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四周静了一刹。唯有炕火热烈不倦,噼啪作响。
温祁拧眉而忖:难不成方才那姓卫的躁狂是假,诱敌是真?
那虬髯壮汉辜鼎天聚神观斗,目眦齿磨,双斧不觉挺举当空,仿佛下一刻便要出招砍杀,端的跃跃欲试;而冯清河,依旧声色俱湮,只默默记着斗架双方的招式路数。他两个各怀心思,暂搁不提。且说那司马流,分明是个看客模样,却到底忍得艰苦,裂口的唇瑟瑟发抖,死死盯着卫有刀颈窝,直到确认此伤无虞,才恍觉嗓子眼儿已哽得生疼。
方才那一招,真真凶险之极,却也难料之极。他居然挡下了根本不可能挡下的那一剑,这般置之死地,绝处逢生,莫非,乃是有意为之?
不,不对。
他并非那样一个舍生忘死之人,以身家性命作筹,即使赢了,也不会认同这所谓胜利。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
乱了。
将余光转向带棺居士,却只见那人一手负背,一手垂屈,面目漠然,所谓七情六欲,竟不露得半分。
他却哪里知道,便在这观望的少刻功夫,卫有刀居然走了神。
他走神,是因为颈窝那一道伤口,险险就刺入喉管。疼痛虽微,要他清醒,足矣。
这天底下的人,他都可以怨,可以嫌,唯独对着那人,却是……不该的。
也许一切的起由,都源自他们初始不久之后的那一日吧。
“我说……阁下,已经第三天了,为何一直跟着我?”初阳东升,星星点点洒入葳蕤林间。司马流回眸,看那一袭赭衫葛布的年轻男子大喇喇地从光影阑珊中现出身形,全然没有被识破的尴尬。
“过河拆桥的人爷爷不是没见过,似你这般毫无自觉的,倒是头一个。”卫有刀打了个哈欠,环臂倚树,懒懒地道。
“阁下相救之恩,司马流没齿难忘!但——”司马流一字一顿,道,“剑不能给你。”
卫有刀干笑一声,唇角的弧度平了下来。
“那就莫怪爷爷——不客气了!”
“客气”二字尚未出口,刀已出鞘,锋刃映日,射出道道金芒,劈面斫削而去。身法之快,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但司马流比他更快,早料得此节,一出剑便直捣黄龙,使出了“断水剑”的精髓招法“断水更流”,从第一式变到第四式,倏尔又转到第九式,身形也随之变幻无穷,那两把刀犹似长了眼睛般,楞是劈不到他身上,连衣角都没沾着。
卫有刀见一时拿他不下,便收刀蓄势,忽尔一个鹞子翻身,翻到司马流身后,两腿一绞倒挂住近旁树枝,居高临下,双刀同出,却是各分两路,一路取他后心空门,另一路则监住他反手长剑,运力一挫再一抖,抹刀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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