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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燕离捧著他的脸,用手细致描绘,用唇温柔临摩。

韩燕离曾经尝试接近彭靖云,她发现,每一次他疲倦,忧伤,或者愤怒时,他会接受自己的靠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清冷漂亮的薄唇才会一点点弯起,带上些许温度。

她原本以为彭靖云的长相一定肖似他的母亲,後来见过李净尔才相信,象山水画卷中走出来的女孩才更肖似兄妹俩的母亲,而彭靖云,也许更象他的父亲,比如他的薄唇,漂亮,冷情。

彭靖云转醒。

他很疲倦,也很欢喜。

妹妹的病情终於开始好转,而病情渐稳定的朱敏华也由李泽衍送去了北京。

很好,从今以後,只有自己和她。

所愿得尝後的年轻男人,最需要一场酣畅淋漓卸去全身疲惫而又倍增j气的x事。彭靖云抬起身,把蹲在他脚边的女子抱起,转了个身,抱到自己腿上。“靖……”韩燕离惊了惊,她咬住唇,彭靖云不喜欢在此时说话,一开口,便会被推开。

几粒钮扣绷开跳落到地下,接著是条纹衬衫,男式皮带。

韩燕离脱了彭靖云上衣,抽掉皮带,甚至剥下他西裤腰头,“够了……燕离……”彭靖云还闭著眼,她探进他裤头,纤纤十指一划,彭靖云战栗全身。

韩燕离不知道自己有多爱这个男人,她为这个男人手渎,取悦他,令他攀到高峰,s出白j,然後,默默离开。

四年来,这样的经历只有四回,合一年,一回。

一年,允许自己放纵一次。

彭靖云记得十一岁的时候,承恩尚g(受李纯宗恩宠的尚g)著侍女尚g教导他成人之礼,他不肯,侍女尚g恐被承恩尚g惩罚,用手为他抒解,他的第一次,就在一位身著绿袍盘著发盘的年轻尚g手中释放……

“够了!”

彭靖云睁眼,韩燕离张大嘴,全身僵硬。

“够了。”他放柔声音,托住韩燕离的下颌,褪出半软的分身。

☆、章七隐密(中)

深秋很快来到,又过去,这一年发生了不少事。林家的孩子学业有成,安家的女儿开了红灯。

林博高考考进了复旦大学,入学後学校和英国曼彻斯特大学搞交换生计划,他过五关斩六将又入选了,明年即将赴英。安琪呢,转学到上海升入高二,上海有九门会考制,即语、数、英、物理、化学、历史、地理、生物、政治共九门科目,全市举行会考,高二考五门,高三时考四门,学生可凭九门科目的成绩报送大学。学校为了让学生会考时取得好成绩,每个月模拟一次九门科考,安琪本来就不是脑筋特别灵光的学生,每月考九门把她考崩溃了,结果她连开四盏红灯,把她爸都惊动了,安参谋长扔了电话就紧急行军赶到学校,一路惊动几大军区。

上海位育中学这个有著百年校史的学校颤抖了,老校长等在校门口迎接首长,心说这届的学生可真够折腾人啊,什麽军区的,什麽中央常委的,背景说出来吓得死人,老人家我还有一年就退休了,赶快把支教的小胡给找回来顶上!

李净尔大病一场後被彭靖云接回去,彭靖云在westinhotel附近的公寓租下一层,一梯两户,对门韩燕离住著,周末时韩燕离做饭,李净尔煲汤,安恕方带上几个菜,四人常小聚,其乐融融。

圣诞节正好是周末,安琪提议要庆祝,大家问怎麽庆祝,她说,“去香港过圣诞节吧!”

林海是军人,军人不能随便出境,苗菁菁说这都周五了,机票酒店还没订呢。这实在是小事一桩,韩燕离晚饭前把机票订好,酒店订好,结果上海市政府突然有外宾来,指定住westinhotel,彭靖云不得不留下来主持接待,而原本没空的安恕方倒得了闲,顶上空缺,只须重订张机票即可。

吃了晚饭,安恕方、林博、安琪、李净尔打出租车到机场,韩燕离订的航班可j省时间,周五晚十点到香港,周日晚十点飞上海,只要你有j力,足四十八小时有得玩。

结果从不晚点的港龙也晚点一个锺头,十一点飞机才抵达香港,十二点才酒店checkin。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安恕方先醒,他军人作风,如今转业十年,还保持著无论几时睡早晨六点半准时醒的习惯。

韩燕离订的房是一主卧、两次卧、加一个小客厅的标准家庭套房(一对夫妻两孩子)。昨晚checkin,安恕方让林博和安琪住两间小卧房,他和净尔睡主卧。

安恕方出来洗漱,挨著主卧旁边安琪住的那间房居然门敞著,而盥洗室旁的另一间卧室房门紧闭。这两小孩……安恕方敲门的手都举到门上了,最後放下。

其实今年夏天他就发现林博和安琪好上了,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是该亲近些,不过也没这麽亲近的,林博考上大学後要的奖励是笔旅游基金,他和安琪去北京旅游,大人都挺放心,北京啊,安琪父母都在北京,有个照应。结果,照应啥呀,安恕方听说两人从北京玩到秦皇岛,整整玩了一个月,才花了两千块钱,倒是够节约的,不过住的青年旅馆、爬司马台长城还借住农舍,两人都住一间,十八岁的大男孩和十七岁的女孩子一个月每天都住在一间房里,太亲了吧!

回上海後,安琪老蹭安恕方租的公寓住,那公寓房的保安队长还是安恕方转业前的一个部下。老部下挺尽心的,怕一个小姑娘晚上被不学好的人盯上,每回都看安琪进了门才回岗位,然後给安恕方打电话,“安司令(安恕方以前是司令,官做得老大)啊,您侄女和她表哥又来复习功课了……”

安恕方不是不管,而是觉得其实这事要是再晚几年,也并不是件坏事。你说,林博这孩子出息吧,从小到大老跳级老考第一,还有礼貌正直,成熟懂事,你说以後,要是安琪能嫁林博,大哥大嫂不就不愁安琪後大半辈子怎麽过了不?

他倒是想得远,但他也不想想近的,这两孩子可是表兄妹啊,这不乱伦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安琪还就不是安勇乔夫妇亲生的,有次安参谋长在中朝边境执行公务,大过年的,安大嫂来探亲,在路上捡到个女婴,正好两人结婚二十年也没生养,就把这女婴当自己孩子养了。不过这麽多年,夫妇俩不说,也没多少人知道,军人原本就很少挨家,妻子探回亲随个军,然後就冒出个孩子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问题是,你也不说,我也不说,都以为对方会说,结果,孩子们都蒙在鼓里,那就是後话了,暂且不提。

安恕方洗漱完,回房看净尔还裹著被子睡得香。

他突然想亲她,很想很想。

孩子睡得那麽好,那麽安稳,就亲一下,轻轻的,一下。

安恕方mm下巴,胡子刚刮的。

搓热两手,润手霜的气味也是刚好。

他手压枕头两侧,把身体前倾下去,然後b著小脸,把唇小心地印下去。

等他抬起头,他呆住。

净尔睁开眼,不,她早睁开眼,一双水润的眼睛注视著他,她在他眼里,而他,也在她眼里。

十点多,林博和安琪追到酒店门口,安恕方和净尔早饭早吃完了,准备出门。

“啊?不去迪士尼啊?昨天不都说好啦!”安琪一听叔叔居然说今天的安排是街上随便走走,她不干了。

“恩,你们俩自己去迪士尼,晚上早点回来。”安恕方给林博大额港币、小额的、电话卡、林博数了数,又还给安恕方两千港币,表示太多了。

“我们走了。”安恕方招个计程车和净尔先走了。

“再回去补一觉好不好?”安琪懒病发作。

“去吃早饭。”林博把安琪往咖啡厅带,小懒猪,大好的日子大好的天气,要好好利用。

安恕方今天的计划是先去探望一位老友,下午回酒店休息,晚上去山顶观赏香港夜景。而一早净尔例假来了,安恕方怕一天游程让她累著,老友一个电话打过来吼,“累什麽?到我这来作客还会累著你?”

安恕方他们昨晚住在薄扶林的酒店,一下山到赛马公会计程车就被拦停了。老友率了车队来接人,一溜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港部队”红旗,计程车司机那个惶恐,安恕方那个抱歉,最後贴了两倍车费让人回酒店再去载其他客人。

老友姓陈,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驻香港特别行政部队总司令。陈司令听说有位小娇客同来,而且小娇客似乎身体还抱恙,就大手一挥,请安恕方和小娇客去昂船洲海军基地作客兼养病。

昂船洲原本是香港九龙半岛西面一个小岛,八十年代初港府进行填海工程,把它与九龙半岛相连,形成半岛半洲的格局。如今的昂船洲西部为海军基地,北部为深水!港,风景秀美,一年一度军营开放日时军营参观票被炒成天价。

车开上世界最长的双斜拉桥之一的昂船洲大桥,陈司令悄悄点一点前面,他和安恕方坐加长车的後排,李净尔在前排扒著窗安安静静地看海景船只看得入迷,“这是你的……”

安恕方抿著嘴,点了下头。

“好小子!”陈司令大力拍安恕方肩,“我们这帮人当中啊,你小子算最有福了,这娃长得好,多大了啊……”

安恕方狠一掐陈司令,就你话多!“她还小,以後的事不好说。”

陈司令心领神会,就此不再理安恕方。一落了车,陈司令抢先牵住李净尔,带小姑娘去看岛上的珍稀鸟类栖息地,那里有一百多亩的原始丛林是鸟儿的乐园,还有与海军基地一墙之隔的维多利亚深水港码头,那里每天有数百艘大型邮轮、高速喷s船、汽垫船穿梭往来,真叫作是百舸争流,千帆竞渡。

“我们再去那里看看啊,那里也很有趣啊……”看完一个又一个,陈司令又指著一个郁郁葱葱的海边小岛。

“不去了。”安恕方把李净尔夺过来。

“叔叔,那里不好玩?”李净尔天真无邪地问。

“对,不好玩,一点也不有趣。”安恕方瞪陈司令,那个岛他知道,是昂船洲上有名的蛇岛,岛上金环蛇、棕色眼睛蛇和竹叶蛇随地可抓,基地制作的解毒剂在国内都很有名,一剂难求。

“好了,我们累了,不参观了。”安恕方抓紧李净尔的手就走,陈司令摊手表示很委屈,他这不还没吓著小游客嘛。

回头路过一个用鱼拦成的大港池,香港盛行西南季风,而且港池水质好、涌浪小,十多种鱼类在此大量繁殖,净尔立足看了好一会鱼群游动,一条条大鱼不时跃出水面,好生热闹。

“捞两条吧,加个菜。”陈司令嘀咕。

“报告司令,军港内不准钓鱼,这是规定。”站岗的兵不留情地回答。

“捞两条吧,要不就一条。”陈司令还磨叽。

“守著鱼群不尝鲜。”小兵瞪回去。

结果中饭还是有鱼,陈司令觉得军营饭菜招待贵客不够礼貌,偏又把车开回市区请安恕方在中环酒楼里吃饭。中环的饭店那是什麽价,一个冷碟就一百五十八,安恕方翻了翻菜单,说,“老陈你至於吗?”

“至於,很至於!”陈司令随口报来,四冷菜四热菜一条清涟鱼就花去港币八百八,“今天第一次见小娇客,一定要表示表示诚意,小净尔,下次伯伯到你家做客你要给伯伯敬茶哦!”

陈司令又起调侃之心,“敬茶”这明明是媳妇见公婆的礼数,李净尔不懂,“嗯嗯”答应,安恕方撇嘴,心想你啥时成“伯伯”了,占我便宜。

吃完饭,陈司令又把李净尔喜欢吃的双皮n和五谷丰登(玉米紫薯花生什麽的杂粮)打包一份,把两人载到shopping的地方,这才告辞。

安恕方带净尔去金饰店,彭靖云给了净尔一块五彩的石头,说石头不象石头,圆润,华彩的颜色好象有生命,红色象火焰,紫色神秘,祖母绿般的绿海,五彩得浑然一体。鉴定证书上说这是一块产自澳洲的欧泊。

这块欧泊形状有点奇特,非圆非方,略狭长。安恕方给净尔挑了条白金项链,然後请店员在欧泊镶个配件,能吊坠在项链上。

配好项链,夜幕降临。安恕方带净尔刚离开金店,带著老花眼镜的首饰加工师傅跑到前面柜台。“人走啦?”老师傅一拍大腿,这块欧泊是用来镶男人皮带的。“您老也不早说。”店员是从大陆过来的,一口京片子,说现在追客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上好一块欧泊给钻了个洞,这可怎麽再镶皮带。

“镶男人皮带的宝石,怎麽会给小姑娘戴脖子上呢?”老师傅想不通。

欧泊不能遇水,比如洗澡时,就得先摘下来。吃完晚饭回到酒店,净尔要洗澡,习惯x地给忘了。

“叔叔!”惨叫啊。

安恕方破门而入,虽然,浴室门本来就没锁死。

“快摘下来!快摘下来!”净尔举高手,一手泡沫里两g手指头勉强捏著欧泊,“叔叔,快啊……”

安恕方真是庆幸现在的姿势,他跪著,净尔背对著他坐在一缸泡沫浴水里,“有没有变色,有没有啊,叔叔,欧泊沾水会没颜色的。”净尔还混然不知,一扑腾,一缸泡沫荡开半缸。

“没有变色。”安恕方定了定神,把解下来的项链收衬衫口袋里,然後很快走出去带上门。

洗完噪,李净尔趴沙发上看电视,安恕方开了最低的风挡,给她吹干头发。

“净尔,以後这个时候不能这样洗澡。”

“为什麽呀?”

“因为你来例假。”

“那来例假不能洗澡吗?”

“可以洗,洗淋浴。”

“为什麽呀?”

“淋浴卫生。”

“叔叔教我洗淋浴!”

安恕方手抖了抖。

净尔小时候吃喝拉撒是他管,第一次月经来潮也是他教,难不成洗淋浴也跟他学?

“让哥哥教好了。”傻妞还犯傻。

“以後教……以後再说……”安恕方实在没辙,含糊过去,但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什麽时候长大啊!”边说边揉她一脑袋长发。

“我已经长大了。”净尔这倒不含糊,小孩子总是最想证明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孩。

安恕方笑。

“我真的是大人了。”净尔委屈,妈妈说,月经来了就是大人了,她真的长大了。

大人……除了工作,赚钱,什麽是大人能干的,小孩不会的……想到了!净尔突然跳起来,动作幅度之大把安恕方手上的吹风机都撞飞,“叔叔!”她扑进安恕方怀里,而安恕方则是怕砸痛了她,於是赶紧把她抱进怀里。

净尔勾安恕方的脖子,撅嘴对他嘴亲上去。

亲了一下,她停一下,想到该补充说明,“叔叔,大人要接吻,净尔……”

安恕方没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就封住她的嘴。

这个吻他等了太久,自己一手养著守著看著长大的女孩,甚至洗澡洗内裤垫月经带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孩子,他不敢吻她,从来也不敢,他怕自己太老女孩太小,可是现在他知道这纯净的孩子是他最亲的人,除了她,他再没有爱人的权利和能力。

李净尔小嘴张大,呼气和吸气,连心脏的一下下跳动都跟著叔叔。她满面通红,是羞,也高兴,电影里相爱的人是这麽接吻的,安琪姐姐和林博哥哥常在暗暗的小房间里抱在一起,现在,她终於长大了,叔叔抱紧她,亲吻她,叔叔,一定也很喜欢很喜欢她。

安恕方发现自己不能闭眼,当他闭著眼,他便不能思考,完全忘我,他的耳朵里充斥著女孩娇憨气促的喘息,他想把她的唇连同一声又一声抓人心肝的气息都吞进肚子里,他的五感过分调动,连略糙的掌都能敏感地抚m出女孩薄薄肌肤下流动的血脉。“净尔……净尔……”他挣扎地把唇放开,把手松开,净尔满脸缺氧般地通红,连裸露的脖子都变成诱人的粉红,他慌乱地把吹风机关了,把人抱到大床上去。

净尔头脑昏昏,确切地说,是缺氧,成年男子的一口气能坚持两到三分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当然缓不过来。安恕方发现异样,赶忙放平她身体,解开睡衣,一会儿,净尔睁开眼。

“早点睡。”安恕方想了半天,冒出句特傻的。

“叔叔陪……”净尔软弱无力地叫。

安恕方关了灯,给她盖好被子,自己拿了枕头到沙发去睡。

“叔叔。”净尔不依。

“叔叔感冒了,不能跟净尔睡在一起。”安恕方只好说谎。

静了半天,净尔的呼吸变有规律。安恕方不敢起身,下身胀得厉害,他不敢冒出去被两小孩撞上的风险。

林博和安琪也在差不多时间回来,黑灯瞎火地两人也不敢开灯,轻手轻脚地一个个洗了澡回房。

“叔叔他们好象睡了。”林博让安琪进房,赶紧把房门关了。

两个房里的人各有隐密,相安无事。

☆、章七隐密(下)

回上海没一个星期,就过元旦了。

元旦前一天正好是星期六,净尔想逛街,想买衣服,彭靖云听了觉得希奇,学校上学必须穿校服,周末和节假日净尔光换他给她准备的整件衣帽间衣服都换不过来,难道是小姑娘长大了,喜欢逛街买东西了?

不过他周末实在没空,给了净尔一张金卡,让她看上什麽就买什麽,还让同样忙得分不开身的韩燕离陪净尔逛街。

韩燕离平时几乎不逛街,westinhotel的职员正装分春夏秋冬四季共八套,每套都由法国时装设计师设计,价值不菲,何况还有一个专门部门负责彭靖云和她的各种场合所需礼服、正装、甚至仔细到内衣。所以,她很头痛,十五岁小姑娘喜欢逛的店喜欢穿的衣服是什麽样的?

幸好李净尔要求挺简单,她想逛南京路,想去thenorthface买衣服。韩燕离googlemap了下thenorthface专卖店,用iphonegprs导航就把人领到了店里。

“你想买鹅绒服啊?”韩燕离在店里逛了圈,今年流行鹅绒服,thenorthface的鹅绒服充绒量高达900克,而且轻薄得可以折起来塞兜里。不过这店可衿贵,元旦整个上海的商家都在打折促销,它家可好,一分不减,一厘不折。

“燕子姐姐,这件好看吗?”李净尔进店就直直冲著一排男装鹅绒服去的,男装的衣服都挂得高,她掂了脚还差一点,韩燕离赶在店员之前把衣服取下来。

“净尔今年长高了啊。”韩燕离把衣服给净尔,拿手比了比,她身高一米七,净尔已经到她眉这,能有一米六四、六五吧,比夏天长高了不少。

“这件是今年新款,900鹅绒,店里最保暖的一款。”店员稍做说明,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专卖店有它的优雅之处,比如恰到好处的介绍,不卑不铿的标价,它的顾客群很固定,也有一定的品位和水准。

“真暖和,我在香港看到很多人都穿呢。”

“买给谁的?”韩燕离顺口问了句。

“送给叔叔。”李净尔眨眨眼,“保密。”

哦,韩燕离点头,“那你得买xlll的,黑色很好,很衬安先生的气质。”她给出主意。

挑好了,净尔在香港就看中了这款样式,在上海买到了,挺心满意足地去结帐,还给哥哥挑了条浅灰色的羊绒围巾。两样一共花了四千多,那件原价的鹅绒服就整三千九百九十九大洋。

“不给你哥哥也买件鹅绒服?”韩燕离建议。

“那不行啊,不能花哥哥的钱给哥哥买衣服。”李净尔呵呵地笑。

呵呵,韩燕离也笑,买围巾不也花你哥的钱呀?

买完衣服,韩燕离把李净尔送到林家,今天晚上安恕方会来林家。

完了她又拐回南京路,进thenorthface买下件银色鹅绒服,xll号。

回到westinhotel,彭靖云刚送完一个客人,身位五星酒店的总经理,视入住客人的身份和背景不同,他也得陪用早餐、或晚餐、包括送人离店。

韩燕离在酒店门口遇到风口里站著的彭靖云,他穿著衬衫西装,再考究的衣服也受不住上海冬天的y湿和西北风。韩燕离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抖开,给彭靖云披上。

“净尔买的?”彭靖云惊喜。

“新年礼物。”韩燕离扁扁嘴,“我送你的。”

“谢谢……”彭靖云尴尬,不过恢复得也快,“那我是不是也该送你份新年礼物?”

“嗯……我可以考虑接受一杯温暖的咖啡,不过可不是在办公室里。”韩燕离抱著肩,看彭靖云把鹅绒服脱下来,披到她身上,“那你肯不肯赏光,燕离小姐?”

韩燕离抓著肩上的衣服和彭靖云走去离westinhotel两条街外的coastcafe。上海冬季下午的太阳很薄,两人顶著风走了会,“你冷不冷?”韩燕离心疼的是他。“怎麽会。”彭靖云甩甩长腿。

他其实是怕冷的,英国也似上海这般y雨潮湿,一个冬季绵绵不断,刚到英国那时,彭靖云背上枪伤作痛,每到秋冬,整个右手只能举到肩,韩父为他推g活血,但不是每日都推,彭公子的病情也时重时轻,韩父没空时,韩燕离为他推g活血,她力气小,父亲推一个锺头,她得推两个锺头才见点效,时常一推,就推上三四个小时。

想起从前的时光,韩燕离雾蒙蒙了一双眸子,“很冷?”彭靖云拿衣服裹紧她,索x又搂著她靠紧自己,肩靠著肩,腿磨著腿,韩燕离把头靠近他x口,想著如今这样也很好,至少,她还能这样和他紧靠。

净尔在林家住了一晚,第二日元旦,第三日周一补前一天国定日假,安恕方买了个wii2,让三个孩子到他公寓里来玩,三人玩得疯了,住在那不肯回去,後面连著上了四天学,净尔都住安恕方那儿。星期五下午还没放学,彭靖云先到了。

彭靖云有净尔的课表,星期五下午两节课,最後一节体育课。他到得早,自己寻去c场。位育中学初中部冬季校服女生是粉蓝色运动服,彭靖云扫一眼c场,目光就锁住净尔的位置。

一个班分四个小组,净尔那组清一色的女生,彭靖云立定片刻,发现运球的男生们运来运去,老挨过来想跟这组女生一对一配合,连体育老师都特别关照。哼!彭靖云不爽,净尔傻乎乎的,挨过来的男生她都愿意一对一配合运球,篮球拍得手都红了。

钉铃铃,下课铃响了。老师集合,吹哨解散,学生们奔去球具室归还篮球。

彭靖云立在球具室不远处,朝净尔招手。净尔挺吃惊的,但立刻笑得开心,抱著球奔过来。

“去把球还了,我们回家。”彭靖云撸了撸她额头,一脑袋的汗。

“这是你哥哥吧?”

“李净尔,你哥哥来了呀!”

“是你说的那个哥哥吗?”

净尔一头冲进球具室里,一会儿又冲出来,奔到彭靖云面前。

“你们同学都知道我?”彭靖云可不聋,何况那些女生不但叫,一个个跑进跑出都来参观他。

“嗯,我们同学都没哥哥,她们都是独生子女,我跟她们说,我有哥哥,我哥哥最帅,对我最好了!”净尔蹦蹦跳跳在前头跑,一边跑,一边叫,突然她双脚离地,彭靖云从背後抱住她,咯咯咯她扭来扭去笑,哥哥的手勒著她腰,好痒。

“净尔,教室在哪?”彭靖云抵著妹妹的脑袋问。

“这里呀,就这里!”净尔一回头,班主任就站在他们身後。

“胡老师!”她唰从哥哥怀里跳下来,立定站直。

“胡老师。”

“老师好。”

追著打闹的学生也噤声,叫了老师好,学生们都跑回教室里整理书包。

彭靖云站著没动,他没动是因为挡著路的这位老师站著不动。

胡老师?他知道那个害朱敏华犯病的赵老师被学校解除劳动合同了,初三(1)班在经历了每个月必换一轮班主任後,在上个月终於迎来一位重量级的,据说是位育中学的副校长、市里的优秀班主任、高级数学教师、刚从云南支教回来的胡老师──就是面前这位?

“胡老师,你好,我是李净尔的哥哥。”

“胡老师?”

彭靖云问了两声,发现这胡老师是呆住了还是怎麽,即不回应,也不动作,跟傻了似的,就盯著他,堵在楼梯口。

“哥哥我好了!胡老师再见!”倒是净尔背著书包冲出来大叫,把这位老师吓得震了下。

“再见。”彭靖云接过书包,牵妹妹走人。

“你们班主任教什麽的?”一下楼梯他忍不住问。

“数学呀,胡老师还是高三年级组长,除了教我们班数学,她还教高三数学,还教头脑奥林匹克竞赛呢!”净尔答。

哦,教高三数学,那脑子应该不总呆吧。彭靖云想,出了校门,他就把这事给忘了。

彭靖云先带妹妹回westinhotel,他还有一长串未完事宜处理,叔叔对他说,从前人以战养兵,你刚毕业就要飞,那只能接受超负荷的工作和前所未有的责任,不然,你哪飞得高,飞得久,所以来上海越久,他手里的任务越多,肩上的责任也越重。他在行政楼层有专属房间,以前还没租公寓时,就住在专属的客房里,净尔周末也来小住。

他让净尔先洗个澡,在房里做作业,等他一起吃晚饭。最後计划不如变化,晚饭他没赶上,等手头工作告一断落已经十一点,他回到房里,净尔已经睡著了。

大概是换了张床不习惯,净尔觉得被子好热,身上也……很重。

她想睁眼,可是四周很黑,哥哥……她想叫,可又发现,哥哥就在这里,他搂著她,压著她,热得发烫的身体紧紧贴著、压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她“啊”,身上变轻了,变冷了,啊……什麽……是什麽……是哥哥的手,他张开她的腿,热得发烫的手c进来,她舒服地把腿摒紧,想取暖。

彭靖云把被子掀走,还好,净尔没醒。

可是他停不下来,在习惯了夜半拥抱、轻吻、爱抚妹妹才能入睡後,他已经变成了个瘾君子,没有她,他会彻夜难眠。

厚重的窗帘依旧把房里打造得密不透光,可是床上年轻的胴体这样皎洁,莹白。

彭靖云轻吻妹妹每一寸肌肤,直到变冷的肌肤泛起细粒,他才用被子遮住晶莹的妹妹和同样赤裸的自己。

净尔由热、变冷、再到暖和。她觉得棉被终於听话了,可是,为什麽,身上……酸……酸疼。

她无意识地夹紧双腿,不,还酸,她张开腿,环到什麽上去,用力地……哦,她想抱住什麽,抱到了,她抱住了哥哥……

彭靖云把妹妹的双腿环到腰上,她抱著他的脖子,抱得很紧,她夹著他的腰,夹得很紧,他在被里托高她的臀,一指艰难地在臀缝中m索,小心、翼翼、m到花的瓣上。

那是两瓣纯洁的莲瓣,叶儿嫩,r儿娇,一碰,一颤,一触,一抖,揉著,捻著,打著圈儿,啊……腰上两只小脚狠命蹬了蹬,他指还在细嫩褶皱的小孔前犹豫不决,便捻了几滴水露。

净尔……

彭靖云开了镜前灯,对镜,舔尽指上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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