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见到这位面如冠玉的大将军,鲜花锦簇,夹道欢迎,丰神俊朗的少年将军是如此的年轻,如此的英武,殊色浓丽,然气势更盛,随意一瞥,便让人头晕目眩!
新科状元郎从道旁茶楼中惊鸿一瞥,当即惊为天人,只待那玄衣白马的身影远去,方才回过神来,却还念念不忘:“哎呀,韩太尉之容色,恐怕一时无二!”
“可不是,太尉大人听说从前也是晋阳韩氏宗子,哎,夷光兄,似乎还是你本家?他这样的资历,若是当日未曾从武,反而从文,恐怕到时候也要捞一个探花郎当当呢!”
一旁同为新科进士的二甲传胪调笑道。
状元郎却是韩貅的迷弟,当即反驳道:
“太尉大人之才,远非我等三年一任的进士可比拟,慢说探花,便是状元亦是委屈了他。我们还在寒窗苦读之时,太尉大人已然在沙场奇计迭出!”
榜眼乃是一个气质温和的君子,笑道:
“致知(状元)兄也太过较真了,宁瑜(传胪)不过开个玩笑,再说,难道你不可惜,看不见太尉大人身着红衣、打马游街的风华么?”
状元一噎,倒是想要出言反驳,但脑中却不由想象,顿时叹了口气:“哎……”
榜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顿,看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第四人:“夷光兄?怎不见你做什看法?”
新科探花韩夷光,同样是出身晋阳韩氏,风度翩翩,相貌不凡,探花之名可谓名副其实。然而面对这位优秀的同族兄长,他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有些难看。闻言更是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虽是同宗,却不同族。好教诸位知晓,太尉大人之父乃是九卿之一的太常大人,虽与我父同为兄弟,但如今早已分宗独过,我晋阳韩氏却是高攀不起。”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顿时静默无言,都面露尴尬之色。当今朝堂虽行科举简拔人才,但从前百年世家当道,纵然有些膏粱子弟横行无忌,但仍旧还有大部分人有真才实学,因此,即使是相对公平的科举,选拔出来的仍旧有大笔是世家子弟。今年的新科进士中,就是如此,这四人中状元郎乃是将门出身,榜眼出身寒门,而探花、传胪两位,皆是世家子弟。
韩夷光,也就是韩亦秋砸下一颗石头,面上显出索然之色,神思不嘱地想着些什么,没过多久便找了个托词离开了。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在他走后气氛却明显放松下来。
状元郎才华横溢,但出身将门,心性随了家人耿直过分,率先忍不住出声:“他这话的意思,说话的情态,可是要说太尉大人飞黄腾达之后便翻脸?当真是岂有此理。”
榜眼连忙安抚道:“你又何必如此生气,是否曲直自有公论。”
那二甲传胪轻笑一声:“自然是有公论,否则,你们当我为何要特意提及韩夷光?”另两人一怔,方才意识到,这位传胪前几日对韩亦秋的态度可不算好,很有些爱理不理的意思,他们还只当是他堪堪落了个第四名,心气放不下,才对探花郎看不顺眼的缘故,今日他主动“调笑”探花郎,他们还以为是同朝为官、同为世家子弟,两人关系有所和缓哩!
“怎么,这其中难道还有内情?”榜眼循声问道。
传胪哼笑道:“虽然说君子不背后言人口舌,但你们俩对世家圈子里那些阴私也该知晓一二,免得被人误导,到时候反惹了厌弃。你当晋阳韩家如何衰败下去,这为心高气傲、写过《桃花源记》的夷光先生为何要与我等‘汲汲营取’之人一同下场考试?还应听说……”
接着,传胪便将分宗一事倒了出来,最后笑道:“韩夷光前些年文坛上盛行过一段时间的妖风,说什么干戈无道、征伐有损大国之风、征战致使民不聊生的言论,那时候,他也经常参加洛阳城的文会,佳作频出。那天他就做了首边塞诗: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状元郎一个激灵,拍案道:“这事我听过!诗是做的哀婉凄绝,然而当时正好有位老兵在荟文楼中,闻言便出声驳斥。韩夷光当场脸色一变,便说匹夫无智,不可与谋。还说兵者乘匹夫之勇,一句话把武夫都给骂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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