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院里,没有回头,风拂过玫瑰娇嫩的花瓣,裹挟着一阵清香,和海浪缠绵远去。
她故意的,叼着一根烟,悠然地吐着烟圈,手臂压在胸侧,触到柔软的一片肌肤,胸前的事业线,有意无意的,越发勾人,媚眼却抛给了瞎子。
“自重。”他说完就走了。
她盯着他颀长的背影消失在山脚下的栈桥,不知枯站了多久。
老太太就在楼上,开了画室一扇小窗,哼着老头儿生前教她的童谣。
“风停了,雨停了,谁在天边架彩桥?桥上不见车马跑,桥下没有白帆飘……”
一切都那么鲜活,仿佛在她眼前,又重演一遍。
远的,大概是长乐刚开始筹建的时候,魏长青在国外,却仍每年往返几趟,回来监工。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不放心老太太,怕她懵懵懂懂的,被人坑了去。
他也不信任她,不相信她能自己处理好一切。
那是他来长乐最频繁的一段时光,也是他们自认识始相处时间最多的一段时光,比他们在一起时还多得多。
他年纪轻轻,一路读到博,总是一身书卷气,矜持守礼,理智冷静,笑时温柔,骨子里却都是寂寂寒意,分手也比常人来得决绝。就算她贼心不死,他也不为所动。
在一起时尚能克己复礼,分开后还能指望什么。
搬进长乐后,乐止苦终于将一份真心葬于冥冥处,再不天真。
、
大年的前一个星期,乐止苦去了梁家,梁浩源是她生父,她还有个弟弟,叫梁修,十四岁,上初中了。
梁家在琴城,主要从事水产养殖,公司已经营上市。而地处琴城最昂贵住宅区的梁家别墅,深刻诠释财大气粗这个词。三层挑高,像一个精致的盒子,花团锦簇,珠围翠绕。
梁家留她过年,她住了三天,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临近新年,大街小巷都热闹非凡,商家抓住一切商机促销,绞尽脑汁要在这场混战中杀出一条血路。
乐止苦逛了两天商城,没见这繁忙世界露出半点疲态,似乎过年也不能打消他们的上班积极性。她买了不少东西。
伦敦和琴城气候差不太远,估计也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她只是有些克制不住,想要买些什么,以此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充实起来,好像没那么无所事事。
又是两天,文韵联系她,邀她去酒吧。
大学毕业后文韵就成了一位规规矩矩的上班白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比乐止苦还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他们俩大学时相识,这么几年,活得越发像对方手中那面补妆的镜子。
酒吧没有营业,但因为他们是熟客也是朋友,酒吧老板大开方便之门,让俩人占山为王。
乐止苦几乎踩断了架子鼓的踏板,敲碎了铜钹,铿锵有力的金属乐声响彻空荡荡的酒吧大厅,锥子般钻入人的耳朵,只有两个人,也营造出了一个热火朝天的世界。
文韵会配合,唱跳都拿得出手,她舞蹈是在工作后学的,腰软得却像有十年的功力。
啤酒淋了乐止苦一头一脸,咸苦的味道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酒水。
文韵扑在钹架旁问她:“宝贝儿你走了。”
她有了醉意,挑染的奶奶灰长发像尾小蛇,滑不溜秋地钻出来。
她不是在问她,只是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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