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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兴的时候，他脑中忽然闪过自己刚从龙形化成人的模样，一股羞耻感直冲上头，虽然嘴角的弧度还像在笑着，整个身体却都已经僵住了。

温彻斯特见他跳跃途中忽然坐倒在地上，觉着情况不大对，就将他拎起来放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半埋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打趣地问道：“当龙的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吸一点我的气息，多练练飞翔和降落技巧？”

算了吧，再丢一回人……

叶迟忍不住把头埋进温彻斯特怀里，一只爪子深沉地按在了两眼之间。他感觉自己好几辈子的脸都在刚刚那一刻丢光了，这山上不知有多少魔兽看到了他不着寸缕跟大气球一样飘飘摇摇往下落的模样。

那其中搞不好就有像阿贝尔那样能说话，有人类一样智慧的，万一这些兽也好个八卦什么的……

他更用力地捂住了脸，强烈要求回去接着背单词、练听力、读长难句……哪怕是整本地背那些看不懂的书也行，他只想暂时离开这片自己刚刚贡献了巨大笑料的土地。

正抱着他的温柔龙族却拒绝了这个正当的要求，把一只沾满了碎草叶和泥土的前爪抬到他面前：“你刚才在地上沾得太脏了，至少要先洗了澡才能回去读书。”

这件事没得拒绝，温彻斯特直接抱着怀里的小熊猫进了浴室，用魔法烧了一池热水，然后跪坐在浴缸外，左手像托婴儿一样托着叶迟的脖子和屁股，把他的身体浸入了水中。

叶迟不知道熊猫怕不怕水，但他知道自己不怕，特别是被人好好地托在掌上，只有颈部以下浸在水里，简直比什么按摩浴缸都舒服。

他就着这样半躺的姿势，掌心沾了水先去抹脖子和脸，慢慢蹭上圆润的头顶，把露在外面的部分洇湿。他厚实的毛皮沾水后不会完全贴在身上，抹一下之后又会立起来。浮在表面的泥土和碎叶被刷进水里，露出湿漉漉的鲜亮毛色。

温彻斯特还准备了肥皂，在水里搓出泡沫，先刷上了那张软绵绵的小肚皮，打着圈往脖子上抹去。

熊猫的腹部非常敏感。虽然抹在身上的不是用手而是滑溜溜的肥皂，揉搓方式也毫无技术含量，可是叶迟的身体还是可耻地软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噜”声，微眯起眼享受起这场温水SPA。

这副享受的表情异常可爱，温彻斯特低低笑了几声，把肥皂扔到浴缸边上，抹了满手泡沫搓洗小熊猫微笑似的脸庞。

他没想到叶迟这么喜欢喜澡，甚至不怕会刺激眼睛的肥皂泡，在他的手抹上来时还知道主动闭上眼睛和嘴巴。洗到后背时，玩具一样安静的小熊猫主动抱住了他的胳膊，四条腿一动不动地趴在水皮上，一副懒洋洋快要睡着的模样。

于是这个澡就在两人配合之下越洗越细致，连腋下和尾巴内侧都搓了几遍。叶迟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原本蓬松的皮肤已经完全贴在身上了。他又不是真正的动物，不习惯抖动身体甩干，被浴池外面的风吹了一下，整个身体冻得不停打着颤。

温彻斯特用干净布巾包着他，从头开始擦干净水份，然后去饲养中心拿了大盆的牛奶和水果，作为他配合洗澡的奖励。

就是在喜欢水的龙族，要给幼仔喜澡都没这么容易，自己代养的这只小东西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乖巧。温彻斯特垂下眼看着怀里的魔宠，嘴角微微翘起，抚着那身柔软鲜亮的毛皮，又给他加了一门龙族历史与风俗文化课。

在温彻斯特老师的悉心教导之下，叶迟的大陆通用语和龙语水平都有了长足进步。如果把能够应付日常交流和学习的程度定为六级的话，他的大陆通用语已经足能碾压专八，龙语也达到了初中毕业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