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司马流虽出道已八年,却从未与之谋面,更别说见过龙王剑了。
不只是他,江湖年轻一辈中几乎都无人有幸得见。而卫白年逾不惑,又是温恪故交,对龙王剑自然不会陌生。
温祁在卫白说话的功夫,连催了数回内力,那刮刀却仿佛粘住了剑身似的,推也推不动,心惊于这般功力之浑厚,嘴上却道:“居士前辈言重了,家父与前辈交情尚在,晚辈又怎敢以下犯上?”
“打不赢我,那本秘籍你也别想要了。”卫白道。瞧他语轻神淡,却是字字逼人,冷漠中现出三分鄙夷。
这父子两个,果然都是一般样的奸佞刻薄。温祁恨恨想着,又寻思这卫白功夫了得,他自是比不过,但若能和那个叫冯清河的联手,胜算可就大得多了。冯清河虽然受了伤,但他武艺高强,应无大碍;司马流没了剑,攻击已大打折扣,就由辜鼎天去料理;至于那个卫有刀,更不足为虑。天已擦黑,算算时辰,东风堂的弟子也快到了。
思虑停当,温祁冷冷一哼,高声道:“前辈终于肯承认那本秘籍在你手中。好,大伙儿可都听见了?今日,咱们定要从这伙贼人手中夺下秘籍,为武林守住这朗朗乾坤!”
“‘朗朗乾坤,不破东风’,好个朗朗乾坤,好个东风堂!”司马流连声叫好,心底却酸涩异常,这酸涩逆流而上,尽数化为怒笑,“如今这世道,竟已黑白不分、是非颠倒了么?!”
“司马少侠少在这儿信口开河,”说话的却是辜鼎天,“卫有刀作恶多端,你们却一直包庇袒护,自也绝非善类!”板斧举了一挡,正好隔断了司马流与温祁,“先前不是说想来过几招的吗?辜某奉陪!”
司马流星眸扭转,眼裂处寒涟如剑,冷声道:“那就得罪了!”话音刚落,就着拱手的姿势猛然向外一拨,击向对方双斧劲风最疏的一处……
那厢头龙王剑与刮刀尚在胶着,温祁卫白两个都是明面儿上仪态从容,暗地里却较着真劲儿,内力催动之下,双方的衣袂摆缘皆鼓涨而起,乍看之下不分轩轾。然而试想卫白二三十年的功力,又岂是温祁一个年轻后生比得的?温祁明白,对方分明是有意拖延,只待他内力耗竭,便可不战自胜。
虽懂得这厮险恶用心,温祁却并无撤力换招的迹象。
他在等对方出手。前辈不出手,他也决计不出,无论如何,东风堂光明正大的招牌可不能砸在他手里。
卫白忽地一松劲力,撤下刮刀,眼中鄙夷之情更甚。温祁见了大为不悦,一口气堪堪缓过,有心要显摆下风度,拿剑一挑地下跌落的碾盘,碾盘径直飞向卫白,却不急不狠,也没照准他任何穴位脉门。
“前辈,请出招吧!”待卫白稳稳地将碾盘接住,温祁立剑贴指,开口道。
“你先。”卫白只轻轻吐出两个字,竟是丝毫不为所动。
温祁看了一眼一旁酣斗的司马流辜鼎天二人,再瞥了瞥角落里的冯清河,做了个计较,高喝一声:“晚辈便却之不恭了!”龙王剑挽作霓虹,冲霄拂日,又似轻云,袅袅出岫,刚柔并济,乘御东风。
回过头来再说那席钊,自被卫有刀一剑刺中左侧腰胯,便就此伏地不起——倒不是当真命中要害脱了气力,卫有刀动不得内力,两人又相隔数尺,那一剑仅仅刺入了皮下半寸,连脏腑也未伤及,哪里就会一击而倒?只是那席钊是何等样人,向来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儿,这一剑却正好借了他个坡儿,他就坡下驴,一双招子又开始四处乱转,铁了心要寻机抽身离开。
没转得几下,突然打了个寒噤,依着武者本能缓缓转了脑袋向一旁看去。这一看不打紧,却是被唬得白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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