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静,不关他的事,别理他。”我气恼地冲着俩人的背影说。
叶容凯率先回过头,很有耐心地问:“怎么没关系,你刚才打了我兄弟,我可不得讨回点公道回来。”
我差点气绝,这厮明明知道不可能是自家兄弟干的,还让人家站出来。分明是故意设套让我钻啊。我知道没人相信,还是绝望地吼了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得了,打都打了。”叶容凯过来认真地检查着那名伤员的伤势,眼底尽是心痛之色,一副失去了一员爱将的惋惜表情:“我们风兄弟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还没有人能活着在他脸上留痕迹呢?还有这坚实的胸膛,如今血迹斑斑啊。这宽阔的臂膀都遭受重创。都说肩膀是男人的第二武器,落下病根的话,还怎么让人依靠?怎么揽美人入怀?”
我愧疚地望着那名同志的表情,是遭受了多大的打击眉头能皱成那样?我连忙摆手投降:“别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名同志的眉毛还意犹未尽地拥抱在一起,倒是叶容凯心情大好地迈着步子和乔云静一起去了隔壁。
等我别扭地奔去隔壁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嘴巴贴着胶布垂死挣扎着,但却已经被结结实实地绑好了。这群弟兄下手够迅速的,这次我不敢擅自轻举妄动了,向站在前面的乔云静小心求证:“是风非洋那孙子吗?”
只见乔云静满眼冒着可怕的火星,一副要将其碎尸万段的样子:“化成灰都是他。”
叶容凯走到风非洋的跟前,风非洋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大男人缩成一团,拼命向外靠。
叶容凯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布。风非洋见他还挺和气,还以为是来救他的,对身后的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叫嚷道:“我爸是风河东,你们敢打我,简直是找死。”
叶容凯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绳子,一边假装吃惊:“哦?真没看出你是赌王之子?”
“喂,你解开绳子干嘛?”我气冲冲地叫道:“我可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我就是要给我妹出这口气。”
叶容凯从后面抱住想要冲上去就想开打的我,只说:“我怕脏了你的手。”然后,他使了个颜色给那个斗犬的主人,闲适地说:“风兄弟的仇就由你去报吧,下手利落点,别亏待了这赌王的儿子。”
“叶容凯,你他妈给我放开。”我以前看电视那会看见娇弱的女主挣脱不开男主,就觉得假,她们绝对没有用力。我和赵西翰吵架那会,他拦着我不让我出去,都让我给使劲挣开了。别说这小白脸一样的叶容凯了。我用力挣开,碰到他手臂的肌肉,痛得我是龇牙咧嘴啊,这是人的手臂吗?分明是铁,不是人……
一边风非洋被打得极其有节奏感,一边我上蹿下跳也没挣脱这双铁臂。
再看看乔云静,是一点儿也没有要帮她姐姐脱困的意愿啊,完全沉静在享受风非洋哀嚎的呻~吟和斗犬男漂亮的格斗招式上了,我气得直跺脚啊,当然我不是那么善良得跺在地板上,当然是跺在叶容凯的脚上。估计是没戒备,他的脚跺起来倒是软绵绵,起码没有手臂硬。
叶容凯的笑容僵在那里,不过这厮极其善于掩饰,看向我的时候,又是一副“随便你踩”的样子。
我还要下脚的时候,叶容凯开了口:“相信赌王也教过你,在赌局没有结束之前,要遵守赌场规则,不可以随便更换对手。开外挂玩女人,会玩死自己。”
此时风非洋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我都不确定他现在还能不能清醒地跟人对话了。他很没种地说:“是是是,大哥说的都对,我再也不敢随便玩女人了。”
“本来觉得天气很好,做你的忌日,也是对得起你了,”叶容凯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简直是面无表情,把风非洋吓得眼泪混着血水不停地流,而他也为了一线生机不停地朝着乔云静的方向磕着头求着原谅。叶容凯看了我一眼,露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今天是兄弟们第一次和他们未来的嫂子正式见面,所以就放过你了。去,给云儿磕头谢罪。”
风非洋几乎是爬着过去的,满脸血水。爬过的地板,简直是触目惊心。我估摸着像是动物手术里的大出血的情况了,一般这样的血没止住的话,那个小动物就没命了。其实别看我一脸平静,我心里还是有起伏的,不过一想到他对乔云静做的那混账事,我就不害怕了。我乔韵宁辛辛苦苦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初恋就被这么一禽兽毁得乱七八糟,一句话,活该他被打。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是故意背着你泡马子的,谁让你不让我碰呢,你要相信我,我还是爱你的。”风非洋抱着乔云静的小腿,样子比落水狗还凄惨。
乔云静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倒也没立即将他一脚踢开。她只是从包包里翻出一面化妆镜,蹲下来,拿镜子对着风非洋的脸照,顿时他的脸就像面对一副施了咒语的照妖镜一般,令他特别的无地自容。“你这张丑陋的脸,完完全全毁了我初恋的样子,好好看看镜子,你配提爱这个字吗?”
风非洋痛苦地摇头,乔云静拿纸巾给他擦了一下脸,还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风非洋,干干净净地滚出我乔云静的世界,别让我再看见你,听见没有?”
风非洋点头,又摇头。乔云静直接把他拖出去了门外,我看得瞠目结舌,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果然失恋的女人,要么在沉默中死亡,要么在沉默中爆发。于是我的乔云静,以前一直在我掐架时跟在后头喊口号助威的乔云静居然站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此时特别的酸,也特别的疼,好像毫无预兆地挨了一棍,出乎意料的痛感令我特别难受。
“记住你今天的疼,以后在搞女人的时候,多回味回味。”乔云静面无表情地警告道:“滚!”
风非洋已经滚远了,我才得以被放出叶容凯这贼人的铁臂,我一个手搭在乔云静的肩膀上,豪迈地拍着胸脯保证:“这脏东西走了,以后一定会来个白莲花公子的,走,姐陪你喝酒,给你唱小曲儿去!”
乔云静笑呵呵地看着我,随即目光转向叶容凯说:“姐夫,你那有酒吗?刚才你那么帮我,我还没说谢谢呢。”
我的眼眶差点没兜住我那外扩的眼珠子。什么?姐夫?
“有,走,大家一起去给云儿洗尘,”叶容凯转溜了一下眼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大家都听到了吧,你们嫂子要给大家唱小曲儿呢,大家都掏干净耳朵,好好听听。”
“叶容凯你这小人,别以为你帮我妹治了那孙子,就是我们家恩人了!我呸,你跟刚才那孙子没两样,都是趁火打劫。”我揪着叶容凯的衣领,给了他一脸吐沫。
这厮依旧很享受被骂的快感,完全没有羞耻心地洋溢着一脸笑容,说:“我是喜欢趁火打劫,但我至少愿意负责劫后损失。”
“我呸,我放火烧了你的狗窝,你让我赔偿损失吗?”真想活撕了这张可恨的笑容。
“当然不会,怎么能让你赔。”他笑着对身后的兄弟说:“这些天让兄弟们提高警惕,做好随时撤离的工作,必要时给办公室喷点汽油。务必做到让你们的嫂子烧得干净些。”
“……”对待这种无赖,我真心想死。
乔云静翻了个白眼:“你们再斗会儿嘴,秀会儿甜蜜。我口有点渴,去隔壁喝酒了。来,这位小哥刚才打架打得辛苦了,奴家陪你喝酒。”说着她抱着斗犬男的手臂,就出去了。
“乔云静,你的节操呢?”我生气地大吼。
“跟着我的初恋一起,碎了。”乔云静笑着回答我。
叶容凯在我耳边说:“怎么办?你妹要和我们喝酒,你就不肯一起?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我可不负责。”
我们家的血液里都流着一股偏执的血,说好听点就是执着,难听点就是容易想不开,死心眼儿,容易走死活同。被这厮猜中了心思,我确实放不下她一个人,我可不想乔云静走她姐姐的老路,也弄个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一夜情,最后搞得一夜情找上门来日日讨债,讨得人心烦意乱。
我咬咬牙:“留下来喝酒可以,不许让我唱小曲儿,”我还补充了一句:“我只会丧曲。”
叶容凯漆黑的瞳仁里都是我倔强的影子,他却满含笑意:“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了解小忆的人一直知道我是个专业的懒人,好吧,为了这文,我努力跟懒惰的自己抗争到底吧!单号双更,双号单更,反正蜜月期日更是肯定有的!只要你们够爱我,鲜花可以让我乐颠得一更再更!我奏是这么有节操哈哈
7
7、7。谁的开始谁错了。。。
“姐,你都不知道几天前我在宿舍里的时候,为了想说些什么安慰你的话差点想破脑壳。这下可好了。”乔云静端着酒杯,向叶容凯举杯:“姐夫,谢谢你的好眼力,找着了我姐。”
叶容凯听了这句话,一脸享受地抿着酒。底下一干人等都投来暧昧的眼神。要死了,一个人撞邪,一群人跟着一起撞邪。
“云儿,你看着姐的眼睛,姐是那种会找他那样的那种人吗?”我睁大双眼,想努力将我满眼的纯洁传递给乔云静。
“别以为满眼眼白,就想装纯洁,我们一张床睡大的,我还不了解你吗?你那时候迷古惑仔那会儿,说一定要嫁给陈浩南呢。照我说,姐夫这款就是你钟爱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人追得这么卖力了,差不多就行了。”
“我对陈浩南是很迷恋没错,他这款和陈浩南没法儿比好吗?”我不屑地回头望了叶容凯一眼。
只见叶容凯面色不善地问身边的兄弟:“陈浩南是谁?”一副想做掉人家的神情。
底下的兄弟都一个动作,都摇摇头。我也摇摇头,这帮人无知得都没法儿救了。
“姐夫吃醋的样子简直太萌了,”乔云静笑得差点岔气:“陈浩南是虚构的,不过你可以圆姐姐的一个梦。”
听到是虚构的,叶容凯紧绷的脸部终于放松,他飞快地扫了我一眼,轻轻地说了一句:“她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这么酸的一句话,他是怎么开的口啊。我非常不自在地看向别处,气氛突然让我觉得很僵。
我没说话,倒是乔云静大大咧咧地问斗犬男:“嗳,我说你们大哥是不是天天这么酸啊,你们的胃健康状况还好吗?”
斗犬犬男也显得很错愕:“凯哥大概今天中暑了吧,平时不这样。也不常笑,今天是兄弟们第一次见到大哥笑得频率那么集中。”
然后底下的兄弟纷纷附和,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
“不爱笑?”乔云静推推我,说道:“这款保守型好啊,爱笑的男人就会到处放电勾女人,不爱笑的男人够正派。姐,你到底要不要啊,不要我可顶上了。刚失恋的女人,如狼似虎啊。”
“失恋之人猛于虎,”我很豪爽地说:“拿去拿去。”
叶容凯斜眼看我,嘴角溢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乔小姐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自古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特别不待见他耍臭无赖:“瘟神来了,必须扫地出门!”
“姐夫,我姐那嘴臭谁都治不了,赵西翰那会直接用嘴堵的。”乔云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概看到我的失神,赶紧扯开话题:“额……哎呀,这酒口感真好啊。”
我抓过整瓶的红酒往嘴巴里灌,我不恨别人,更不恨赵西翰,只恨自己为什么别人一提起赵西翰,我本来晴转多云的心,一下子来了雷阵雨。原来我死撑了那么久,也不过是用微笑在包装心碎的真相。
当酒下了喉咙,嘴里传来辛辣的感觉,那种燃烧的感觉才让我有些畅快了:“这酒确实好喝,来,姐陪你不醉不归。”
叶容凯在我放下酒瓶说话的时候,在我嘴巴里塞了半块芙蓉糕,口气不善地说:“什么急脾气,什么都没吃也敢这么胡喝,忘记那晚怎么吐的了吗?你都快……”
那晚?我一听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劲瞪他。
乔云静笑得阴森森的,暧昧的眼神在我和叶容凯的身上来回旋转,揶揄道:“那晚?姐夫下手够迅速的啊。叶先生,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你做我姐夫的地位很稳,我姐是那种很看重器官的人。让她献出第一次的人,不是死人,就是她丈夫了。”
我笑得很尴尬:“怎么可能?我守身如玉,跟守天门阵似的。我是在酒吧认识他的,那晚他也在那喝酒,是不是?”我恶狠狠地掐着他的嘴巴问。
他不点头,只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
“简直是屈打成招,真没劲,”乔云静拿眼白瞅了瞅我:“我喝够了,明儿有个论文要交,晚上还得赶作业,我先撤了。”
我放开了叶容凯,狐疑地问:“真够了?”
乔云静贼贼的眼睛转了一圈,又拿了两瓶酒:“拿回去,一瓶喝掉,一瓶做面膜,我现在是单身了,要维护好我的门面。”
“那我送你回去。”我也起了身。
“别了吧,你送我回家?你喝了酒,说是送我回去,到最后还得我送你回家。”乔云静斜眼讽刺我。
“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看她乐观过头,让我觉得特别不乐观。
这时候,一直没有吭气儿的叶容凯,不容置疑地说:“我没喝酒,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一想,虽然叶容凯不招我待见,但天已经有点黑了,我此时想的都是那些触目惊心的新闻标题,什么深夜女子打的被抢劫。眼下,也只能搭他的车送乔云静回学校了。至少坐了他的车那么多次,我的钱包还在。
“辛苦你了,司机师傅。”我对叶容凯露出少有的谄媚笑容。
叶容凯宠辱不惊:“为乔小姐服务实属荣幸。”
照以前我肯定呸他,不过听习惯了,就懒得费吐沫星子了。
叶容凯的车子停在我和乔云静的跟前的时候,乔云静尖叫了一下:“哇塞,豪华装b车。”
我哼了一声:“瞧你这出息,一个小奇瑞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地咋呼。”
乔云静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姐你会连英菲尼迪和奇瑞的标志都分不清吧,虽说是女人不爱好车型,没人怪你。可你至少得认识车标吧。”
“难道不是奇瑞,我还以为盗版奇瑞呢,”我还一直觉得这俩logo有基情,“都是一个圆圈开一个缺口。”我混乱了。
乔云静一副“你没常识,至少得看报纸”的表情,没好气地说:“你懂什么?这叫心有缺口,有故事的男人才开这么有内涵的车。”
叶容凯开了车窗,对我们说:“别在外面吹风了,上来吧。”
乔云静不由分说地把我塞进副驾驶座,我刚想下车和乔云静一起坐到后座,就发现车子已经及时地落了锁。
我不甘心地瞪了叶容凯一眼,可此时的他正在专注地发动车子,路灯的光线稀稀疏疏地落在他的侧脸上,光线忽明忽暗,他的嘴角微微地扬起。我看不明白了,明明是这么可恨的一副嘴脸,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侧脸?
我的手不自觉地碰了碰胸口,有一瞬间的胸闷。
窗户被半摇了下来,他把水扔给我:“让你逞强喝酒!”
叶容凯这么凶神恶煞的,而我居然没有回嘴,一定是我喝醉了,一定是。
我用后视镜看后座的乔云静,笑得一脸贼相,笑吧,笑吧,失恋的人比天大!
n大到了。
“姐,我走了。”乔云静开车门跳下车。
我的头弹出车窗,大吼一声:“乔云静,那两瓶酒都做面膜得了,别喝了。”
乔云静晃了晃酒瓶,说:“笨蛋,又不会醉,姐夫每瓶都混了水。”
我回过神来气鼓鼓地看叶容凯,大概是被我看得发毛了,他低低地说:“没办法,你喝醉后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我防着点是应该的。”
我声音平淡,面色不改:“有多可怕?”
叶容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许久才憋出了一句:“会家暴。”
“……”我彻底无语,人也送到了,我开了车门出去:“谢谢你送我们。走了。”
“我送你回家吧。”路灯下,他神彩飞扬,整张脸都发着光。这种光闪耀得我心里发毛,我更怕了,逃也似的下车。
我摇摇头说:“不了。”
“n大门口就到我们家的直达公交,你也累了,你……自个儿开车回去小心点吧。”或许因为他今天仗义地替我妹妹出了口气,我多加了点嘱咐,不知道会不会太啰嗦。
叶容凯轻轻地笑了:“乔小姐,我怎么觉得你在心疼我开车辛苦呢?”随即耍无赖说:“要不一起挤公交回去?”
我没了耐性:“滚滚滚,看见你心烦,才让你走的。”
他为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宁宁,你拒绝我,我可以理解,但不要不接我电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累的时候,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的笑,你的骂,你的话,在我听来,都是成曲成调的。”叶容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泛着奇异的光,炫目到我都不敢回视。
我知道我现在整个人都在震,大概是因为夜微凉,风吹得我有些发抖,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尾音:“叶容凯,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我坚信一段真正的恋情,不应该有这么不堪的开始。我甚至可以看淡他年少时那疯狂的自杀行为,谁没有痛苦过呢,人痛苦到一个点上,就会钻到一个死胡同里,不想活下去。这些愚蠢我都可以看淡。
可是在我心底,爱情是神圣的。不该由无意识的原始动物交合行为开始。
我听着耳边的树叶的沙沙声,道了句:“再见。”
夜色很凉,他却温暖冲我笑:“回去小心点,下车的时候,看下旁边有没有车突然过来。”
我没有答应,自顾自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容凯肯定受伤了,可是爷们儿嘛,还是要迎难而上的,猜猜叶容凯用什么贱招儿逼我家乔童鞋就范哈~
o(n_n)o哈哈哈~
猜中有奖~
晚上八点还有一更~我这么勤快快夸夸我嘛~撒娇中~
8
8、8。谁的台词谁哭了。。。
第二天,我的头一点都不疼,突然有点感谢叶容凯在酒里兑了水,让我摆脱了宿醉的痛苦。
照常上班。
宠物医院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忙碌,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哪几只烈犬。有时制服它们的招式过于残忍,连几个男兽医都连连摇头:“野生动物杀手,阿门,为你将来的配偶表示默哀。”
小曾呸了他们一口:“有你们这帮男人,女人才不得不雄起好吗?连几只狗都搞不定,还想搞定你们的老婆。”
其中一个男兽医笑得一脸妖孽地说:“我是被我老婆搞定的,谁搞谁不是搞呢,搞一起不就好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逗你笑出来了,绷了一天的面皮也不难受。”小曾嗤我。
“有吗?”我继续绷回脸:“上了年纪就少笑,笑纹会毁了我的天生丽质。”
小曾歪着脸,一脸嫌弃:“你那酒窝,嘴一裂开就会露出来了,硬装深沉有意思吗?有吗?”
“什么深沉啊,真不是识货,成熟懂么?成熟的女人多性感。”坐门诊太久,全身僵硬,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省省吧,成熟的女人都你这样?”她也做了个东倒西歪伸懒腰的姿势,嘲笑了我一顿,忽然滑动椅子,来到我跟前,说:“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前度?”
“……”我笑了一下,企图用笑容蒙混过关。我以为我会忘掉赵西翰的,只要他待的远远的,或者我待的远远的,所有一切都会模糊的,模糊到连名字都记不得。可是每每从别人的口中提起他,我还是不可自抑地想起他,想起他大大的眼睛曾经怎样深情地望过我,怎样的席卷我的心,淹没我的理智;他的鼻子是怎样的挺拔,与我亲昵时他的鼻尖是怎样摩擦我的脸颊的;他的嘴唇那么轻薄,却多少次梦回,在我耳边说出了一串串动人心魄的情话;他略微带着胡茬的下巴,多少次贴在我的左肩上,来来回回的摩挲,又疼又痒,真像是梦啊,让人心碎的梦啊。
“得了,别回忆了。”小曾见我渐渐陷入了沉思,立即制止:“傻姑娘,一味回味ex的好,是走不出那个死胡同的。”
我摸摸下巴,不甘心地问:“有这么明显吗?”
“走,晚上请你看电影,让你看看深情的女人和肤浅的男人最终有啥好结果。”小曾去洗手间了,这女人最喜欢掐着时间,下班前几分钟去洗手间,上完厕所刚好下班。
“什么电影啊?我不爱看悲剧。”我扯着嗓门冲她吼。
“画皮2。悲剧着呢。”
“……”
下班之前,有一个男人急匆匆地抱着一只狗进来。
这只卷毛比熊犬好眼熟,我暗骂自己疑心病重,难道就那厮一家养比熊啊。但还是小心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不眼熟,应该没见过,我终于放下心来。
比熊瑟瑟地发着抖,还不断地咳嗽,我摸了摸她的身体,感觉有些异样:“她怀孕了?”
眼前的男人也是一愣,抓着头皮,无所适从:“这狗不是公的吗?”
我极其无语地翻白眼:“敢情你是抱错了?自己的狗是公是母的也不晓得。”
男人被我骂得不声不响的,就在那里低头对手指。
反正是人家的狗,我这么生气也没用,我开着处方:“因为是孕妇,就不能开口服的药,这个配回去泡澡用,每天给她喂热水,带她出去晒日光浴吧,退了烧就没事儿了。”
“谢谢乔医生,”男人一手抱着狗,一手拿着病历卡,走了几步,又回来,又走了,但是又回来了,也不说话,就看着我。
我被他来回走的动作弄糊涂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嫂子,我就是知会您一声,您让喷的汽油我们已经刷了墙壁好几层了,您什么时候来烧啊,兄弟们等得心肝都碎得一节一节了。”他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的。
果然,还是那厮干的好事,我瞅了一眼比熊犬,没几天你就怀孕了,你比你主人还没节操!
我冷笑了起来:“所以呢?”
“大哥每天冷着个脸看手机,我们天天过得提心吊胆的。”他可疑地看了一眼我正一闪一闪的手机。
是的,我静音了,我没拉黑叶容凯,因为他是重要客户,保持我的手机线路畅通是“人民兽医”的服务宗旨。只是也不会接他电话,因为人民兽医也是有脾气的。
“嫂子,接了吧。”不光男人一脸哀求,连比熊犬也呜呜呜地跟着起哄。
我看着这幅场景,光火噌噌噌往上冒,这群禽兽,连狗的同情分也要利用上,真是太没有人性了,让狗淋雨吹风感冒,在这里陪着演苦肉计,他却舒舒服服地打电话企图调戏我。
我一把抓起电话,劈头盖脸地骂过去:“叶容凯,你这禽兽,你是人吗?把一条狗折磨成这副德行,你怎么不把自己也折腾成那样,挂我的号,虽说是奇珍异兽,我也能医你啊。我上辈子是卖国了吗?才能遇到你这种神经病。”
“咳……咳……”电话里有呼吸粗重的沙沙声,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昨天在阳台上喝了会酒,就睡着了,没想到会下雨,小白大概是想拉我回屋,所以给淋到了。”
虽然是这事儿听来带着几分可信度,但我的大脑分析这很可能是敌人的计谋,联合作战的那一种,我一定得防御:“你的话谁信!”
他哑着嗓子说:“还是第一次听你在电话里的声音,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非常动听。”
我不自觉地敲着办公桌,只说:“没什么正经事儿,我挂了。”
“别……”他急急地开口阻止,不想吸了口凉气,咳嗽不止。
“你这人……”我没好气地说:“你病了就赶紧上医院啊,跟我费什么话啊。”
“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吗?我要是真来医院挂你的号,你真能给我看病?”他真挚的声音回荡在我耳边。
真是有病,我在心里说,口中却特别宽容地说:“您愿意把自己当做奇珍异兽的话。”
电话那头一阵骚动,他的语气却还是挺平静的:“那我现在就来。”
我微笑着说:“今天我已经下班了,明天挂号请早。”
我挂了电话,对还在偷听的抱着比熊犬的男人说:“还不赶快回去给比熊洗热水澡,真想一尸两命啊?!”
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男人,抱着狗一溜烟地跑了。
“怎么脸又那么臭,难道我去厕所的这段时候又来了一条猎犬?”小曾半真半假地问道。
“一条比熊犬,怀着孕还被主人折腾。”我一边回答,一边换下白袍子。
“折腾?”小曾一挑眉梢,满眼暧昧:“口味够重的啊,比熊那么小,也下得了手?有一定心理素质啊,下手利落吗?有做扩装吗?菊花的片子有拍吗?求你了,让我开开眼界。”
我瞬间失语,曾爷口味果然重啊,重于泰山之上啊。我赶紧转移话题:“说请我看电影,电影票订了吗?你丫别有开空头支票。”
“我家那位在军队,一个月才能被放出来一回,跟月经似的,被我闹慌了,就给我整了各个影院的月卡,让我自己找活儿干。”小曾掏出一大叠电影卡,甩在我脸上:“说吧,妞,想大爷带你去哪家鬼混?”
“你家那位真是个甩手掌柜,自己去军队里逍遥了,把你这个烂摊子给了我,怎么不把你拖进去随军呢,好好操练操练你。”我白眼她。
“爷是个事业型的女性,随军这种丢人的事爷做不出来。反正他是我大姨妈,就那几个小蝌蚪,来或不来都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你才是我生活的主心骨,你做菜也比他好吃。你要是愿意跟我,我一定甩了他。”小曾挽着我的手臂出去。
我拿手顶了顶她的脑门,说:“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前面的,能哭得小声的吗?光听见哭声了。”后座的女人忍无可忍地说。
我看了一眼哭得哇哇叫的曾一鸣,也就是我们的小曾,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叫一鸣了,简直是一鸣惊人,哭得惊天动地,可歌可泣。
我捂住她的嘴巴,她还是依依呀呀地喃喃着:“公巨好口年……(公主好可怜)”我赶紧双手并用堵住她的嘴巴,千万别让她再出声了。
我赶紧回头向后座的人鞠躬:“对不住啊,她刚失恋,情绪控制不住。你别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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