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秦欣然秀眉微蹙，而后忽的舒展，恍然大悟般开口：“所以说散布沈氏有危机的谣言，就是内鬼搞出来的？”
“没错。”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旦沈氏出现问题，他们的工作也保不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也忒不划算了。”
“那有人指使他们，并承诺事成就给他们丰厚报酬和工作，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上钩？”
“你的意思是，有人怂恿他们挑起沈氏内部矛盾，企图让沈氏内讧？”
“孺子可教也。”
看着沈桀一步步引导她，秦欣然忽然有个大胆猜想。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知道那个幕后推手是谁。”
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我的欣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话音落，沈桀自己都愣了两三秒。
因为这句话，他几乎没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曾经，他跟秦欣然亲密无间，这种类似的甜言，更是说过无数次。
今天说出来，久违的熟悉感，难以言表。
往日的甜蜜瞬间，仿佛昨日才发生过。
秦欣然同样失神了片刻。
当初那段感情，是她主动的。
有人说，先主动的那个人，其实已经输了。
是啊，她输了，当年的婚礼现场，她成了天大的笑话。
注定的输家，本来就不该奢求爱情……
她的脸色，逐渐趋于冷漠平静。
“秦秘书，明天就看你的了。”
沈桀当然注意到秦欣然的情绪波动，而其中的理由，他猜到了七八分。
不过，他正在努力挽回，尝试弥补，只希望她……不要把他推得太开。
“沈总，我只是一个小小秘书，人微言轻，帮不了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秦欣然果断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要你帮忙，我放你一天假。”
“五天。”
“三天。”
“成交。”他嘴角噙了丝不易察觉的笑。
怎么回事？
明明讨价还价了，可她为什么还是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秦秘书，今天早点休息，晚安。”
不给秦欣然过多思考的时间，沈桀不着痕迹转移她的注意力。
“晚安。”
等退出书房，她的手机响了。
是圆圆。
她来不及多思多虑，三步并两步地往自己住的客房跑去。
千万不能让沈桀听到她跟圆圆讲电话。
一口气跑回房间，关上房门，她才长舒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好在圆圆那边没什么事儿，她用住在公司宿舍的借口隐瞒了今晚不回家的原因。
圆圆没起疑。
三两句聊过后，她强制要求结束通话，并提醒圆圆早点睡，不许熬夜玩电子产品。
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她辗转反侧。
从她重遇沈桀，到后来迫于生计，成为他的秘书，再到住进他家，甚至前段时间，他跟她表白……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此刻回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的缘分，早在五年前的那场诀别，就断得干干净净。
为何他现在，还要来招惹她？
这是她头一回，在沈家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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