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是怕人忘记,我可以在太后的墓碑上大大刻上‘萧太后’的字样,如此,天下尽知,无人敢忘。”
“你……你……”太后张嘴指着他,惊吓不已。“允儿误会了,哀、哀家办寿宴,请朝臣过来只是图热闹,没其他意思、没其他意思……”她抖声解释,就怕他真给她立了墓碑。
他阴寒冷煞的一笑。“那就最好了。”
他酒杯掷地后,转身离去,留下一殿的人吓得胆破汁流了。
“殿下,请留步。”他步出殿外后,一个人悄悄追出来。
“徐侍郎还有事?”他闻声停下脚步。
心急追出来的人是徐横宽,在他的长官户部尚书走时他没跟着走,刻意留下来等时机要与蓦允说上话。
“这个……殿下,卑职虽与太后娘家人稍有往来,偶也会依太后吩咐做点小事,但卑职对您是绝对忠诚,您交办的事无不尽心尽力去做。”他一开口就先投诚。
他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因为近来受太后所逼,私下替太后的人在江西弄了几个要职,让太后得以掌握江西势力,可怎知那些人不争气,有了权后就得意忘形的大肆在江西捞钱,捞到惊动蓦允,那几个蠢蛋立即让蓦允给斩了,这事虽还没向上查到他这来,但也是早晚的事,他为此担心到夜不成眠,就怕自己丢官事小,小命可能不保,私下找太后商量此事,可太后也怕火烧到自己,那态度摆明断尾求生,不可能替他担下什么,他被逼急了,只得大胆找上蓦允表明忠贞。
蓦允望着明显因寝食难安而消瘦不少的徐横宽,笑得又寒又凉。“徐横宽,你那点破事本王不是不知,不办你只不过是近来忙,等过些时候本王有心思了再算这笔帐。”
徐横宽老脸惨白无比,摄政王果然知道他都干了什么,不马上办他,就是存心看他提心吊胆到日子过不下去,主动找上门来求死。
温水煮蛙是这人常干的事,他最喜欢一步步地、慢慢地整死人!
徐横宽老脸惊颤,赶紧跪下。“殿下,卑职该死,但求您网开一面……”他趁水还没完全煮沸之前,还想求生。
“徐横宽,你长子近来可好?”蓦允突然问起徐业停。
徐横宽不解他为何问起儿子?“敢问,小……儿可是犯了错?”
“你不如回去问问他。”蓦允笑得意味不明。
徐横宽愕然,本想再问几句,可来不及张口,苏槽已走了过来,他立即让蓦允挥退了,无法再留,只好惴惴不安的先回去问过儿子再说。
“殿下,春芸姝有麻烦了!”徐横宽离去后,苏槽沉着脸上前禀报。
蓦允立即蹙了眉。“什么麻烦?”
“春开平杀了人!”
“杀了谁?”
“德照亲王世子李表。”
“李表?那可是舅父的独子。”他讶然。
“是啊,消息才刚刚传来,王爷此刻还不知情……”苏槽话刚说完,殿里头即传出惊嚎声,不一会留在殿内还没走的李央已昏厥地让人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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