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中人(上)
今年春节特别早,所以学期结束得也特别早。
元旦过後没两个星期,期中考试了。
初三考三门,语文、英语、数学,分两天考完,第二天考的是数学,考试结束,胡蓝留下了李净尔。
胡蓝在教室里批考卷,李净尔在座位上填表格。填的是借读学生的信息、家庭成员什麽的。李净尔不是上海户口,属於借读生源,入校时填过一次,不过没填全,胡蓝打印了份新表格,让她重新填一下。
李净尔一笔一画写得很认真,还举手问,“胡老师,家庭成员,要写哥哥和叔叔吗?”
胡蓝拿过来看了看,发现家庭住址一栏写了两个地址。
“上面那个是住在哥哥那儿的地址,下面那个是叔叔家的地址。”李净尔答到。
“那老师要和你哥哥和叔叔保持联络了,把他们的名字、电话、和工作单位都写在家庭成员这栏里。”胡蓝没让她回座位,看她一笔一画在身旁写下名字:“彭靖云哥哥……”
“你姓李?”胡蓝问。
“是呀,”李净尔指给老师看“爸爸”那栏,“我爸爸姓李。”
“那你哥哥不姓李?”
“是呀……哥哥姓彭。”
“你哥哥怎麽不醒李?”
“因为……爸爸姓彭呀?”
“爸爸不是姓李?”
“……胡老师,我不知道。”
胡蓝扶额了。
她听教导处负责李净尔入学的老师说过,这学生是朝鲜籍,从小讲的是韩语,直到四五岁时才刚开始学汉语,所以中文的程度要相应差一点点。
现在一对话,她发现李净尔的语速和一般学生不一样,不说别的,她听得懂她的提问,但不理解提问背後真正的问句,现在,她有点担心她的语文成绩能不能过关了。
填完表格,李净尔交给班主任老师,能回家啦,安琪约她在校门口等,今天大学里也考完,林博哥哥来接她们还请吃dq冰激淋。
“李净尔。”胡蓝叫住背书包蹦蹦跳跳的李净尔。
“胡老师。”
“你去过新加坡,或者香港吗?”
“新加坡……没有……香港去过!”
“几岁去香港?”
“几岁……15岁!”
“好了,回家吧。”胡蓝挥挥手。
“胡老师再见!”
学生一走,胡蓝放下了笔。
半个锺头只批了半张考卷,等到“彭靖云”三个字。
他不是“他”。
她早就知道。
“他”,郭倾云,她同祖父异祖母的哥哥。十年前,婚礼前夜他来退婚,爷爷告诉她两人的血缘关系。後来他带著妹妹突然失踪,再没有回来。
後来她公派英国留学三年,第四年回来,爷爷、爸爸在一年内相继去世。第五年,她和中学同学结婚,妈妈很宽慰,第六年、第七年,她主动申请支教云南沙河中学,第八年,支教顺利结束,她回来上海,第九年在位育中学,第十年,她第二次申请支教,在云南半年,母校上海位育中学的老校长坐了火车汽车牛车好不容易来到大山里找她,请她回校接她的班。
十年零四个月的时候,她遇到彭靖云,一个於郭倾云长相相似的男人。
不过他不是“他”。
该庆幸吗?
胡蓝一动不动在教室里待了很久。直到冬日里最後一缕午後阳光都消逝,把一张投在窗棱和课桌上的斑驳光从她身上,慢慢收了回去。
大学第一学年上半学期结束,林博带回家一份漂亮的成绩单,父母点头欣喜的同时,他提出了他的想法,也是他的要求:他要求,在上海读完四年本科课程,然後再去英国深造更高的学历,换而言之,他打算放弃明年的留学交换生项目,大四毕业後再出国。
林海和苗菁菁挺惊讶的,作为大一新生,能被留学交换生项目录取是个荣誉,不过他们支持儿子的决定,林博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将来。
其实林博做出这个决定是为了安琪。安琪最近学习和情绪都不稳定,安琪很黏他,他也很乐意被她黏,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很开心,可是一想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两个人相隔千里,安琪就会闹脾气。就这样两人时而黏得分不开,时而又闹脾气互呕气,林博下了决心,他决定在上海读完四年本科,等安琪毕业,两人一起去英国。
这事皆大欢喜,为了庆祝,林博把安琪带去参加他们寝室的聚会,寝室里有个男生表哥在钱柜ktv里当经理,留了最豪华的包房给他们,四个男生携各自的女朋友出席,八个人在钱柜里唱了通宵,场面非常壮观且混乱。
四对小恋人凌晨解散,林博和安琪坐出租车去安恕方的公寓,安琪偷偷配过舅舅的钥匙。
林博用配的钥匙开门,屋里没人,安琪跳起来搂住林博的脖子。
她今天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
林博也开心,安琪开心,他就开心。
两个人以前来的时候会一起做功课,通常这个时候安琪的效率会特别高。林博对安琪的学习有要求,他会检查安琪做完的作业,教她正确的解题思路和方法,然後看她订正完错题,再找类似的题目让她举一反三,消化兼巩固。
余下的两人时光怎麽都不会嫌多,毕竟林博住校,一个星期只有两天相聚的时间。
青涩的年轻人很快发现了本能的渴求,想了解、到熟知、进而占据最重要的地位、甚至拥有对方,一切,喜好、生活方式、业余时间、包括身体的接触、紧贴、拥抱、触m彼此、充满情绪和感官欲望的爱抚、以及最後的结合。
在这个方面,林博有理论经验,他同寝室两个战友已经初尝禁果,另一个读医学系,闭著眼都能m出人体结构。
安琪呢,她跟林博从小一起长大,标准的青梅竹马,她的眼里从来只有林博哥哥最帅最优秀对她最好,要是问她林博做你男朋友好吗,她会说“好”,要是问嫁给林博怎麽样,她还会说“好”,少女有羞涩,但当面对最喜欢的那个人,她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也愿意任他对自己做任何事。
林博把留学的事定下来後,对两人的未来有规划了,在国外,表兄妹可以结婚,为什麽不呢?他喜欢安琪,安琪也喜欢他,不过凑巧是表兄妹罢了,他们相爱,又碍著谁了呢?再说,学医的同学告诉他,现在医学发达,表兄妹完全可以借助科学手段生育出健康的孩子。唯一要过的,可能就是父母这关了。
林博搂著安琪倒在长沙发上,安琪一开始笑,一会儿呜咽哭了。林博用力堵住安琪的嘴,安琪则抱他的脖子抱得死紧,象怕他会跑开似的,两人吻得一点都不浪漫,安琪哭花了脸,林博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两人鼻音气息都重,呼哧呼哧地象两只抱团的小猪。
两只小猪心急扯对方的衣服,安琪的毛衣秋衣挂在了脖子上,林博的牛仔裤一只裤管褪到膝盖,另一只被安琪坐在了身下。
林博单腿跪地,抱起安琪腾了腾身,把她的牛仔裤连著秋裤内裤剥下来。安琪紧闭眼,林博吻过她m过她,身体他也看过,但只是隔著裤子m过……可从来也没把裤子脱掉。
林博颤抖地把手c进安琪两条腿中间,她腿在抖,身子也在抖,林博用手指拨开稀疏柔软的毛发,再一往下,安琪“啊”地大叫,然後死死摒紧大腿。
“……”
“……”
两人脸对脸,不知道谁该先说话,又要说什麽。
林博试著侧脸吻安琪耳垂,安琪拿手捂住眼,又拿手勾他脖子,两手交叉到他後颈,握住捏紧。
“琪琪……”
林博轻轻用力,就把安琪两腿张开,还是先经过片小丛林,流连许久,丛林後面是山谷,去开天僻地,走过狭长,越过深邃,到了桃源仙境。
他发现安琪扭来动去,勾住他的手越绞越紧,差不多了吗?准备好了吗?
两人都开始出汗,尤其是下身贴在一起,安琪大腿内侧,林博的腹肌,汗湿得水淋淋的。林博开始挺进,安琪抬起屁股,两条腿张得大开,自发地绕他腰上,脚趾头绷紧,翘直……
第一次有点痛,但也不是那麽那麽地痛,相爱的两个人为了做这件最愉快最神圣的事,痛,也变得不是那麽清晰。
第一次也没什麽经验,两人抱在一起喘气时发现,原本好好地在沙发上,结果,现在怎麽都在地上了呢?
不过来不及回味,更来不及总结经验,安琪指著後面“啊───”大叫,林博一回头,净尔披著被子就站在客厅门口。
两人张口结舌,楞了半天蹦起来各抓衣服裤子。
倒是净尔,披头散发歪个小脑袋,安琪和林博哥哥在干吗?她不太懂,不过,他们应该很要好,不是吗?
☆、章八中人(中)
期终考试考完胡蓝就生病,分析试卷布置寒假作业什麽的都请其他老师代班,这一病差不多一个多星期,学生们都放寒假了,年级组长和要好的同事来看望她,还跟她丈夫打趣说,老校长吩咐了,做丈夫的全权负责,得把我们小胡养得白白胖胖身体健康地送回来返校。
肖建刚一口一个答应,老师们在肖家呆了大半天,肖建刚叫了小南国粤菜外卖,大家吃了顿晚饭,这才告辞散了。
肖建刚送完人回来,胡蓝不在房里,浴室里水声哗哗,“小蓝,把浴霸开起来。”肖建刚叫了两声,估计里面人听不见,他一推,浴室门开了。
他推了小半边门,家里装修时浴室装了移动的推门,推门不好锁,後来索x就把锁拆了。
他开了浴霸的暖风开关,刚想关门出去,“哗”胡蓝把浴帘拉开来。
“我把暖风开起来,你快点洗,别受冷。”肖建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胡蓝“嗯”了声,把浴帘又拉起来。
肖建刚从浴室出来,拉上门,在门口立了会儿。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又一声,“来了!”肖建刚想起来,客厅还没收拾!
“肖局,服务员来收拾餐具来了。”保安把粤菜馆的服务员领进来。
肖建刚住的这幢公寓楼是公安系统名下,物业也是下属单位管理,安保自然不比其他,他现在是局级干部,职务是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长。
碗筷都收拾了,肖建刚又动手把客厅打扫了遍,扫地扫到卧室门口,他把门推了条缝,望了望,胡蓝半躺在被子上,又望了望,她似乎睡著了,吹风机扔在一边,人动也不动。
肖建刚静静走进去,拔了吹风机,把胡蓝抱起放进被子里。
扫帚簸箕还在门口,客厅灯也没关,肖建刚忽然不想动,不想从暖和宽大的床边走开,他脱了外衣和鞋,在胡蓝身边躺下。
身边是他的妻子,他们同岁,都三十五岁,七岁上小学,两人同校、同班、小学、初中、高中、同窗十二年,十九岁後他们分开了六年,直到二十五岁,再重逢。
三十岁他们结婚,婚後她支教去了云南,算算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大概一年都不满,即便在一起,他工作特殊,遇到重大事件需要坐阵指挥,而她承担了校务和教务两种职务,工作总是很忙,学生也总是调皮。回头看看,结了婚,做了夫妻,还不如同窗时的亲密,年纪小时,人总是不顾一切,没有矛盾,没有顾忌,脑子里全心全意,都是青涩的爱恋。
胡蓝这一觉睡得安稳许多,她总是每晚噩梦,醒过来梦境已然全记不得,但身处其境时的挣扎和恐惧还记忆犹新。
睡醒时,入眼是窗帘缝隙里透进的一缕阳光,她动了动,身上横了一只手臂,男人的大手罩著她的x口。
奇怪,x口被手压著,居然没有再做噩梦?
肖建刚也醒了,抬手m了m她额头,然後手慢慢滑下去,m进她睡衣里。
胡蓝没怎麽动,睡衣解开了,睡裤也被温柔地脱下,肖建刚手撑在她身体两旁,把她大腿分开,缓缓挤了进去。
不多时,肖建刚s了。
胡蓝没什麽欲望,他带了套子,籍著套子上的y体湿润了甬道,几十下後,他自己套弄刺激卵蛋,s了出来。
“小蓝,我很爱你。”
虽然知道胡蓝从不对这样的表白有什麽反应,肖建刚还是在胡蓝的耳边说。
做完了,肖建刚下床去打盆热水。
他们主卧里也有间浴室,胡蓝不怎麽喜欢用,所以肖建刚干脆把主卧浴室改成间小书房,每次半夜里用洗手间,只能委屈跑远些。
肖建刚还在试水的温度,胡蓝推浴室门进来。肖建刚以为她想用马桶,赶忙侧身出去。“要我……”胡蓝突然抱住他。
肖建刚脑子轰了下,浴室里太静,他没有机会听错任何字眼。
“你要我……我们做爱,好吗?”胡蓝抱住他脖子,一双长腿盘起勾住他腰。
这仿佛是晴天霹雳,肖建刚很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他还清楚地记得十年前胡蓝和郭倾云取消婚约时含泪对他说──“我恨你!”他也清楚地记得,胡蓝父亲过世後,他几次上门求婚,最後一次在胡蓝母亲的老家青浦,老家所有人都帮他说话,年过百岁的老外婆拉著他和胡蓝的手泪眼婆娑,第二天,胡蓝和他去民政局领证,“你满意了?”领完证,胡蓝问。
而现在,她抱著自己,说,“我们做爱好不好?”
肖建刚已不能思考。
他们才做过一次,胡蓝下身赤裸,上身也只披了一件睡衣,俏挺的r头在他的x肌上磨著。
他一屁股跌坐在马桶盖上,胡蓝也跌下去,双腿大开著跨坐在他腿上。
她其实很漂亮,脸蛋清秀,身材高挑,一双长腿曾是高中时男生们背後最津津乐道的对象。
结婚时,他发现她是处女,原来很多事不是他想得那样,比如她和郭倾云之间,其实他本来完全不必把郭倾云当做敌人。
“小蓝,你想好了?”
肖建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原本想问的是,你是不是,真的肯敞开你的心扉?
“我想通了,我想做个好妻子。”
她给他的答案好得太多。
灵与r的结合,才是最忘我的销魂。
从马桶到洗手台,从客厅到书房,再从地毯上到床头,两人著魔般黏在一起,做爱、喘气、拥抱取暖、直到再一次进入、紧紧结合。
肖建刚从床头柜上摘下听筒,电话是胡蓝的母亲打来的。“妈,我们晚一点来……四五点到吧……小蓝挺好的……”
今天是小年夜,每年过年胡蓝母亲都让他们回青浦老家住上几天,肖建刚看了看表,下午两点了,太兴奋、太疯狂了,他。
胡蓝高潮时短暂地晕了下,肖建刚下床调了杯糖水,见她醒了,扶起她让她喝一口。
“饿不饿。”肖建刚mm她的脸。
“不饿……有点……胀……”胡蓝皱著眉。
“胀?”肖建刚一掀被子,胡蓝还赤裸著,缩了下身子。肖建刚m了m她肚子,两只细白的手立即抓住他手,不让他再往下m去。
再往下是副y蘼美景,柔软淡褐色的y毛还湿润著,一点白y粘在几g不听话绻起的细毛上,肖建刚制住她的手,把两条长腿掰开,张大,架到自己手臂上。
这下风光更盛,胡蓝用手蒙住脸,心里越想那种事,下面越含不住。肖建刚用小指拨了拨,过度运动的大小y唇本就红肿著,“啵”地张开,吐出颗鲜红充血的珍珠,“不要……”胡蓝软成滩水,肖建刚凑下去舔汩出的动情的水。
他推倒她,宽厚的身躯盖住她,剑跋怒张的男鞭一鼓作气,冲进x里。
胡蓝下身火辣辣的,小肚子里也积了太多激烈情事後的jy,又酸又胀。肖建刚细细吻著,安慰她,抚m揉捏r房,挑弄她的敏感,手往下滑,他m到鼓鼓的小肚子,和她身体里,凸起的他的物什。那里面是他们的孩子啊,小蓝,有了孩子,我们就会更好的,是吗?
☆、章八中人(下)
小年夜,安恕方把净尔送到彭靖云那去。
前几天半夜里出了情况,世博园中国馆原定在大年初三重新开馆,结果半夜里西北风太大,居然把刚安装好的安保装置给刮倒了。那天净尔住安恕方那,安恕方半夜出门,早晨回来发现林博和安琪也来了,但净尔却感冒了,一个劲打喷涕。
净尔自从十月份生了场大病後一直小毛小病不断,给她穿多了怕她热出汗感冒,穿得少了,怕风吹了也感冒,彭靖云跟安恕方说,“让净尔寒假都住我这吧,这里恒温,不会感冒。”
westinhotel的季节总跟外面反的,夏天象冬天,冬天又象夏天。
安恕方把净尔送到大堂门口,彭靖云下来接。
“穿这麽多干吗?”还没进电梯,彭靖云就把妹妹身上的鹅绒服脱了。
净尔穿的鹅绒服跟安恕方和彭靖云的是一个系列的,thenorthface今年的新款,安恕方买的,最小号,大红色,鲜豔夺目。
“谢谢你啊,我就不客气了。”安恕方走前拍了拍彭靖云的肩。
彭靖云知道安恕方谢什麽,净尔买了件鹅绒服送给安恕方做新年礼物,小孩子哪来那麽多钱,自然是用他的钱买的。净尔送的礼物,安恕方自然不会不要,反过来他也买了一件给净尔,算还了彭靖云一份情。
只不过,两件衣服,净尔的红和安恕方的黑实在太有成双成对的感觉,彭靖云小有不舒服,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把那件银色的也穿出来。
下午的时候出了点岔子,韩燕离带净尔在westinhotel里逛逛,westinhotel可不是什麽小建筑,黄埔江边二十八层的老牌五星级酒店,酒店里娱乐休闲设施高档幽雅,韩燕离领净尔去二十七楼的温水游泳池去玩,没想到,小姑娘突然嚎啕大哭。
韩燕离吓了大跳,赶紧把彭靖云call下来。彭靖云交代了下工作,抱起还止不住泪的净尔走了。
净尔四岁前的记忆很模糊,朱敏华曾经启发她,她只记得有坏人抓她,还有便是哥哥抱著她跳进很深很深的水里。
这便是彭靖云的手段了。他让蛊人用他的血混在蛊血里,抹杀妹妹所有的记忆,而且无可逆转。彭靖云如愿以偿,妹妹净尔再记不起哪怕一丁点朝鲜皇g的经历,李纯宗一怒之下把彭靖云打成重伤,彭靖云也不惧死,抱了妹妹跳下悬崖。
这段唯一的幼年记忆虽然模糊,但净尔因此怕水,当然不至於连黄埔江都不敢看,她只是尤其得害怕脚下就是很深的水,譬如游泳池水,因为太清澈见底,她心里头那张模糊的画面便立刻鲜活起来,在眼前面前荡来荡去,她恐惧地大哭。
因为下午这麽一出,晚上净尔便特别黏彭靖云。吃饭、洗碗、看电视、甚至洗澡都不敢一个人呆在浴室里。
“我去拿件衣服,哥哥也洗个澡。”彭靖云答应了,浴室里头一张按摩浴缸,一间冲淋房,他可以陪她一起洗。
彭靖云拿了衣服再回到浴室,净尔已经脱光了衣服。单纯得g本不知道男女之防的小姑娘赤著身子跑来跑去,跳进大浴缸。
“哥哥怎麽不洗?”净尔扭头。
彭靖云跪在浴缸边,“我帮你洗。”
净尔头发很长,放下来能盖住屁股。长头发洗麻烦,吹干也麻烦,她不喜欢做的事,彭靖云做得心甘情愿。
“疼。”她叫。
彭靖云给她洗完头洗身体,毛巾在x脯上揉搓。
“疼!”她又叫。
彭靖云晃神了,才听到,“疼?”
“这样好点了吗?”
白毛巾沈了水底,彭靖云用手,轻揉一对鸽r。
“不疼了,”净尔答得干脆,“叔叔说以後就不会疼了。”
“哥哥,洗呀。”过了半天,不见哥哥动手,净尔往浴缸背上舒服一躺,两只脚伸直,“啪啪”小脚丫拍水,
彭靖云“哼”了声,站起来拿架子上的沐浴露。
“哥哥!”净尔大叫一声,吓他一记。
“叔叔说,我现在是大人了,不可以再让别人给我洗澡!”
原来想起来这个,彭靖云愈发不爽,居高临下,一字一字,“我─是
─别─人─吗─”
“不是,哥哥不是别人。”净尔感觉到哥哥不高兴了,马上举高两只小胳膊到他面前,“哥哥洗!”
彭靖云盯著妹妹,看了阵,才把沐浴露往妹妹身上抹,抹到後背,顺手轻轻打了记小屁股。
“噗──”净尔傻呼呼地笑。
洗完澡,吹干头发,彭靖云把空调温度调高。
净尔在床上看电视,彭靖云在边上处理了些公事,九点半,他抬头看了看,净尔已经歪在枕头上睡著了。彭靖云关了电视,电视里冗长的广告刚好播完,《达人秀》总决赛开始,净尔等了半天就是为了看那个耍哑铃的台湾选手比赛,不过她从小就是这样,九点一过想让她不睡都难。
他去冲了个澡,再回到床上净尔睡得更熟,他把她长发绑起,脱掉衣服,再塞进被里,就换回几声小呼噜。
夜里,净尔突然醒了。
“……哥……”
彭靖云一惊,他右手在妹妹两腿中间,净尔一醒,腿立时夹紧了,抽不得出来。不仅如此,他左掌心里还鞠著妹妹的右r,小r头鲜红湿润,牵著g唾y银丝挂到他唇峰。
净尔第一次看到哥哥的x膛,哥哥的皮肤是好看的蜜色,戳一戳,点一点,她m了m,上面两块,下面四块,再下面……
彭靖云想不出妹妹竟拉开自己的裤腰,万幸的是,他只脱了上衣,下身休闲裤还没脱。
“哥哥跟安叔叔一样,也有八块rr。”净尔天真地说。
一会儿,她有点冷,想穿衣服,哥哥动也不动,手撑著两边,她一爬起来就被推倒了。
彭靖云一把推倒妹妹。
他二十三岁,生理和心理都欲望最强的年岁。因为妹妹太小,他都忍了,但是现在他不想再忍,否则,妹妹的心里都被叔叔占满了!
他压上妹妹身体,妹妹一开始怕氧地笑个不停,马上就嫌他太重,手脚乱动推开他。他捉住她两只胳膊,扣在枕头上,膝盖顶开她腿,强势把两条细腿拉大再拉大。
净尔睁著大眼,她骨胳小,体态匀称,肢体上更是异常柔软,所以即便腕子被举高锁在头顶,两腿也被拉直掰成180度,她不觉得痛,但不解,看哥哥低下头,堵住她嘴,舌头顶进来,把她整个……吞下去。
“呜──”她口齿不清地叫,痛……
彭靖云顶开妹妹牙关,舌头抵进妹妹嘴里,在柔嫩小巧的口腔里翻滚绞腾,扫荡每一颗齿贝,每一片软r,深深,深深地,他抵到她咽喉深处,交换津y,每一口呼气和吸气。
随强势得近乎深喉似的吻,彭靖云把修长的中指指节完完全全埋进妹妹下体。
噢──他全身紧绷,右手甚至颤抖到僵硬,他的手,他的中指,象被旋涡吸住,被海浪裹住,被触手卷住,被泥石压住,被从天而降的摩天大厦砸中寸步难行。
这感觉实在太震撼,太美好,以至他舍不得前进一厘,更舍不得撤出半毫,就是如此,就是现在,他所有旖梦都成了真,所有的执念都成了实,真真实实地,他拥有了妹妹。
彭靖云一动不动地抱紧净尔,她在一刹那间就泄了,水儿顺著他中指淌出来,湿了他一手。
过了许久,净尔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彭靖云托住她後脑,又加深了这个吻。净尔小嘴张得太久,两人的唾y从嘴角淌出来,湿了半面枕头。她长发汗湿,几缕绕了颈子上,几缕黏在肚脐眼里,还有几丝卡在臀缝里,她开始觉得痒,翘翘脚趾,挪下小屁股,动作虽然细小轻微,对彭靖云而言无异是掀淘天巨浪,他手指还在她x里!
她适应得很好,除了女孩的禁区被第一次侵入时痛叫了声,彭靖云缓缓抽c时,她艰难但用力地呼吸吐气,雾气朦胧一双大眼依赖地凝视压在自己身上的亲人,“……哥哥……嗯……嗯哥哥!……嗯……嗯嗯……哥哥!”她时而猫儿般轻哼,时而急促地叫哥哥,时而,她尖声,“……要……尿……哥哥!”她手脚并用要推开他,彭靖云丝毫不为所动,牢牢地把她禁锢在怀里,突然,一股热流浇他掌上,净尔“呜──”扁嘴要哭,“不是尿尿,乖,净尔乖。”彭靖云抽出指,那水立刻涌出更多。净尔想哭未哭,那种感觉让她很奇怪,她明明觉得身体很酸,可是人却觉得轻飘飘象在飞,哥哥明明就在眼前,她想抬手,想问哥哥,为什麽要弄自己,害她尿床,可是她一点都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哥哥,为什麽会这样,我到底是太难受,还是太舒服?
高潮过後,净尔迷糊地睁不开眼,彭靖云轻吻妹妹温软汗湿的身体,她一身n香洁白,连私处都没长一丝毛发,一床黑缎般的长发,铺了垫在晶莹的身子下,让人爱不释手。
彭靖云把妹妹抱起来,床上被子零乱潮湿,天蓝色的床单上一片水渍成了深蓝。他把她抱去客房,公寓里原本两间卧室,他和妹妹睡一张大床上,那间并不去住。
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子,净尔很快入眠。
彭靖云退出来到客厅里,一头栽倒在沙发上。他身上还汗湿,甫一贴上皮沙发,又冰又冷,一激凛。
怎麽办,怎麽办?明天净尔醒了,他怎麽办?
半梦半醒中,他看见净尔从卧室里出来,“靖云……靖云?”她捧著他脸,轻声叫他。
他一下冲动,净尔叫他“靖云”,她,愿意?
“我愿意。”
真的听到了回答!只是,是真的吗?
模糊地想,模糊地问。
一片沈默。
就在他迟疑不决,舍不得放开怀抱,更舍不得推开怀里柔软的身体时,他听到哽咽的声音,“你真的……不知道……我爱了你有多久?”
火就此点燃。
激吻、拥抱著跌下来、急切地抚m彼此、脱掉身上的束缚、甚至暴力地扯断本可顺利褪下的内衣、撕裂薄如绢丝的底裤。
彭靖云昏沈沈,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麽?
是……她?
他硬生生,抬起半身。
胯与胯暧昧相贴,女子耻骨耸起,y户丰满,娇嫩的下体已足够湿润,大张著无声迎接他最後一击。
突然的静止让身下的女体不安,忐忑,颤抖。
“韩燕离。”
清冷的声音一扬起,韩燕离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随即灯光大亮,韩燕离衣不蔽体地从地上坐起,彭靖云亦是赤身,但他从她身上跨过,径直走出去把门打开。
“靖云……少爷……”韩燕离急得落泪,以彭靖云的x子,他……
“滚。”彭靖云一个字打得她面色灰败。
她掩面,一头冲破梦想和心苦编织的情。
☆、章九不只是朋友(上)
彭靖云在天蒙蒙亮时才阖眼睡了会儿,等再被外面的鞭p声惊醒,已经日头高照。
今年是他到上海过的第一个中国春节,为尽地主之宜,他在westinhotel请林海夫妇吃顿便饭。
说是便饭,苗菁菁一到就震撼了。吃饭这地儿海拔高,面积大,光走廊就几条,四通八达都能到达用餐的正厅,把她给绕的,最後觉得就沿著有食物的那条道走,准错不了。
一张圆桌几个人围著吃有点老气拘束,彭靖云让人把二十六层行政楼层的自助餐厅给改了下布局。高脚j致的西式食樽排在自助餐桌上,底下小火炉保著温,沿著餐厅摆了一个周长,正厅安排日式的塌塌米,供一家人聚餐,还有间视听室,整墙的投影电视,可以边吃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还安排了隔音比较好的阅读游戏室。
净尔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彭靖云一直不敢离开,他在书房里办公,隔一会就进卧室看她。
家里的气氛与他心里建设差很大,净尔醒了後挺安静,穿衣叠被,刷牙洗梳,跟平时几无不同。
吃了饭,得去westinhotel了。净尔回房换衣服,过年穿新衣,她放下长发,上身穿r白色的高领毛衣,下身穿绣著糜鹿图案的羊毛短裙,彩虹条纹的打底裤配小廘皮靴,漂亮可爱。
彭靖云坐在床边看她换衣,他在考虑,怎麽开口。
“哥哥!”净尔叫。
彭靖云恍然,妹妹早换好衣服,而他走了会儿神。
“哥哥,过年了呀,哥哥不开心?”净尔蹲他身边,贴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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