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深深地注视着“瓦娜莎”,她表情邪恶而轻佻,带有某种暗示:“放了我,亲爱的。追随我。我是黑暗的主宰,是暴徒的主人。来吧,将你的灵魂献给我。”
“你带不走任何人的灵魂。”言白淡道,掐住她细瘦的脖子拎起来,让她的脸贴近自己的。
灰色的眼珠对上雾白的眼眶。前者忽然间起了一丝变化——仿佛有一滴血滴落进去,犹如滴入一杯清水中迅速融开,然后越来越多的血液滴入,将这杯水孙迅速染红。
言白的双眼变得一片血红,他的獠牙伸出嘴巴。
“放了她。”
“瓦娜莎”神情变了,变得惧怕,畏缩,惊恐。她尽力向后仰着脖子,努力拉开与言白的距离,同时尖叫:“你不能这样!”
“放了她!”
“你不能这样做!”某个恶灵在虚空中的脸因为害怕而剧烈扭曲,它的声音拔高,房间的玻璃窗喀拉一声布满裂纹,随即哗啦一下全部崩成碎片。
言白的眼睛红得快要滴下。他一把将对方的后脑勺按住,禁止它的逃避:“从她身上滚出去!”
随着他的爆喝,一股无形的气流以他身体为中心旋起,形成了一道龙卷风。这道龙卷风将屋子里的床头柜,书桌,衣柜,窗帘等等全都卷了进去,然后摔到墙壁上。接连着砰砰砰好几声,木头碎片四处飞溅。
“瓦娜莎”仰起头,张大嘴,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她惨白的眼球一会儿变得全黑,一会儿又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一会儿再度变回惨白。
“呃啊啊啊啊啊——”野兽负伤时的嘶吼从瓦娜莎身体里爆发出来,伴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向四周推开。
言白也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到墙壁上。他拧紧眉闷哼一声。一道伤痕莫名出现在他的左脸上,横贯了整只眼睛。伤口极深,顿时他半张脸都鲜血淋漓。
莱斯特听见屋子里的吼叫,再也忍不住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他一进入就被房间里的惨烈景象给惊呆了:所有的家具,除了那张床,其他全都碎成一块一块大大小小的木板。地上散落着无数玻璃渣和碎木屑。窗帘也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成几条碎布条。在地板上还有几道深深地划痕,像是被剑硬生生砍出来一样,露出房屋结构的内部水泥。
瓦娜莎紧紧地卧在床上,四肢摊开,仰面昏迷。而沃德……
莱斯特喉咙一紧,瞬间移动到那个背靠墙坐在地板上的人身边。他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腿上,头垂在胸前,头发遮挡住了面容看不清楚表情。但莱斯特清楚听见了他的粗喘,他忍不住问:
“你没事吧?”
言白缓缓抬起头——莱斯特大叫一声,只见他大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那些肆意流淌的血液还在一滴一滴沿着下巴滴落。他浸润在鲜血里的左眼紧闭着,另一只完好的灰眼瞥了眼莱斯特一眼:“我要沉睡。”
话音刚落,他右眼也闭上,身体缓缓软倒在莱斯特怀中。
一楼的客厅里,马尔科姆双手交握坐立不安,仆人推开门,他立刻站起身:“医生请来了吗?”
黑人让开身子,他身后拎着医疗箱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不满地瞪着马尔科姆:“我只是人体学家,不是什么医生!”
“请原谅,但这次只能请你来。”马尔科姆叹了口气,引导医生走上二楼,“因为一般的医生过来可能会被吓跑。”
结果他们在楼梯上刚走到一半,就看到莱斯特抱着昏迷的沃德走下来。年轻的金发男人脸色非常难看,他瞥了眼马尔科姆和医生冷冷道:“她没事了,我们今晚就离开。”
马尔科姆一愣,挽留的话尚未说出口,就看到他怀里的沃德脸上的大片红色,瞬间就明白了。
言白呻|吟一声,从床上睁开眼,瞬间被阳光刺痛眼睛。他扶着头撑起身,打量四周许久才想起来他这是梦醒了,回来了?
床头的手机不停地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他伸手拿起手指划过屏幕:“喂?”
“小白?你没事吧,不是今天说好的要去南山寺的吗?”
言白拿着手机揉了揉额头,回头望了眼墙上的日历,他这才想起他是昨晚才和朋友看完电影。接连做了两个古怪的梦,他甚至都分不清楚现实的时间了。这样下去他说不定都会分不清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世界。
“小白?”电话那头朋友见言白迟迟不出声,又喊道。
“哦,好,我这出门。”言白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南山寺一趟,尽管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原本到底是为什么要过去了,但如果他做这种古怪的梦是因为鬼怪这种理由,说不定去寺庙会有帮助?
……好吧,他自己都觉得很不靠谱。
来到约定见面的地点时,离原本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朋友一见言白露面,立刻冲过来敲他脑袋:“受死吧!竟然让我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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