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知言问到第十个时,发现他们每个人基本口径一致,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所以秦知言对沈经理喊停。
沈经理不明就理,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凑上前来问:“警官,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才问到一半就不接着往下问了?是找到目击证人了吗?”
秦知言并没有马上回答沈经理,反而陷入沉思中,没过多久,她才缓缓抬眸看向沈经理,说道:“我觉得这样问话毫无意义!”
“为,为什么?”沈经理浓黑的剑眉蹙紧,不解地问。
“因为前一个进来接受询问之后出去,就会将我问的问题告诉他后面的人,以至于每个人的回答千篇一律!”秦知言在茶几上轻轻点了点手指头,说道。
沈经理跟着点头,表示秦知言同意秦知言的观点,并且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剩下的那些人,您打算怎么安排,不问他们了吗?”
“问,当然要问,但是我要换个方法问!”秦知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说道。
“需,需要我怎么配合您呢?”沈经理忙问。
“你走近一些,我告诉你怎么做!”秦知言对沈经理招招手,说道。
沈经理便很小心地凑前几步。
秦知言小声对他一番交待之后,沈经理大力点头,表示明白了秦知言的意思,拉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沈经理走出去之后,已经问过话和没有问过话的已自觉分两堆站好,沈经理来到他们两堆人跟前,清了清嗓音说道:“已经问过话的,可以先行离开,但是不能离开公司,只能在长虹夜总会的范围活动!没有问话的,继续挨个排队进去接受问话!还有,我严重警告一次,进去接受过问话的人,出来不许和其他人交头接耳,否则后果自负!”
沈经理的话音落,那一堆已经接受过问话的人,虽有心留下看热闹,但见到沈经理的样子很吓人,也没一个人敢留下来的,一个个默默地离开现场。
剩下的那十来名未接受询问的,心里却莫名的紧张和慌乱。
秦知言仍旧坐在KTV的皮质沙发上,一副主考官严厉的模样,等待被问话者的进来。年仅二十四岁的她,在办案时,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老练,就像肖梅所说的那样,她根本就不像一个初入警队不到三个月的实习生,分别就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干警。
第二波人第一个进入KTV受审的人,是一位清洁阿姨,年龄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微胖,身上穿着长虹的清洁工服,她不像一般的清洁阿姨会有些胆小怕事,她不同,只见她推门进来时,步伐稳重,眼神平静,不慌不忙的,见到半分的惧意。
惹得秦知言对这位清洁阿姨多打量了几眼。
她发现一般做清洁的阿姨都是素面朝天,可这位阿姨居然化了淡妆不说,还纹了眉毛,眼线和唇线,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大波浪卷发,脖子那里也有东西晃眼睛,若不是那一身清洁工服罩在她的身上,没人会认为她的职业只是一名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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