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鲜币)第五章驱逐01.
拉齐娜一看这气氛,很识相的向两个主子无声行礼告退,出门後,终於抑制不住的掩嘴笑起来,这下老爷和夫人可算是两情相悦了。
“笑什麽笑。”
也许是刚刚太专注了,拉齐娜并没有发现弥尔迎面走过来,听到他一贯严厉的呵斥,才浑身一颤打起十二分j神,垂首道:“是小的失态了,只是,因为夫人刚刚醒来,所以难免有些高兴。”
弥尔本来是想找凯米修斯汇报他在监狱期间事情,因此知道今日凯米修斯回来,早就准备好一切,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凯米修斯的身影,才从其他仆人口中知道,凯米修斯一回来便直奔祈的房间,所以弥尔便匆匆前来。
“是吗,夫人他也该醒过来了,要不然公爵大人这平白无故的牢狱之灾就白受了。”弥尔的语气中充斥著轻蔑,若不是因为祈杀了人,公爵又怎麽会为了力保他以爵位封地抵押,甚至不惜代替昏迷中的祈在坐牢。
拉齐娜见弥尔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拦住弥尔,“总管大人,您不能进去,夫人才醒来,老爷一定有很多话要和夫人说,您进去,一是不合情,二是不合理。”
弥尔眉间紧蹙,不满的看著拉齐娜,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忤逆自己,可是退一步想,她说没错,现在硬要进去的话,是谁都拦不住的,可万一进去触了楣头,领罚不算什麽关键倒是让拉齐娜平白看了笑话。到最後,弥尔还是停下了脚步,“姑且算你说的有些道理。”
“小的哪知道什麽理,总管大人抬举了,这些您比小的清楚,只是一时心急忘记了而已,小的明白。”拉齐娜赶忙就势铺著台阶给弥尔下,“这些日子,总管大人辛苦了,除了c劳城中大小之事,更重要的是,还得为老爷处理夫人的案子。”
弥尔睨了一眼满口奉承的拉齐娜,冷哼,“哼,不用奉承,你太高看我了,这些还是仰仗公爵大人,若不是按照他的指示,这件事也不可能这麽快结束。”他说的是事实,虽然祈会落入纳莎公爵手中,是他一手策划的,但是事情的发展远超於他的想象,结果让他也觉得有些棘手,但凯米修斯却依旧能够轻松化险为夷,反将一军,让王后哑口无言,甚至又赏赐新封地,名为歉意补偿,实为封口之用。
“你该忙什麽就去忙什麽,我晚些在找公爵大人。”说完,弥尔转身离去。
“是,您慢走。”拉齐娜躬身,见弥尔真的离开,才终於长舒了一口气,站直身子。
房间里,墙上自鸣锺指针走动时发出哢哒、哢哒的声音,昭示著时间在一分一秒流过,整整半个小时,一个苍白憔悴的坐在床上,一个栉风沐雨的站在门前,祈和凯米修斯就这样一直默视对方。
“咳、咳咳咳……”最终,还是祈,打破了僵持许久沉默,由於刚刚从长时间的昏迷中醒来,祈的身子撑不住了,手撑著床沿,猛咳起来。
凯米修斯见状,瞬间站到了祈面前,紧张的扶起他的身子,拍著祈的背帮他顺气,“没事吧?”
“没、咳咳,没事。”祈有些不适应凯米修斯突如其来的温柔,忙不迭的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平复了呼吸,抬起头看著凯米修斯,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只是太专注,忘记呼吸了。”
祈的俏皮话让凯米修斯愣了一下,这种改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嘴角微微上扬,坐到了祈身边,手臂环著对方的纤腰,将人搂紧在怀中,“下次不要再做傻事了。”祈坠落在草地上那一幕,宛若坏掉的人偶,毫无生气,他永生不忘,好在上天眷顾。
祈乖顺的缩在凯米修斯宽阔的x膛中,试探x的道:“我杀人了。”
“我知道。”凯米修斯收紧了手臂。
“他知道我的秘密了,他会告诉所有人,你的名声会被我毁了的,一个公爵娶一个怪物,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我不能让这件事发生。”祈不自觉的紧紧抓住凯米修斯的结实的手臂,五g手指的指甲深抠进他的皮r,那段回忆是祈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的话让凯米修斯听得心快碎掉了,心疼的搂住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x口前,一半是安慰,一半是许诺,“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发誓,不会再让你陷入这种绝境。”
埃尔罗伊应该庆幸,他是被祈一击毙命,如果落到凯米修斯手中,他会生不如死。
“可是……难道国王与王后没有追究吗?他是纳莎公爵,王后的胞弟,是储君。”祈的脸颊紧贴著凯米修斯的x口,虽然他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感受不到温暖的体温,可是那里依旧让他安心,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可是在他享受著这一点来之不易的温柔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却在提醒著他,他只是月的替身罢了。
“没有追究,他们已经查清真相了,并且为了补偿,又赏赐大片的新大陆的封地,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去那里生活。”王后的弟弟死了,盟国的储君死在了自己的国家,国王和王後怎麽会善罢甘休,当然,凯米修斯不会将真相告诉祈,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带过,他不想让他胡思乱想。
祈信以为真,无他想,纳纳的道:“是吗……我见到月了。”提到月,祈声若蚊嘤。
凯米修斯怔了怔,“他已经死将近百年了。”他始终不清楚祈为什麽会执著於月的存在,直到出事前一天,他才终於明白,可是他还没有机会解释,就出事了。
“是真的,我是按照他指的路一直跑一直跑,就醒过来了。”
“那他跟你说了些什麽?”
“他跟我说了好多,他跟我说,他和我一样,他说你没有爱过他,他说……”说到最後,祈犹豫不决,不清楚是否该说出口,他甚至後悔告诉凯米修斯,因为他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只会当成疯话吧。
“他还说什麽?”凯米修斯双手握住祈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面对面。
这样面对面近距离的与凯米修斯对视,祈的心脏怦怦的激烈跳动,最终把心一横,眼睛一闭,“他说你爱我。”说罢,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眸,毛嘟嘟的睫毛上下扇了扇,试探的道:“是真的吗?”
“真的。”
“吓?”凯米修斯过於乾脆的回答,让祈吓了一大跳,紧接著道:“你信我说的话?”
“信啊,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所有话,我都相信。”
(11鲜币)第五章驱逐02.
见凯米修斯语气如此的坚决,祈露出了久违的笑颜,是一种淡然安逸的笑容,第一次主动张开双臂,搂住凯米修斯的脖颈,在对方有些惊讶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凑近,在他苍白冰凉的双唇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随後依偎在他的怀中,脸颊贴著x膛,眼神渺远,双臂始终搂著他的脖颈,“月,他的真的很爱你,直到死也一直挂念著。”
凯米修斯依旧显得有些恍惚,似乎对於目前突如其来的改变,感到不适应,或者也可以说成受宠若惊吧,任由祈在自己的怀中如猫儿撒娇一般的磨蹭,回想起和月的曾经,不知不觉中褪了色的岁月,“月的爱从来不假掩饰,可是我甚至不懂怎麽回应,是我辜负了他,可是我g本不懂得人类所谓的爱情,只是单单依恋他,他就像一团火,能将周围的一切点燃烧尽,直至自己化成灰烬。”
“可是我也很爱你,但是,有时候,我会想,为什麽我会爱上你,明明你对我这麽残忍,无视我的意志强迫我做讨厌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爱上,你到底对我下了什麽魔咒。”祈在凯米修斯怀中仰视著他。
此时祈迷蒙的双眸,意乱情迷的神态,充满了欲望的诱惑,让凯米修斯难以自制,没有任何回答,将一切言语化为行动,一切尽在不言中。托起祈的下颌,吻上他的薄唇,随著深吻愈加浓烈,凯米修斯倾身将祈向後按,终於将祈按倒在床,仍旧不愿离开柔软的双唇。
这一次,祈没有任何的抵触和抗拒,忘情的回应著凯米修斯的激吻,主动伸出舌尖勾住交缠,激烈的深吻带出啧啧的水声。带著直至大脑开始缺氧,才气喘吁吁的喊停,“呼……凯,我不能呼吸了。”
凯米修斯虽然恋恋不舍他唇间的触感,但并没有强迫,听话的放开了他,趴在祈的身上,双臂撑在祈的头部两则保证不压伤他,下颌卡在他的颈间,闷声笑道:“呵呵,这样就不行了,看来还需要锻炼身体啊。”
“正常人都会不行的吧,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祈双臂抱住凯米修斯的头,语气撒娇,眼睛却盯著门边怅然若失,终究他所期待的那句回应,没有得到,可是他不再奢求,如此已足矣。
两个人维持著暧昧的姿势,再没有说话,房间陷入了沉寂。凯米修斯感受著祈均匀的呼吸,祈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冰凉的温度,淡淡的y霾在祈心底滋生挥之不去。冰冷的体温,不曾跳动的心脏与脉搏,无不提醒著他,他们是异族非同类。对祈来说,他的时间不曾停止过终有生老病死,而他的岁月早已静止停驻与死亡衰老绝缘。想到这里,祈不自觉的收紧手臂,将凯米修斯抱得更紧。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事情叫拉齐娜就可以。”一直克制著自己欲望的凯米修斯,终於打破了沉寂,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他很清楚,昏迷了一个月的祈身体还很虚弱,g本不能承受他的欲望,所以现在抽身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祈诧异於凯米修斯的行为,伸手一把拉住了即将起身的凯米修斯,“别走。”
“怎麽了?”凯米修斯愣道。
面对凯米修斯,祈依旧很紧张,双唇嗫嚅小声道:“别走,留下来吧。”
凯米修斯脚步一滞,看著屈臂拄著床半起身的祈,哑声问,“你知道,要我留下意味著什麽吗?还要让我留下吗?你不怕?”
“留下。”祈当然知道会发生什麽,他不想做任何回答,只有短短的一个词,足够了。
接下来的会发生一切都将是意料之中,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月可以做到的,他可以做到,月穷其一生未成的事,他也要做到。
凯米修斯苦笑的摇头,祈已经讲话说道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麽好假清高呢,只是如此热情的祈,还需要让他好好适应适应才可以。
回身,重新将祈压在身下,双唇相接,这一次,两个人都放下了拘束,毫无顾忌,乾柴遇上了烈火,不将彼此烧成灰烬,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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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一夜香豔旖旎,房间中弥漫著欢愉过後的麝香。日上三竿後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s入房内,洒满整间卧室,每一个角落。
也许是疲惫的原因,祈睡得意外的香甜沉稳,从住入城堡,这是第一次没有从噩梦中惊醒。刺眼的阳光此时显得如此的恼人,耀眼的光能够穿透紧闭的眼皮,无孔不入的光亮让不舍离开梦乡的祈大为恼火,想要翻身缩进被中逃避。就在翻身的时候,身边却触碰到了其他的障碍物,一瞬间,祈猛地清醒睁开双眼,大脑瞬间清明,惊叫著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抓起棉被往身边男人身上盖,“阳光!阳光!”
他曾听说,阳光对於血族来说是致命的,只要被阳光照s,他们便会灰飞烟灭。他吓得手脚冰凉,七手八脚的将男人用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慌慌张张的跳下床,准备将厚重的窗帘拉上。
其实,凯米修斯一早便已经醒来,只是一直侧躺在床上,盯著祈的睡颜,谁知他只是翻了一下身的功夫,便猛然尖叫起来,凯米修斯反倒有些莫名其妙起来,索x迅速闭上眼睛装睡,看看小家伙到底在忙活什麽。当感觉到,他惊慌失措的将棉被往自己身上压,大有要将他闷死的架势时,凯米修斯终於明白了,原来小家伙是怕他被太阳烧死。
坏心眼的凯米修斯,坐起身,掀开被子伸手抓住浑然不知自己在裸奔的祈,道:“干什麽呢。”
j神高度集中的祈突然被抓住手臂,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就看到凯米修斯光已经掀开了刚刚蒙严实的被子,正著身子坐在床上。这下祈更著急了,大喊著扑了上去,抓起被子又要往凯米修斯身上捂,“阳光!你会死的!快蒙上!快蒙、呜……”
祈的话被说完,就被凯米修斯反扑在床上,凯米修斯挑眉,顶著一张帅得让女人尖叫的脸,y邪的笑道:“呵呵,真是的,一大清早就这麽j神,难道是昨晚没有喂饱你?”
(12鲜币)第五章驱逐03.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轰隆』一声祈便被凯米修斯一扯跌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一阵头晕目眩,再回过神儿来时,就见凯米修斯无限放大的脸。大脑反应了几秒,待完全消化了他的话後,祈的薄脸皮腾地一下涨得通红,“说什麽呢。”
“我说什麽,你应该清楚的啊。”凯米修斯故作思索,乐得享受这一刻逗弄祈的轻松。回味起昨夜的欢爱,祈第一次坦诚的面对他,没有抗拒、没有抵触、温驯毫无保留,羞涩混夹著y乱都在祈身上毫无矛盾的呈现出来。
总觉得有什麽不对的,似乎忘记了点什麽,纠结了半晌,祈才真正反应过劲儿,赶紧对压在自己身上的完美的身躯上下其手,“太阳照到你,你怎麽没有事。”
虽然很享受祈这种不自觉的主动服务,但面对著祈一脸茫然的神态,他还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宝贝,你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祈感觉自己的多馀的烂好心非常愚蠢,还被他这样肆无忌惮的调戏,不满意的撇了撇嘴,翻了个身子,小声嘀咕,“好心没好报。”
凯米修斯见祈面露气色,便见好就收,免得真的气急了祈,於是让开了身子曲肘托著脑袋,侧卧在对方身边,紧贴著祈赤裸的脊背,一边拨弄著祈的发丝一边道:“畏惧阳光的只有最低级的垃圾,十字架、圣经、圣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唯一能让杀死我的,就只有至亲至爱的人,用利剑刺进心脏,灰飞烟灭。”
他没有说,血族也会被高等级的同族杀死,因为论能力血族内没有几个人能与他匹敌,这也就是为什麽连族中长老也要敬他三分的原因所在。
祈突然转过身,与凯米修斯面对面对视,细若无骨的手指在他的心房上划过,“如果我用利剑,从这里刺进去,你会灰飞烟灭吗?”
“你可以试一试。”凯米修斯的眼神也变得正经起来。会毫无顾忌的将死x全然坦白述出,是他信任的表现,哪怕这种弱点,所有的血族都知道,但亲口说出的意义就完全不同。
“我不敢。”祈收回了手,脸颊紧贴著凯米修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这是他醒来之後最喜欢的动作,如果他有心跳,那麽这一刻他会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的是什麽,是害怕凯米修斯毫发未损,又或者是害怕他真的灰飞烟灭,也许前者会更多一点。
“胆小鬼。”凯米修斯宠溺一笑吻了吻祈的额头,抬起手臂指尖指向背後的窗户,窗子『啪』的一声自动弹开,重新搂回祈,他把祈的回答与反应,单纯的看作x格怯弱。阳光开始变得柔和,即使是赤裸著身子也会感觉暖洋洋的,哪怕几缕微凉的初秋和风从窗外飘进,慵懒、惬意。
当脸颊紧贴著最靠近心脏的地方,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他和他是不同的,他早晚会生老病死逃不出上帝的定律,而凯米修斯百年之後,依旧鼎盛之年,那时候又会有一个出现来取代他的位置吧,也许他就会被他忘记吧,如此想著,便连呼吸都觉得痛。
也许他可以央求凯米修斯,将他变得和他一样,可是他没有勇气,如果凯米修斯g本不爱他,那在无尽的孤单岁月中岂不是更加的悲哀,他不想那麽狼狈凄惨。
或许有一个方法,就算凯米修斯不曾真的爱过他,也能证明他曾存在过,祈有生以来第一次庆幸上帝给了他这副畸形的身体,“你会想要一个属於我们的孩子吗?”
凯米修斯有些诧异他的问题,虽然知道祈特殊的生理构造,但凯米修斯并不清楚祈是否还拥有一套完整的属於女人的生殖系统,“你能够怀孕?”
“如果可以呢?你想要吗?”祈的回答显得小心翼翼,心里像敲鼓一样,忐忑不安。
“不想。我不想要你生孩子。”凯米修斯眉头紧蹙,拒绝得很乾脆,他不管是否祈这副单薄的身躯是否真的能孕育新的生命,他都不会让祈去冒险。
对於血族来说,婴儿在母体中会不停的吸食母亲的血y,而母体则必须补充大量的鲜血,即使这样也会异常虚弱,致使能力暂时全失。如果以人类之躯,怀有血族,那无疑是死路一条,母体会在孩子出生前便耗尽气血而亡。凯米修斯见过太多的人类女人,她们无一例外,耗尽生命,即使初拥也挽救不回。凯米修斯不是人类,并不在乎人类所谓的繁衍生息,他只知道,他不能让祈,因为这种没有的事情葬送了生命。
可是,凯米修斯所思虑的事情,并没有传达给祈,祈从凯米修斯的回答中,只得到了一个讯息,他连为他生育的资格都没有,同时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分量,他没有任何资本可以自不量力。
“呵呵,怎麽可能,我可是男人啊。”祈觉得眼角酸涩,他只能把这归结为眼泪窝浅藏不住泪,挣开凯米修斯的怀抱,背对著对方,盘著腿坐了起来,抓过昨晚激情时挂在床头上的睡衣披上,虽然此时他因为昨夜的纵欲全身酸痛,但还是要从床上装作毫不吃力的爬起来,只因他不敢面对凯米修斯,害怕眼泪不争气的落下,“该起来了。”
凯米修斯侧卧著欣赏祈光裸的背部优美的线条,由於清瘦肩胛骨、脊椎骨微微凸出充满诱惑,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昨夜留下的吻痕引人遐想,直到祈披上睡衣完全将春光美景遮住,凯米修斯才意兴阑珊的从床上坐起来。
凯米修斯系好今早拉齐娜送来的新睡袍,m了m自己布满胡茬的下颌,看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好好洗个澡,无论是祈还是他。凯米修斯打横抱起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祈就往外走。
“喂,你干什麽吗,吓死我了,快放我下来,太丢人了。”突然被凯米修斯抱起来,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劲的祈开始挣扎起来,虽然白天城堡里的怪物们都在沉睡,但这麽被人抱著走在外面,还是让人无地自容。
“老老实实的待好,不然扒光了你。”凯米修斯佯装凶狠的恐吓起来,说完还不忘『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祈的屁股。
“……”显然凯米修斯的恐吓很有效果,吓得祈一缩,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任人宰割。
凯米修斯今天心情很高兴,很满意祈的反应,伸手捏了捏祈嘟噜著的脸蛋,“以前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该给你换个房间,或者直接搬到我房间去,这样洗澡会方便。”
“我不想换。”祈弱弱的说出了自己意见。
抱著祈大步流星往前走的凯米修斯,斜觑了一眼怀中的祈,露出猥琐的笑容,“不换也可以,那麽以後我们每次做爱之後,我都抱著你走去清洗,反正我没有意义。”
薄脸皮的祈不免又一次涨红了脸,嘟囔道:“色狼!下流!”
“哈哈哈哈……”凯米修斯高声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清晨的城堡,惊起窗外树枝上的禽鸟。这座城堡已经几百年没有过这样的笑声了。
(21鲜币)第五章驱逐04.
从祈住进城堡之後,从没有和凯米修斯同桌用过餐,所以凯米修斯很乐意,和在祈温泉中温存过後,搂著祈去餐厅。只是当他在弥尔推开餐厅的门扉时,看到长桌的另一端,坐著的尼德拉时,原本的笑容凝固。
“父亲大人,欢迎您回来。早上好,祈夫人。”尼德拉见凯米修斯与祈走进餐厅,便礼貌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弯身行礼,问候到祈时,他的目光在祈身上停留了几秒,意味深长。
“还没有回你的封地去?”凯米修斯瞥了一眼尼德拉,冰冷的语气不带有一丝父子间的亲情,流露出了几分不耐烦。
祈依旧记得,那天他被凯米修斯丢在大街上的时候,尼德拉对他说过的话,他无法断定尼德拉对他的感情算什麽,也无法确认话语中有几分的可信度,更无法肯定尼德拉所谓的的喜欢的含义。再次面对尼德拉,祈更加的尴尬,他看了一眼语气不善的凯米修斯,转而对尼德拉微微颔首,“早上好。”
“回父亲大人的话,祈夫人昏迷的这段时间,拉齐娜一直忙於照顾夫人,而弥尔则按照父亲大人的命令奔走,所以我留下帮您处理一些日常必要的事情。”
在凯米修斯和祈先後落座之後,尼德拉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吗,那现在你可以……”
“凯!”
凯米修斯话说到一半,便被祈截断,祈很清楚他要说什麽,用眼神示意他不可以再说下去。
“哼。”凯米修斯冷哼了一声,虽然觉得尼德拉很碍眼,但既然坐在自己身边的祈已经发话,他自然要买帐,“开饭。”
见凯米修斯不再咄咄逼人,祈才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让这对冤家一样的父子和睦相处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凯米修斯一声令下,弥尔身著古式黑色燕尾服,手推餐车走了过来,依次将早餐摆好後,退到了凯米修斯的侧後方候著。
祈注意到,凯米修斯和尼德拉手边放著的高脚杯中,盛著的是暗红色的y体,而自己手边放著的是满满一杯弥漫著淡淡膻味的白色牛r,这是他们之间早餐的唯一区别。他不敢问,那暗红色不透光的y体究竟来自人类还是动物。
只是当他们咽下土司或熏r後,拿起酒杯喝下杯中的y浆,动作优雅再自然不过。一旁看著的祈还是会不自觉的感到胃里有什麽东西反上来,他只有慌忙的拿起面前的牛n杯,咕嘟咕嘟的大口大口将牛n喝下用以缓解。
一旁正位上的凯米修斯注意到,祈脸色苍白神情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怎麽了?”
“嗯?咳咳、咳咳咳……”祈稍稍分神,牛n便呛进了气管中,呼吸受到了阻碍,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祈手捂著嘴咳个不停,本来苍白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忽然背後有只大手在轻拍他的後背,为他顺气,祈的呼吸才慢慢畅通起来。祈抬起头,眼角还留有零星的泪花,勉强咧嘴笑了笑,“没什麽,真的没什麽,谢谢你。”
凯米修斯收回手,显然祈的答案他是并不相信的,“真的没什麽?”
“咳咳,真的没什麽。”祈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珠,赶忙解释道:“只是喝牛n喝急了,才会呛到,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下次小心点。”凯米修斯看了一眼祈,抬手动了动手指,对收到讯息微微探身的弥尔道:“清理一下,给祈换一杯牛n。”随即举起酒杯,“这个撤下去。”
“是。”弥尔心领神会,动作乾脆利落,眨眼间祈面前的所有食物包括仅剩半杯的牛n已经更换一新。在收走凯米修斯手中的酒杯之後,弥尔走到长桌的另一端,对尼德拉道:“打扰了。”便用牛n换掉了尼德拉手边的血浆。
一切安顿妥当,弥尔又退回凯米修斯身後,彷佛刚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祈知道凯米修斯对他的关心,很是感动,浅笑道:“谢谢你。”
凯米修斯放下刀叉,金属碰撞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用纯白色的方巾擦了擦嘴角,一派认真的道:“好好吃吧,你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祈咻的羞红了脸,像鸵鸟一样低下头,埋首和盘子中的熏r奋斗,“没正行。”
“呵呵,把头抬起来吧,一会贴到盘子里了。你乖乖吃,我处理点事情,晚些去找你。”凯米修斯站起身宠溺的捏了捏祈的脸颊,随即弯身在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笑著直起身,带著弥尔离开餐厅。
他已经有个把月没有处理族中的事情,估m长老们已经快按捺不住。思及此处,凯米修斯不自觉的皱眉。
“看得出来,父亲大人真的很在乎你。”,从刚刚开始一言未发的尼德拉突然开口。
祈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餐桌最尾端的尼德拉,复又低下头放下手中的刀叉,“是吗?也许吧。”
此时的餐厅只剩下祈和尼德拉两个人,祈开始坐立不安,被尴尬的气氛困扰。
“他是何等的人,却愿意为你在监狱中坐了一个月,你给他带来这麽大的麻烦,他依然将你留在身边。”
“对不起……我并不想……”
“你不用道歉,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有立场,因为这是你和父亲大人之间的事情。”尼德拉抽出塞在领口的餐巾,擦过嘴边之後,放在桌面上,继续道:“我只想告诉你,你会害了他。”
“请不要胡说八道,我为什麽会害凯。”祈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呵呵。”尼德拉轻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祈身後,双手扶著祈的椅背,俯身在祈耳边道:“你爱我父亲吗?”
祈没料到尼德拉会毫无顾忌的问这种问题,直挺挺的靠在椅背上,背後传来冰冷的气息让他汗毛战栗,一动不动,沉默了几秒,藏在餐桌下紧握的双拳缓缓张开,“我爱他。”
“你知道什麽是爱吗?”
“你知道?”
“那你为什麽爱他?”
“爱了就是爱了,需要理由吗?”
“是吗?”
尼德拉步步紧逼,直到将祈逼到极限,『啪』的一声双手拍在桌面上,猛地转头怒目而视,“你究竟想怎麽样?!”这一转不要紧,不偏不倚的与尼德拉鼻尖相碰,四目相对,祈怔了一下,刚刚怒不可遏的劲头已经消减大半,最终只有略略心虚的将头别过去。
“我并不想怎麽样,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你……”尼德拉的语气变得柔和,单膝跪地托起祈的手,在祈白皙的手背上落下虔诚一吻,一往而情深,“我爱你。”
祈愕然的转头看向尼德拉,惊慌失措的抽回手,霍然起身後退了几步,“别开玩笑了!一点也不好笑。”
尼德拉跟著站了起来,追到了祈的身旁,“相信我,这不是玩笑。”
“别靠近我。”祈厉声呵斥,旋即又向後退了几步,拉开了他与尼德拉之间的距离,心虚不宁的抱臂在地上焦虑的打转,唇角边是想笑又无法笑出的无奈苦笑,最终停下脚步,看著尼德拉道:“开什麽玩笑!你让我怎麽相信,呵,我凭什麽相信你,给我个你爱我的理由。”
“你爱凯米修斯的理由是什麽,我爱你就是什麽理由,你若没有理由,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尼德拉异常坚定。
祈被尼德拉气得直跺脚,因担心隔墙有耳所以故意压低音量,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你疯了!你记住我不可能接受你,如果我曾做过让你误会的事情,我道歉,但是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接受你,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未来更不会!还有,凯米修斯是你的父亲,不可以直呼他的名字。”
祈确信,如果尼德拉知道他是双x这个事实,一定会厌恶的躲开,绝对不会再轻易的说出喜欢和爱。
尼德拉步步紧逼,祈步步後退,直至将祈逼至墙角,“给我个理由,让我死心的理由。”
『啪』耳光声响亮,祈因冲动而打下去的这一耳光,打愣尼德拉,也让祈愣了一下,可是他选择将恶人做到底,“你要理由,好,我给你,因为我爱的是你父亲。”
“他将你掳回城堡,强暴你,监禁你……你还爱他?”
祈听著尼德拉的话,内心一惊一跳,他不知道尼德拉是怎麽知道的这些事情,他也无法否认这些事实。他承认,最初对於凯米修斯是恐惧是憎恶,他做梦都想逃离。可是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的视线开始追逐起凯米修斯落寞的背影、寂寥的眼神……
渐渐的他对凯米修斯的感情也开始改变,从抗拒到沦陷,祈慢慢的发现凯米修斯的孤独,骨子里不善表达的温柔,不经意间的细心……直至他发现月夫人的存在後,曾一度陷入嫉妒与忌恨的漩涡,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疯狂的憎恨凯米修斯,只是这时的憎恨已经不是最初的憎恨,而是憎恨凯米修斯让他爱上了他,却只是将他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祈定下神,“我不知道这些不实的传言,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告诉你的,但这些都不重要,如果你断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不想和你连朋友都没得做。”
等了半晌,见尼德拉始终未置一言,祈开口道:“请让一下。”说完便推开了尼德拉,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出,离开餐厅後他不敢有一点耽搁,大气不敢喘,疾步走了几十米直到走进走廊的拐角处,才如释重负的瘫靠在墙壁上。
他害怕尼德拉,害怕尼德拉执著的眼神,更害怕他的秘密被尼德拉察觉,他开始思考著要与尼德拉保持距离。
凯米修斯的书房是城堡中最大的房间,一进门正对著的是,由八扇巨型直通天花板的落地窗组成的一面墙,从窗户向外看,中庭园林的景致尽收眼底。窗前是一张两米长的实木桌,房间东西两侧是数排古老高大而厚重的书架。
“……为在关键时刻维系ventrue族内部联盟的稳定,望尽快迎娶洛沙家族二小姐……”
“够了,别念了。”听著弥尔一封接著一封念起从元老院发来的密函,凯米修斯的好心情荡然无存,chu暴的打断了弥尔,随即扯过弥尔手中的书信,“我自己看。”
凯米修斯皱眉自己默读著让他烦躁的信件,弥尔则在一边用拆信刀划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展开和信封压在一起。连看了几封书函之後,凯米修斯的眉间愈加紧锁,脸色越来越差,直到最後气急败坏将手中信件和手边其他几封还没有看过的信件全部撕得粉碎,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随手扬起,纸屑在半空如雪花般飞舞、落下。
凯米修斯气得在窗前来来回回踱步,最终倏然停下脚步,拳头重重的砸玻璃窗上,瞬间脆弱的玻璃窗便出现了数条长短不一的裂痕,而相邻的几扇玻璃虽然侥幸完好,但也撼动了几下,怒吼著将内心的不满发泄出来,“他们欺人太甚!得寸进尺!”
几十张信件全部都是,保证ventrue族在密党中的统治地位,在这个翻天覆地的时代扩张密党在血族中影响力,扩张势力范围,还有最让凯米修斯无法忍受的就是与洛沙联姻,洛沙的二小姐,那个被他亲手抹杀掉的可恶女人的妹妹。而这一切仅仅因为他是亲王,所以他要付出这些代价。
慢慢的,凯米修斯平息下来,因激动而猩红的双目也恢复静谧的墨绿色,神情也柔和下来。因为祈的身影出现在中庭,独自一个人走进一人多高的绿色灌木丛迷g中,凯米修斯从书房透过窗户俯视著祈在迷g中里一圈又一圈的徘徊,最终走进迷g中心深处,也许是走得累了,祈在看到迷g中心点的白色大理石穹顶凉亭後,没有选择继续想起走,而是在凉亭中坐了下来。
在弯身收拾落满地毯的纸屑的弥尔,发现凯米修斯已经走到门口,正要离开书房,赶紧喊住凯米修斯,“老爷,您要上哪去,这些信函怎麽回覆?”
凯米修斯顿了一下脚步,头也没有回道:“你不用管,那些垃圾扫走就可以了。”他已经决定,完全无视那些老不死的全部命令,他只想保护祈,让祈剩下的有限生命中,都有关於自己的记忆,这样就够了。而那些长老的野心统统都见鬼去吧,他不在乎为了祈与整个氏族为敌,甚至背叛这个世界。
(11鲜币)第五章驱逐05.
当凯米修斯离开书房,弥尔站起了身,一张绝豔却总是宠辱不惊的面容,薄唇微微上翘,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度。他很清楚,凯米修斯越来越离不开祈,而祈也同样的对凯米修斯愈加的依恋,两个人都已经沦陷,难以自拔。他一直等待的时机终於到了,一场酝酿已久的y谋,刚刚拉开序幕,一切才刚刚开始。
进入中庭的花园,凯米修斯驾轻就熟的走入灌木丛迷g,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便走进迷g的中心。他一眼就看到了祈坐在石亭里,脑袋靠在石柱上小憩,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也难怪祈会如此疲惫,昏迷了从二楼跳下来摔伤,昏迷个把月,昨天刚刚醒来,就又是一场激烈的欢爱,换了谁都承受不了。
阖眼浅眠的祈听到有动静,他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睁眼视线还在朦胧间,他就看到凯米修斯那张英俊逼人的脸靠近自己,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後躲了一下,这一躲刚好让他的脑袋撞在石柱上,咚的一声,力道不小,祈当下耳边嗡鸣,疼得眼泪淌了下来。
凯米修斯一见这一幕,心疼的瞬间将祈抱到了怀里,抱著祈坐了下来,一边心疼的替他轻揉伤处,一边愧疚的询问,“没事吧,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嘶──”祈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要将凯米修斯的手推开,“轻点,痛。”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见祈流著眼泪喊疼,凯米修斯更加的心疼,手上的力道尽量放轻,小心翼翼的生怕再一次把祈弄伤。
祈对於凯米修斯的道歉,总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而且这也不能完全怪凯米修斯,他自己也有责任,反应太过激烈。祈忍住眼泪,红著眼睛抽了抽鼻子,勉强漾起笑容,仰视著凯米修斯,“我没有事,你别自责了,虽然刚撞上那一瞬间疼得要命,但是现在已经不疼了。”
见凯米修斯没有说话,他忙加强语气,“真的,真的已经完全不疼了。”可对上凯米修斯似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祈有些心虚的补上了一句,“虽然还有一点点疼,但真的有一点点而已,你不用担心。”
凯米修斯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m了m祈柔软的发丝,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傻瓜,你到底在逞强什麽。”
“真的什麽事都没有,我可是医生啊,这点小伤算得了什麽,我还要健健康康活著,一直陪著你,陪著你……”本来只是想安慰凯米修斯,可是祈的声音却越来越轻。
一直陪著凯米修斯,他何尝不想,可是他只有人类,不过百岁的寿命,生命终有尽头,那时候还有谁陪著凯米修斯呢?
祈缩在凯米修斯的怀中,神色黯然,双瞳无神的盯著白色的大理石地面。
“嗯,你最厉害了,你会让自己不受到任何伤害,你会一直陪著我……”
他们两个人自欺欺人的营造出一个假象,故意将现实忘却。
凯米修斯怎麽会不知道祈在想什麽,但他有清楚的知道,所谓永恒的痛苦,一旦祈後悔,他绝对无法做到将祈亲手了结,更不可能让任何人伤害祈。所以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让祈陷入永世无法摆脱的折磨。
他不能让祈受到任何伤害,一个计划在凯米修斯的脑海中渐渐浮现,慢慢成形。他非常清楚,元老院的人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迟早会发现祈的存在,也许他们现在就已经知道,到那时候,祈的处境便岌岌可危,一旦他们有行动,谁都保不住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的耐x消磨殆尽前……
秋天终於走完它的最後一程,华丽退场,一场毫无徵兆的鹅毛大雪飘然而至,将冬天迎接。
冬季的第一场雪盛大而美丽,洋洋洒洒短短数十分锺,整个世界已经被银白覆盖,看不到自然本来的颜色,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白。
城堡中的房间内,壁炉里的柴火烧得正旺,红色的火舌跳动,烧得木柴啪啪作响,偶尔有火星从炉中跳出,房内被烘得暖暖的,与窗外的寒冷无缘。
皮毛大氅裹身的祈侧身坐在窗下的沙发上,趴在窗台上,透过窗子看著窗外的大雪呼号,寒风席卷著鹅毛大雪在天空中回转,乾枯的树枝随风晃动,树枝上挂满了厚厚的一层雪,偶尔会有禁不住雪压的脆弱树枝这段,连同裹著的白雪一同坠落在雪地上,只是因为没有人走过,雪地没有光洁没有半点凹陷,不知道到积雪究竟有多厚。
“拉齐娜,雪下多久了?”祈收回视线,转而询问坐在沙发旁的木椅子上,缝补礼服裙摆破洞的拉齐娜。
裙子本是祈不小心在庭院的铁艺长椅上刮破的,凯米修斯觉得只要丢掉就可以了,可是祈认为裙子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只是破了一个小洞,就要丢掉,太浪费,便让拉齐娜抽空给补上。今天她正好没有什麽事,便坐下来将裙子补上。
当初以为只是凯米修斯的一句玩笑之谈,没想到他真的将祈搬到了自己的主卧,这间房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住在这里,哪怕是当年的公爵夫人和月夫人也不例外,就算是偶尔留下过夜,第二天也会回到自己的房间。凯米修斯的这一举动让除了祈以外都愕然的同时,又觉得是意料之内。
拉齐娜抬起头,笑著答道:“从早上七点锺开始下,到现在,应该四个小时了。”说完咬断了金线,又在手旁的针线包里寻找其他颜色的线。
原来已经有四个小时了,祈无聊的翻弄手中的医书,这是凯米修斯特意命人找的医书,是从东方古国传来的翻译本。若是平时,他看医书,会五六个小时不抬头,可是今天全静不下心来,又问拉齐娜,“你说,凯他今天能按时回来吗?”
虽然祈从来不去过问凯米修斯究竟在做什麽,但是他也能察觉到最近的紧张气氛,隐约感却到不那麽太平,凯米修斯出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出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一次回来都会一言不发的,将自己锁在书房一整天,整整一天都不见任何人,这一切祈都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
他只问过一次凯米修斯究竟在做什麽,但凯米修斯只是告诉他不要多想,他便再也不做询问。
拉齐娜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情况,做出了推测,“这个,小的也说不准,但是看这种情况,只怕公爵大人会耽搁在路上。”
(12鲜币)第五章驱逐06.
“哦。”祈有些失望,自从凯米修斯离开已经是第七天了,凯米修斯离开前曾与他约定,第七日一定会回来,所以从昨天开始,他一直处在兴奋雀跃当中,因为凯米修斯答应他,冬天来了就带他到南方的封地去过冬,那里地广人稀可以有大片的土地种植草药,他一直都很期待凯米修斯口中的那个地方。
“您也不用失望,公爵大人他一定会尽早赶回来的。”拉齐娜见他消沈的样子,连忙安慰他。
“这我知道,他会的,凯一向很守信用。”或许是出於自我安慰,祈的语气非常的坚定,“对了,尼德拉他是不是说今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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