凤眸里,充盈着只有情窦初开的少年才有的赤诚和真挚,一片从未被世俗玷污的赤子之心,昭然若揭。

南风心头一震,脑袋里一阵短暂的空白,这眼神太过纯粹美好,不得不为它而震撼动摇,哪怕损害一分一毫,都会觉得自己是罪人。

正文【036】初恋不恋

见南风不知所措的样子,向来不擅长难为人,也绝不会仗着什么去逼迫别人做什么的陆子夜缓了口气,善解人意道:“不必困扰,我中意你,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都不会怪你。”

典型的我喜欢你,与你无关的理论。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次日随着春风满面的师傅一起离开之前的那个所谓的离别的拥抱,还是抱的久了一些。

紧贴的身体分开的瞬间,陆子夜忍不住捏捏他的小手,仿若满腔的喜爱之情无处发泄,只能借由这小动作来稍稍疏解。

“路上和师傅小心,保重。”

南风不敢抬头去看他此时是如何的神情,只垂眸低低嗯了一声,然后旋身离开,手也随着身体的动作,抽离那处让他心跳加速的温暖手心。

眼前天高地阔,棉花糖般的云朵悠闲的漂浮在蔚蓝的天际,几只飞鸟掠过,留下尖锐嘹亮的啼鸣,前路茫茫,身后站着目送远去他的那个人,是否真的,能成为他这辈子唯一的牵绊?

尚未知,未可知。

牡丹是过来人,自然什么都看的通透,见自家徒弟眉宇间纠结不已,接连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五六回依然不长记性,了然道:“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什么?没、没有……”南风回神,抓抓头发,佯装无忧无虑的仰首看向美丽辽阔的天空,谁知又被绊了一跤。

牡丹快手快脚的扶住他的胳膊,阻止他非礼无辜的大地母亲,怎样,他一个‘时日无多’的老人家还要白发人照顾黑发人不成?!

顺手给了徒弟一个暴粟,笑骂道:“口是心非的臭小子,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你若觉得,你拒绝会后悔,就接受,反正一共就两个选择,不接受就拒绝,不拒绝就接受,况且他只是一介凡人,顶多活个一百年左左右右,而你呢,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挥霍,陪他个几十年,也算不上什么损失。”

对哦,他是妖,他怎么忘了这点……可是,领悟这点之后,发现他们之间的隔阂更大了好吗!若真的在一起,陆子夜一天天长大,老去,而他分毫未变,他该如何向他解释?

南风完全是以一个人的心态在过活的,尽管不久的将来,他的心态会被彻底改变,但这不并妨碍他的顾虑,若他是人,当得知喜欢的人竟是一只妖的时候,反应……会和许仙看到白蛇身的白娘子差不多吧,再怎么相爱,也过不了世俗和殊途这关。

更何况,现在甚至还谈不上‘爱’。

紧抿的唇动了动,南风敛去心底的疼惜和不舍,冷然道:“我选择,拒绝。”

疼就疼一时,痛,却会痛一世。

牡丹叹了口气,默然不语,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谁都不能贸然插手,不然只会越来越糟。

┈━T☆“这位小爷,咱家的马车那是各种各样,应有尽有,瞧瞧,这是家居型的,适合出门走访亲朋好友,这是长途跋涉型的,简朴实用,绝对耐操!这是豪华型的,里面还布有精密的机关,以防不测,跑起路来绝对感觉不到一点颠簸哦,还有……”

出售马车的掌柜的滔滔不绝,一一为师徒两人介绍着,眯起的小眼里不时射出精光。

师徒俩的打扮并算不上富贵之相,可南风腰间的艳红流苏上镶嵌着一颗南风以为就是个点缀实际上价值连城的南海大珍珠,而牡丹的靴子底是银白色的,凭借他多年从商的毒辣眼光,那绝对是纯银的没错,这些,足以说明两人的来头不简单。

嘴角虚浮的笑愈发夸张,“两位爷,若买下豪华型的马车,小店还特地奉送汗血宝马一匹,绝对是皇亲国戚用的那种哦。”

无商不奸,信他的话买了才有鬼。

“那这豪华型的马车,多少银子呢?”南风漫不经心的扫视着眼前整齐排放着的马车,连看也不看他的问道。

“一千五白两!绝对实惠,要是比别的店高出一文钱,尽管回来找我,我把所有银子全数奉还!”掌柜的信誓旦旦的说着。

切,这种把戏在南风常常独自去买东西时就识穿了,价钱的确不会高出别家一文钱,因为大家标注的价格都是一样的,这样说,无非就是让顾客觉得自己捞了便宜,来对了地方而已。

一千五白两……他总共才捎了一百两银子,而且还有马没买,再加上一路上吃的喝的……

“这个多少钱?”南风胳膊一抬,指向角落里的某处。

掌柜的兴奋的顺着他手指望去,随即脸色一黑,嘴角抽了抽,“那个……是板车,就五百文。”

南风满意的笑了笑,颔首道:“就它了!”

拉着买好的板车去买马,牡丹小孩一样不满的嘟囔道:“不是说好给我吃好的用好的嘛,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想苛待你的亲师傅不成?我可不干!”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咱俩都是男人,还怕吃苦不成?再说了,吃不饱就没法儿干活,我就只能保证你吃好,而用的不好了。”南风也用诱哄小孩儿的口吻回着。

“歪理。”牡丹撇撇嘴,不过他虽然是魔头,可轮回了几世,自然知道凡间赚钱不易,倒也能体谅南风的一片苦心。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只小老鼠精,根本不是妖,而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因为他比妖更有人情味,而且,并没有妖面对人时的恃强凌弱,也没有面对魔和仙时的畏缩惧怕。

马跟马车一样,也是各种各样,可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不便宜。

南风叹口气,对牡丹无奈的耸耸肩,条理清晰的分析道:“马太贵,牛不适合赶路,驴个头小,叫起来太难听了!恩啊恩啊的,咱们还是打骡的去吧。”

“骡的(di,一声)是啥?”

“骡子。”

正文【037】被劫

用了整整四天的时间才把小小的纸鹤贴好,而且除了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的细微的裂缝外,再也看不到一丝瑕疵,月初慕万分小心的,像捧着绝世的易碎珍宝那样捧着粘好的小纸鹤放进竹子编的小笼子里,再蒙上一块黑布,总算大功告成,只等找到他的原主人再次为它注入灵力,他便可以再次活过来。

上路去帝都之前,月初慕思前想后,总觉得一个人上路不安全,万一小纸鹤被人抢了怎么办?有劫匪对他不利不小心又把他弄坏了怎么办?突然下雨怎么办?各种各样的怎么办让他犹豫不决起来。

可是拜托,他携带的只是一只不值钱的破纸鹤,又不是黄金白银,至于吗?

月初慕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苦思一上午得出结论:雇镖局的总镖头亲自护送小绿!

“不知这位小哥想要护送的东西是什么呢,可否让在下先过目一下?”总镖头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不过体格彪悍,一脸凶相,却正好让沿路的三教九流鸡毛鼠辈不敢妄加动手。

月初慕知道这是规矩,但还是一脸的不情不愿,心道,万一看坏了怎么办?

他咬咬粉不噜嘟的下唇,想了半晌,才把怀里抱着的东西露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说好了,只准看,不准摸,懂吗?”

“是是……”总镖头急忙应下,看少年这么警惕的样子,暗忖这可能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不禁瞪大了眼睛,随着黑布的慢慢揭开,一颗心也慢慢慢慢提了起来――然后,噗通落地,摔的七零八落。

“这这这……”总镖头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好了,看也看了,这个镖,你们接不接?我出一百两银子,但若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可绝不会轻饶你们!”

重新把黑布蒙好,月初慕十分严肃的询问道。

一百两……就为了护送一只纸鹤儿?难道这纸鹤有什么猫腻?说不定哦……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纸鹤里藏着什么重大机密呢……如此思量了一番,总镖头也跟着肃容道:“接!”

纵是有着一票武功高强的壮汉护航,月初慕还是觉得不放心,遂亲自跟随,走的快了他怕小绿受到颠簸,于是一行人高马大的男人们,护送着用大木箱密封起来的小纸鹤,慢慢悠悠的朝着帝都晃去……

俗话说的好,不遇山贼的赶路情节不是好情节。

纵使南风赶着骡子,拉着师傅坐着的廉价板车,一副寒酸样儿,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非要横插一脚当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可。

“此树是饿栽,此山是饿开,要想过此路,留下卖卤菜~”

一个肥嘟嘟的矮冬瓜扛着闪着寒光的大刀横在小路中间,左边是河,右边是树林,想绕道都做不到。

矮冬瓜后面跟着五六个人,个子高挑,就是瘦不拉几的,各个都是独眼龙,一身黑衣,有拿斧头的,有拿铁链的,还有拿……铁勺铁锅的?!

你们这是野炊啊还是野外劫人哪?

这几个白斩鸡一看就不值得动手,牡丹用草根剔着牙,盘腿坐在板车上看好戏。

“几位大哥,我们真没钱,就放过我们这一马吧,想发财还是去劫有钱人吧。”南风心平气和的说着,眼神真诚,语气恳切,让人想不相信也不行。

谁知那矮冬瓜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口回绝!

“不行!饿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碰上个人儿,这么放过岂不可惜?没大钱不要紧,把小钱、恁身上的东西,哦,不包括亵裤,还有这骡子,板车,都留下来,恁就可以走了。”

南风被他那一口地方腔给逗笑,纤嫩柔美的少年这发自内心的低眸一笑当真是动人心魄,看的几个山贼面面相觑,矮冬瓜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虚张声势道:“还敢对饿们使美男计,大伙儿别上当,赶紧上!”

说着,挥舞着大刀第一个冲上前来!

我去,还来真的啊,南风跳下板车,摩拳擦掌,自来到这里就一直处于下风,郁卒的很,毕竟这里太变态了,什么都有,若和凡人比的话,南风可决计再不会吃亏!

敏捷的躲过劈头盖脸的一砍,南风一拳打在矮冬瓜的鼻子上,顿时鼻血直冒,他笑嘻嘻乱没诚意的道歉道:“不好意思哦,你长得太矮了,本来我是想打你胸口的!”说着,脚尖点地一个飞转,后面偷袭人的大刀直接砍上了矮冬瓜的肩膀,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天际:

“啊啊啊啊啊啊草泥马啊!疼死老子啦!恁那对招子是瞎了肿么滴,快,抓住他,别让他给跑咧!!!”

牡丹驾着骡子趁乱想逃走,见徒弟杀出重围急忙把他拉上板车,谁知就在两人以为能顺利逃生时,一根麻绳从天而降,捆住了师徒二人,牡丹脸色一变,急急提醒南风道:“别乱动挣扎!这是捆仙绳,越挣越紧。”说罢,仰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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