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皇上正在批奏章的手停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阮潇椴。
“我前段时间,才发现,我对皇上是有感情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怕大臣们说我没有根基,所以我想去底下锻炼个几年再回京。”
皇上拿起折子,接着看起来“你在骗朕,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你放下自尊来骗朕?朕更加好奇了。”
被识破的阮潇椴低头看地毯,脑子里一片混乱。
楚长执请求从外面进来,皇上准了:“长执你也来劝劝潇椴,今天他很奇怪。”
楚长执蹲在阮潇椴旁边很不解的问:“为什么要离开?”
“……不离开的话,我会死的。”即使不被欺君之罪杀死也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无论皇上和楚长执怎么问,阮潇椴就是坚持去外地,死活不说为什么。
皇上没辙了,答应让阮潇椴去离京城不是很远的一个地方当县令“不过你三年任期回来之后就立刻要娶景德。”
阮潇椴答应了,他已经计划好,到地方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就说是在当地娶的妻子生的。妻子因生产而死。他思念亡妻,也学楚长执那样来个终身不再娶。为了不耽误景德的青春,阮潇椴准备一到任上就给皇上请旨退婚。
领到委任状以后,阮潇椴下个星期就要出发去那个离京城有一个月路程的设城了。
对于儿子的外放,阮老爷表现得很坦然,觉得年轻人肯去外面历练历练也是好事。
皇上对阮潇椴各种担心,甚至一度想把楚长执也调到设城去保护阮潇椴。
楚长执倒是想一起去的,结果被阮潇椴一句话给顶回来了“要去三年呢!不能每年祭奠你的亡妻了怎么能行!再说,设城也没那么多丫鬟伺候你。”
去设城的那天,皇上让楚长执在长亭替自己给阮潇椴送行,楚长执端起一碗酒“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喝酒,但这次不一样,这是皇上的心意。”
阮潇椴端着酒碗犹豫了,最终还是没喝“心意领了,现在我不是不想喝,是不能喝。”
深深的看了楚长执一眼,阮潇椴就转身离开了。
去设城的路还算平坦,但是长时间的马车坐下来,阮潇椴又开始孕吐反应了。
那天又吐的昏天黑地一塌糊涂之后,阮潇椴对车夫说“我知道你是皇上派来的,你把我的情况告诉皇上,我没意见,但是只有一点请你务必帮我隐瞒,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我帮你担着。算是我求你帮个忙了。”
车夫表示愿意帮着隐瞒,然后疑惑的问阮潇椴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不算是病,不过也挺折磨人的,我是暗双,肚子里的孩子两个多月了。”
阮潇椴到设城已经三个月了,现在是秋天,正是收获的季节,偏偏这个时候闹了蝗灾。阮潇椴这段时间都去村里组织劳动力在晚上点燃篝火把蝗虫吸引过来然后烧死。
然而设城的蝗虫没了,周围城镇的蝗虫又会聚拢来,眼看着一年的收成就要被虫子糟蹋殆尽。
这天中午,阮潇椴坐马车到一处农田停下,下车前问了下车夫“我肚子应该看不出来吧?”
“虽然不太明显,但阮大人也不要太累着自己,毕竟都六个月的身子了。”
阮潇椴小心的下了车,揉了揉酸胀的腰,然后对车夫笑笑“我知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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