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现在怎么办嘛,不然把她给……。”严秉林在脖子上比了个动作。
“不行,这个事不能我们来做。”严秉煜当即道。
“那怎么办?”严秉林为难地问道。
“东吴杀了关羽,把关羽的脑袋送给了曹操。不如,我们也把她当个大礼送出去吧。”严秉煜笑道。
“送,送给谁?”严秉林道。
严秉煜附耳小声说了几句。严秉林听后,果然眼睛都亮了起来,连连击掌道:“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58一念间
周习坤得到苏时瑛的消息是又过了两天后的事情了。其实他一直担心,就怕苏时瑛落到对头的手里,成为要挟的利器。在期间他也怀疑过严秉煜,只是想不出那人的动机,何况如果真的是这样,也早该跟自己摊牌了。最后是周习盛来帮他破除了这些疑虑,却也等于扔下了一颗惊天炸弹。
果然是他!怎么又是他!!他怎么不去死?这些念头就像被捅了窝的马蜂,蜂拥着灌入周习坤的脑海。他忍无可忍,感觉只要有周习盛的存在,就连空气呼吸起来都是危险而污浊的!
带着如此情绪,他穿着一身黑西装,就像把黑色的刀,煞气凛凛地就冲去了周习盛的住地。不等对方开口,他就抢先说道:“你开个条件吧。能答应我就答应,不能答应你就直接杀了她!尸体也不用给我了。”
话音刚落,周习坤就得到了一个耳光作为回答,嘴角立马就淌了血,一腔子的愤怒也被打散了,七零八落昏头转向。
“冷静了吗?冷静了你跟我去见她,看你能不能到时候再把这话一边!”周习盛稳如泰山地站着道。
周习坤没有说话,喘着气盯着旁处。周习盛凝视了他一会,转了身往屋里头走。周习坤保持着一段距离,跟随在他身后。刚走到走廊上,他就听到从尽头的房间里有女人呜咽的声音穿了过来。
周习坤的一颗心提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周习盛,脚步却变得小心翼翼。周习盛在走到倒数第二间的时候打开了房门,哭声就越发响亮了。
“去看看她。”周习盛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周习坤问道。
“那要问你对她做了什么。”周习盛沉着脸道。
周习坤低下头,往前迈了一步,犹豫着抬起了眼睛。在他心里早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即使如此,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苏时瑛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身上早已经不是失踪那天穿的那套衣服,而是连衣服都算不上的破碎的破烂布条。污痕和血模糊在一块,遍布了她一身。再配上那般失魂落魄的表情,让周习坤简直都不敢认她就是苏时瑛。
在她呜咽的哭泣中,还含含糊糊念叨着两个字。周习坤竖着耳朵,才听出来她是在说孩子。再一看她,果然,孩子已经不见了。
周习坤张大了嘴,握紧了拳头,猛转过身就朝周习盛脸上打过去。可这一下却被对方的手掌稳稳截获了。周习坤抓紧他的拳头,又是一下反扭过去。周习坤就被制住,不能动了。
“她是今天早上被人送到这路口的,来的时候已经这个样子了。”周习盛道。
“你觉得我会信?”周习坤挣扎地怒道。
“就算不信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周习盛俯视着他道。
周习坤扭过头怒吼:“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周习盛笑了,轻轻将手往前一送,周习坤顿时就往前栽了出去。这时他才居高临下地道:“那就恨吧。对于以前的一切,我只能说是我瞎了眼。我真不知道,我的弟弟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个狼心狗肺无恶不作的畜生!!!”
周习坤在有了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泪已经留了满面。他抬起头,去看周习盛,却在周习盛身后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这让他顿时扑了过去,疯了似的嘶吼道:“苏时征!”
苏时征吓得一缩,躲在了周习盛的身后。
“你让开!你们,你们狼狈为奸地来害我!”周习坤彻底丧失了理智,手脚并用地要去抓住周习盛背后的人。然后周习盛却用力一推,让他重新跌坐了回去。
“这都是你造的孽!”周习盛道。
“哈。”周习坤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地上,笑了一下。“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么?呵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他突然猛抬起头,一下从身上掏出了枪。周习盛一惊也立马拔枪,可他以为小弟会冲着自己来,却没想到,周习坤拿了枪居然转过了背去对着已然疯癫的苏时瑛连放了两枪。
周习盛在打掉周习坤手里的枪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着苏时瑛睁大着眼睛,看着周习坤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
周习盛气得立马用枪抵住了周习坤的太阳穴,用震耳欲聋的嗓门吼道:“丧心病狂,她是你老婆!”
周习坤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上,脸上似笑似哭:“老婆又怎么样?你开枪啊,杀了我啊,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你!”周习盛咬住了牙,枪几乎要抵入周习坤的脑袋里。这模样明明就还是小弟的样子,可是这个人的躯壳里已经被蛀虫啃噬空了。他不是小弟,不是!
周习盛猛放了一枪,却没有打在周习坤的身上。他站起身,看着瘫躺在地上的周习坤道:“你滚吧。以后,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不是个变态开会的故事。人无尽善,人无尽恶。
才发现这章字数这么少待会再更一章吧
☆、59魔障扰
深夜的医院,幽深的走廊透着一股yīn森和寒凉。白闻生在苏成泰隔壁的病房的病床上睡着,他这几天难得才回家。其实也并不是医院离不得他,只是呆在家里他总觉得于心不安。道德感随时可能蹦出来,将他批判得体无完肤。他也难以相信,自己的想法早已经和他本该遵循的道德背道而驰。
浅睡之中,他忽然听到门“咔哒”一响,随着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后,床畔一陷。白闻生立马转过身,却被一个人抱了住。半拉着窗帘的房间,只透出一丝夜色,病房里很暗。可是凭着抱着自己的那个身体的温度与气息,也足以能让他知道这个人是谁。
只是那人与平常不同,气息紊乱而急促,显得躁动不安。一双手亟不可待地胡乱抚摸,完全失了素来的章法。
“怎么了?”白闻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问道。
那个人不回答,而是搂住他的脖子,几近疯狂地吻了上去。舌头大肆搅颤了一气,渐渐地却停了住。白闻生睁开眼,抬起手抚在了人微微汗湿的头发上,将他的头放向自己的肩膀。
黑暗里,两个人沉默良久以后,才听到周习坤开口说道:“苏时瑛她……她死了。”
白闻生一呆:“……怎么死的?”
他没等到周习坤的回答,却听到他先像是哭泣似的抽吸了一声。好一会后,周习坤才颤抖着说:“…………是,是我杀了。”
白闻生的身体僵硬了,一动不能动。
“我,我控制不住,当时什么办法也没有!”周习坤混乱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几乎语无伦次地道:“都,都是我大哥!他害得时瑛她疯了,还想要挟我。苏时征也是他安排的……。我不能,怎么能让他摆布我……!”
“你,你冷静点。”白闻生也完全失了主意,只是周习坤已经六神无主,他不能和他一样。
“我没办法冷静!”周习坤抱住了自己头,以跪着的姿势,将头埋入床褥里,就像个想要蜷缩进自己壳里的大乌龟。
白闻生缓缓将手搭在他的背上,慢慢把人搂住。他的手柔而缓地轻轻抚摸,想让周习坤能平静下来,可是他哪里还能平静。从见到苏时瑛,他就陷入了一种失控的状态。从前的记忆与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重叠交织,像海啸一般向他呼啸而来。有一只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为此他要拼尽一切去挣脱。
而从周习盛那离开以后,后怕感就将他包围了起来。周习坤不觉得自己错了,他眼前只有这么一条路,必须得走下去。明明自己已经下定了义无反顾的决心,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又无法再冷静下去。无毒不丈夫,在这个世界里不是你吃人,就是人吃你。是周习盛!都是因为他,才牺牲了无辜的阿瑛。是他逼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
周习坤的牙齿开始“咯咯”发抖,身体就想上了发条,完全止不住抖动。
“习坤…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白闻生刚说出这话,心却彷徨了。本来他的世界白就是白,黑就是黑。可现在这是怎么了?因为感情,他竟然可以容忍与包庇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凶手……
“我,我对不起她……”周习坤痴痴地道。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大哥他为什么这样做?”白闻生惶然地问。
“……他。”周习坤抬起了头,眼前便映出了周习盛的面孔。“他想害我……他见不得我好………。他就是个恶鬼!!无时无刻不缠着我,跟着我!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跟其他说……说我杀了自己老婆,到时候我的名誉就毁了!!他一定,一定会报复我。”
白闻生简直被周习坤几近疯狂的模样吓到了,他张了张嘴,呆看着周习坤。周习坤忽然就扑过去,箍住他的两臂剧烈摇晃着道:“你信我!我不会让他得逞。这一切都要拿他的命来偿还!!!”
白闻生听着周习坤的话却在不自觉中流下了泪,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周习坤从疯狂里走出来。今天对于他的刺激肯定是太大了。
“好,好。我信你。不过我们先睡觉好不好,我今天很累,真的很困。”白闻生哄着道。
周习坤似乎正说到兴头,可对方却对他的雄心壮志毫无兴趣。他失望地点了点头,慢慢抱住白闻生,两个人侧躺到了床上。
病房里骤然安静下来,黑暗又统治了一切。可是睡着的两人,没有一个能睡得着。白闻生从窗帘偷露出的那一丝天光。而身后周习坤紧紧贴着,与他蜷缩在一起。
白闻生不知道周习盛与他有何恩怨。只是大家族中,兄弟之间的关系总是复杂。可是他们既然已经分家,又不存在金钱上的纠葛,怎么就结了这么大怨恨?而冤冤相报,终究会两败俱伤。他不希望周习坤继续在其中纠缠下去。凝神之际,他感觉后颈一痒,似乎有一滴水顺着他脖子滑进了衣服里。
“……习坤?”白闻生侧偏过头,可他还是看不见周习坤。
“嗯……。”周习坤哼着答应了一句。
“不要担心,无论如何,我总是在。”白闻生道。
“嗯。”周习坤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满含着白闻生味道的空气。忽然他有些犹豫着问:“子卿,你是不是要笑话我了?”
“怎么会?”白闻生道。“我说过有什么事你别一个人扛着,让我替你分担一些。”
“可是这件事你不会明白。”周习坤的语气又有些激动了。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里。不然我们迁回老家去吧。把工厂卖了,乡下有田有地,比这里不好多了?”这个念头是刚刚才在白闻生的脑海里冒出来,可是他越说越是认真向往起来。
周习坤沉默了。他才二十五岁,爱的是上海这样的繁华世界,他还没有攀上他渴望的高峰,怎么能现在就回乡下养老?
白闻生听他不出声,知道他是不可能放下,只得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我哥是不会放过我的。”周习坤幽幽道:“你知道么?我娘是舞女出身,就在这上海的舞厅里,被我爹相中了。我很小的时候,她和人私通,私奔不成跳湖死了。她这一死,让我的身份都受到了质疑。分家的时候,我连一个铜板都没分到。大哥处处为难,我与苏时瑛结婚,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只能比大哥强,才能活下去,你明白么?我不能输给他!绝对不能!”
“可你这样岂不是无时无刻不活在你大哥的影子里?”白闻生凉生生地说。
“他若不死,我就只能呆在影子里!”周习坤的两眼里又露出狠绽绽的光。
白闻生知道自己错了,根本就不该和他再提起这个。周习坤如此模样,几辆马车也拉不回他。可自己又怎么眼睁睁地看他杀人成狂?
接下来的时间,白闻生独自忧心忡忡,而周习坤却在那密谋着他的宏图。
再说周习盛那头。他是铁定了心,要与小弟两清。只是这两清又未必那么容易。周习坤这次是犯了大错了。杀人偿命,何况他杀的是他的太太。涉及法律不说,这事要传出去,也会闹个满城风雨。当然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是周习盛从心来说,他虽然想给周习坤教训,但是并不愿意让小弟穷途末路。再一方面,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该出现在上海,若是被日本人闻到什么风声,又会引来麻烦。
周习盛咬着雪茄站在书房窗边打算思索出个万全之策。这一刻他倒是出奇的冷静了。今天周习坤的所作所为就像给他淋了一大缸子水,怒也好,欲也好,全都冲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这是当头的一棍,把他从小弟的迷魂阵里重新拉了出来。如此再回头看看,这段时间自己做的那都叫什么事!分明就不是那颗种子,还去装痴情,能开得出花长得出苗来么?!真是色迷心窍!
夏长明站在不远处,一脸的笑眯眯之态。这时周习盛回过了头,两人的目光对接了一瞬。他连忙收敛了些笑意,微微低下了头,竟然有些害羞的模样。这个时候,周习盛看他的确是要比周习坤要顺眼多了。周习坤杀气凌人锋芒毕露,就算放在床边,也是个咯手玩意。可他以前明明也是个逗逗就会脸红害羞的家伙!
夏长明感觉周习盛盯着自己有些出了神,他心里有鬼,想动又不敢动,只能含着下巴一次次抬眼去看他,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师座……。”
周习盛抬了抬下巴“嗯”了一声,手指转了一下雪茄烟,放嘴里吸了一口,深皱的眉头缓缓展开,道:“你去尸体处理一下,烧了。”
“烧了?师座想把这事给掩下去?”夏长明生怕师座又一次心软了,连忙道:“要我说,这次七爷做的也太不是个事了。师座您一次次帮他,他不但恩将仇报,现在居然还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他是根本就没把师座您放在眼里。”
“哼……。”周习盛冷笑了声,夏长明的话倒是不足以对他产生任何煽动作用,不过那些又的确是事实,一件一件的打着他的脸。他这个做大哥的威信不足,就连部下都看到了。
没好气地道:“要你去做,就去做。手脚干净利落点。”
“是,师座。”夏长明见周习盛如此冷模冷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触了他的霉头。
☆、60醒悟后
夏长明很善于处理这种善后的问题。傍晚的时候,在傍晚的时候,他把尸体拉到了乱葬岗。烧完以后,又把苏时瑛的骨灰放进了小白瓷罐子里带了回来。他与这个女人没有仇怨,可她落得如此不得好死的下场却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他从心底里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入土为安,至少不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回来以后,听卫士一说,周习盛下午给周习坤打了电话以后又发了一顿脾气,两个人在电话里吵得惊天动地,即使书房门是关着的,整栋楼都听得清清楚楚。夏长明心里很是乐呵,吵吧,吵吧,最好就是一拍两散。幸灾乐祸了一阵子以后,他哼着小曲泡澡去了。
热水里放了艾叶,这是用来去晦气的。而且师座不喜欢香水味,不过他还是想着法让自己更加可口一些。热水泡软了他一身的骨头,等从水里出来,套上睡衣的时候,他已经浑身红得像个熟虾。湿淋淋的黑短发贴着头皮,他拿着梳子认认真真地三七分了开,又拿牙粉漱干净了牙齿。悉心打扮了一番后,夏长明盯着镜子,里面的那个人面色丰润,细尖脸蛋,眉目染了一层湿润,就如同刚画出来的人。他看了好一会,直感叹出一句诗: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可再好看那也得有唐明皇,才能促成长生殿这么一段,唐明皇若是死了,又或者移情别恋,杨贵妃又能算个什么呢?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本事,唯一的出路就是笼络好周习盛,这是这几年跟着鞍前马后唯一学会的就是这一门生存之道。稳固地位,就是在自保而已。自己虽然勾结了严家那两兄弟谋划了这么一场事,可他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希望周习盛身边没有人能威胁到自己而已。
打扮完毕以后,他推开了周习盛卧室的门。这时候周习盛已经坐在了床上,他还没有穿上衣,下身也只有一块被单恰到好处地掩着。床畔有一盏落地台灯,暖黄色的光刚好笼罩在了他的身上。灯光的明暗yīn影,更加显出他精壮的肌肉线条。而被单下,腿间那一块,隆起得分量十足。
夏长明偷偷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走近到了床边:“师座…事都办妥了,没人看见。我把骨灰装在盒子里也带回来了。”
“嗯。”周习盛并不看他,而是专心致志地抽烟。他心里想着的是周习坤下午的那个电话。这次小弟的态度居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被他骂得哭得了稀里哗啦,悔不当初的样子。而且还主动来约自己见面。如今,小弟的行事他不得不提防了。在周习盛眼里,周习坤已经成了个yīn谋家。
他想得正用心,忽然腿间一热。惊诧地抬眼一看,刚才还站在床边的人,现在却已经跪到了床上。一指手还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抚弄着,他腿间的那玩意早已经受到了感召,在被单下笔挺挺地站了起来。
“师座………您很久没有……。”夏长明双眸闪着痴幽幽的光,表情十分的虔诚,说话的语气像是请求像是引诱。
周习盛浑身过了一阵热流,小弟的事也暂时抛却到了脑后。夏长明的得到了首肯,便更加放肆,拉开了被单,一只热热乎乎的手就握了上去。周习盛的腹肌明显地绷紧了,块状分明。电流刺激着他的头皮,让呼吸都变重了。他压住了眼前人的头,用力的摁压了下去。夏长明很是会意,张开了嘴一下吞含了进去。充血胀大的一根慢慢填塞了他的嘴,淋漓舔舐间他听到了周习盛闷哼的声音。
夏长明睁开一直眼,偷偷看过去。周习盛是闭着眼睛的,微皱着眉头仿佛痛苦与享受并存。随后足量的精水溅了他一嘴,他砸着嘴将那些咽了下去。浓烈腥涩的味道,却是能让他踏实。但是满足却还还远远不够,他埋下头又津津地吸吮了一番。果不出所料,本是如坐佛的周习盛,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没有多少抚摸和亲吻后,便开始了开拓与冲撞。
夏长明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所以那一处早已经是柔软而洁净。他必须给予周习盛最好的,要让他知道自己比起那个周习坤要好太多太多!周习盛也不言语,而是抓着他正着反着,来来回回地闷干,而且每一下都用了全部的力道,毫不保留地往深里猛顶。夏长明放开声音叫着,舒服,再用力……他不要任何脸面,只想表达着自己的欢心。腿大大打开着,用最下□|荡的姿势,去迎合那个人。不知道几次以后,周习盛才放过了他,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
“师座……。”夏长明趴在枕头上,气若游丝地唤道。
“嗯?”周习盛抬起一边的眉梢。
“我,我好高兴……。”夏长明转过了些脸,眼里还蕴着湿漉漉的光。
周习盛抬手抚揩了一下他的背,让津津汗液沾了一手,不语地笑了。
第二天,从一大清早的就开始雷雨交加,大雨一直下个不停。夏长明却是精神抖索,喜上眉梢的模样。他是衬衫长裤的打扮,哼着歌,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从雨里头回来。他一手拿着个油乎乎的纸袋,另外拿伞的臂腕里则夹了好几份号外与报纸。
雨水打湿了他的一圈裤脚,在台阶上将伞一收,雨水便哗啦啦地从伞上滚落到了一地。他刚进门,便见苏时征哆嗦着蹲在门边,一看到他进屋,便一脸期待地凑过去:“明哥,那个还有么?”苏时征如今是在周习盛的矮檐下,处处都得看人脸色行事。周习盛没有兴趣白养一个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瘾君子,所以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了夏长明手里。
夏长明今个心情不错,他笑着拿湿漉漉的伞尖在苏时征身上一戳,挑起着眉梢笑道:“苏三少爷啊,怎么又犯瘾头了?”
“是,是啊……明哥,再,再给我一点吧,还有您就问问周大哥,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公道,让我回家去啊。”苏时征低声下气地拉着夏长明的袖子哀求说。
夏长明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雨水珠子的皮鞋,又跺了跺脚道:“给你当然可以……。”
苏时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连忙蹲下了身,把袖子拉扯到了手掌使劲地在人鞋子上擦了又擦。
夏长明笑目注视着,这才道:“等我伺候好师座吃了早餐,你再来找我。还有你放心,你那姐夫没几天好日子过了。”说完他把伞往苏时征身上一放,双手拿好报纸与装了包子的纸袋大步地走了。
这房子的餐厅的墙是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灰蒙蒙的天将透明的雨滴大滴大滴地砸向玻璃,雨滴又滑下一道道的水迹将窗玻璃四分五裂。
周习盛没怎么收拾自己,衬衫只扣了那么几个纽扣,耷拉在裤腰以外,眼神还有些惺忪地坐在主位上。
“师座,您怎么就起来?也不等我去伺候您穿衣服。”夏长明将已经放进碟子里生煎包,还有醋叠连同那些报纸一起放在了周习盛面前的餐桌上。
周习盛神情木然,只垂下眼皮盯着那些报纸,然后随手拿起了一份展了开。只见报纸上赫然登载着关于苏家小姐,周家太太失踪疑似死亡的消息。报纸连篇累牍推测着原因与凶手,一切原因都指向周习坤,就连周习坤与白闻生之间的暧昧也被大肆渲染了一番,其文章见用词不堪之至。
周习盛登时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掼,力大得让杯碟都震跳起来。他紧闭着并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在厅室里顾视了一周,额上青筋凸显分明。最后他将视线定到了夏长明的身上,夏长明立即屏了息,绷紧着面部犹豫回视,道:“师座…您别气,现在这些报纸,为了吸引人目光可是想了法儿的。”
“呵,可他们写的半点不错,记者都快赶上探长了。”周习盛道,他已经兀然觉得这个事有几分蹊跷了。从苏时征再到苏时瑛怎么就都给他遇上了,而且这报纸说得详尽简直就是像亲眼目睹一般。一件巧合不打紧,可是这么多件叠在一起那就不太对劲了。
周习盛不动声色拿起了筷子夹起一个生煎包,整个的放进了嘴里。他鼓着刮剃得光滑干净的腮帮子,细缓嚼咽。等吃完了,又喝了一口茶水,才道:“那天苏时瑛是在哪发现的?”
夏长明警惕了一下,垂头盯着周习盛的鞋尖道:“出门的第二个巷口。”
“她那时候是醒着的?”周习盛又问道。
“是吧……。”夏长明有些犹豫了:“是厨子老黄发现的,所以这个我不太清楚。”
周习盛点了点头,他突然站起来,怒目一拍桌子:“夏长明!”
夏长明在他呵斥之中,浑身一颤,竟然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师座…。”
“你跪个屁!”周习盛往前迈了一步,低头看着他:“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我不明白……,这,这和我无关啊,师座……。”夏长明急道。
“不明白?一会你就明白了。”周习盛像卫士使了个眼色。两人便立刻上来押住了夏长明。夏长明知道待会一顿鞭子肯定是少不了了,可是就算挨鞭子他也不能承认,更不能把严家那两兄弟供出来。因为落到严家兄弟手里,绝对会比在师座手里死得更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是有点点慢啦,不过咱努力在写了,也决定提高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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