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晚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不留意之间发出什么声音。
直到听到薄奕清平稳的呼吸声才再度想起,她才蹑手蹑脚地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门边。
苏星晚才拉开门,便被吓了一跳。
原来,李管家正站在门外。
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要按照规矩来叫薄奕清起床。
见到苏星晚从薄奕清的卧室中出来,李管家也吓得不轻。
他惊呼一声:“夫人?”
苏星晚脸涨得通红,食指搭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卧室里的薄奕清,低声说道:“李管家,还早呢,让他再睡一会吧。”
李管家的耳根涨得通红。
他伺候薄奕清多年,从未有过像今天早晨一样尴尬地局面。
他局促地点点头,仓惶地转过身,留下和他一样紧张的苏星晚站在卧室门口手足无措。
……
薄奕清侧躺着,背对着卧室大门,缓缓地睁开眼睛。
方才的动静他听得一清二楚,这女人一早为什么在自己房中?
他头疼欲裂,听到卧室门被锁上,才缓缓坐起身。
薄奕清揉了揉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昨晚的回忆像潮水一般涌来。
昨天是火灾发生的第十八年,每年的昨天,他都会一个人喝一场大酒。
昨天,于宁从酒吧接到他,送他回家。
然后……
薄奕清揉了揉眉心,突然,目光落在了床单上的一片猩红之处。
他腾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片鲜明的红色。
这女人一早从自己的卧室当中出去,难道说?
他闭着眼睛,昨夜的一幕幕像电影一般在眼前逐一放映。
苏星晚靠在自己的怀中,嘴中发出支支吾吾的呻吟声。
她似乎很痛,又似乎不痛,那副欲拒还迎的样子,让薄奕清心摇。
薄奕清缓缓坐回床上,长叹一口气,看来,昨晚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只是,自己一向不是一个把不住冲动的人。
以往,也有很多女人趁着他宿醉之时想要献身上位,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人成功,自己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无法抗拒?
想到她满是伤口的身体,消瘦、没有一丝女人味,怎么自己就会把持不住呢?
薄奕清头疼欲裂,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暗骂一声麻烦,翻身下床。
下了半个月的雨今天总算告一段落,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之后探出小脑袋。
李管家带着一应下人在别墅里忙忙碌碌,苏星晚坐在餐桌面,面对着一桌的食物,无从下口。
“夫人,今天的早餐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要不然我吩咐厨房重新做吧。”李管家见苏星晚许久没有动筷,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李管家,我……”
“在我薄家,谁也没有特例。厨房准备了什么,就吃什么。”苏星晚正要解释,突然听到二楼传来薄奕清冰冷的声音。
他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了一套新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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