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淤泥的地方,它就能长,有铁、有盐,生得更好。」渔夫说:「蹄岬的边岸很多凹洞,常淤着浪涛冲来的积泥,熟枫莲就这样生起来了。」
渔妻说:「春秋两季,浪涛小了,淤泥静了,就是熟枫莲和怒虾的产期。客人,您知道吗?那莲一开啊,开得又红又妖娇,就像一把火在洞里疯狂地烧呢。」
渔夫也说:「加上水里浮着怒虾群,洞里整片红啊!初来乍到的人一进去,都会被吓出来,不但是这红,还因为里头味道很腥。」
「像铁锈味?」主子问。
「对。」渔夫说:「也像放了几天的鱼脏。」
主子心里藏着的情绪,让他的脸更沉了。静了会儿,他终於问出口:「方才,我听夫人说,您曾在捕怒虾的洞里,见过……一个姑娘?」
渔夫怔了一下。「呃,是的。」
「那姑娘,确定是住东角石屋那位?」
渔妇点头。「听我这口子回来形容,的确是那石屋的姑娘。」
「她住的那阵子,您们有来往过?」
「没呢,那姑娘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渔妇看着独叔说:「只有这位爷来时,咱们才看见爷带她出来看看海。」
渔夫补充。「不然,就是在捕怒虾的洞里见到她。」他搔搔头。「可实在太诡异了,每次撞见她,我都会换口洞捕,所以几乎没谈上什麽话。」
渔妇问:「爷怎麽对她这般好奇?难道是……」
独叔替主子回答:「那姑娘是我主子的亲妹。」
渔夫、渔妇恍然。「是,是,原来如此。」说完,彼此陷入诡异的沉默。沉默中,他们用眼角看着主子,那奇异的眼光,彷佛是一种流窜的耳语。那眼光似乎在说:你怎会把自己的亲妹搞成这般地步?
独叔脸红,後悔不该替主子回答。
「独叔。」主子不在乎,将烧空的烟管递给他,吩咐道:「再替我烧一管烟。」给他点事做,转移注意。
「之前家中发生了一些事,才让舍妹流落如此。我深感愧疚。」主子先好声好气地填满这对夫妻的好奇心,再继续问:「敢问家主,为何您觉得诡异?」
「这个……」渔夫赧然,不知如何启口。
主子温和地催。「没关系,如实说,我不介意。」可只有独叔看到,主子的手悄悄地握成拳,紧紧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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