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陈管家突然发疯肯定是被他们这张狂嚣张逼疯的,他们完全不将丞相府放在眼内,更是不将兴王殿下放在眼内!”
“没错,看他们竟敢在兴王殿下面前戴着面具,这不是蔑视兴王殿下吗?哼,竟还将武器对准了兴王殿下,这是大逆不道的要对兴王殿下出手吗?”
万俟兴听着这些人添油加醋的讲述,脸色越发难看,瞪着万俟曜和幕夏四人的视线如同利刃,刷刷刷的刮在他们身上。
尤其听到最后不将他放在眼内、要对他出手的言辞,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似乎自他到来之后,这四人确实没有向他行礼,甚至是现在都没有向他行礼的意思,那两个戴着鲜艳面具的竟还拿着武器对准了他,这是完全不将他放眼内啊!
这一点彻底点燃了万俟兴的怒火,冷鸷凶狠的瞪着万俟曜四人,咬牙切齿的挥了挥手,“竟敢到丞相府来捣乱?来人,给本王拿下!”
“是!”
跟随万俟兴前来丞相府的王府侍卫立即听令,齐刷刷的拔出武器气势逼人的向万俟曜一行四人冲过去。
木祁和小罗紧了紧手上的武器,脸色冷沉,就要对这些王府侍卫出手,这是万俟兴的心腹侍卫,实力比丞相府那些侍卫还要更强一筹,不过木祁和小罗依旧紧紧的护在万俟曜和幕夏身边,尤其是幕夏身前,他们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幕夏,不但是因为木老的一再叮嘱,也因为他们是真心喜欢幕夏!
就在这剑拔弩张,丞相府大门口将要变成战场时,万俟曜突然轻飘飘的丢出了一个玉白色的令牌,上面印刻着一个大大的“医”字,精准的落在万俟兴脚边。
“神医门?”万俟兴低头看见那个大大的“医”字,瞳仁狠缩了缩,挥手让王府的侍卫先不要动手,抬眸震惊的看向戴着一张黑色面具的万俟曜。
王府的侍卫听令,在万俟曜和幕夏四人三米外停下了脚步,却依旧紧握武器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静待万俟兴的下一步命令。
木祁和小罗相视了一眼,也收回了刚踏出的脚步,却依旧紧握武器横放在身前脸色冷沉的护在万俟曜和幕夏身边。
“神医门?江湖上那个亦正亦邪的神秘门派?”
“听说神医门的人不但医术高强,武功同样出神入化!”
“我也听说了,这神医门出手有时看心情有时看对方出的价钱,心情好时可以不要钱免费帮你医治,心情不好时,哪怕你奉上黄金万两依旧瞧都不瞧你一眼!”
“是,听说这神医门出手还要看人,看得顺眼的哪怕你是杀人狂魔依旧会出手救治,看得不顺眼的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依旧一点面子都不给!”
“听说神医门的门主非常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世人至今都不知道这神医门门主的真正面目,难道这黑色面具男子就是那位神秘的神医门门主?”
“听说那神医门门主只有二十余岁,身形修长挺拔,一身神秘高贵的气质,难道……”
万俟兴将这些窃窃私语声一一收入耳内,双眸紧紧盯着一身玄色衣袍的黑色面具男子,只见他静静的立在那里,一手温柔的牵着一旁的女子,一手轻抚着那女子随风飞扬的发丝,由始至终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却莫名给他一丝危险的感觉。
万俟兴眸光沉了沉,莫名的他觉得这丝危险的感觉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万俟兴深看了黑色面具男子好一会,眸光深了深,好一会听不清情绪的开口,“你是神医门门主,倾绝公子?”
“哎,又一个被爷忽悠的傻瓜!”司徒焱见万俟兴给出这个毫无意外的答案,无趣的摇了摇头,还以为这兴王殿下与其他人有些不同呢,真是失望!
青鹰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爷都丢出了门主令牌了,是人都会得出这个结论,要赞也是爷忽悠人的手段太强了!
在场的来宾听见万俟兴这句结论,看向万俟曜一行四人的目光变了又变,他们是神医门的人?难怪,难怪这么张狂!
神医门虽只是一个新兴的江湖门派,可是在江湖上的地位却不低,如果将江湖上的势力分成三六九等,这神医门绝对是一等一的势力,相当于兴王爷这个级别了,哪怕是他们这些昭城的达官贵人恐怕在这神医门面前都要低一头!
之前那些向万俟兴添油加醋希望万俟兴对他们另眼相看的来宾们,此时恨不得将脑袋埋入衣领里,惶恐的微微颤抖起来,他们竟然得罪了神医门的人,神医门会不会报复他们?
这些江湖人士可是不讲王法的,说杀就杀,他们不会因为之前那些话而照来灭门之祸吧?
却没有人发现,在万俟曜丢出那块玉白色令牌时,幕夏墨瞳不动声色的微缩了缩,墨瞳深处一道幽光一闪而过,这速度很快,身上的气息没有半点波动,哪怕是一直注视着她的万俟曜都没有发现。
万俟曜看都没有看万俟兴一眼,一直柔柔的看向身旁的幕夏,虽然面具遮住了他脸上的柔情,不过众人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毫不掩饰的柔情。
万俟兴皱了皱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一旁奄奄一息的司徒淦,掠了一眼那几个脸色泛白冷汗涔涔的太医,眸光轻闪了闪,转眸略带客气的开口道:“倾绝公子,如果你能救治本王的舅舅,本王定当重酬!”
在场的来宾见万俟兴突然转变了态度,身心不由震了震,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司徒丞相,看了看为司徒丞相诊治的却面色不太好的几位太医,又转眸看了看静立在当场气质雍然的黑色面具男子,看向万俟曜四人的目光再次变了又变。
谁能想到刚刚兴王殿下还恨不得杀了他们,这一刻就将他们当成了座上宾?
刚才添油加醋的来宾们颤抖得越发厉害,要是兴王殿下拿他们杀鸡儆猴来表达他的诚意……
万俟曜沉默了一会,就在众人心思各异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可以。”
万俟兴闻言长松了口气,命人将暂时包扎好的司徒淦抬进主院去,并客气的对万俟曜四人做一个请的动作,“倾绝公子,请!”
万俟曜依旧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十指紧扣的拉着幕夏轻步向前走,木祁和小罗相视了一眼,微收了收武器,大步跟了上去。
暗处的青鹰和司徒焱相视了一眼,也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很快,丞相府这刚刚剑拔弩张的大门口终于平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看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的话!
一众前来道贺的来宾瞪着这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而由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有一双深不见底看不透其中情绪的眼睛将司徒丞相府这一出出闹剧一一纳入了眼底,最后在万俟曜大步离去的背影上顿了顿。
……
司徒丞相府的主院——
“兴王殿下,你应该知道神医门的规矩。”走进司徒淦的卧室后,万俟曜带着幕夏如在自家一样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悠然的开口道,依旧看都没有看万俟兴一眼。
万俟兴狠皱了皱眉,他自然听说过这神医门的狗屁规矩,神医门出手时绝不允许外人在!
他也不是说一定非要看着他们出手,只是他非常非常不爽,这黑色面具男子竟自始至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如果不是司徒淦还不能死,他绝对不会忍不下这黑色面具男子,哼,神医门门主又怎么了,他还是红昭国的兴王呢,敢这样一而再的不给他面子,他照样能让这神医门有命来无命回!
哼,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不过转眸看了看司徒淦苍白无色的脸色,奄奄一息的躺在大床上,再不救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万俟兴紧握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底的杀意,暗瞪了万俟曜一眼,挥了挥袖,咬牙切齿的带着所有人转身走了出去。
等他舅舅没事了,看他怎么收拾这神医门,让这神医门知道知道他万俟兴的厉害!
万俟曜不用看都知道万俟兴的神色,知道他心底的想法,面具下的薄唇微勾了勾,却是清凉清凉的。
“你想做什么?”在万俟兴带人离开后,幕夏对某妖孽轻挑了挑眉,这妖孽绝对不会这么好心,这司徒府上上下下除了司徒焱外可谓都是他的杀母仇人啊,他出这么好心出手相救?
万俟曜摘下面具,露出他那张绝美妖孽的容颜,伸手摘下幕夏脸上的面具,低头在她的红唇上偷了吻,“这司徒淦死了很快就会有第二个司徒淦出现,既然是这样,不如本王送他们一个全新的司徒淦?”
“全新的司徒淦?”幕夏眉梢轻动了动,下一瞬似想到了什么,白了某妖孽一眼,果真是智绝天下的妖孽狐狸王,电光火石间就想到了这样偷天换日的方法,足智多谋都不足够形容他!
万俟曜直接将幕夏这白眼当成赞赏,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一手轻捏住她的下巴,旁若无人的加深了这个吻,却还不忘为自己加分,“王妃不觉得我们需要一个临时的身份,一个临时的住处吗?”
目前来说他们都不太适合以真面目示人,不过他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更不会委屈了他的小女人,这丞相府自动送了一个这么大的方便给他,何乐而不为?
木祁看见万俟曜和幕夏旁若无人的亲吻,眸光暗了暗,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感觉一阵失落,没有发现某摄政王殿下射过来的一丝幽幽余光。
咳咳,某摄政王殿下是不会承认自己这是故意的,他是美人在怀把持不住而已!
“呀!”小罗羞红了脸,忙掩面转过身去,小罗看似天真活泼,却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对这些亲热的事还是挺害羞的,没想到万俟曜和幕夏竟这么开放,当众热吻!
“咳咳……”与此同时,一声轻咳声突然响起,似乎也在提醒某两人注意一下场合,随之一声略带虚弱的声音响起,“还请王爷和王妃不要客气,尽量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无论有什么要求,本相都会尽量满足!”
木祁和小罗听见这房间内突然多出了一把陌生的声音,警惕的转过身来,第一时间看向大床上的司徒淦,见他依旧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心沉了沉,“锵”的拿出随身武器横放在身前,警惕的环视四周。
当看见大床侧后方突然走出一个同样一身红色华服的司徒淦,狠惊了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转眸看了看大床上的司徒淦,再看了看床边脸色同样泛白的司徒淦,木祁和小罗周身的气息隐隐有点不稳,尤其是小罗,眼珠带着点不安的狠缩了缩,握着武器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其实小罗没有当场大叫“鬼啊!”,已经相当不错了,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双脚如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僵硬无力!
“咳咳……”司徒焱知道自己吓坏了小朋友了,不太好意思的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下一瞬恢复了他轻佻的声调,带着丝哀怨的看向万俟曜和幕夏,“爷,王妃……”能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吗?
今天他和施瑜被迫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你们两人这样在他面前秀恩爱真的好吗?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自然,司徒焱是不敢将心里这句怨言说出来的,他还不想找死!
木祁听见这突然变声以及对万俟曜和幕夏讨好的声线,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暗松了一口气,徐徐收回了手上的武器。
小罗反应稍微迟钝了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差点脚软得倒在地上,幸好木祁眼疾手快的伸手扶着她才避免一屁股坐到地上的狼狈。
木祁和小罗自小就被木老四兄弟重点培养,年龄虽不大,各方面的能力实力却都不弱,就是欠缺了实战的经验,这次可以说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才会慌了神。
这也正是木老请万俟曜和幕夏将他们带出来的原因之一,跟在万俟曜和幕夏两人身边,木祁和小罗不但可以时刻保护幕夏,还能积聚实战经验,可谓一举两得!
而在这一刻看来,木老这个决定非常明智,非常有先见之明,短短半天间,木祁和小罗已经在万俟曜和幕夏身边学会了很多他们之前在小村庄里在他们四个爷爷身边学不到的东西!
只是最后是好是坏就见仁见智了!
毕竟万俟曜和幕夏都不能以常人来评定的!
万俟曜听到司徒焱这哀怨的声音,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还是非常意外的大发慈悲不再在某个可怜人士面前秀恩爱,意犹未尽的放开了他怀内的小女人。
不过下一刻,在众人还没来得及看到幕夏的脸容时,将幕夏的脑袋轻按在自己怀内,不让任何人看见她分毫!
司徒焱抽了抽嘴角又抽了抽嘴角,仰天翻了个白眼,他就说这位爷怎会突然这么好心,原来是不想让他们看到王妃动情的模样!
谁都知道女子动情的时刻是最美的,这位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霸道!
万俟曜不理会司徒焱的腹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霸道和小气,他就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家小王妃独属于他的风情,谁都不能!
幕夏不知道司徒焱的腹诽,在万俟曜怀内稍稍顺过气来后,从万俟曜怀内缓缓抬起头来,瞪了某个神采飞扬的妖孽一眼,不理会他瞬间幽深暗沉下来的红眸,转眸看向走到她们面前两米外的“司徒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毫不掩饰称赞的点了点头,“不错!”
不但身形相似,神态也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即使是熟悉的人都看不出他是假的!
司徒焱听见幕夏的称赞得意的扬了扬下巴,他可是爷身边的情报头子,模仿什么的只是小意思,只是模仿一个他异常讨厌的人让他感觉有点恶心!
不过随即想到模仿这位便宜老爹的多多好处,这点恶心霎时被他一掌拍碎了!
想起司徒淦以前对他做过的点点滴滴,司徒焱突然沉下脸来,认真恳求的看向幕夏,“王妃,能不能请您帮我吊着他的命,我想让他亲眼看着司徒府是怎样完全落在我的手上!”说到最后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看向司徒淦的眸光更是染上了冰冷嗜骨的恨意!
司徒淦不是很看重这司徒丞相府吗?不是为了这丞相府害死了他母亲还想逼傻他吗?那他就当着他的面将这司徒丞相府接过来,他要让世人知道他这个司徒丞相府长子嫡孙的存在!
幕夏在司徒焱桃花眼底那抹嗜骨的恨意上顿了顿,没有回答,一条金丝线直接窜出她的衣袖缠上大床上司徒淦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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