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曾貌似不经意地问过他,那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吗?
他眉间略微不快,有些避嫌地甩甩衣袖,低喝了句,“别胡说。”
再后来,经历了各种巧合,他与黎昕之间有了那一夜,她也曾担心,他会因此改变娶自己的心意。
哪知,他好像越发厌恶黎昕。
就连电台里听见黎昕和某富豪的绯闻,都会动作粗鲁地关闭。
她打趣,就这么讨厌,连新闻都听不得?
他松了松领带,语气烦躁,谁会喜欢这种眼里只有功利的女人,犯傻。
那种厌恶,真真切切。
若不是倚着这些,她又怎么会在一筹莫展之际,答应黎昕那些要求呢?
现在想想,她好像唯独忘记问他,爱过自己吗?
沈辛蔚挑了挑眉尖,白皙的脸颊泪水涟涟,低声追问,“爱过……我吗?”
温世尧唇角轻压了下,唇齿微错,“抱歉,辛蔚。”
泪水神奇地戛然而止。
沈辛蔚突然轻笑了声,她曾不止一次想到的事情,真的发生时,竟不愿相信起来。
“你一定是在骗我。”
她喃喃低语,目光扫向别处,“我不相信,世尧,别开这种玩笑好吗?如果我没离开,我们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啊,你还怪过我,让你一直空等……”
“确实,如果你不走,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但是辛蔚,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更多的是感激与责任。我们都有了新生活,最好的状态就是互不干扰。”
温世尧看了她一眼,满眼的歉意,嗓音喑哑几分。
将近十年间,他曾无数次否认过自己的感情。
那女人张扬功利,牙尖嘴利,更是抓住一切机会对自己横加利用,缘何会对她念念不忘?
只是他如今三十多岁,渐渐看开许多事,也明白感情从来都无道理可言,爱了便爱了,不想再去求那无解的公式。
这世界如果注定一面光明一面阴暗,他只能自私地将光明留给自己所爱之人。
对于其他人,鞭长莫及,说他无情也好,骂他负心也罢,他只能视而不见。
沈辛蔚用力吸了口气,同过去一样,他仍是言简意赅的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两人之间画上彻底而决绝的分界。
苍白的唇轻启,还想说什么,车子却蓦地停下。
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听见他不冷不热的声音,仿佛隔着极远的距离,“到了,你上去吧。”
沈辛蔚点头,动作机械地下车。
上了电梯,无视其他人的招呼,一路直达沈修风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一开,便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破败娃娃,沿着玻璃幕墙滑瘫坐到地上。
沈修风正在和几个手下研究图纸,见她这副模样,急急遣散众人,快步过来蹲到沈辛蔚面前,抓着她的手臂,语气焦灼,“蔚蔚,你这是怎么了?”
沈辛蔚反手抓住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指尖微颤,“哥,你上次说的方法,还作数吗?”
“你决定了?”沈修风眸光暗了暗,迟疑着开口,“那样的话,恐怕会对温氏造成重大打击。”
“打击就打击吧。”
沈辛蔚冷笑了声,带着几分自嘲,“我就是太优柔寡断,才会落到今天这一地步。”
***
结合传闻,黎昕想象中的夏白,是干练精厉的那种女强人,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而此刻坐在她面前的夏白,则衣着随意,邋里邋遢。
头发随意地用铅笔绾在脑后,脸上笑容随和慵懒,一身宽松的灰色棉麻套装,配上双不伦不类的运动鞋。
进门也没换鞋,鞋底的雪水沾了浅浅的泥痕,不多时便在地板上结成灰色的印记。
要不是长着张清秀的脸蛋,抛在人群中恐怕会完全湮没。
真的很难相信,她会和自己那强势精明的婆婆是一家人。
夏白拿了几套打好的样板过来,黎昕一眼便看中一套有着大片蕾丝刺绣的A字型半露背婚纱。
蕾丝以渐变的形式,从胸口的密集繁花之海,慢慢散开在薄纱裙摆上,大气又不失温婉。
夏白一边听着她的要求,一边在图纸上改改画画,“这婚纱,一辈子就穿那么一次,真没必要那么细致。”
瞧瞧这懒散的态度,黎昕都有些怀疑自己眼前这人,是不是来的路上被人掉了包?
要不,一个传说中以精益求精为目标的设计师,怎么会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
“姐,你们工作室一个月就接一单,”隐隐有些担忧,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不就是为了把细节做到极致?”
“谁说的?”
夏白手中画笔往桌子上一扔,将改好的稿子递到她眼前,伸手在脑袋一侧画了个圈,有些惊恐地摇头,“我这人懒得动脑,要是订单太多,面料还要四处进口,容易搞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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