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奴突然推开祠堂的门。
「大人还要上香吗?」她硬着声问。
隐孽挑眉。「上,当然上,为何不上?」
「大人如此看不起家兄,还要为他上香,妾身怕辱了大人一身尊贵。」寻奴的理智被气松了,甚至惰於伪饰她话里的尖锐。她用力地说:「那可是妾身的罪过!」
隐孽却不以为意。「越是尊贵的人,姿态不该是越谦虚、越卑下吗?」
寻奴的指甲紧紧地扣着门框。
他笑。「当家一定懂得这道理,否则你也不会对我这般客气。」
门框被她的指甲掐出了痕迹。
他撩了袍子,跨进了祠堂。寻奴静了好一会儿,才压下作怒的蠢动,过去替他烧一把香炷。
隐孽恭恭敬敬地将这把香敬完,与方才奚落肃离的高傲模样判若两人。寻奴不屑地想,妓女在死人面前也要作戏,可怜。
将香安好,他看向另一尊骨柜。他问:「那是?」
「祖先。」寻奴早料到他会问。
「是吗?」他嘴角似笑非笑地翘着,不过接受了寻奴的说法。他微颔首。「冒犯了。」
离开祠堂,寻奴领他下楼,邀他早食。
途上,隐孽又用那谈家常的清淡语气向她聊起,好像之前彼此从未针锋相对。
「当家先夫的骨柜呢?安在哪儿?」
寻奴吸气,试着好好回答:「他生前已另择风水宝地,不在玉漕上。」
「也是,这种人即使死了,也别留在家里,碍人眼。」
寻奴觑了他一眼。
有时,她怀疑是自己偏见过深,把这男人的话都给听偏了。可确实,这男人说话不留口德。
他又问:「当家哪里人?」
寻奴没回话。
「当家出生那年,穷州太多汛荒了,很多像当家一样的孤儿,要一一查出户籍,实为难事。」
「……太久了,妾身也忘了。」她冷冷地应道。
「当家会不会刻钮眼呢?」
「妾身没刻过。」
「可惜,当家若会刻钮眼,好歹也能在稷漕的几处匠所里当职,作个称职的金名师。」
寻奴沉默地面对他的话中话,专注地踩着阶梯。
「如此也不必进这深宅里,埋没了岁月。」他笑了一声。「不过作个普通的金名师,可能也会埋没了当家的天才……据说当家使得一手好术,绚烂缤纷,让人目不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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