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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两百零六章花园乱

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渺渺,不过一夜时间,就铺了厚厚一层。空气冷得瞬间能结冰,气温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直接落到了零下。

昏暗华美的房间,深紫色地毯的绒毛都透着温暖。

温柔的烛光里,两个光裸的身体正在床上翻滚,从侧面到正面,从床边滚落到了地毯上。

温暖地毯上,那男人强行压在了我身上,狼吻就要落下。我强力撑住他宽阔j壮x膛,腾出另一只挡住他的唇,“停下来,停下来……”

他的嘴唇被我的掌心挡着,无奈之下,只得猛亲我的手。

我猛地一踢,狠狠踹过去,正中他的x膛的肋部。他夸张地叫了一声,从我身上落了下来,然后抱起我赤luo的身体,放在床上,将薄被覆在我身上。

他躺在我身边,隔被圈住我的腰际,喘息着道:“为什么不愿意?”

我侧过身体,“我累了。”

他深深叹息着,用手臂紧紧钳住我,把我抱在他的x前。

“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离开,更不可以说那些要与别的男人结婚的混账话。”他的脸贴在我的头发上。

“没见过你这种男人,明明在马车上被你弄晕了,回来后又被强行拔醒,弄这种事情……”我避过了那个话题,点出了这个重点。

他果然上当,环住我的腰,竟颇有点不好意思道:“突然失而复得,一时冲动了。”

“你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就不觉得累吗?”我试着拔开他的手,但没成功。

他慵懒地抱着我,“不累,永远都不会累。”

“那是,”我冷笑了起来,“你不是和你的小宠妃翻云覆雨到天亮吗,差点让你没力气开朝会了。”

他把头埋进我的脖子,轻啮柔咬,不再说话,许是理亏。

天色微明,他在众侍卫的簇拥下离开。索妮雅和尤妮进来为我梳妆,两人都哭哭啼啼的,诉说了对我突然失踪的忧心。

尤妮哭道:“王这段日子找您可真找惨了。不但全城大封锁,还派出了大量的j英兵团四处寻找您的下落,可十几天过去了却毫无音讯,瘦了一大圈。”

索妮雅道:“殿下,您这段日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左顾而言它,没有正面回答。她们无奈地看着我,絮叨了一阵子后,为我换上衣裙。

去不远的寝殿看望了雪妮,回来时,宽阔的走廊上,两个女官恭恭敬敬地请我去王后的寝g。

我微有诧异,出于好奇心,便跟着一起去了。

王后的寝g十分y暗,像极了皇太后的寝g,冷清压抑,四处y森寒凉,朱红色的墙面透出冰凉凉的冷意。

她坐在木制的轮椅上,长发像外套一样裹住身体,落了满身。

轮椅后站着一位纤瘦的侍女,用敌意的眼光看着我,充满恶毒。

“你出去吧。”她头也不回地对侍女说道。

侍女盯着我几秒,对她微微弯身,算是领命应声,缓移着步子出了房间。

“你是不是很得意?”黯淡的日光从紫红色窗帘中透出来,照在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光泽,chu糙的肌肤显露着疲惫和倦色。

我没有行礼,也没有回答。她也沉默着,静静地看着洒满淡白光泽的窗帘。

半晌,我道:“得意什么?”

“你胜了,而我和其他女人,包括皇太后及他从前的侍妾诺玛等都败了。”

我听说诺玛在很多年前死了,死因不明,有流言传她是死于王妃间的争抢夺宠。

她转脸看向了我,唇角微露笑意:“是的,我承认,他的大多侍妾都是我弄死的。可那又怎么样,他明明知道,却原谅了了我一次又一次。”

她的笑古怪诡异:“我也想弄死你,可没成功,你总能神通广大地逃脱,几年后再大摇大摆地回来。我没有办法,只好和母亲设下局,让你明白在最危难的时候他会选择我而不是你,让你知难而退。”

我向前走了几步,环顾一下冷清的房间,“是的,我明白,所以当时真准备知难而退。”

“在他所有的女人中,我最怨的是你。你明知他在最关键时刻选我而不是你,却偏偏y魂不散地跟在他身边,而且还怎么都弄不死。”

她的神情高傲冷漠:“若论手段,你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但若运气,我确实不及你。你幸运地得到了我的丈夫,赢得了希斯诺王的青睐,真是走了狗屎运。”

我苦笑:“算是运气吗?”

就算真的是运气,我也无福消受,或者说,消受不起。

没有强壮的心脏和平稳的心力,很难承受这些男人们的爱情。

“我会好好地活着,活得比你和我的丈夫都长,我要看看你们最后会怎么死,是折腾死还是死在皇室y谋之下。”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我会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祝你……好运,心想事成。”我叹道,转身便走。

她在我身后慢慢地道:“我一定会好运的,你们放心,狗男女。”

很多年以前,亚伦德在最危险的关键时刻选择了她,不是选择了这个女人,而是选择了对他最有利的政权力量。

当时的他不能失去这强有力的权力伙伴的支持。

在他看来,权势机遇难得,错过了就难挽回,而女人却易哄回。

他不能失去亚斯兰前王后的信任。前王后狡诈多端,疑心病极重,一旦失去就极难挽回。他只能选择牺牲我。

她和他,都是心狠手辣的资深政客。

因此,与其说蜜雪儿是情场战斗的失败者,不如说是名利场中的角逐失败者。

命运是一种选择,这是很多人验证过的一种“真理”。多年前,她与她母亲选择了与亚伦德合作的这条路。合作过程中,亚伦德被压制多年。几年后,时局发生倒转,亚伦德掌握了政权主控权,将那母女俩控制在掌心,将她们扫地出局。

皇权政治诡异变幻,一个不留神,就会陷入万劫不复。哪怕如希斯诺那样的聪明君主,也不得不面对多次发生的g廷内乱。

在过去的十几年,亚伦德虽坐在高高宝座,但亚斯兰国的核心政权几度易手,流转于个几个世族大家中。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令最核心的东西缓慢回到自己手中。

直到三年前,亚伦德才稳坐了王位,掌控住了皇权的中心力量。

前尘往事,惊心动魄,却又如梦亦如幻,逝去在汹涌的时间流波中。

我带着众侍女走过花园,踩着厚厚的积雪,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身上,白了一片。

花园某处,只在冬天盛开的花朵傲立枝头,闪烁着五彩夺目的光泽。

几位盛装打扮的美女云集此处,笑谈嘻闹,十分热闹。小宠妃和长相类似洛姬雅的王妃也在其中。

她们看到了我,脸上流露出淡淡笑容。小宠妃首先迎了上来,娇声道:“欣然王妃,听说您前段日子失踪了,我们都好为您担心了。”

洛姬雅美女也浅笑:“就是,现在见到您完好无缺,我们就放心了。”

一想到我们可能都是男人的玩物,原来那股怨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就与她们擦肩而过。

身后传来洛姬雅美女不咸不淡的声音:“还是出去历炼一下比较好,这不,变得老实多了。”

小宠妃也笑道:“可不是。她总以为王独属于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还算有得救。”

索妮雅气得脸色变了,我也停下了脚步。

尤妮的目光倏然变冷,她立刻大步迈向那两位王妃,冷声道:“两位王妃请自重。”

洛姬雅美女凉凉道:“你一个女官,也能对我们指手划脚吗?”

小宠妃可能年龄小,极易受挑拔,现在见有人撑腰,娇笑道:“就是。你一个女官凭什么,仗着你的女主人吗?和王过了一晚又怎么样,前面的十几天王可是夜夜都与我在一起。”

几个王妃眼里露出嫉妒、妒恨的眼光,还有一两个王妃躲开了,远离这里即将而起的是非。

洛姬雅美女的脸上现出奇异的神色,似乎是讽刺,又似是暗喜。

我不愿被别人当枪使,替其他的王妃们除害。见小宠妃得意地笑,恭敬道:“是,王妃说得没错。王很宠爱您。”

小宠妃有些意外,没见我使绊子发疯,反见我一脸的恭谨。

离开了花园,走上了被冰雪覆盖的庞大草地。索妮雅挽住了我的手臂,叹道:“殿下,您做到这份儿,真不容易。”

尤妮为我擦去外衣的雪花,也感叹道:“王妃是真的长大了。”

“都三十五了,还长大?老了。”我取笑着自己。

明亮温暖的寝g里,我独自在房内清点着自己的首饰珠宝。一件一件地从首饰盒或珠宝箱里拿出来。

男人礼物的珍贵度是衡量他是否爱这个女人的标准之一。

我不敢和他心爱的政权相比,只敢和其他女人们比较。

小宠妃和洛姬雅美女皆穿戴不凡,身上戴的首饰全都昂贵珍奇,富贵非凡。我仔细看着手中的珠宝,评判究竟是我的值钱,还是她们的。

尤妮端着热茶进来,看到了这光景,不禁一叹。

第四卷第两百零七章共谋

她把茶杯放在我手中,道:“殿下,认识您和陛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心中多少也有点数。王之所以很少将昂贵珠宝赠予您,是觉得您对这些并不在意。记得从前他强迫你穿上漂亮的衣服,戴上贵重的首饰,你却不肯,还和他大吵一架。从此以后,他就很少送这些东西给你了。”

我喝着热茶,一声不吭。

尤妮可能是亚伦德的内奸。当天晚上,亚伦德忽然派人送来了一整箱璀璨珍奇珠宝,其中有些连在城堡多年的尤妮都认不出是什么。

“这些可比那位与洛姬雅长得像的王妃戴的要昂贵好几倍啊。”尤妮惊赞道。

索妮雅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珠宝,惊异得说不出话来。

“王已经努力讨您的欢心了,”尤妮道,“您也能看到他的心意对吗?”

我微微一笑:“传我的令,把这些珠宝分散送给各个王妃,一个都不要落下。”

索妮雅和尤妮不约而同地瞪向了我,似是完全不能理解。

刚入夜,我早早就把起居室的门锁上,索妮雅隔着门道:“我的王妃啊,您到底又想闹腾什么?王今晚可能会过来的。”

我说道:“我就是不想他进来。”

索妮雅发出了无奈的叹息:“您的烦恼我明白,可他是王啊,不可能只能有您这一位王妃。”

我背靠着门,“我要休息了,都别来打扰我。”

门外顿时没了声音,一片寂静。

那晚,他并没有过来,听说是去了洛姬雅美女王妃的寝g。他知我将他送的珠宝转送了各王妃,又知我早早反锁上了门,当然不会再来。

失眠至半夜,窗子被轻轻敲响,我心一动,连忙奔过去。韩美琳的声音压抑着传来:“快开窗。”

我把窗打开,她利落地跳了进来。

我双手放在x前,不快地道:“这次是不是你故意要我外出散步,好让亚伦德把我带回来的?”

像韩美琳这么j明的女人,必然知道什么时候城内安全,什么时候不安全。她突然怂恿我外出,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可惜我是个后知后觉的人,非要事到临头或事发后才能想到这点。

韩美琳爽快地一笑:“没错,我是故意的。”

“因为杜洛亚?”我猜测。

“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韩美琳笑容似乎还有些满意。

她和她的同伴找杜洛亚十几天都找不到,自然得放出个诱饵来,才能套得住那只狼。而我无疑是最佳诱饵。

只要我的行踪一暴露,杜洛亚必会追随而来。他顺着我这个梯子会很容易接触到亚伦德,得到七彩灵心的机会就会更大些。

韩美琳倒坐在我的安乐椅上,闲闲地道:“可惜啊,我们算漏了一点。杜洛亚的气场很弱,通过j灵结界已是很不容易,何况是这个禁卫森严的j灵城堡。这座城堡是被结界密封得最严实的地方,他进不来。”

她的语气有些懊恼:“我们明明很聪明的,怎么偏偏没想到?”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斜靠在她对面的软椅上,懒懒地道。

“你想好了吗?真的决定离开吗?”

我注视着她调侃的表情:“你的意见呢?”

“还是离开吧。”她倒是很坦率,说道,“一来是你的心智低于这里最出色的男人,斗不过他;二来你们的生存年限也不合适。”

“生存年限?”我注意到了这个词。

“亚伦德不是有个曾外祖母吗,她去世时年岁超过两百,是高寿而亡,是j灵界中寿命较长的j灵。但一般的j灵也能活到一百多岁。你仍然是人类寿命,九十都算是高龄了,试问你怎么能一直陪伴着他?当你离世之后,他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寿命也会因此缩短。我想,这不是你乐意见到的。”

韩美琳说道:“你们曾经分开十一年,这十一年对普通人类而言很长,但对他们j灵来说不算太长,一晃即过。只是因为他思念你,才会不顾一切地要求用七彩灵心来交换。”

我低喃着,仿佛自言自语:“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另外,我必须很坦承地告诉你,想让亚伦德只在身体上忠于你一人,很难。一是你体力不足,很难适应他的需要,二是雄xj灵天生对美貌j灵的喜爱。你的要求太高,就连对美色有所抵挡的希斯诺也做不到。”

我酸涩地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虽然生他的气,可不想到他将来因我孤独终老。”

“他身边自会有美女环绕,只是他最想念你。这种想念会随着年岁的渐增而成倍增长,所以才会孤独无助,丧失生存的愿望。因为j灵的年龄越大就对很多事看得越通透。当然,这点上人类也一样。他会明白他真正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伴侣。但他现在仍然无法做到这个伴侣的要求。”

我闭上了眼睛,压住内心的波澜。

我爱他、关心他、怜爱他、爱护他,愿意为他付出很多,忍耐很多。可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我不能因为他而毁掉这一切,毫无尊严,毫无快乐。

“你之前的方法挺好的嘛,”她悠闲地道,“激起他对你的恶感、不满和厌恶,降低他对你的喜爱,将来受到的伤害也会少些。”

我叹笑:“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再用恐怕会无效。他已知我的策略,不会再相信。哪怕我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也不会皱一下眉。”

“那我就没办法了,”她摊开手道,“你自己想办法吧,也早点真正下决定。估计离开那天不远了,杜洛亚的气场太弱,在这里支撑不了多久。”

“你必须帮我。这些事都是因你们而起的。”我怒道。

她的眼波流转,“其实,要说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在于你是否狠得下这个心。”

“只要有办法就行。”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韩美琳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背叛。她将帮我拿到亚伦德的机密文件,再以我的名义秘密交给苏德蒙,就可以给亚伦德重重一击。

“是什么文件?”我听到我的声音在发抖。

“亚伦德联结两个家族分解德里尔家族的证据。串通德里尔家的管家,以低廉价格秘密卖掉德里家族的几个珍贵矿源,还暗杀了德里尔家族的几个骨干型人物,拆分了核心家族力量。那些文件便是亚伦德卖掉矿源的契约与暗杀者的来往信件。”

我听着胆颤心惊:“亚伦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留下对他不利的这些证据?”

“这些东西无法销毁。亚伦德与人合作时,合作方怕事情完结后得不到应有的报酬,坚持要用这种烧不毁、撕不烂的纸质来进行交易。”

我若有所思:“所以,他只能妥协?”

“对,”韩美琳的眼睛里流露出奇异的光,“想清楚了吗?你舍得陷他于危险境地吗?”

“舍不得也得舍得,”我叹气道,“亚伦德最在意的就是他的权势,若知道我在这事上背叛了他,不生吞活剥了我才怪。”

“今晚有场晚宴,亚伦德必会出席,到时你听我指示。”

“好。”

今晚的晚宴尤其热闹,不但一品以上的臣子贵族在场,还有君王坐阵。杯酒交碰间,谈笑风生,氛围友好热情,笑声不断。

迪尔国送来的十几个美艳袅娜年轻女郎正在殿中跳舞。她们舞姿撩人,妩媚x感,柔情娇笑,为这个小型晚宴热烈助兴,吸引了不少男女贵族的目光。

近身侍卫向亚伦德禀报我在殿外时,亚伦德的眼里出现了一抹诧异。

我向来不参加这种晚宴,嫌麻烦,他邀请几次被拒绝后就再没邀请过了。

当我穿着正式的王妃礼裙穿过侧面走廊直接走入大殿时,数十道眼光纷纷s了过来。

我处之泰然,微笑始终。

当洛姬雅美女慌忙要让坐给我时,我摇了摇头,小宠妃见状,也慢吞吞地站起,要给我让位,我向她展露一个微笑后,坦坦然然地坐到了王座下的众王妃中间。

亚伦德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会儿,便转过头与一位老臣子交谈。

坐在我身边的王妃叹道:“欣然王妃受委屈了,往日哪里会坐到这里。”

“坐得太高,容易摔下来。”我淡淡道。

那位王妃抿嘴一笑,道:“从前听说您恃宠而骄,蛮不讲理,现在看来,只是谣传而已。现在我和众姐妹可是亲眼见到您和蔼可亲得很了。”

“你是谁?”我笑着反问。

她一愣,满面疑惑,我微笑着道:“我第一次回答你是礼貌,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是给你提个醒。我是不是恃宠而骄、蛮不讲理不用你们来评判。”

亚伦德的脸微微向这边侧了一下,洛姬雅美女立刻起身,来到我面前,赔笑行礼道:“请王妃还是上座吧,王正在那边等着您呢。”

“这么好的地儿你为什么不坐,要让给我?”我反道,“没想到脸生得漂亮却生了一副猪脑。”

众王妃掩嘴一笑,个别两个还交换了一下眼神,窃喜之意溢于言表,对我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王妃感到异常兴奋。

第四卷第两百零八章叛乱与摊牌

洛姬雅美女面露尴尬,讪讪地退了回去。小宠妃不悦地盯着我,仍稳坐在座位,同时用手轻轻抱住了亚伦德宽阔的x膛。

她的笑容多了一抹娇媚示威的意味。

我装作没看到,仍一脸笑意,却无人再敢上前与我搭讪。

过了一会儿,索妮雅匆忙来报,跪在椅座下:“王妃,雪妮公主生病了,好像有点发烧。”

我闻言脸色剧变,连向亚伦德行礼告别都来不及,就放下酒杯,随着索妮雅奔出了宴厅。

出了宴厅,在宁静宽阔的走廊中奔跑着,索妮雅回了一下头,冲我狡黠一笑。

我也抱之以一笑。她并非索妮雅,而是韩美琳。她用先进化妆术伪装成索妮雅。若我没料错,真正的索妮雅已被她打晕拖到床下。我一问,果然如此。

我们匆匆跑过宽阔走廊,就要转弯时,韩美琳的眼光一闪,放慢了脚步,忽然,猛地冲向了一石柱后,揪住了两个紧紧跟着卫兵。

韩美琳的手脚很快,三下两下就用麻醉枪搞定了他们,然后把他们拖到隐蔽处。

“他把你看得可真紧,在政议殿中都派人跟着。”韩美琳的眉毛拧成了一堆。

我暗暗叹气。韩美琳之所以建议我先来晚宴厅,就是为了要甩掉先前紧跟着我的暗卫。按照皇族规定,暗卫不得进入政议殿。我俩当时想到这点时不由庆幸今晚的宴会正好在政议殿内举行。

“抓紧我的手,我们现在要转移一下位置。”韩美琳握紧我的手。

一个眨眼的工夫,我们便来到了亚伦德的书房。我还是第一次来到他的书房,四处环顾着,打量着。书房很大,墙面、壁炉、书架和地毯颜色很深,很符合他的个人风格。

韩美琳一个箭步冲到书架前,胡乱m了一会儿,又蹲下身,抽出一个暗格,拿出一个上锁的箱子。

她拿出另一柄金制手枪,对准匙孔,轻微地一声响后,冒出淡淡火花,锁被击中打开了。我看着她从里面拿出一叠微厚的文件,心不争气地跳了两下。

“快打开窗户。”她快速地将文件用一g丝带系住,打结。

我连忙奔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子。只见天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只青绿色飞鸟,扇动着巨大翅膀飞来。

“我以你的名义给苏德蒙去了一封信,说有重要消息要传递给他,让他命令家族飞鸟飞到这儿来。”她冲到了窗前,扬起了那叠微厚文件,“我们得赶快走了,这只飞鸟会在一分钟后被人发现。但当亚伦德发现时,它已飞出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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