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道:“几然死的那天,我只离开了一小会儿,再回来,她就去了。我如果不找出凶手,下一个死的,迟早会轮到我,我不想死。”雁寒道:“闭嘴,莫要狡辩,你不死,几然死的好冤。”雁寒不听我劝,无论我怎样说,她都不再原谅我,我只得道:“雁寒,你既不相信,我也不想苟延残喘活在世上。”
向前一趋,对着剑一抹脖子,鲜血横流。倒下之际,雁寒一口鲜血喷在我脸上,如冰雪的血,她倒下,站在她背后的是狐狸,他收回手。模模糊糊中看见那手,没有疤痕。
再次醒来,殷琼辉笑着坐在我身边,道:“阿蓝,你越来越有骨气了,别人要你死,你就死。”我听着这话,道:“我一醒来你就刺激我,是不是不刺激我你心里就不舒服啊?”故作转移话题,我撇了眸他的那只手臂,没有疤痕,难道,是我看错了?来的那个根本不是狐狸?殷琼辉笑道:“哈哈,要不是狐狸救了你,你现在,到阎王殿报道去了。”我突然想到雁寒,着急道:“雁寒呢?”殷琼辉面色一变,道:“她想要你命,你还惦记着她?”我认真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要从他表情中看出一丝雁寒还活着的举动,而他,说一不二,道:“死了。”我不相信的呆呆望着他冰冷的表情,他再次认真道:“死了,狐狸做的。”我没有耳疾,此刻却不希望自己如此。我往后倒下,将被子蒙过头顶,卷曲一团,道:“你出去吧!”
他坐了会儿,道:“好。”待他转身出去,我心生一计,便悄悄跟了出去,他回到他房间,我便又在一旁躲着,有人出来之时,我看去,出来之人是狐狸,待他走后,我去他房间没看到,找到我想要的,迅速再跟了上去,在那悬崖峭壁上,我看见了他,狐狸。他向山崖下撒着五色玄花,片片琉璃花瓣随风卷走,他空寂的声音,回荡在空山中,道:“雁寒,几然,我欠你们的,下世还清。”我没有找到我想要的,却听到我想知道的。我低头走了出来,我没有看他表情,走来他面前,抬头只见他那双不知为何种神色的眼睛,我道:“琼辉。”他没有给予回答,只是双眸淡淡看着我,我抬起他那只易容的手,再解去他面容上的狐狸面具。没有惊讶,只有心静,坟墓般的静,静的隔离世间万物,我仿佛不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对视许久,我道:“害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回答,短短几字,懵懵懂懂,却重重砸在我心里,他道:“不心甘。”我手握他面具,我知道我此刻该做什么,便仰头倒下悬崖,他,静静的看着。我松开手,让面具掉落,我知道,他不会让他人破坏他的计划,我,是一枚他手中的棋子。他的不甘心,有很多。他和我师傅,永远斗不过我师傅。
我只愿忘记这一切,掉落凡间重生成人。只可惜,我没有重生,我还是那副皮囊,还记得一切,以原来的姿态,还活着。混杂在人群中,不分昼夜的走在路上,有人说,我是一个行者,有人说,我是一个画家,只为寻找更好的风景作画,有人说,我是一个仙女,有人说,我是哪户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他们都错了,我是一个穿梭在人间的半仙。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我不愿去见师傅,也不想再遇故人,重现那二界中。我不用再担心下一站,会遇什么妖怪。也不用再担心师傅离开,永远不再回来。我只想一直这么走下去,走到生命尽头。以天为被,地为床,雨为甘露,食天地灵气。因祸得福,恢复了法力,更是有增无减。再遇妖怪,害人妖,除之,好妖,各自生活。淡然了不少的性子,随遇而安,一切安好。
夜,静寂无声。一个妖娆女子,露着白色狐狸尾巴,在街边吸食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元气。我走过时,她回头撇了我一眸,低头继续吸食。无声中,我凝聚法力于手指尖,这夜间的唯一一缕艳丽颜色——红色,充满着杀伐之气,扬手往后一划,那妖孽顿时魂飞魄散,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那男子陷入昏迷中,不省人事,我仍不回头,漠然的顶着月光继续行走。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走了多少路,只知春去秋来,冬来春去,景色换了又换,走过清凉的小溪,踏过冬雪,我没再开口说过话,没再有过除去冷漠以外的表情,一味的走下去。
破庙前,我暗跟着一只妖,他满身杀气,青色布衣上许许鲜血。跟来一座茅草屋面前,见到我想都未想过的人,师傅与凝静、碧水,还有本来以为失踪的元良。他们见我,只是意外,而那妖,这才发现竟有如此多人在逮他,他也不急,反站在一旁,一副观看好戏的模样。碧水那只可爱的猫朝我冲了过来,我蹲下,将它抱入怀中。凝静半打着哭腔,与元良跑来面前,凝静紧紧拥抱我,道:“竺锦芯,你可让我们找的好苦,我们以为你死了,或成了凡人。一百年前,我们去魔界要人,殷琼辉告诉我们,我恨不得杀死他。”
一百年了,都一百年了,他们一点都没变,师傅白衣胜雪,鹰扬虎视,仙风道骨,仪表堂堂;凝静双瞳剪水,冰肌玉骨,月里嫦娥,我见犹怜。凝静抬头,梨花带雨,挑着眉尖,道:“锦芯,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一百年未说话,一百年除了冷漠还是冷漠,早已忘记了笑容,忘记了说话,站在远处的师傅,瞬间出现面前,执手把脉,继而放下手,道:“你一百年未说话,是不是?”我点点头,其他人惊讶的看过来,元良拧眉道:“一百年未说话,一百年未作任何表情,一百年未和他人接触,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难怪,难怪还是这幅表情。”凝静听罢,埋头又是哭泣,元良叱道:“哭甚,死人了吗?”她支支吾吾道:“想起这一百年她是如何度过,我就觉得难过,伤心。”
一旁那青衣男子道:“真是一出好戏,我们改日再会,后会有期。”他说罢转身便不见,我一手推开凝静与碧水追去,化作一道蓝光追去,半路劫到,一声响,他倒在地面,怀里揣着的两颗人心摔出,我执剑指着他喉咙,他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恩人的吗?没有我,你们怎么能这么快团聚。”我没有理会他说什么,他杀了人,就该死,若放过,只会死更多的人,于是,我一剑掷去,他便化成一堆沙。抬头,他们个个惊讶的看着我,谁都没有说话,我转身便走,只听来师傅清幽的声音,道:“你不回家吗?”我停下脚步,凝静清脆的声音道:“你还要离开抛弃我们吗?”听着他们声声呼唤我回家的话语,师傅道:“回家吧!”回头看着他清瘦了不少的脸颊,终是点点头。元良看了眸那堆沙子,道:“死了也好,省的再祸害人间。”
就这样,我们师徒姐妹再次走到一起。
一百年来从未躺过床,在这夜间,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走去门外,月光如华,抬头,师傅坐在屋檐上喝着小酒,我转身飞去,在他身边坐下,他笑道:“锦芯,我们一百年未见,你可有想到过为师?”我低下头,师傅,这两个字眼在这一百年间是一片空白,不仅是师傅,还有凝静,碧水、元良、玉荣,我过了行尸走肉的一百年。师傅接着呵呵冷笑,道:“你未想,师傅可常想到过你。”是啊,师傅爱徒如子,我跟了他修仙,跟了那么多年,他哪能不想到我。我仍是低头,他又道:“一百年未睡,睡不着吧。”他递过来酒壶,我喝了几口,许久未喝酒,不知酒味,这一喝,便有些头晕,双手垫头,伏在他双膝上,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梦中,在仙界,我迷茫的在寻找着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随后,师傅出现,继而消失。我方知晓我在寻找谁,他牵着一个女子的手,两人在着急的逃跑,突然那女子回过头来,是个千娇百媚,闭月羞花,不施粉黛嫣然一笑媚生骨,花团锦簇的绝代佳人,再一注意看去,那女子竟是我,一百年不曾照镜子的我,许些连自己都未认出。他道:“锦芯,我们逃到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他们就不会再拆散我们。”
再一看,师傅与那女子杀上凌霄宝殿,举剑威胁玉皇大帝,师傅道:“我们已无路可走,你若执意拆散,我们只有玉石俱焚,血洗凌霄宝殿。”
仰头,竟是曾在初时随师傅修仙时入了幻境看到的一幕,夫君,娘子……
偏过头,却是很多同样的画面,他们坐在彩霞上相依相偎。
醒来时,依旧伏在他双膝上,他一手放在我发上,我缓了缓神,解下他昨夜盖在我背上的外套,直起身板,他道:“睡的好吗?”点点头,这是一百年来,睡过最好的觉。
师傅微微一笑,接着道:“梦见什么了?”我警惕的看着他,明白那梦境中的女子便是自己,飞身一跃跳下屋顶,飞入房间。躺在床上,日上三竿方起床,抱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我房中的碧水往外走去,来到禅房,师傅闭目打坐,我悄悄退了出去。走来书房外,透过窗户可见凝静认真的翻看着法术秘籍。
在师傅房门口,我停下脚步,帮他整理东西打扫卫生作为谢谢吧。推开门,一套金丝楠木桌椅,上置一壶茶几个杯。左边一张床,淡黄龙纹花边,白色牡丹为被心,墨绿蚕丝薄床单;右边一张书桌,一盆金鱼缸,两条金色小鱼;分别以串串金黄花瓣门帘隔开,踏着紫玉地面,看着这极为简单的摆色。不由自主走去他书桌面前,一副美丽画卷呈现眼前,这幅画中人,便是我。墨迹早已干枯,这画,明显画了有些时日,纸卷有些旧。我轻轻抚摸着这幅栩栩如生的画卷,师傅昨夜说的为真,他一直惦记着我这出了师门的不孝徒儿。
坐下,脸慢慢贴上画中人。凝静推门走来,道:“一百年来,师傅一直记着你,我们伤好,师傅片刻不歇息带着我们去了魔界,殷琼辉告诉我们你跳崖重生成人,师傅便和殷琼辉打了一架,殷琼辉自是打不赢师傅,师傅不想杀他,说,如果你还在,你定不愿殷琼辉死。所以,我们离开魔界。没有再修仙,一直在人间找寻你,师傅说,即使你成了人,忘记一切,也要找回你,定不让你一人孤苦无依流落在外。师傅画了这幅画像,一直收放好,每次拿着画卷,呆在房中便是一整日,我看的出,你对于师傅意义非凡,在弟子中,师傅更看重你。”凝静说着,我静静的趴着,碧水在一旁摇着尾巴。
我骨子流的血,就像是冰冷的,冰封着我的感情,体会不到他人的良苦用心,冷血的听着不做表情。
凝静接着道:“好在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法术也精进了不少。”元良走来,一手倚桌面上,道:“你在想什么呢?”这时,师傅走来,道:“去妖界一趟,我已通知匪玉荣找回锦芯了。”一听说妖界匪玉荣,我抬起头,师傅微笑道:“你想去?”我点点头,元良道:“魔界殷琼辉要不要通知?”凝静恨他恨之入骨,道:“他就是暴尸日下,我也绝不起一丝怜悯。”元良立马叱道:“说什么呢,吐出这等恶毒的话。”他们便吵了起来,师傅道:“好了,莫闹了,去妖界吧。”
飞行入妖界,匪玉荣冲冲忙忙跑来城门口,激动的拉过我的手,道:“小瓜,无事便好,我们不再去修仙,不会再有危险,我将妖界交给你,如果你还想要魔界,仙界,我也统统拿来给你。我如今有时间陪你看尽你想看的,做尽你喜欢做的,可好?”他期盼我答应的眉眼,他的一番好意在心,我却受之不起,曾为化型,他撇下许多公务,堆积如山,之后我一言不发的离开这里,我对他是有愧的。低眸,师傅道:“匪玉荣,我带她来是为见你一面,使你放心,不为其他,你却说出这些个东西,有何居心。”匪玉荣道:“这些东西,我早想说,只是你们一直在修仙,我不能耽误你们时间,才拖到今日。”继而又道:“小瓜。”师傅道:“她独自行走人间一百年,一百年间从未说过话,站在无法开口说话,莫为难她。”匪玉荣定了定神,伸手过来拉我,我便
躲开,师傅伸出一手拦住,他道:”做什么呢?”匪玉荣道:“小瓜,你生在我妖界,难道忘了?”我摇摇头,他欢喜道:“记得就好。”师傅转身便带着我们离开,道:“你想见,见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停下脚步,望着匪玉荣,师傅道:“你想留下来?”我点头,师傅沉默片刻,道:“好,你留下,我们也都留下,可好?”匪玉荣笑道:“都留下暂住几天吧。”
我还是住我出生之地,房间中摆设,还是崭新,和我从妖界出去时一模一样,窗边那瓶兰花活到今日,显然是有人用心照顾。
夜,做的梦,竟又是那些个梦,只是不同的是,在梦尾,我竟看见我和师傅跳下天河,在那刹那,梦中惊醒,脱口而出大喊了声:“端贤。”门瞬间打开,师傅走来,道:“怎么呢?”凝静与元良、匪玉荣,狸猫一一赶来,我道:“没事。”师傅接过话,道:“没事就好。”凝静与匪玉荣也道:“没事就好,回去接着睡。”他们转身离开时,师傅停下脚步,惊讶的回过头来,他人也是,几目对视会儿,师傅道:“你说话了。”
“我,我说话了。”我突然反应过来。凝静也顿时反应过来,笑道:“你说话了,而且,你喊的还是师傅的名字。”匪玉荣突然脸上煞白,元良则在一旁贼笑,我道:“你笑什么?”元良走近几步,道:“你做什么梦了?”凝静把他推到一旁,道:“你什么意思?”眼见他们将要吵架,我如是回答道:“我梦见我和师傅跳下天河,烧成灰烬。”师傅面色一怔,元良与匪玉荣一惊,碧水也愣了会儿,只是凝静许是也不知,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师傅与他人便一言不发走出门外去。
夜,还是一夜未眠,见师傅临立风中,手中一把萧,发丝飞舞,时而悲伤时而欢喜的旋律,吹出一曲凤凰曲,那种心境,我为之震撼。一只火凤凰展开双翼冲出萧内,它回过头来,寂寞而悲伤的眼神,回过头去,冲向云霄。我慢慢走过去,师傅撇了我一眸,继续吹完手中的曲子,我道:“火凤凰是真的吗?”他道:“神女火凤凰自然是存在。”我又道:“它为何会在这只萧中。”师傅没有再说,斜眼看了眸我便走了。第二日,我醒来时,师傅却坐在我床沿上,他道:“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给你答案。”说着便俯身下来,双唇相接,一颗火灵珠过度来我嘴中咽下,紧接着他起身。我感到神女火凤凰的力量,同时清楚的感到它的情绪,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悲悲喜喜,至于这种情绪牵动的来源,一片空白,找不到源头。而它的故事,将我的心刺成一片片剥落。
我起身,只想把这种力量过度出去,而离我最近之人,却是师傅,道:“我控制不了神女凤凰的力量。”伸手一掌便打向师傅,一边自责道:“我不是故意的。”师傅一转身便躲开,毁坏了桌椅,一眨眼,唇凉如薄荷,他将火灵珠吸出,我顿时安静下来。他道:“找到答案了吗?”我道:“懂了。”
其实不然,我虽说懂了,却被另一事迷惑。他舒展眉头,道:“火灵珠虽是火凤凰的元神,但火凤凰早已不存在,现在出现的只是它的影子。”师傅说的,我并不好奇,真正好奇的是看似是另一件事的事,道:“神女火凤凰的元神为何在你身上。”他欲言又止,道:“这,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这卖关子的话,我道:“噢,要多久才是时机到了。”他想了又想,道:“快了,那时,也是到了该做选择的时候。”
“穿衣服起床吧。”说着他手中幻化出一套玉露天蝶泉仙裙摆放我面前,道:“这套仙裙你应该喜欢。”我欢喜的择开紫色仙裙,道:“好美丽。”起身微笑的勾了勾手指,一个旋转,仙裙便落在身上。我仔细瞧了瞧,这套仙裙似乎是为我而设计般适合。头上一支金钗,长发散落,胸前两束。我笑道:“好看吗?”他笑了笑,道:“绝艳。”我丝毫不掩饰情绪,道:“绝艳?与女神火凤凰相比较谁更好看一些。”他犹豫会儿,道:“差不多,看不出你和它的区别。”一听这话,莫名其妙的气不打一处来,调头便往门外走。师傅尾随而来,道:“你和它相同不好吗?”我低头继续往前走,咬牙切齿道:“好的很。”脚尖一垫飞去前面梧桐树枝上坐下,道:“这仙裙不是跟着神女消失了吗?”他躯身向前一飞,便坐在我身旁,道:“仙裙一直藏在云锦中,她带着消失的那套是替代品,这事,火凤凰最清楚,仙裙只有一个人才能穿的上。”看了看这等华服,道:“只我一人能穿上,为什么?”他偏过头来,道:“你的记忆在慢慢苏醒,我也不能继续瞒下去。火凤凰的名字叫竺锦芯,她是天上最古老的神,在洪荒时期就出现。”我一怔,沉默良久,道:“我就是它。”他点头道:“是,现在物归原主,能不能变回它就看你自己的缘分。”我双眸盯着他,他知晓如此多的事,道:“我和你什么关系?”
答案,荒诞而可笑,却解开了先前的谜团,他道:“天上的夫妻,人间的师徒。”
在妖界呆上数日,匪玉荣遵守着他的诺言,放下繁忙公务,只顾游山玩水,不听他人劝说。
春风卷残云,夜声潇潇。窗前,天上落下的玉液,凝月发痴,朱门一声响,妖丞相思空想以意外方式第一次出现,他悄无声息一杯清水泼来我身上,轻功达到出神入化的我,怎会躲不开。地面立现条条裂痕,我惊讶道:“化神水。”我抓住他手腕,看着他满脸褶子的脸,指尖一点,稍微一施法,白光如刀片直直划过他下巴,他长长胡须掉落,神色一惧,眼睛一眨滚滚泪珠落下,我惊讶他,道:“你想我死?”
他哭的更大声,道:“仙子,你行行好吧,离开妖界,莫要给妖界和其他生灵带来灾难,那时,涂炭生灵,你后悔都晚了。”我斜过眉眼去,道:“为何?”放下他手腕,思空想坐在地面,接着哭诉道:“魔界和我们妖界的战争即将开始,你若离开妖界,双方便都可保全。”我一怔。他走后,我迅速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眼前一股黑烟,烟逐散开,一名神秘的黑衣女子带着惊人的美貌怒容,我知晓她是谁。她出手极快,一手掐住我脖子,低沉着声音,压着嗓子,道:“滚出我妖界,不然我叫你形神惧灭。”
此人,正是妖皇唯一的胞妹——匪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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