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
黑清比红莲大一岁。
从红莲记事起,每次见到黑清就必须行礼,也不能直呼其名,“皇子殿下”是唯一能使用的称谓。
每年九月初十是黑清的生日。当天一大早各家的孩子就由盛装打扮的母亲领进宫。孩子们都穿着新裁的华服,珠宝玉石缀了一身,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皇宫里张结着黑色会发光或者散发出异香的绸缎,国库里的宝物都被摆了出来,装饰着走廊和墙壁。孩子们穿行其中,努力抬头挺胸,让自己目不斜视,摆出一副尊贵的架势。着这样的场合失礼,像没见过世面的平民那样盯着某件明显是来自异界的礼物看时有失身份地,会让自己和家族遭到嘲笑,母亲则会在其他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因为她教导失败。
黑清坐着高高地皇座上,小小地身躯包裹着华美、繁复的袍子里。各家的孩子们只有抬起头,才能看见他白的如透明冰雪一般的美丽面孔,而这种不敬的行为中行跪礼时是不被允许的。
红莲紧随在两个哥哥身后行礼,双膝跪着海界出产的绮丽地毯上;地毯的花纹能像水波一样流动,和镶嵌在宫殿穹顶上的明珠相映成辉,变幻出各色鲜活色彩。行礼的时候红莲很难让自己的眼睛从这些流动的色彩上移开。
礼官宣口号就像在唱歌。红莲和哥哥们在这个怪异调子的指挥下肃穆的向皇座上的黑清行礼,跪拜、跪拜、再跪拜。手心向下紧贴着地毯,每次伏身额头都要贴到手背,嘴里念诵着每年都不会变的祝福的话语。红莲和哥哥们是第二批向黑清行礼的孩子呢,这是他们的姓氏赋予他们的殊荣。
仪式并不长,因为只有八家族长或委以重任地成员的子女才有资格进入大殿,其它八家成员子女只能排在殿门外的走廊里,等待最后礼官拖长了声音宣礼后一起下跪行礼。
而在这个庄严肃穆地仪式中,黑清是不笑的,他只是静静的坐着,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下面的人,直到仪式结束。
就算在之后的寿宴上,他也是不笑的。事实上,从小到大,红莲就没见黑清笑过,当然也从没在张漂亮的如玩偶的脸蛋上见过其它表情,黑清从来就不笑,不哭,不悲,也不怒,他仿佛没有情绪,要不是他的胸口会起伏,眼珠也会转动,看起来就像个死物;一个美丽到恐怖的死物娃娃。
黑清的那一桌只坐了八个人,只有族长的长子才有资格坐着他身边。他高高坐着,那些以后会成为他重要臣子的孩子环绕着他,从出生起,他就是他们的“皇”,而他们的命则是他的。
红莲是家中第三子,没有资格靠近黑清,只能坐在下边仰望他们。
直到第三声呼唤响起,红莲才不慌不忙合上厚厚地医学书,夹着它钻出充当屏障的矮树丛。
十来岁的贵族子弟总是无所事事,一天到晚找些愚蠢或无聊的乐子。他们命令仆人找个好地方,摊开毯子,摆上美酒美食,并命名为"野餐"。
离的最近的一个递酒给他,顺便奚落他的"怪癖","来吧,智者,丢开你那本厚得可以砸开’混沌’脑袋的书本吧!你阅读它有什幺用,难道你还能去当医生吗?"
红莲接过酒狡猾一笑,翻开书本将一页解剖图凑到抱怨的家伙眼前,"你看它多性感!"
"恶心的爱好!"哪人尖叫着忙不迭把它推开,像女孩子看到可怕的毛毛虫,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红莲心情舒畅地收回书,愉快的抿了口酒。对于他们这些并非长子的族长之子来说,过多的知识反而是负累。他们既不能依靠知识来从事对社会有益的工作,也不能利用它们来谋求官职。他们大多数人的一生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了,只能呆着家族里,从事一些乏味的无足轻重地家族内部的工作。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被家族允许从事医生的工作,与平民一起工作对于贵族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冒犯。但红莲依旧将他大部分的空闲时间用来学习医学知识,并一直坚持了六年,还将它作为附加课程今年开始在"医学院"学习。而这作为他的一项"兴趣",家族并未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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