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加入军队不过是想要取得力量,怎么会突然在意起战争的胜负了。”老术士开门让学生进来,他一边换上自己的术士袍一边问。
“因为战争不停止,杀人就没有办法停止。”温斯特说。“战争本来不是为了阻止杀人么?却因此付出更高昂的代价,这不是很可笑么?如果有人能阻止战争,就一定能阻止更多毫无意义的死亡。”
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老术士知道,但他能感觉到在这孩子紧绷地像一块钢板的平静下,有着更加沉痛的潜流,老人沉默着不表示自己的看法,过了很久才接着说道:“孩子,”老术士第一次用了这样的称呼,他眼睛却注视着空中悬浮着的群星影像。“人与人相互残杀这种东西,从来不会因为某场战争的停止而停止的。”
星辰彼此看似毫无联系却又缠绕纠葛着一起缓慢地移动。
“你开启了一种力量,就必定会有另外一种力量与之平衡。”老人说,温斯特随着他的视线一起凝视群星:“这是星力之道。”
“这种力量会有人用之为恶,亦有人会用之为善。就如同现在一样”老人接着说。“星轮衡转,亘久不变。”
“至少能停止这一场,就这一场。”年轻人的眼神比星辰还要闪亮:“若能有六十年和平,便足够人安稳一生,再不受亲人血脉分离之苦。”
老术士知道她在说谁,叹了口气,熄去星图,画下一个小小的照明星阵。淡黄的光芒从地面缓缓升起,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地走向实验室。
“还有,老师。”年轻人用低低的声音说,她的唇角忽然抿起,老人觉得似乎看到她的脸上有一种近乎冷峻的痛苦表情一闪而过。“我希望老师对外宣称温斯特已经在南安弥尔勒之役中去世了。”
这个人为何愿意成为一个幽灵?为何不愿將其名彰显于大地之上,老人不知道,但是他看着学生沉吟着说说:“在你隔断与前尘往事的牵连之前,有个人你或许还愿意见一见。他们说和你一起被救出来的还有一名士兵,但是她铭牌已经掉落,其人亦昏迷不醒,估计撑不过后天。”
温斯特在实验室熬了一夜,和老师拿出了初步的设想方案,第二天清晨即拖着疲倦的身体去见简。
她身体虽然疲倦,但是精神却异常亢奋,还沉浸在昨夜攻克难题后的兴奋中。医院却还是一样,充满着痛苦又沉闷的伤员,机械地工作着的护士和医生,还有万年不变的灰白色。
温斯特见到了豪斯上尉,简马上要死了,她看的出来。
上尉正在连续不断地发烧,脸部,整个身躯还有手部被烧伤了大半,温斯特很怀疑世上还能有别人在受到这样重的烧伤后仍然存活了四十多天。
体热带走了她身体的水分,温斯特坐在病床前学着护士用纱布沾着清水,擦在她的唇上,上尉痛苦地呢喃,翻身和喘息。
中午时分,护士走过来替上尉换绷带,温斯特默默地退到一边。
“已经没有办法了。”护士看了看伤口说,她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个病人也许一早就不该延续其生命。“我们尽量给她用吗啡,但是最近吗啡也不太多了。呆会请你把她接走。”
话语很平常,但充满着残酷。
温斯特在医院外面拦了一辆马车,付了一个金币给车夫,终于和一脸不情愿的车夫將上尉运到实验室楼上属于温斯特的那个小单间里。
房间里通风并不好,就连在初春都闷热非凡。上尉在里面渡过了一个极其折磨的下午,温斯特一面照顾她,一面心烦意乱地在纸上计算,晚上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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