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爆虾?”解悠然脸上露出几分期待。
解飞点头:“对啊,特意买的河虾。”阿黄已经迅速解决了一条猫饼干,正视图跳进他的怀里。
“那我先进去做作业了。”解悠然关掉电视,站起身向楼梯口走去。
“悠然!”解飞抚摸着猫咪的手指突然一顿,脱口叫住解悠然。他赶忙把阿黄又放回地上,快步走到解悠然身边:“呃……你能……借我几盘CD吗?”
解悠皱了皱眉头:“你想要谁的?”
的确是个糟糕的借口,解飞心想。他几乎从来不听音乐。“随便谁的,推荐几盘你喜欢的吧!”解飞揽住解悠然的肩膀,把人往楼梯上带,“我跟你上去拿?”
“随便,我帮你找找看。”解悠然点头。
走到房门口,解悠然迟疑了一下推开门,解飞却突然一拍额头:“哎呀!我刚刚把排骨落了摊子上了!我说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悠然你先帮我找找,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拿给我好了。”按着解悠然的肩膀把人推进房间,解飞关上门走下楼梯。
他先给窗台上的植物浇了些水,然后才走到玄关重新穿好鞋子。在确认了房门已经锁好之后,解飞迅速地向楼下跑去。他没有从公寓的正门出去,而是从门卫室的小门离开。
打量了一眼周围,他们这幢楼的对面还有一幢略高一点的公寓楼。解飞小心翼翼地走进对面的公寓楼,一口气走上五楼。504,503,502。解飞停在502室的门口,有些犹豫到底应该怎么做。
刚才在家中看到的那一小块异常的反光,他吓得几乎要跳起来。急忙遮挡住对方的射击角度,他一路护着解悠然进了房间,然后又从窗口确认了一下对方的位置,这才匆匆赶到了这里。可是接下去呢,手无寸铁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呢?解飞低头看一眼楼道,干净得就连块板砖也找不到。
迟疑了一下,解飞用手堵住猫眼,按响了门铃。如果对方也是刚到这里,也许还没有检查过猫眼?只要有一瞬间的松懈,就够了。
“谁啊?”片刻之后,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送快递。”解飞坚持不懈地又按了几下门铃。
“按什么按,你送错地方了!”门被打开,一张陌生的脸探了出来。解飞想也没想就一拳击中那人的小腹,扭住那人的双手进了房间,把门又重新掩上。
“你干什么你?啊!是你!”看清了解飞的样子,那人顿时有些惊慌起来,“我也是收人钱帮人办事的,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我这不是一下子没看出来你不好惹嘛。我回去马上退钱不干了还不行吗?哎呦,你别动这个,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我把存储卡都给你,你别乱动啊!”
封闭式阳台上只有一台高级摄录机对着对面的楼房,几个撕开的泡面桶散落在周围。没有武器,解飞松了一口气,把人按在墙壁上,用力扭了一下对方的手腕:“说!是谁让你来监视我的?”
“一个娘们,看上去挺有钱的。她说这里住了一对基佬,让我拍点激情录影带给她。要是实在拍不到,用素材PS一段也行。哎呦!痛痛痛啊!是她说的,不是我说的啊!对了,她姓傅,我还有她的银行卡账号,要我帮你查她是谁吗?”
“不需要。”解飞松开手。
那人揉了揉手腕,走到摄录机旁取出一块存储卡,又从一旁的小茶几下面拿出另一块一摸一样的,递给解飞。
解飞不接,冷冷地看着对方。
那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都在这里了,我昨天才弄到这房子的钥匙。昨晚加今天,一共就那么点零星的镜头,你放心,什么限制级的都没有。”
解飞冷笑着接过存储卡:“你回去之后打算怎么做?”
“那你看我是怎么说比较好啊?”那人试探着问。
“我不管,你随意。反正她要是再来找我的麻烦,你就会有麻烦。”解飞径自推开门走了出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发现屋里没有枪械之后他已经从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好在人已经被制住,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他后面说的几句纯属唬人,要是傅暄再来找麻烦,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今天这个人的麻烦。
唉……女人就是麻烦,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解飞叹了口气,擦掉手心里的汗水向自己家走去。
变化,新的梦境?
蝶叔的训练方式简单而有效。
打倒他,或者被他打倒。
当然后者发生的可能要远远高于前者,至少在现在解飞还没有看到有任何可以击倒这个光头的方法。所以此刻他正躺在塑胶地板上,像狗一样大口喘着气。
“躲避动作做得不错,起来继续!”蝶叔用右拳捶了捶左掌。
解飞不知道他口中的“躲避动作”是说他刚才的哪一个动作,他只知道一旦被蝶叔的鼓励所迷惑,站起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再次趴下。从无例外。
“起来,起来!年轻人就应该有点朝气!”蝶叔继续催促,“你进步很大,今天坚持的最长时间已经比昨天长了二十五秒。”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给一棒子再给一蜜枣吧?解飞觉得全身都难受,连骨头都在吱吱作响。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四点还有足足两个小时!
这几天,他用尽了办法都没能再次进入“格斗大师”的状态。他甚至故意让蝶叔一拳砸在自己的眼睛上,结果除了一个乌青眼什么都没换来。说什么危险可以逼出人的潜能,那绝对是骗人的。
“飞哥练得怎么样了?”段野的声音突然响起。
解飞抬头,这几天一直没见踪影的无良老板正在靠在墙上惬意地舔一个甜筒。短皮夹克加上摩托手套,也真难为他穿着这么一身还能做出如此天真的动作表情。
“他?一定要我评价的话,天赋为零吧!”蝶叔毫不犹豫地说。解飞不由绷紧了腰背,在肚子里鄙视这个光头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才不是还在夸奖自己有进步吗?怎么段野一来就换上一副万分鄙夷的模样?
“不着急。我很看好他。”段野笑了笑,走上前伸手拉起解飞,“蝶叔,那东西我破解不了,要不你帮我看看?”
光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段野,叹气:“连你都破解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放到黑市上去悬赏。唉……那我去试试看吧!其实我总觉得你这么做早晚会引火上身,你哥他……”
“蝶叔,我有分寸!”段野似乎不想多说,三两口解决了手里的甜筒,拉起解飞就往楼上跑。
他们所在的训练室位于秘密基地的地下一楼,再往下还有段野的私人工作室。解飞没有去过,也没有看到段野从训练室下去过,估计应该有别的通道通往楼下。穿过一楼的会客室,也就是解飞第一次到的地方,段野拉开玻璃移门,示意解飞脱掉鞋子跟着他走进庭院。
“所有的东西都是直接从热带雨林运来的,绝对的原汁原味!”拉着解飞在庭院里唯一有人工痕迹的藤椅上坐下,段野点燃一支烟,“就连这里的蚊子也是南美洲的原装货哦!”
解飞不由咋舌,这么算起来这个不到两百平的玻璃房子绝对应该造价不菲。段野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却没有半点富二代或是官二代的感觉,那他的钱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他不禁有些好奇。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热带雨林,缠着我哥让他答应今后要送我一个动物园。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真的私下找人设计了这个庭院。”解飞觉得在说起哥哥的时候段野的眼神有些忧伤,他连着吸了好几口烟,把面孔隐藏在蓝色的烟雾中。
“其实我和哥哥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被蝶叔训练出来的。蝶叔年轻的时候混过帮会,当时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惜他心不够狠,又把一切都赔了进去。别看他身手不算是最顶尖的,却很会教人,跟着他学你可以少走许多弯路。”
解飞点头,世界上的确有许多人有能力却没有耐性,或者有耐性却缺乏表达能力,又或者两者兼有却不会沟通方法。可以教出大家的往往都不是高手,的确有的人适合传道授业,有的人却不适合。蝶叔估计就是前者。
“你知道蝶叔为何叫蝶叔吗?”段野似乎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他以前叫光头大哥。后来被人在这里……”段野戳了戳解飞右肩的位置:“被人在这里插|进去一根钢管,前后捅了个对穿,在牢里养了大半年才好。从此就留下了一个蝴蝶型的伤疤,所以他就让我管他叫蝶叔。”
“牢里?”
“对啊,有的人不把人置于死地是不会安心的,在把你害得一无所有甚至失去了自由之后,还会惦记着要你的命!在监狱里趁乱杀死一两个人很容易,到头来甚至连凶手也未必能找到。”段野猛地吸了一口烟,“还真是执着啊,就这么锲而不舍地追杀,要不是后来蝶叔……估计早已经死在里头了吧。不过说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段野的眼睛突然一黯,随手把企图缠在他脖子上的蟒蛇远远地甩了出去:“谁要是惹了我,我也会不死不休喔!”
解飞蹙眉,伸手揉了揉段野极短的头发:“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同?”段野的表情有些迷茫。
“你不是为了自己。”解飞注视着段野的眼睛,平静地说。
段野不由一震,笑了起来:“没错,虽然不能保证我的目的就是正义的,不过我的确不是为了私人利益而行动。对了,昨天我把你的资料查了一遍。你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要拿到普通人的材料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我真想不出来,为什么这样的经历会造就你这么一个人。”
“什么样的人?”解飞挑眉。
“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段野微笑。
解飞不禁摇头,又摸了摸段野的头发,站起身:“休息够了,我继续去接受曾经出过两位高徒的名师的教诲,段老板该干嘛干嘛去吧!对了,虽然说小剂量不容易上瘾,不过精神过度亢奋的话,其实可以试试足浴什么的,养成依赖性就不好了。”
段野愣了一下,掐灭手中的烟,点点头:“没错,我已经不再需要它了。”
解飞很满意地走到玻璃移门前,俯下|身重新穿上鞋子。
“小野。”段野在他背后说。
“嗯?”
“我说了你可以叫我小野。”
“……”解飞回过头,用食指关节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有些迟疑地开口,“对了小野,我有件事想问你。要是正式上工了,我可以每天五点半到六点半离开一小时吗?”
“没问题,只要工作满八小时就好。”段野甚至没有问解飞这段时间要去做什么。这让解飞觉得段野的确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起码他足够坦诚。
晚上的工作和蝶叔的训练比起来简直犹如天堂。
野蔷薇怎么看也只是一间普通的酒吧,其high的程度还没到需要出动保安的地步,至少解飞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来砸场子。
一开始的工作就是将客人引入座位并负责点单结账。解飞花了一天功夫就学会了怎么分辨大致要给客人介绍什么样的位置。期待艳遇的单身客人通常都喜欢吧台前的高脚凳,爱好与之相同的还有第一次来想要近距离观察调酒的客人。两到三人看起来互相比较熟悉的,则很有可能倾向于可以看清表演却不会太吵闹的后排位置。一群人一起来其中还有特别热情的女性的话,往往正对舞台的位置会让他们更加愉快,当然表演者可能拿到的小费也更多。
解飞不清楚在深夜的野蔷薇是怎样的光景,至少在四点到六点之间,没有人嗑药,也没有“家禽”出没其中。倒是有很多人来用晚饭,每天都不重样的西式套餐价格十分实惠。等那些人吃完了,往往也已经到了解飞的下班时间。额外的小费并不多,不过解飞倒是打听到全职招待一个月的酒水分成相当可观。
走的时候只需要和蝶叔打个招呼就好,解飞注意到段野很少来,以至于连很多员工都认为这间酒吧是属于看上去有些凶恶的光头蝶叔的。
虽然还没有到穿短袖的季节,但是脸上和手背上的伤却是怎么也遮掩不掉的。所以每次解飞回家后就必然遭到表弟的一番狂轰滥炸,从说他做事不小心到诟病他公司的管理制度,足足要持续整个晚饭时间。周末的时候,解悠然甚至特别回了一趟家,把他老子藏了几年都没舍得喝的药酒顺了回来。
虽说搽药酒的确可以活血化瘀,解飞看着瓶子里的几条名贵“药材”苦笑,似乎这“八鞭酒”的另一个作用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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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平房。
房间里的家具都已经有年头了。墙上的挂钟少了分针,却还在锲而不舍地走着。
“解飞”拖着沉重的步子推开门。他下意识地在过道的半块穿衣镜前照了一下自己的左脸。一个很明显的淤青,他苦笑了一下,竖起衣领遮掉一大半的痕迹。
“哥,你回来了!”头发略带自然卷的孩子身高还不及“解飞”的腰。
“解飞”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毛公仔递了过去。
……
……
……!
解飞睁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明确地显示着一个鲜红的数字――2:30。
虽然在之前的梦境里一号一直没有露出过正脸,但解飞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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