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慕容彦自己,在为求自保的情况下,要是和别人遭遇了只怕也会选择先下手为强,他叹了口气,开始准备开始新的行程,却不慎的瞥到自己大腿旁边,隐隐约约似乎有什麽痕迹,他看不太清楚,不过他猜测也许是那个窥探者留下的痕迹?
他慢用感知细细的查看,那是几个模糊的字,因为重复写过很多遍,重重叠叠的痕迹让人一时半会分不清到底是什麽,等慕容彦终於看清楚了以後,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重重的击了一拳,顿时觉得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人抽干了。
那三个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写的是‘慕容宸’。
他迟疑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果然在指尖看到了同样的灰尘,他竟然在睡著的情况下,无意识的用手重复的不断的书写著这三个字。
而那三个字就是开启他灵魂的钥匙,他默然的坐在那,一直以来在各种不利的环境下,强撑著不服输的神经陡然变得脆弱起来,其实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无论再怎麽努力,再怎麽坚韧,内心依然是渴望被关怀的。
比如他就在这样绝望的困境中祈祷著,期望著,明知道那个人远在千里之外,却还是默默的期待著对方会来救他,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就像那一次一样,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从那麽远的地方赶来了,却害怕被他发现真实的身份,还伪装成另外的人。
好後悔……慕容彦的心底浮现出这三个字来,一直以来都在期待著有一个机会和那个家夥好好的相处,能亲密的靠近他,和他攀谈和他并肩战斗。
当他有那个机会的时候,却因为没有察觉而丧失了珍惜的机会。他怎麽会那麽愚蠢,就不提那些明显的破绽了,就凭他莫名的对一个才认识的人有丝心动的感觉,他就应该察觉到了才对,这个世上能让他有那样的感觉的人,除了那家夥没有别人了。
若是当初偷听到真相的时候,我没有那麽冲动的逃离,而是将错就错的继续待在你身边,会不会我们相处的时间会更多一些?为什麽我不知道要珍惜呢。
我为了变强为了赶上你,还不都是因为想要让你看到我。
一定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我不甘心!我怎麽会甘心!
我已经那麽努力了,我怎麽能够死在这里!
轻启的薄唇微微的颤抖著,一个字含在口中,却无论如何的吐不出来,没有人知道他要说什麽,只有慕容彦自己清楚,那个没说出口的,说不出口的字是‘爸’。
他眨眨泛酸的双眼,头一次觉得无助到了极点。
爸,接我回家吧。
(13鲜币)54.求生的希望
迷g还是迷g,没有因为他的几欲崩溃,还有那些差不多压垮了他的思念而有所改变。
他咬咬牙站起来,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稳重和深沈,他背好背包,含了一小口水在口中,然後捏了半块干粮在手中,没有再迟疑,执著的往前走去。
又是同样狭长而复杂的迷g,他没有任何的迟疑,留下记号,然後果断的选择其中一条。
这迷g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样漫无边际的迷g里晃荡了两日也要疯狂吧,更何况还是在身体和j神都达到了极限的时候。
就在慕容彦也控制不住的陷入那种死循环中的时候,他前面的路突然就到头了。
慕容彦莫名的停在那儿,伸出手神色恍惚的抚m著那堵墙,切切实实的感觉到那堵墙的厚度和冰冷的触感时,他才茫然的停下自己习惯x往前走的冲动,靠著墙坐了下来,一直昏沈的脑袋这时候才微微有些清醒。
拿出背包里的水壶轻轻摇了一会,发现还剩下几口而已。他中途休息过一次,也是疲劳到极点的时候不得不停下休息,干粮还剩下一块了,他已经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靠那些仅存的食物活多久。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迷g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慕容彦多少次觉得自己要崩溃要疯狂的时候,却又被灵魂深处的不甘给阻拦住。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因为觉得麻烦他会很干脆的选择放弃,他不喜欢坚持,有时候所谓的执著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而已。
可他偏偏却又是这世上最执著的人之一,他可以放弃他的全部他的所有,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里的那个人,他执著的爱著对方,执著的不知悔改,执著的要一条路走到黑。
靠在这迷g的死胡同,他回想著自己之前的选择是左还是右,却想不起来。
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记忆或者说留神了,大概有半日或者一整日的时间,他都处於j神恍惚中,完全是下意识的在控制身体往前行。
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可他已经觉得自己到了极限,这麽神智恍惚的状态,也意味著他的j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这个时候慕容彦面临了一个选择。
是将剩下的食物吃完,让身体得到一个修补和缓冲,还是继续这样恍惚的坚持,在无意识中衰竭而死去?
这段时间他其实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死亡迫在眉睫。
所以生命中那些无所重要的东西通通被淘汰出局,整个人整个内心深处都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慕容宸。
就算是要死,也要见慕容宸一面,否则他不甘心。
已经不懂那些名赌徒为什麽会在最後的那一刻选择用生命豪赌一场,而此刻慕容彦发现自己也有那样的倾向,他大口大口的将所有的干粮都吃完了,腹中一直饥饿的感觉,头一次被满足,那些冰凉的y体被他小口小口的喝完。
没有解决他的干渴,却缓解了一些,身体也慢慢的变得没有那麽僵硬,他闭上眼睛仍由自己沈睡过去,醒来之後,他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处境。
可饶是在昏睡中,其实身体的某些技能还是未曾停止,比如说那种习武者的天生的敏锐感,所以,慕容彦几乎还处於睡梦中,身体却可以不通过打闹下意识的做出条件反s来,他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一样东西。
与此同时,他也从梦中惊醒,那东西挣扎的很厉害,慕容彦几乎要抓不住了,只能狠狠的将它甩在了地上,然後用自己的体重压住它,眼睛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却还是能辨认出那是有手臂那麽长的一个不断挣扎的东西。
不知道压了多久,直到那东西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最後再无动静,慕容彦才轻轻的喘口气,挪开了自己的身子,借著感知观察到,被他按住的竟然是一只蝙蝠,此刻已经死了,那麽瘫在地上。
慕容彦下意识的将它提起来,对准它脆弱的颈子就一口咬了下去,吮吸著它体内的血y,慕容彦一点都没有浪费,直到吸干了为止,然後他果断的将那家夥的皮咬开,开始吃里面的生r,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干净不干净什麽的了。
他只想著这是最後的一顿饱餐,他将那只蝙蝠身上的r吃的干干净净,不知道是不是饱餐的关系,他的体力和j神恢复的很好。
那些剩下的爪子和翅膀被丢在一边,慕容彦没有即刻离开,反而坐下来慢慢的思考。
为什麽这种地方会有活著的生物?お?稥!蝙蝠这种生物一般都生活在洞窟里,它们能够在这里自由来去,是否意味著它们知道这儿的出入口?!
甚至慕容彦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它们还知道另外的出口?
原本绝望的心情,因为这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升起了无限的希望,只要能活著的出去的话,也许就有机会回联邦,也许他就可以见他……
就冲著这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全力一试,升起了无限勇气和奋斗的欲望,他开始仔细的再周围查找起来,可惜地上g本没有更多的痕迹,更找不到这种动物生存在这里的证据,慕容彦有些丧气,却没有灰心。
他知道这些黑暗中的动物极其善於隐藏身形,是不是要用一些什麽特别的办法才能将它们引出来呢?蝙蝠是吃什麽的?是不是对血的味道很敏感?
那一只为什麽会跟著他呢?他再次假设,也许这些蝙蝠就是吸血蝙蝠,它们在这里盘踞了很久,之所以跟著他会不会是一种觅食的活动?那蝙蝠似乎跟著他好几天了,难道是为了等著他的死亡,然後再吸他的血?
那麽的话……慕容彦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将刚才吃剩的那些骨头收集在一起,血腥味虽然不浓郁,却还有一些,在这样一个地方,只怕些微的血味就会吸引到那些觅食的蝙蝠吧,他即可不用再担心食物的问题,还可以跟著它们找到出口。
慕容彦静静的等在暗处,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就在他不耐烦的几乎就要睡著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似乎又东西在暗处慢慢的接近,明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让他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等那东西靠近的时候,慕容彦照旧猛的伸出手一把抓住,那东西剧烈的挣扎著,慕容彦靠著身体的优势,再一次把对方压倒在地上,然後将鞋底里藏著的一小瓶应急的伤口快速愈合的药拿了出来,直接捏断那塑料的瓶身,将y体全部洒在那东西身上。
然後再它又一次剧烈挣扎的时候放开了它,几乎是瞬间那东西像箭一样的飞了出去,然後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慕容彦毫不停歇的跟上。
空气中淡淡的熏沐草味道,成了最佳的指引,他嗅著那味道在迷g中绕著,而此时此刻,他的心理却和之前变的截然不同,那个时候他是在等死,而此刻他是在求生。
求生的欲望充斥著他的灵魂和心灵,就连步伐都变得有力多了,那蝙蝠飞的很快,慕容彦小跑著跟在後面,吻著那淡淡的却有些特别的熏沐草味,一直紧追不舍。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慕容彦开始觉得自己的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脚步已经不似一开始那般轻快,甚至变得有些沈重的时候,那香味却慢慢的浓郁了起来。
他心里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到,那家夥应该是停下来了。只不过它停下来是因为累了要歇息,还是它已经到了家?
作家的话:回到家了……按照说好的,补上更新!让大家久等了……
(15鲜币)55.逃离迷g
他静静的站立在一个角落里,虽然看不清楚,但是能感觉到头上似乎有什麽东西在飞来飞去,其实声音非常小,若不是他听力惊人,几乎不能察觉那些细微的破空声。
他打量著四周,这里是一个迷g的拐角,没有什麽特别的,可是这一片的蝙蝠似乎特别多,也许有什麽机关,他认真的打量著。
然後猛然发现了不同点,这迷g之中都是宽一米多,高三米左右,因为漆黑一片,他并不经常抬头往上看去,唯一看过的几回,也是在刚醒来那一会打量了一下,当时的迷g顶也是密封的,所以更多的就没留意。
而这里,他发现顶上g本没有密封,反而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凝神往上看去,在感知状态下,他的视力虽然得到了提高,然而也只不过看出去几米而已。
再往上他就看不清了,上面的感觉像是一个山洞,不知道是这个迷g就建立在山洞里,还是因为迷g的顶层坍塌了,和这个山洞接连在了一起?
慕容彦回忆了一下,这几日的迷g行程,他很少走过回头的路线,算下来应该是一直在缓缓的前进,三天下来,只怕也走出了老远,山洞不可能有这麽大。
於是第二种可能x比较高,也许是曾经这儿发生过坍塌,然後他四下绕了一会,果然发现不少巨大的碎石块,甚至有一处迷g的通道都被堵住了,他心里升起更多的希望。
沿著那些零散的巨石块就往上爬去,爬了一会儿似乎已经完全到了迷g的顶,这才四下打量了一会,於是发现他的运气真不是普通的好,这一片迷g除了他这儿开了一个硕大的缺口,其余的地方都是密封住的,甚至有些在地底,和山洞的底部连成一体,g本就看不见。
他的心里轻轻的舒了口气,然後咬咬牙就开始攀著那些锋利的石缝往上攀爬,石块碎裂的部分有些很滑,有些很锋利,还有些g本就无法下手,他爬的异常吃力。
那些在他身边来来回回掠过的蝙蝠,更像是那夜色中的幽灵一般,时不时的带来一阵风,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他努力的集中注意力在攀爬上,让自己忽略身旁所处的情况,锋利的石块让他的手指被划破,鲜血的味道引来了更多的蝙蝠,它们显得有些兴奋,一直在他身边环绕著。
这样下去不行,慕容彦不知道这血的味道会不会让它们失控,万一这麽多蝙蝠集体攻击他,他可受不了,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更加微妙,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只怕死的更难看。
将身上的衬衣全部撕碎成条,将手指手掌都包了一遍,不但可以挡住那些血腥味,还能起到一点保护手掌的作用,他咬著牙继续往上爬。
实在是爬不动了,就找一个稍微可以松口气的地方,就那麽站著休息一会,等恢复了一些力气又再继续往上爬去,这儿比起迷g里要稍微好一点,大概是因为他不断攀爬的原故,他总觉得光线似乎在逐渐的增强。
虽然这四周还是一片黑,却没有最初的那般浓郁了。
看来他走的方向是对的,慕容彦被鼓舞了,更加卖力的王上攀爬,而王上的路越来越艰难了,被布条包裹过的手掌和手指,又一次摩擦出血来,血甚至黏在布条上,让布条和血r都融为一体,慕容彦本想撕掉它们再重新包一层。
却发现那布条硬硬的,已经被血浸透了,完全的黏在他的手掌上了,强行撕掉只会让手掌再受一次伤罢了。
他咬咬牙又在外面缠了一圈,只有出去了,找到了安全的地方,才有机会和时间处理这些烦人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贴在山壁上,他的膝盖也磨破了,移动的时候就会痛,只有稍微直立的时候,才会缓解一些。
可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每次停留也不过是为了回复一点体力。
这个山洞不知道有多深,慕容彦感觉自己爬了大概有一天一夜,才感觉到山壁变得稍微平缓了一些,没有一开始那麽费劲了,这对体力和水分被严重消耗的他来说,只最好的消息了。
又咬著牙坚持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他终於感到坡度变得平坦了,他竟然从那个迷g里逃出来了,虽然依旧前途未卜,可是最少现在,就目前而言,从那山洞爬上来的他,已经取得了第一阶段的最大的胜利。
这山洞里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对已经习惯了黑暗的慕容彦来说,这比迷g里要好多了,最少他不用开启感知状态,便能大致的辨别出地上的路径了。
洞里似乎很宽敞,而且y暗潮湿,慕容彦心里轻轻一跳,大胆的猜测这儿可能会有水,他开始往山壁边走,然後努力的找著湿润的地方,お*稥终於在一块湿润的山壁。
手m上去都能感觉到湿漉漉的,可惜没有直接流出的水,他只能顺著那山壁m下来,然後在那山壁的地下开始挖起来,将那些碎石都挖开,手指痛的都几乎要麻木了,於是他找了一块石头继续往下刨坑。
等他挖出一个深三十厘米左右的小坑时,终於能感觉到下面的泥土了,甚至还能感觉到泥土上的水汽,渐渐的,那泥土上慢慢的浮起一层水来。
慕容彦的心情控制不住的有些激动,他耐心的等著,又过了一会儿,那坑底的水越来越多了,他没有直接用手捧起来就喝,反而从四周拿起一些细碎的小石块放到坑底,将坑底都铺上一层石块。
这种chu陋的过滤虽然不怎麽先进,但是好歹能把水中的泥土给沈淀下去,等小坑里有了半坑的水时,慕容彦终於按耐不住了,用手捧起水就往嘴边送。
水的味道不怎麽好,还带著一股血腥味,可是那种清亮的感觉却像是沙漠里的清泉,对慕容彦来说,那就是救命的水啊!已经严重缺水的身体,对水分的渴望达到了极致,最後他甚至忍不住直接扑在坑边,将头伸到水坑里痛快的喝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水,因为不管喝下了多少,身体依然觉得很渴很渴,喉咙干裂燃烧的感觉似乎持续了许多天,甚至都快要成为了一种习惯,此时此刻被清凉的水给润泽的感觉,让他有一种上了天堂般的幸福感。
直到肚子里再也灌不下为止,他才脱力的倒在一旁,有生以来第一次,因为喝水喝到饱而觉得极致的幸福,真是觉得又可笑又无奈。只要有了水,一切都好办,食物的话他并不担心,这山洞里不乏来回飞过的蝙蝠,他自然有办法填饱肚子。
一直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迷g里,却不想情况突然改变,他从必死的境地竟然走了出来,这就是绝境逢生吧,不知道有没有後福,他躺在地上面带笑容的睡著,想著出去之後,他一定要去见慕容宸。
哪怕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做,只要看他一眼都好啊,那他之前所受的一切罪,所吃的一切苦就都值得了,就都无怨无悔了。
他的身体早就达到了极限,这一觉睡下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万年,醒来的时候,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舒适,大概是全身的水分都得到补充。
他又扭身爬到水坑边,捧起一捧水喝下,那种满足感无法言喻,一觉醒来能喝到水,还能喝足水,竟然会这麽的让人愉悦。
等到确认自己喝足之後,他才再一次爬起来继续上路,这一次的目标很明确,他要从这个山洞走出去,呼吸著逐渐清新的空气,他的j神变得更好。
他终於有j力开始思考著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只记得被袭击前,遇到的是红组。
鼬鼠不知道怎麽样了,受了那麽重的伤,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西格应该会照顾他吧。一说到西格,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一直以为西格是可以信任的,最少西格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他,虽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麽目的,可目前看来,他似乎和教会有些牵扯。
红组的人出现不到三分锺,重伤了鼬鼠,然後生擒了他,这之间西格一直在和另外一个人交手,虽然两个人看上去似乎是平分秋色,但是慕容彦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西格其实可以打败他们,只是他并没有那麽做。
这到底是为什麽?
唯一的解释就是,西格和那些家夥是认识的,他甚至清楚的知道,他们抓走他的目的。
难道西格就那麽放心?觉得自己一定能从这些混乱的情况中活下来?
那麽他还真是对自己有信心啊,连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若不是心中一直有一股信念支撑,若不是自己不甘心就这麽默默的死在这,若不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放不下慕容宸,只怕这迷g就是他的坟墓。
轻叹一口气,不知道慕容宸现在在做什麽,他知道自己失踪了麽?
作家的话:啦啦啦啦……小彦子死里逃生了!
话说亲们,你们觉得西格桑是好y还是坏y呢?
还有咱们亲爱的爹爹,您到底在哪啊……
(15鲜币)56.千丈绝壁
比起迷g来,这山洞里的环境真是艰难的可以,地上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巨石碎石,几乎就没有多少平坦的地方,慕容彦爬高下低的折腾了好久,也没走出去多远,可是不管这里的环境再恶劣,他的心情却是不同的。
最少他有了生的希望,迷g中的路虽然好走,可是那蜿蜿蜒蜒,数不清的岔路口,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削弱人的j神,除了让你绝望就是让你疯狂。
而这个山洞不同,虽然旁边有几个小的岔路口,但是却有一个主干道,他只要沿著这个最大的山洞爬出去,怎麽样也能到达地面上去,只要能出去他就有活著的机会,就有回到慕容宸身边的机会。
山洞逐渐的往上延伸,空气越来越清新,慕容彦大胆的猜测,这山洞的入口应该不窄,而且亮度也在逐渐的增加,他一路上,不时的捕猎一只蝙蝠,然後在山壁边特别潮湿的地方挖个小坑聚水,竟然过的无比滋润。
在洞中的日子不短,大概是因为长久的在黑暗中,他的生物锺已经混乱了,时间的观念也被弱化到了极致,他唯一能分辨时间流逝的竟然是他自己的体能。
一直走到乏力为止,才停下休息,然後想办法填饱肚子,接著找一个稍微干燥点的地方休息一下,等体力充沛了之後,再一次上路。
就这样重复了三四次之後,他发现山洞的亮度陡然的增加了不少,似乎终於接近了出口。
远远的他还能听到水的声音,大概有地下河离山洞很近,不然山洞的石壁不会浸水,也不会那麽潮湿,也许出口是一个湖,或者是在一条大河附近。
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又走了大半日,他能感觉到光线逐渐的变暗了,然後整个空间里又黯淡了下来,应该是天黑了,慕容彦停下疾行的步伐,准备g据时间的变化来休息,他得想办法让自己的生物锺正常起来。
坐下之後,才发现地上的湿气越来越严重了,一坐下去,竟然感觉自己的裤子都有些潮湿的感觉,这才忙用手触m地上,触手就是一片冰凉湿润。那地上竟然湿的厉害,慕容彦一直忙著赶路,倒是没太注意这些。
这时候一m,才察觉到越是接近出口,就越是潮湿的厉害,看来出口果然是接近水源。
他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上去,虽然还是有些潮湿,却比地上要好多了,慕容彦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撕成布条,现在光著上半身,只著一条裤子坐在这y冷的山洞里,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他可不想让自己就这样生病,现在这种环境下,可容不得他稍微矫情那麽一会,身体要是出了毛病,绝对是必死无疑。
他忙站起来,就在这山洞里原地跑起步来,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热起来。
他不是不想生堆火考烤,可这山洞里别说找不到柴火,就算是有,只怕也湿的没法点著吧,况且他身上还没有任何的工具,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当时出发的时候,他什麽东西都没有带,装备什麽的都是鼬鼠和西格背著。
那个时候他以为只要跟在西格身边,有西格照看著,一定不会出什麽大问题。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的天真和幼稚,这世上,谁又靠得了谁,谁又真正的值得依靠,到最後,还不是要靠自己。
若是他稍微有那麽一点危机意识,在自己的身上带一些简单的装备,也不至於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情况,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惜的是现在後悔也没用了。
他认命的在原地小跑著,身子倒是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他又借著机会做了一些平时训练之前的准备工作,将身上的胫骨都活动开。
然後在石头上坐下,盘腿开始进入感知状态,这段时间长时间的运用感知,让他的感知飞速的提升,以前一直停滞不前的阶段也被突破了,可以说,这一次大难不死,他的确收获颇多,现在想想,似乎j神状态还有体能都要加强了不少。
经过方才的热身,身体已经不觉得冷了,而他努力的用感知的方式将自己体内的热能锁定住,竟然也不觉得冷了,一夜就这麽轻松的过去了。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的光线很明亮,竟然让他稍微有些不能适应,看来是在黑暗的情况里待的太久了,他不断的眨著眼适应,等眼睛不在刺痛的想要流泪时,他才下了石头,然後继续往外走。
光线是越来越明亮,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等他翻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石块之後,终於看到了这个山洞的出口,久违的光明刺入眼中,那一瞬他眯著眼睛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不止是身体上的不适应,更多的是内心深处的那种触动,他终於走出来了!
他动作一下子迅速了不少,三两下翻过那些艰难的石碓,直到站在了洞口,他都还不能平静,看著山洞外的明亮刺眼的阳光,还有那一片苍翠的幽绿,听著那汹涌的水声,头一次觉得活著真好。
等他终於平静下来之後,却发现自己的处境仍然很不妙,只是当时忙於高兴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山洞的出口竟然在一个悬崖上,往上那是直流而下的大瀑布,往下那最少还有几百米的高度。
爬上去是不可能了,经过瀑布长时间的冲洗,那些石壁上布满了青苔,往下的话,同样危险的很,一失足也可能就是同样的结果,他开始犹豫起来。
这山洞口虽然非茶的宽敞,可是被瀑布遮住了一大半,远看g本就发现不了,而且这位置也很特别,别说人只怕是动物也不可能到达,除了那些喜好潮湿y暗环境的蝙蝠,真没有什麽鸟类会到这里来驻扎了。
慕容彦在山洞口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遍,皱著眉头想了许久,最後还是决定往下爬,现在天色正亮,行动还有些保障,天要是黑了,只怕更是看不清楚。
而且瀑布下全是密林,谁都知道晚上的野外是那些捕猎者的天堂,各种各样的野兽层出不穷,他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天黑前到达崖底,还要找好休息的地方。
咬咬牙,慕容彦深吸了一口气,选了一处他观察了良久,算是相对好爬一些的地方m了下去,双手扣住崖壁的石缝,脚尖有时候能幸运的找到一块稍微突出的石头分担一些力量,大多数却都是悬空的。
整个过程,用的最多的,依靠的对多的都是手上的力气,慕容彦那早就伤痕累累的手掌和手指,再一次经受了考验,很多时候痛的他都忍不住拧起了眉头,倒抽了一口气,却仍然不能放松丝毫的力道。
相比起痛来说,死亡更加可怕,甚至那点痛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了。
瀑布就在身旁不远处,潮湿的水汽很快就让他浑身都湿透了,然而他小心翼翼的往下爬,又消耗了他身体的大部分体力和j神,身上又流出汗水来,汗水和水汽混合在一起,那种感觉格外的不舒服,可是他却没有办法抱怨。
这大概是真正的考验,就连在迷g里好几次他都差点陷入疯狂,却都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真正的命悬一线,一步错就会没命,而他的体力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失。
太阳从一边升起,然後逐渐的往另外一边落下,慕容彦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下到了一半的距离,看著底下隐约可见的湖泊还有河流,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密林中野兽们的嚎叫,他估算了一下距离,感觉还是不够。
这样的高度跳下去,就算下面是湖泊,只怕也跟摔在石板上没两样。
一咬牙,他又加快了点速度,看著逐渐往下沈的太阳,他必须的赶在它完全落山之前到达地面,一个脚滑,慕容彦本就几近悬空的身子几乎就要摔了下去,他使出全力用手指死死的扣住石缝,原本就千疮百孔的手指再一次渗出血来。
他死死的咬住牙,身子晃了好几下,才稳定了下来。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然後再一次调整自己的身体平衡,再用鞋底将那块突出的石头上的青苔擦去,才敢落下脚。
却没有多余的时间缓口气休息一下,又得继续往下爬去,就这麽时不时的突发危险状况,胆战心惊而又无从选择的情况下,慕容彦竟然真的在太阳完全下山之前,爬到了他理想的高度,然後一闭眼,松开手,仍由自己的身子往後坠落。
在接近湖面的最後几米时,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受力最小的方式直接扎进了湖里。
在湖里随著汹涌的水流漂出去好长一段距离之後,慕容彦才稳住自己的身子,然後狼狈的游上岸去。
他身上带著血腥味,有一些嗅觉灵敏的野兽已经闻到了,兴奋的嚎叫起来。
慕容彦甚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陷入了新的危险中。
他无奈的想,是不是一开始他就错了,也许死了会轻松一些。
作家的话:小彦子坚强的活下来了……
不过新的危机又来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後妈--
作为男主不但木有任何福利,反而被折腾的半死不活
话说西格桑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老爹又在哪?
(8鲜币)57.落入兽口
可是他没有更多的机会去抱怨,下一瞬,从密林里窜出一只高大的兽类,长相很奇怪。看上去有点像猫科,可是皮毛都是黑色的,上面带著奇怪的斑点,毛发很光亮。头上还长著两个角,带著黑亮的冷光,像两把锋利的锥子。
慕容彦g本没有时间迟疑,几乎是在看到那家夥的时候,他就猛的从地上跃起。
下一秒那黑兽已经将锐利的角顶进了他方才站的泥土里,慕容彦眯眯眼,看了一眼地上那个深坑,毫不怀疑若是他方才躲闪慢了,只怕已经被那只角顶穿了。
可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躲避,他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天黑之後,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野兽出现。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接近虚脱了,从那麽高的悬崖上攀爬下来,那已经不光是耗尽体力了,他甚至觉得自己的j神也变得极度虚弱,但是他g本没有机会松懈下来,一场关於生存的战斗就拉开了。
没有死在迷g里,没有死在山洞里,更没有死在悬崖下,他怎麽可能允许自己死在野兽口里!
如果真要评出这个世上最强大的人,大概会在慕容宸和魔域之王这两个家夥头上,如果是要评出这个世上最能吃苦的人,那麽一定非联邦的秘密部队为第一,那些非人的训练强度,简直让人不敢回顾。
但如果要评出这个世上,意志力最坚定的家夥,那麽一定非慕容彦莫属了吧。
这麽一个即将满十八岁的还能被称为少年的家夥,在这麽危机四伏的条件和环境下,坚持著不放弃,完全靠著自己强大的j神力和意志力,一直硬撑到现在。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做不到吧,也许也有能坚持下来的,但是能坚持到现在的,似乎只有慕容彦一个人。
他慢慢的弯下身子,做出防御的姿态,那只野兽没有因为第一次的失败就丧气,相反,似乎慕容彦的躲闪还激发了它的好胜心。
那家夥再一次扑过来,慕容彦没有躲开,反而高高跃起,直接爬到了它的身上,那野兽身上的皮毛光滑无比,慕容彦g本就无法固定住自己,他死死的抓著那家夥头上的两只角。
野兽被人骑在身上,立刻就发狂了,疯狂的甩动著自己的身躯,不断的抬起後腿狂蹭,甚至不断的摇头狂甩,却始终没办法将慕容彦给甩出去。
慕容彦也没有很轻松,甚至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手掌和手指早就伤痕累累,血r模糊,这麽死死的用力再次抓住野兽光滑锐利的角,还要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子,不让自己被甩下去,他几乎用尽了最後的全力。
而此时此刻,他的体力在大量的流失,他能感觉到手指在变的麻木,连那些刺痛的感觉都消失了,不止是手掌甚至是手臂都不再是属於他的了,而他那失去了感觉的手掌似乎正在慢慢的松开。
用不了多久,他几乎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这头疯狂的野兽给甩到地上,然後用角顶穿身子,也许还会被它当成晚餐果腹。
就在他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野兽突然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大概是它也明白,它似乎无法靠那样疯狂的甩动将人从身上抖下来,於是它换了另外一个方式。
它开始猛力的用自己的身躯去撞击旁边的巨大的树木,那要两三个男人才能合抱过来的苍天巨树,竟然被它的撞击而撼动起来,茂密的树冠扑朔扑朔的抖动著,大量的落叶飘下,慕容彦稳住了自己的身子一次,却已经再也无力稳住第二次了。
他想著也许这一次就是他的死期了,而他还未想起要怎麽解决眼前这个野兽。
不管是体力还是j神,就连一把像样的武器,他都拿不出来,他g本就无法打赢这个疯狂的野兽!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那一瞬,他突然瞥到一抹湿润,看著那野兽因为疯狂而撞击巨树,导致
额头开裂,甚至有一处伤口正在潺潺的流血。慕容彦心底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不顾一切的伸出手死死的抓住那野兽伤口处的皮毛。
然後猛烈的一撕,那本就受伤的疮口,被他的举动而弄得更加惨烈。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低落在地上和树叶草地上,显现出显眼的红色。
“嗷……お/稥”那兽因为疼痛而仰天嚎叫,巨大的兽吼震的慕容彦一阵耳鸣。
下一瞬,他就被因为疼痛而更加疯狂的野兽甩下背,不过慕容彦似乎早就有准备了,就地一个翻滚,竟然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并没有伤得更重。
那只野兽嘶吼著,睁著被血染红的双眼,死死的盯著他,似乎恨不得将他一片片撕碎,慕容彦还来不及爬起,就看到那野兽猛然跃起,然後朝著他扑过来。
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他想到的是,慕容宸,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爱著你……
作家的话:唉,无奈摊手。今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而且开了一整天的车,累死我了。打字的时候都感觉手在抖来著。
所以只能尽力赶出这麽一章来,请大家原谅,明天再补足吧!
至於小彦子的最後处境,大家一起来幻想吧!
说不定小彦子就此牺牲,然後重生了?!若是重生的话……
然後我想到,若是他重生到了慕容宸的身上,会不会天天躲在房里玩自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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