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底层,在廊道上,遇见了刚起床、要用早食的寻清。
寻奴打起精神,道她早,边替她拢紧衣服。「早,清子,天冷,快去和主母一起用餐。」
寻清怯怯地看着她身後的隐孽。
隐孽对人锋利,想必也不喜欢孩子,她能想像他在她身後正摆着那高傲、疏离的架子,擅自猜测她和寻清的关系。
寻清点头,赶紧窜进厅里。
寻奴领着隐孽到新开的旁厅入座,果然,他马上问:「那孩子是当家的……?」
「一个矿工的孩子。」寻奴为他斟早茶,淡淡地说:「死了父母,妾身收养了她。」
隐孽竟托着腮帮,用慵懒的眼神打量她,难得的,久久不语。
寻奴斜眼问:「怎麽了?大人。」
他还是维持着姿势,那双吊得魅气的眼因为这个角度而显得更妩媚,却也更着不到他的心思。
「我在想,当家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语气有些疑惑。
寻奴挑眉。「大人认为呢?」
「我读过你上呈给玉漕的状子,这状子写得极好,完全没有官样的矫气。」他说:「当家从一个母性的角度来解释矿工介入私铜案的不得已,让某些官员能放下法刑的框架,用贴近民生的视野去看待此事。」
她心下有些快意,以为他终於放软了提刑使的架子,想好好体恤一下民情。若他还有这点心意,那寻家仍有避险的可能。
「正是,大人。」她接话:「若非矿价不符常理,压迫矿工生活,他们也不会铤而走险。贩私铜的确不该,但官府是否该先重视工人们的生计?」
隐孽的眼珠子再次定定地抓着她。
寻奴倒抽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回话回得急迫,隐觉不妙。
「我终於知道,为何当家会受玉漕矿工爱戴了。」他缓缓地说。
她知道自己已跳入了男人的圈套里。
「你让你的举手投足、字里行间内,都围绕在矿工的『利』字上。」他说:「你用善意,买通矿工,来漂白自己?」
寻奴故意让自己因为受到批评而面色不善。「大人认为这是虚矫?」
「我只是想知道,当家这种行为,有没有因此得到一些行事之便宜?」他笑了。「想必,有吧?」
他又问:「玉漕这批官,又是否因为当家这番动之以情,而对私铜案的追查略有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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