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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蚂蚁一般简单。

“褚先生说过的，不遭人妒忌是庸才。”杜良荫就如同没听懂褚鹤舟的话外之音一般，依旧笑盈盈的说道，顺便还借用了褚鹤舟之前说的话。

“有意思。”褚鹤舟直视着杜良荫的眼睛。而杜良荫也毫不怯懦的回视了回去，单从气势上说，她丝毫不输于褚鹤舟。

一秒、两秒、三秒……两人足足对视了超过五秒钟的时间。这五秒的时间说起来短，但也足够两人把心里的念头过上个千百次了。

“哈哈哈哈！”最后褚鹤舟不怒反笑，“果然是敢开口要角色的人，还真有几分赛金花的味道。”

“也就是这个角色是输于我了么？”杜良荫也不迂回，又一次的直入重点。

“不是你，我也不放心让其他人出演赛金花。”褚鹤舟微微笑了笑，又恢复了他如玉佳公子的翩翩模样。

比起之前的暗流涌动，两人正式达成协议反倒是云淡风轻了很多。杜良荫自己有分寸，在充分保障自己的权益下不会提出不现实的要求；而褚鹤舟，他家大业大，也不会太小气苛刻。自然两人在合同协议方面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

最后褚鹤舟问道：“对于《烈火玫瑰》的剧本，那我是有着充分的信心的。三个单元女主都各有千秋，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单单看中了赛金花这个角色。”

烈火玫瑰的时间线涉及到清末民初。剧情由赛金花而起，到小凤仙结束。一首一尾，分量吉重。赛金花和小凤仙的声名也远超夹杂在中间的李金凤。

为此，杜良荫直接说：“我现在出演的是杜十娘，你让我再出演一个为爱奋不顾身的风尘女子。褚先生，您不觉得讽刺么？”

可不是，杜十娘为了李甲付出的也不算少，可还不是落得个背叛身死的下场。而小凤仙又是个为了爱人而可以付出一切的人物。知道的会叹一声红颜佳人的情深，不知道的，还只当杜良荫她解析不长脑子，都演一个类型的角色呢。

不过杜良荫心里的话却是没有说出：嫖|客和妓|女，你说有迷情和肉|欲倒还正常。要真在这两个群体里谈上情情爱爱，那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所谓爱情，不过后人编造出的丑恶的遮羞布罢了。

就说小凤仙，她和蔡锷的故事也不过是蔡死得早才多了那么多的传奇色彩。若说是真的有爱，蔡后来当上四川督军兼省长，有权有势。可那时小凤仙在哪里，还不是依旧在风尘里打滚。所以，一切在杜良荫眼里根本没得那么美好。

“这不是理由。”褚鹤舟面带深意，似乎想从杜良荫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只不过杜良荫面上的功夫不浅，没能让他看出分毫。

最后褚鹤舟摊了摊手，似乎是妥协了一样。他道：“毫无疑问，赛金花作为第一个单元女主，在整部剧里是一个极有张力的人物，给演员发挥的空间极大。但愿我们能各取所需，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借您吉言。”杜良荫伸出手来，“但愿我们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合作当然会愉快。至少这是对褚鹤舟来说的。他是个地道的生意人，有机会为新剧做营销，那他怎么会放过。如今黑杜良荫的风波还没完全过去，他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炒炒自己的新剧。

离开前，褚鹤舟对杜良荫说：“杜小姐，我想我是有个礼物要送给你的。期望你能在微博上看见。”

有网络，手指一动，一条新的微博上线了。褚鹤舟的微博亲自转发了娱乐圈圈圈的那条最初的长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