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样子。
“我有点儿饿了。”他抿着唇,唇色苍白,他看着我,问:“我现在能吃东西吗?”
我好久才回过神,按下床头铃,“让医生进来看看。”
医生早就候在门外,听到铃声立马带了人进来,我看了一下,就准备往外走,谁知刚打开门,就听到齐冀的声音:“你别走!”
我回过头,刚好看到他眼睛里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阴翳,我吓了一跳,停住脚步解释道:“哦,我不是要走,我是想出去打个电话。”
他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判断真假,连医生的话都不理,“你过来。”
我这下皱起眉头。我不知他玩得是哪一出,但我账还没跟他算,更不想别人面前拉扯不清,于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倒是一旁一个一直没开口的老人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开口:“先生,您需要休息,您昨天下午才从手术室出来。”
我心情顿时变得复杂,站在一旁,看着医生进行检查,沉默不语。
我觉得那句话,不只是说给齐冀,也是说给我听的。但这却是很有用,我对他的病情也不感兴趣,但我确实不可能刺激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他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
等病房恢复了平静,我打了个电话给林林,“你到哪儿了?”
“刚上路,小周给我带早餐,来得晚了。”
我一时没说话。林林家境其实还可以,只是他身份比较尴尬,是他妈妈与前夫的儿子,这就说来话长了。而小周是林林家老司机的儿子,跟他差不多大,在林家,两个人玩得最好。
所以我知道,早餐不过是借口,他不死心,要等我。
但我假装听不出来,“我昨晚看了天气预报,今天要降温。你翻我的袋子,我特意带了件厚外套。”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穿衣服的动静,我一边听一边接着说:“深蓝色袋子里的是咱爸爱吃的小吃,我特意装好的你们下午热热吃吧。橘色的袋子是一些补品和一件大衣,你这个迷糊给我盯好他了,别让他像上次一样又偷偷塞回袋子。”我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有往常那个袋子,我给你带了感冒药,晕车药之类的。”
然而还没等他回答,我就听到一声轻咳,寻声望过去,齐冀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他似乎想喝些水,但是被呛住了。我倏地站起来,“你怎么了?”
他的脸色苍白,抬头望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握着水杯的手指泛白。
我突然大大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他按回床上。
我现在是真没有办法了,“好了,你赢了可以吧?我确实心软了,我确实在意你……”我说出这些话,没办法看他的眼睛,但我手上的力道很重,混和着愤怒和无奈,“你是病人,太难听的话我不想说出来……别的事情,一切等你可以下床了好不好?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再谈。”
我实在受不了他在我面前这副脆弱的样子,因为这该死的太有效了。我也明知道面前是泥潭,却还是睁着眼睛跳下去,胸腔里全是愤懑。可最后我还是在沙发上又拿了一个枕头给他垫在背后,从床脚拿过了毯子,扔到他的手上。
手还还没来得及收回,被他握住了。
我恶狠狠地抬头,撞上他带着笑意的眸子。
“笑什么笑。”我生气地瞪他。
他摇摇头,手指灵活地插|入我的指间,十指相扣地那一刻,我像开水烫到了一样猛地抽手,毫无意外地没有成功,反而被用力拉下身去,两个人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
然后他眯着眼睛,轻吻了我的嘴角。
又来了。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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